一晃三天過去,王七將劍術的八大起手式“刺、挑、劈、抹、挽、撩、斷、點”一一教給**英,每一起手式又有八種變化,共是八八六十四式基本劍招,**英倒是學習劍術的好手,所練劍術將快、準、穩、狠發揮到極致。
**英、王七、百事通三人見效果不錯,都很高興,王七的回魂草也在空閒時間煉製完畢,百事通腿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打算第二天回洛陽去了。
這天夜裡,天上月亮高掛,羣星閃爍,將玉林山照得格外幽靜、敞亮。王七想想還沒有去小天山探望四師傅常永,心想明天就要離開,四師傅又曾經分別讓二師傅、三師傅留話讓他去一趟,還是去趟來得方便,當下和**英、百事通交代了聲。**英均知常永乃是王七四位師傅中性格最爲古怪之人,當下也囑咐王七小心點,王七交代後,便直奔小天山去了。
小天山看起來不遠,走起來卻也不近,王七走了二十多裡,方來到小天山腳下。玉林山四座山峰只有小天山最爲陡峭,上山之路也極爲難行,遍佈荊棘。王七想想拜了四師傅這麼多年,自己也只上小天山三次,其他幾位師兄上小天山就更少了,師傅教習也基本都在山下,難怪連四師傅養了那麼大兩條巨蟒各位師兄弟都不知曉。
說起這片荊棘,也是四師傅花了大功夫所種,荊棘上面佈滿小刺,全是劇毒之物,人被刺中後,又麻又癢,如不醫治,幾天後就會毒發潰爛,直至全身,非得四師傅的解藥救治不可,且荊棘下面所植的小株植物也含有劇毒,這裡雖沒有三師傅所種毒物之廣,可厲害卻不在三師傅所種毒物之下,且荊棘下面有不少毒蟲,蠍子、蜘蛛、蟾蜍、毒蛇都是這裡常見的,這裡雖不過方圓近千米的荊棘之地,實不啻於重兵把手,將小天山山峰包了個嚴嚴實實。王七腳穿鹿皮靴,運用輕功,直接從荊棘上踩踏過去,一直來到一片峭壁之前,這片峭壁高約百丈,連根雜草也沒有生長。王七手中吐了口唾沫,將鹿皮靴也脫了,光了腳丫,手腳並用,費了半個時辰,才爬上山頂。
這山頂不過百畝地大小,一眼就看到了邊,上面長了三棵參天大樹,一棵大樹的枝椏上,搭了間木房,正是常永所住之處。
王七來到樹下,高聲叫道:“常師傅,小七到了。”
木屋裡面沒傳來任何聲音,王七些微有些奇怪,於是加大聲量,喊了聲:“常師傅,小七到了。”
只聽一低沉的聲音道:“你上來吧。”
王七一向都覺得四師傅聲音尖銳高亢,象這種低沉之聲從未聽過,但聲音也的確是四師傅的,當下躍上樹椏,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四師傅盤腿而坐,精神略顯萎靡。在王七眼裡,四師傅一向是高調示人,爲人囂張,象這樣盤腿而坐精神萎靡的情況特別少見,當下問道:“四師傅,你受傷了嗎?”
常永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王七道:“那精神怎麼這般差?”
常永沒有回答王七的問題,反問道:“你回來幾天了?”
王七道:“有三四天時間了。”
常永道:“怎麼想到到我這裡來了?”
王七道:“我聽三師傅說,您讓我過來一趟。”
常永道:“原來這樣,如果你冷師傅不帶話給你,你回山是不是就不來看師傅了。”
王七道:“這?”王七沒想過這個問題,常永一問,就把他問堵住了。
常永道:“你實話實說,不用顧忌什麼?”
