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什麼……”
張文江支吾着,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事已非常明瞭,趙強只是張文江的一條狗,他便是幕後主使之人。
“不是你的錢,拿了,不覺得心慌嗎?”
孟總冷聲喝道,“將錢還回來!”
張文江見事已至此,索性破罐子破摔,沉聲說:
“要想要錢,可以,但事必須了結。”
雖說事情敗露,但錢在張文江的卡上,他有恃無恐。
“你在和我談條件?”
孟總一臉陰沉的問。
“你這麼理解,我也沒意見!”
張文江面露得意之色,“要想要錢,必須……”
剛說到這,他發出一聲慘呼,如同死狗一般摔倒在地。
“你這無恥小人,竟敢和孟總談條件,踹死你!”
梅姨怒聲喝罵。
這一腳踹的非常解恨,我覺得渾身舒爽。
“你這賤人竟敢踹老子,我……”
張文江轉頭怒罵。
梅姨不把他罵完,右腳猛的踩住他的臉頰,怒聲道:
“再說一句廢話,要你的命!”
張文江先是一愣,隨即冷聲懟道:
“你以爲老子是嚇大的,有種你現在弄死我!”
他張揚至極,絲毫不把梅姨放在眼裡。
我擡眼狠瞪着張文江,心中暗道:
“你認定,梅姨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弄死你,纔會如此有恃無恐!”
梅姨手上雖沾過血,但絕不會當這麼多人的面,弄死張文江。
至於他日,可就難說難講了。
今日之事,意味着張文江和孟箬兮徹底鬧翻。
他若是能順利度過這一關,絕不會再待在流金歲月娛樂城裡了。
梅姨滿臉陰沉,額頭青筋乍現,兩道寒光緊鎖定張文江,雙拳緊握,隨時可能出手。
就在這時,孟總輕咳一聲,衝梅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衝動。
梅姨對孟總言聽計從,長出一口氣,冷聲道:
“姓張的,你說的沒錯,我不敢在這弄死你,不過……”
說到這,她停下話頭,伸手拿起一把椅子。
張文江見她神色不對,滿臉慌亂,急聲問:
“你想要幹……幹什麼?”
“不幹什麼,幫你鬆鬆骨!”
梅姨一臉陰沉的說,“摁住他,別讓他動彈,別影響老孃的正事。”
四名壯漢一起上前摁在張文江,將他的頭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這賤女人別亂來,我是孟家姑爺,你不能動我!”
張文江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早就說過,你這樣的垃圾配不上小姐。”
梅姨沉聲說,“我今天就親手廢了你!”
“賤女人,你敢動我,老爺子絕不會放過你的。”
張文江急聲喊道。
“你這傻叉,老爺子如果不鬆口,小姐會如此針對你嗎?”
梅姨的話語冰冷至極。
張文江臉上露出慌亂之色,急聲道:
“大老闆,救……救救我!”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梅姨的狠辣在流金歲月娛樂城裡無人不知,張文江畏懼至極,連臉色都變了。
“梅姨,給我個面子,手下留情!”
大老闆冷聲說。
我聽到這話,心中很是疑惑,暗想道:
“大老闆怎麼如此袒護張文江,真是咄咄怪事!”
孟總和大老闆是親兄妹,張文江卡上兩千四百萬是孟家的錢。
大老闆不弄死他,就不錯了,反倒幫他說話。
這不合情理!
梅姨擡眼看向孟總,徵詢她的意見。
從梅姨的表現來看,她只聽孟總一個人的。
就算大老闆發話,也沒用。
孟總看向梅姨,微微輕點一下頭。
“大老闆,我可以放過他,但錢必須交出來!”
梅姨一臉陰沉的說。
事情既已搞清,當務之急是先將錢拿回來。
至於如何收拾張文江、趙強和那些荷官,這是後話,不急!
對於他們而言,此時的狀況用八個字完美概括: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大老闆臉色微沉,出聲問:
“張文江,你怎麼說?”
大老闆雖高高在上,但這事得張文江拍板,他做不了主。
張文江眼珠一轉,沉聲說:
“我在流金歲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錢,我可以拿出一部分來,但不是全部。”
大老闆滿臉不快,但還是擡眼看向孟總,沉聲道:
“箬兮,他說的也有道理,你覺得呢?”
“大老闆,他作爲流金歲月的副總經理,負責管理場子,我每月都按時給他開支。”
孟總一臉嚴肅的說,“憑什麼還要再給他錢?”
大老闆聽到這話,臉色當即便陰沉下來。
他沒想到孟總在衆人的身前不給他面子,臉上很有幾分掛不住。
“張文江,箬兮的話,你也聽見了。”
大老闆一臉陰沉的說,“你看着辦吧!”
這話一出,表示他將不再過問這事。
張文江聽到這話,急聲喊道:
“大老闆,幫……幫我,你不能見死不救!”
大老闆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爲意之色,不再搭理他。
“姓張的,我再問最後一遍,錢,到底交不交?”
梅姨冷聲問。
張文江將心一橫,怒聲道:
“錢是老子的,憑什麼交給你們?”
“有種,你弄死我!”
我見張文江擺出一副耍無賴的姿態,臉上露出幾分陰沉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張的,你氣糊塗了,竟敢和梅姨叫板,找死!”
我的猜測一點不錯!
張文江的話音剛落,梅姨舉起實木椅子衝着他的右小腿狠砸下去。
嘭的一聲巨響後,椅子四分五裂。
伴隨着殺豬般的嚎叫,張文江差點痛的昏死過去。
“姓張的,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梅姨一臉陰沉的問。
“你這賤……賤貨,這事沒完,老子一定弄……弄死你!”
張文江怒聲叫囂。
梅姨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冷聲道:
“你弄不弄死我,以後再說!”
“我們先把眼前的事解決掉,錢,拿不拿出來?”
張文江竭力掙扎,口中怒罵道:
“拿你媽的叉,錢是老……老子的,誰也別想要,有種就弄……弄死我!”
啪——
他的話音剛落,便捱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嘴巴真臭,再敢罵人,抽死你!”
其中一壯漢怒聲道。
張文江自持副總身份,在流金歲月張揚跋扈,沒少欺負人。
如今成了待宰羔羊,誰都上來踩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