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的不回答,再次露出第一次見到這名男子的眼神,讓在旁看着的厲嫣嫣還有護士都感到很好奇,到底這兩人是什麼關係,爲何二人看着對方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呢?
晴悠久久的不答,護士的尷尬更加強烈,厲嫣嫣的好奇更加的深,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晴悠開口了,“冒昧問一句,我們認識嗎?”
“也許我們應該認識的,司徒晴悠,”男子露出迷人的笑容,向晴悠展示出男子自信的一面,“我也姓司徒,你說是不是很巧呢?”
“司徒展?”晴悠幾是脫口而出,但卻又帶着強烈的疑惑,既希望他是,又希望他不是,矛盾的心裡,讓其不知道該做何選擇和麪對。
“素聞司徒醫生除了醫術研究對他事全然無興趣的傳聞也不太準確嘛,”司徒展伸出手,筆直地站着,自我介紹道:“我叫司徒展,很高興認識你,司徒……晴悠醫生。”
晴悠站了起來,感覺自己好像的生活真的很亂,很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厲嫣嫣,也許叫做巧合,那林善呢?司徒展呢?難道這也都稱爲巧合嗎?
還是冥冥之中,龍騰國跟她現實的生活本就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聯接,在其未完的龍騰國朝代裡,要在她的現實生活中作一個延續呢?
懷着混淆不清的心情,伸出了手,相握而道:“我希望我們的認識和相見都只是一個巧合,司徒先生。”
司徒展沒有回答,而是聳了聳肩,模糊不清的作了迴應。
如果劇情是依着龍騰國的版本走的話,司徒展跟其相見並不是普通的相見,是他有意的安排,也就是說他是故意在接近她。
坐在司徒展開着的車上,車裡有着難以言喻的壓抑,讓厲嫣嫣如坐鍼氈,怎麼坐。眼睛往哪擺,都不是滋味。
“那個……”厲嫣嫣與晴悠在後排座位上,晴悠總是往着另一邊看,而厲嫣嫣也許是因爲心裡感覺壓抑,所以連車裡的氧氣也有些不足,想要詢問一下能否開一下車窗。
可是這剛開口,晴悠便將車窗給打開了,讓其接下來的話又收了回去,但卻讓車內的氣氛更加的怪異,讓人感覺十分不適。
司徒展不時用後鏡看向後排座的晴悠。似乎對晴悠的態度很是關注。爲了讓車裡的氣氛別再沉悶下去。於是道:“對了還沒請問這位醫生高姓大名呢?”
厲嫣嫣看向晴悠,見其不語,便自我回道:“您好,我叫厲嫣嫣。是一名實習醫生,司徒醫生現在是我的老師。”
“喔,很好啊,司徒醫生是一個很出名的醫生,外科、心臟科、腦科等醫學方面的難科幾乎都是她的強項,你要好好跟她學習,將來一定也能成爲一名出色的醫生的。”
司徒展嘴上說着,但是眼神還是時地看着晴悠的表情,試圖看出晴悠對其他是否有什麼想法。
厲嫣嫣不知道晴悠以前的事。所以雙眼像看見了寶石一樣,對向晴悠發着閃閃地看芒,晃得晴悠都有些心神不寧。
“那只是外界的傳言,你又不是我的患者,也沒有見識過我的醫術。難道你覺怕,人云亦云,結果只是誇大了事實嗎?”
對於過往外界加註在自己身上的那麼榮譽那些光環,她也在死過一次之後看淡了,也許過往她也沒有在意過。
以往她一直都很努力的讓自己做到最好,成爲最頂尖的,在醫學界上成爲最年青的教授,在學術發表或者臨牀上都有驚人的成就,這全然都是出於一種報復之心。
她是一個孤兒,但卻又渴望被愛,只有光環在身,只有榮耀不斷,纔會讓拋棄了她的父母,注意到他們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讓他們知道,他們失去的可不是一個女兒。
人的虛榮和報復心裡,也在晴悠沉默中的這兩年,經歷過了許多事之後,她也看淡,看化了,所以醒來之後,她纔會來到這個小小的仁川醫院裡做個普通的醫生,別再讓過去的一切影響到她現在的生活。
可是自從厲嫣嫣的出現,她成爲醫生的這一天起,很多事情,已經在背離着她所願想過的生活。
“今日你不是就已經讓傳言變成了事實了嗎?還需要什麼證據呢?”司徒展自信地回答道。
“是耶,司徒醫生,”此時此刻,厲嫣嫣似乎才意識過來,方纔晴悠所做的手術是多麼的難,多麼的危險,後知後覺的她方知道自己也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我光是看到開頭顱就已受不了了,沒想到後面的,司徒醫生,你真的很不了起耶,難怪莫理說你……”
晴悠猛地冷冷掃了厲嫣嫣一眼,讓其立即將要說出來的話給縮回了去。
司徒展沒有錯過這個眼神,心感自己的調查是否是漏了些什麼。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現在只是一個急診室的值班醫生,我還不知道司徒先生怎麼對我如此瞭解,還是說司徒先生想要請我到你們醫院去坐診?”
