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電視關掉后王龍生從酒櫃中取出兩瓶酒來,他雖然並不像華亮一樣嗜酒如命,但偶爾也是要喝幾杯的,何況還有高陽在。
“一邊喝酒,一邊研究一下盜門的把戲!”王龍生將高陽從冊子上撕下的頁數展開攤在茶几上,然後拿起第一頁看了起來。
“今日工作!抽空池塘中的積水,向池塘地步撒X液一頓!三個小時候,將水注入池塘!”這是記事本的開篇,寫的是工作綱要,隨後的篇幅都是記錄的工作細節,什麼抽乾水後的取土化驗啊,測量溼度啊,和土質金屬含量啊,都是一些比較專業的東西,王龍生也就沒有細看,將那頁記錄放到茶几上王龍生喝了口酒隨後靠在沙發上道:“什麼意思這是?盜門難道不是想將這個池塘挖開?怎麼抽口在填上?”
高陽從桌上拿起第一頁和自己手中的第二頁對照了一翻隨後道:“要說從地裡往外刨東西,咱沒人家專業。估計這是程序吧!”說罷又向後看了起來。
高陽撕下的頁數一共有十一篇,基本上每頁的綱要都差不多。都是抽乾水後撒點東西。要不然就是放點東西,至於放的什麼上面並沒有寫明,用的都是英文字母來代替,也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名字本來就是那樣的,還是爲了保密起見,並沒有記錄名稱。
“這他娘能看出個鳥啊!”王龍生將所有的頁數都看完後喪氣異常,本來還以爲能在這本子上看出一些眉目呢,可沒想竟然記錄都是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高陽將零散的紙張按照順尋排好放到口袋當中隨後笑道:“收穫並不是沒有!只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看到而已!”說罷不理會王龍生迷茫的目光,緊了緊衣領踢掉拖鞋躺在大沙發上。
“喂!你晚上就這麼睡?”王龍生捅了一下閉目假寐的千門主將問道:
高陽睜開一直眼睛挑了他一眼隨後又閉上低聲道:“你晚上還有大型體力活動咋?我在這還不方便?”
王龍生起身到臥室拿出一條鴨絨被子丟到高陽腦袋上笑罵道:“你要不想紅手絹的那個小妞要是尋上門來。第一個拿你開刀,我臥室貓着去了!”
雖然這樣說,但王龍生可並沒有跑回去睡覺,他知道高陽折騰了一晚上也累了,剩下的事情只能由他這個風將來做了,掏出特製的衛星電話,王龍生開始部署起來。
一夜無事轉眼間朝陽冉起,小區內健身綠化園中以遍佈了大爺大娘晨練的身影。
王龍生從臥室中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高陽在玩刀,柳七的刀。
“老高!你還真準備一直帶着這東西?”王龍生說着走進廚房,拿出豆漿機放到茶几上,隨後坐靠在沙發上等待高陽的回答。
赤紅色的短刃以肉眼難見其形的速度在高陽的無名指上轉了兩圈後不見了。“不帶着還能怎樣?”
王龍生面帶憂色的說:“從古至今,沒有一個千門主將敢去學武,都是擔心那虛無縹緲的天譴到來。現在都熱武器時代了,你還玩刀?擔這個風險划不來吧?”
高陽苦笑:“你也知道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還說它幹嘛!”
王龍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起身到冰箱中去拿磨豆漿的材料。
早點二人吃的很簡單,東西都收拾完后王龍生見高陽興致勃勃的看起了晨報不僅奇道:“今天不出去?”
高陽反問道:“出去幹嘛?”
“盜門這事就算完了?”王龍生對高陽的舉動有些不解。
“恐怕纔剛剛開始!”高陽將報紙放到茶几指了指報紙沉聲說、
王龍生探頭過去一看,只見今天晨報的彩頁上是一張佔據了大半個篇幅的照片。照片是一架撞到了貨物車的客機,照片下用大黑字書寫的頭條標符,
“虹橋機場夜班機因突來強光,偏離軌道,所幸未有人員傷亡!”
“這不會跟你說的那個幻術有關吧?”王龍生指着報紙上的彩照說、
高陽點了點頭道:“這飛機跟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王龍生嘆道:“沒想到現在紅手絹一門還有如此的高手!這種幻術恐怕連國際最頂尖的魔術師都無法完成,真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說罷拿起報紙看起具體新聞來,在王龍生看新聞時候,高陽靜靜的坐在一邊,又陷入了沉
思。
那些所謂專家對強光的分析讓千門風將忍俊不止,直至將整版新聞看完后王龍生才道:“丁八爺恐怕不好收場了,光紅手絹一門就夠他們忙的了,何況還不止!”
