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展並沒有理會晴悠的話,今天,他只想好好守護雪琴得之不易的一切,如果今天的婚禮被破壞的話,他相信,雪琴一定會無法面對這樣的局面的。
可是他有想要守護的人,同樣的,晴悠也有,她也想守護大家不因任何事而受到傷害,只不過司徒展無法理解晴悠的這個心情。
因爲在其看來,晴悠的出現就是破壞他所守護的人的幸福的因素,所以他拉着晴悠,同時也拔打了電話給自己的秘書,請其過來把晴悠送到碼頭去跟司徒昭匯合。
只不過晴悠又怎麼可能如此順從的就走了呢?
“司徒展,你到底想不想雪琴的婚禮可以順利的進行的啊?你是不是真的想看到有人流血了你才肯相信我的話啊,我都說了,嫣嫣肯定會做出些我們想不到的事情來的,你……”
晴悠試圖說服司徒展,可是他就是不相信,他現在所緊張,所關心的事不要讓晴悠跟毅碰面,不要讓毅的心有所動搖,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雪琴。
“別說了,我親眼看着厲嫣嫣離開了的,她也表示,只不過是想驗證一下毅是否真的這麼狠心而已,該看的她都看了,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你也別多心,好好跟大伯去度假散心吧。”
司徒展死死地抓着晴悠的手不放,在路邊焦急地等待着秘書的到來,儘快地把晴悠送走。
但是就在他看到秘書把車開過來的時候,電話卻是很不適時地響了起來,本想不聽,可是鈴聲卻一直響着,如同他的急切心情那般。
“快接啊,說不定是出什麼事了。”司徒展的電話頻繁地響着,這讓晴悠心中的不安感不斷地攀升,難以平靜。
司徒展本想把晴悠送上了車再接的。可是不知爲何,他跟晴悠一樣,都有一種感覺出事了的預感。
於是接聽了電話,可是不到兩秒的時間。他便鬆開了晴悠的手,衝跑回婚禮的現場。、
晴悠緊隨而致,看着司徒展衝到了新婚房裡,卻見幾名穿着淡粉禮服的姐妹們緊慮地跺着腳,緊張不已的表情,着急地問道:“怎麼會不見了的呢?你們不是一直陪着她的嗎?剛纔不是也還一直在的嗎?怎麼不見了,到底去哪了?你們……”
姐妹們都已經亂成一團,哪裡還能有條理的回答司徒展的話,知道些情況的也都快被他那急切的問話嚇得要哭出來了。
“沒事的,你慢慢說。雪琴是怎麼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了的?”晴悠扯了一下司徒展,讓其打住,而後上前安撫了一下知情的姐妹們,讓她們慢慢把事情給講清楚。
司徒展已經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別過臉,雙手插於腰上,等着。
緩過來的姐妹,帶着有些急,又有些亂的話說道:“剛剛雪琴說很緊張,又說妝不知道夠不夠好,會不會太濃之類的……然後又說有些不安。後來我就陪她上洗手間了……只是她說想一個人呆一會,所以我就回來了,可是等了五分鐘她都不出回來,我就去找她,結果就不見了……”
“那後面不是有專用洗手間的嗎?她怎麼突然跑到外面的洗手間去了?”司徒展很快就抓到了重點,立即逼問道。
那伴娘可是被他這嚴肅且又嚇人的表情嚇得夠嗆。連話都不敢大聲說,只是帶着淚眼看着晴悠道:“她說想去看看外面來了多少人,好心裡有個底,所以就出去了,我也沒想到會突然不見了的。”
“雪琴該不會是怯場。逃婚了吧?”聽到這伴娘的話,有的姐妹猜測地道。
晴悠跟司徒展都斬釘截鐵地回道:“不可能……”
對於二人的異口同聲,晴悠微感尷尬,把話讓給了司徒展繼續道:“雪琴不會這麼做,你們都去找清楚了沒有?有沒有可能只是走開了而已,宴會上,還有其它地方都找了嗎?手機呢,有沒有帶啊?”
“沒有,手機一直都在我這裡,響都沒有響過。”伴娘取出雪琴的手機,示於衆人,表示她的無措。
其他姐妹都紛紛地回道:“洗手間那裡都找了幾遍了,周圍也轉了一下,就是沒找到人,我們不敢聲張,怕引起賓客的騷亂,你纔剛才走那一會功夫,她就不動了,我們也法辦法,只好一直打電話給你了。”
“毅知道不知道雪琴不見了?”司徒展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姐妹們一致地搖頭,表示毅暫時還不知情。
“不過如果你再不接電話的話,我們就準備去找新郎的了。”伴娘有些怯怯地回道。?