晴悠的心再次因爲司徒展對她的瞭解而感到不安,這種不安是讓其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大腦強烈的衝擊,使其頭欲裂而爆,將龍騰國裡所發生的事總是連接到她的現實生活中,難以擺脫。
“只要你點頭,我們龍騰醫院無任歡迎……”
“停車……”晴悠大聲一喝,驚得司徒展立即收了油門,車子緩慢了下來,“我叫你停車,現在就停……”
在晴悠的強烈要求之下,車子停到了路邊,而晴悠衝一了車,讓厲嫣嫣和司徒展措首不及,想要去追,但卻被晴悠止道:“別讓我再見到你,我自己回去,你們走……通通都走……”
晴悠大喊之後,便跑着離去,而司徒展又不能留下車在原地,看向厲嫣嫣,卻見其搖頭,毫無頭緒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謝謝你送我們回來,這離醫院已經不遠了,我去追她吧。”
司徒展不放心,但又不能做些什麼,於是往車子而去,“我還是一樣要去仁川醫院,你還是坐我的車回去吧。”
晴悠走在小路上,避開進小鎮的唯一一條車道,離了這煩擾的車聲。
小路繞得遠,晴悠又走得慢,心裡一直都想着龍騰國的事和現今所發生的事,龍騰醫院,龍騰國……龍騰……
晴悠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些什麼事情,“龍騰”這兩個字她好像在哪裡聽過或者是見過,在她的靈魂還有去龍騰國之前,她真的有聽說過,到底是什麼呢?
悠悠地走在往醫院的小路上,路旁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已經不再是龍騰國裡那山上的花花草草了。
現今的花草只是純屬景觀或者無人打理而生出來的雜草,唯無藥用價值。
既便如此,晴悠還是不由得多看了這些花草幾眼,不知爲何,晴悠總感覺自己呆在這樣寂靜無人的小路旁的樹叢裡,心才能真正的平靜下來,大腦才能得到真正的清寧,可以做到心神合一。
醒來之後,這兩個月的平靜讓晴悠覺得有些失落,自己像失了魂的行屍走肉,忙碌是她給自己找的藉口,想要藉由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今日司徒展的出現,讓其知道,她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也許沒有了龍騰國裡發生的那些事,本在她的真正生活中也會有一樣的一段故事發生在她的身上。
同樣的人,是否是同樣的事,晴悠不可得知,她所希望的,不要跟龍騰國一樣的結局那般就好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晴悠重新振作了起來,似是想通了什麼,邁開輕快的步子往仁川醫院回去。
在醫院的大門前,司徒展的凱迪拉克豪車停在那裡,而他則靠在車上,抽着菸,像是很煩悶的樣子。
晴悠雙手插於白大褂的口袋中,倘然地走向他,而他見晴悠走來,立即將菸給熄滅了。
“很抱歉,方纔有些失態,讓你受驚了。”晴悠離着司徒展三之遠,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錯事的妹妹,有些不意思,但卻又沒有真正的覺得自己錯的覺悟。
司徒展看到晴悠平安回來,也很高興,露出微笑,無所謂地搖頭回道:“沒關係,只要你沒事便好了,時候也不高了,我也該回去了,有機會的話,希望你可能考慮一下在車上說的那件事,我們醫院很歡迎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給我電話。”
司徒展取出一張燙金的名片,遞向晴悠。
晴悠接過,但沒有去看,而是直接放入口袋之中,看着地面上被司徒展踩滅了的菸頭,似笑非笑地道:“戒了吧,對身體不好,我討厭這種味道。”
司徒展回到車上,車窗被打開,向着晴悠做了一個遵命的手勢,而後看着車子揚風而去。
醫院裡的護士將晴悠跟司徒展交談的一幕都看在了眼中,見司徒展走了,便立即衝到晴悠身旁,羨慕地道:“司徒醫生,你認識他嗎?跟他是什麼關係啊?哇……真沒想到司徒家的三少會來我們醫院啊,真人比雜刊雜上的很要帥啊……”
七嘴八舌裡滿滿的都是對司徒展的好奇,而晴悠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爲什麼,會關心司徒展,更不知道爲何他能如此理所當然的接受了她的建議。
也許這一些真的只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