高陽睜開說眼笑道:“上海這些熱鬧了,我們也先不忙參與,我們先幫家樂福的那個小眼鏡把事情辦好吧”
王龍生恩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後見高陽還在看着自己,就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攤開雙手說道:“以前我賣給過他不少商業機密,但現在我插在幾家那幾家連鎖公司的眼睛都讓拔了,我是真無能爲力了。要不然昨天也不會帶你去露臉!”
高陽表情無奈的說道:“這麼說真要我去搞什麼狗屁的注資比例?”
王龍生嚴肅的點了點頭!
商業間諜也是一個很古老的職業,它幾乎與貨幣同時出現,商人之間的競爭是不擇手段的,資本論的註解中曾經引用過鄧寧格的這樣一段話。當利益達到300%的時候,他們就可以藐視一切,甚至冒着被絞刑的危險。在操縱金錢的拉鋸戰中也確實如此。
曾峰所要求的東西要弄來也不難,對於千門主將來說,這些無非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千術而已,但現在上海暗潮洶涌,他如果不親自坐鎮的話,還真有些放心不小,無奈這事又只能去麻煩沈舒原了。
在沈舒原自己的公司麾下就有一個專門的商業竊取機構,早幾年的時候高陽還跟這個機構的頭目一起聊過天,想來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講也並不算什麼難事,本來他們得來的信息是隻供本公司內部使用的,但非常時期高陽也只能拉下臉皮跟老姐討了。
當天下午高陽又跟王龍生交代一翻後便獨自一人回到七號大樓。剛走到樓前還沒等進門呢,高陽就聽到有人喊自己。
“燕兄弟!”趙義雖然人看上去粗狂,但辦事細膩非常,只要是在公共場合,他從來都是喊高陽做燕偉的。
“老哥怎麼不進去?”高陽回頭果見趙義在一輛白色麪包車中向自己招手。走到近前後高陽剛問罷就被趙義開門拉上了車。
“在這等你唄,大姐吩咐的!”趙義將高陽拉到車中後,還將車窗上的掛簾拉了起來。
高陽並沒有說話,他清楚趙義會解釋其中的原因,不過此時他也分析出了大概,沈舒原讓趙義在門路攔截他,不讓他上樓的原因,只能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警方的人在。第二就是盜門的人在!
“今天中午,過來幾個鷹爪子,跟李經理談話一直到現在也沒談完,大姐擔心你過來碰到,就讓我在門口等你!”
事情果然如高陽所料。
“來幹什麼?”
趙義搖頭道:“我現在也不清楚,反正他孃的不會是什麼好事,對了你那面怎麼樣了?”趙義還惦記着盜門那邊的事情呢,剛說明白就迫不及待的反問起高陽來了!
高陽應付道:“眉目有一些,這裡面水挺深的,我還要在觀察一下在決定是否插手!”
趙義哦了一聲後繼續道:“大姐交代,用人你就說話!”說完後感覺就憑高陽華亮幾人要是解決不了的話,別人還真就幫不上什麼忙,於是又補充道:“即使幫不上大忙,去壯壯聲勢還是沒問題的!”
高陽苦澀的笑了笑。
警方現在的行爲讓他有些難以理解,上次上海的案子雖然不小,但最後他們把錢還了,警方那面雖然丟了面子,可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他很不明白上海警方爲何還千里迢迢的追到鄭州去。
他出道以來做活是不少,但若是說以前的案子翻起來了,那是絕對不可能,莫說那些入了局的人去啞巴吃黃連不敢去報案,就算去報了,這麼多年也是無從查起了,以前他做活拿的多是黑錢,這些人能去報案的可能性都小之又小,上海警方到底在折騰什麼?
正琢磨着呢,麪包車便以開出了停車場。
“幹嘛去?”高陽問了問身旁的趙義。
趙義笑道:“找地吃飯唄,要不然還能就在門口傻等咋,等鷹爪子走後李經理會通知咱們的。”
車上除了趙義外,還有一個司機,高陽上次去湖州的時候恍惚急着見過這個人,記得當時沈舒原攙扶自己的時候,這個小夥還要上前幫忙來着。
“老弟,這小子是你粉絲,今天知道我出來等你,說啥都要跟着一起過來!”趙義指了指前面開
車的青年笑着對高陽說道:
“一鳴,你的偶像都到跟前了,怎麼不知說話了!”趙義伸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嘎吱!