王七想了想,四位師傅中三師傅對自己最爲疼愛,至於其他三位師傅,大師傅最爲嚴肅,自己最不喜歡,二師傅爲人嚴謹,自己最爲佩服,和四師傅在一起倒是最爲隨意,認真想想,四師傅雖然性格古怪,對自己也還算不錯的,當下答道:“就算沒有三師傅吩咐,徒兒回來一趟,怎麼說也會拜見四師傅的。”
常永問道:“那你拜見你大師傅和二師傅沒有?”
王七道:“徒兒去東山拜見過二師傅,他沒見弟子,徒兒就不再去了,大師傅那我也不打算去了,明天就下山了。”
“是嗎?”聽了這話,常永似乎有些高興,聲音也大了起來。
“徒兒自不會騙師傅。”
常永道:“不管你騙我沒有,聽了這話我就舒服了。”
王七道見四師傅恢復了常態,言語也就輕鬆起來,道:“師傅還沒告訴徒兒精神怎麼如此不濟?”
常永道:“還不是你這臭小子害的。”
王七不由大呼冤枉,道:“徒兒自上山以來,一直都被四師傅捉弄,何時得罪過四師傅啊?”
常永道:“你這臭小子,這小山包上,有什麼人能在你二師傅門口布下竹陣,天下捨我其誰,你連這個也猜不到,真是枉爲我的弟子。”
王七道:“弟子本來也想到是四師傅布的陣,不想無端出現兩條毒蟲,弟子在山上從沒見過那麼大的巨蟒,這纔將弟子騙入歧途,以爲是外人在此作怪。”
常永道:“你們幾個臭小子就知道哄你們大師傅、二師傅學習拳術和劍術,有幾個正眼瞧了我一眼,你上山次數最多,連這次也只有四次,其他幾位混球就根本沒怎麼上過這小天山,當然不知道我養了這樣的寶貝。”
王七道:“徒兒知錯了,以後一定會多上山拜見四師傅,不過你這山前那片荊棘,的確不好過,象大師兄他們,有心過來只怕也沒那輕功。”
常永道:“你大師兄他們不過來也罷,過來也只有惹我生氣。”
“那七兒過來四師傅肯定不生氣拉。”王七聽了這話也一樂。
常永道:“你小子過來雖然不怎麼喜歡,但也不那麼討厭。”
“四師傅說了這麼多,也沒告訴徒兒爲何精神不濟?”
“這個等會再說,我捉弄了你那個什麼韓師兄和他的隨從,你沒有生氣吧?”
王七嘿嘿一笑,道:“也是韓師兄他們得罪師傅在先,徒兒自不會也不敢生師傅的氣。韓師兄上山主要爲了學習劍術,受點小挫折也是難免的,既然二師傅不願意教他劍術,得罪韓師兄也是在所難免的。”
常永道:“你倒也通情理,你二師傅不想教別人劍術,倒叫我做這個惡人。你們下山後,我閒着無聊,在你二師傅門口布下竹陣,你二師傅還沒破陣,倒叫那個姓韓的小子先闖了進來,那姓韓的小子手底下沒二下子功夫,嘴巴倒是臭得很。”
王七道:“韓師兄是有些貴公子脾氣,但爲人還是不錯的,特別仗義。”
常永道:“仗義不仗義我就不管了,也不想知道。你們師兄弟下山後,我天天在幾個山上閒逛,你們一上山我就知道了,比你們先到你三師傅那,還特地要她留話給你,讓你來見我,快一個月不見,想看看你小子變了沒?不想你卻先跑到你二師傅那裡去了。打發你韓師兄他們後,我就在小天山上等着,沒想到你小子過了四天才上山了,氣得老子幾天沒吃飯。”
王七道:“原來師傅精神不濟是沒吃飯的緣故啊,徒兒這就去弄,徒兒在山下碰巧還學了門手藝,保證四師傅喜歡。”
“好,那你先去忙,老子吃完飯後再和你聊,保證教你些你在其他幾位師傅那裡學不到的。”
“好的,師傅稍等,徒兒去去就來。”王七說完,就去常永的廚房那忙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