司徒展這下子真的有點慌了,完全找不到任何的頭緒,倒是晴悠總感覺事情有些蹊蹺,問伴娘道:“他走了之後,雪琴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或者是有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伴娘回想着,慢慢地道:“其實當時我們也在這裡聊着天,那時候他進來說時間差不多了,讓我們再準備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通知他,然後雪琴就突然說想去上洗手間,那時我還幫她整理裙襬來着的,感不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啊,我想起來了,”其中一個姐妹突然驚乍了起來,說道:“有一個女人,一個穿着深v綠色緊身裙的女人,在司徒展走了之後,我剛好要進不,見到那個女人在向這裡面探頭,不過那個女人見到我看向她就轉身走了。”
“綠色長裙,你確定沒有看錯?”聽到這位姐妹的形象,司徒展旋即激動了起來,上前抓住她的手,簡直像是在逼問她似的。
那個小姐被抓得手吃痛,使力地甩開,而後退開了幾步,摸着手側向一旁回道:“這麼特別的顏色我怎麼可能會看錯啊,就是那張臉沒有看得很清楚,不過我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從司徒展的表情,晴悠可以猜測得到這個身穿綠身長裙的人一定是厲嫣嫣。
“我們分頭去找找,不要聲張,保持聯繫,不要亂,”晴悠反應過來,馬上便給衆人分工,“不要問賓客,問服務員看看有沒有見到那個穿綠色長裙的女人出現,有情況就立即通知我或者司徒展。”
把姐妹們都驅走了之後,晴悠讓伴娘獨自一人留在新娘房裡,“你查一下雪琴的手機,看看有沒有奇怪的來電或者短信之類的,等着,也有可能雪琴真的只是覺得緊張走開了一下下而已,如果她回來或者發現什麼的話,也通知我們。”
“恩,好,我知道了。”伴娘很認真的回答道。
說完,晴悠便拉着正在自責的司徒展出了新娘房,“三哥,別想太多了,你現在就回毅那邊,儘量拖着時間,不到實在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說出雪琴不見了的事,我現在也去找嫣嫣。”
司徒展似乎可以體會到晴悠的不安,心裡千萬個不願相信,但是事實就是他,是他親手給了這個機會厲嫣嫣去做出“傷害”雪琴,破壞雪琴的幸福。
如果不是他對晴悠的不信任,如果不是他的疏忽,也許雪琴就不會突然不見了。
“別想太多,也許雪琴真的只是想一個人呆一會透透氣,說不定只不過是個巧合而已,不要總往壞處想,你去拖着,我也四處去找找。”晴悠安慰了司徒展幾句便也急急趕着去找厲嫣嫣了。
也許是因爲雪琴不見了姐妹們實在是太驚慌了,難免會讓賓客們看出些什麼,騷動卻在隱隱之中醞釀了起來。
慕容智毅在獨間裡看着文件,鄔昊則在外面幫他打點着一切,乍見幾個姐妹四處亂轉,便在其走了之後前去問剛剛跟姐妹們說過話的服務員。
“怎麼啦?”鄔昊見到服務員被問得一臉迷糊,不由得詢問道。
晴悠見到鄔昊正在跟服務員交談,生怕事情被發現,於是連忙趕了過去,問奪其言先問:“請問洗手間在哪裡?”
晴悠假裝沒有看到鄔昊,而鄔昊也很驚訝看到她,“司徒晴悠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啊?我可是聽司徒展少爺說你跟令尊去度假,不在國內,怎麼你還在這裡嗎?”
微微一笑,然後向服務員搖了搖手謝地回答她問題的服務員,待服務員點人退下之後纔回答鄔昊的話,“是啊,不過後來想想這也不差好一會了,畢竟雪琴結婚就一次,我怎麼可以就這麼錯過呢,所以就回來了。”
鄔昊似乎不信,上下掃了一下晴悠,感覺她並不是如其所言的那般,因爲晴悠身上穿着那般休閒衣服,一看便知道是準備去度假的行裝。
“那司徒昭董事長也來了嗎?”鄔昊一直在接待着賓客,但卻沒有見到司徒昭的到來,這可是很可能只有晴悠一人回來而已。
晴悠左右的掃視着周邊的人,似乎有些擔心,因爲她看到了慕容智毅從獨間裡出來了。
“我爸正在趕來的路上,我要去換衣服了,晚點再聊,失陪了。”晴悠不想跟慕容智毅有所接觸,急急忙便打了藉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