麪包車一個急剎停在馬路中間,頓時引起一片笛聲,身後的不少車輛中司機都將頭伸出窗外,用本地方言怒喝!
“高……大俠!”叫做一鳴的小夥回頭靦腆的一笑。叫出了一個趙義和高陽二人都吃驚不已的稱呼。
“好好開車!”趙義又拍了他一巴掌後,青年才反應過來,急忙將車發動!
高陽很無語的說道:“叫我陽哥就可以!你叫什麼?”
青年彷彿跟高陽說話非常的緊張,握着方向盤的雙手都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我叫馮一鳴。十九歲!”
高陽笑道:“十九歲就出來跑江湖?”
馮一鳴支吾道:“我……那個!”
趙義發現麪包車在單行道上有走S形的趨勢,急忙貓着腰胯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單手接過方向盤道:“去坐後面跟你陽哥聊去,看把你廢物的,見個人就不敢說話了!”
這是一輛改裝麪包,車頂很高,所以二人來回折騰也並沒有停車操作。
“我是專門來開車的!”坐到後面後,馮一鳴一臉崇拜之態的看着高陽。
“開車?”高陽想起剛纔他急剎車時的那個景象不僅好笑異常。
馮一鳴認真的點了點頭,
趙義在前面一邊開車一面說道:“可還真別小看了他,這小子的車齡已經有十年了,曾經四次那個國內青年組F4賽車的冠軍,現在到公司還不到一年,準備在培育幾年後,給大姐當專職司機!”
“呦!還是開賽車的!怪不得剎車這樣靈敏呢!”高陽打趣的說道:
馮一鳴憨厚的笑了笑,隨後嘴巴動了半天才醞釀出一句:“陽哥!你能給我籤個名不?”
啊?這句又把高陽和趙義逗笑了,還真第一次聽說外門行的江湖人給人做簽名的,
“我又不是啥歌星,影帝的,簽名不值錢!”高陽微笑道:
馮一鳴道:“我聽趙哥說過你的很多事蹟,我感覺您真是太傳奇了,我太崇敬了!”
高陽伸手過去拍了拍馮一鳴的肩膀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每個人的道路都不相同,相信你也會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的,都是自家弟兄,籤什麼名,等你以後結婚的時候,陽哥給你送份大禮!”
隨後二人在車上閒聊了起來,起初的時候馮一鳴還有些拘謹,年輕人嘛慢慢的也就放開了,最後連趙義都一句話插不上去。不一會三人來到上海一家比較有名的飯店“譚氏官府菜”
“怎麼跑這麼遠吃?”高陽下車後看了看飯店的招牌疑問道:
趙義指了指馮一鳴道:“還不是一鳴嘛,說跟偶像吃飯要找個好地方,來吧。!”
進入大堂後,馬上就有服務員迎了上來,先生請問幾位?
馮一鳴接話道:“定了桌的!”然後報出了電話定桌的編號。
大廳中的表演舞臺上正在做着滑輪表演,惹起掌聲不斷,高陽感覺包間太悶,再說就是吃飯也沒什麼好談的於是就跟服務員招呼:“能不能在大廳裡給安排一個座位。”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隨後所有座位都訂出去了,但高陽等同意以包間價去換大廳的,所以前臺還是很爽快的給安排了一個離表演舞臺比較近的桌子。
“這裡的魚翅可是上海一絕啊!你上次過來的時候沒吃吧?”趙義一邊刷刷點點的叫菜,一邊道:
高陽道:“我現在很少對吃的上下功夫了!喝的還是比較有研究的哦!”說罷看着趙義哈哈一笑。
趙義哪能不明白高陽的意思當下便不服道:“我一個人弄不住你不假,但今天我們可是兩個,老弟敢戰一局否?”
也不能高陽接茬,他那面就先吆喝開六瓶五糧液!
酒店的小舞臺表演一般都是語言類的,肢體類的節目比較少,主要是因爲空間有限。可今天這幾個做輪滑表演的小姑娘水準可真不累,三個人竟然就在一個圓桌上,玩起了各類的花樣。看的衆食客幾乎忘記了向嘴巴里填東西。
“大轉輪!空中飛人!龍捲風”一個個高難度的輪滑技巧紛紛在一米多直徑的圓桌上呈現,掌聲一浪高過一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