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遷遷瞪大眼睛看着,此時正坐在她房間窗戶框上的人,她因爲是一個‘女’孩子,所以商明遠也沒有像對商照川一樣,把她的窗封住。
但是就算是沒有封住,她住在商家大宅的四樓,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爬上來吧。再說,商家的保全系統還是很完善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上來的?!
她都驚訝的忘記哭了,只驚愕的看着邵景。
她此時臉上還有淚水,也忘了去擦。痛哭一場之後的結果就是雪白的臉頰都紅了,襯着那張淚水的臉,看上去像是一隻可憐的小動物。
被她這樣的眼神看着,邵景覺得頗爲享受,雖然不是什麼好眼神,但是好歹一直黏在他身上不是嗎。
邵景看她可憐兮兮的,就算是覺得哭起來更可愛一點,也忍不住心軟了,溫和的又說了一邊,“小丫頭,爲什麼哭了?”
商遷遷聽着那聲音,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頓時反應過來,氣得牙癢癢!
她“騰”的站起來,生氣的指着邵景,纖細的手指抖動着,顯示着主人現在情緒十分不平靜。
水汪汪的眼睛,前一秒鐘還是可愛的小動物溼漉漉的樣子,後一秒鐘就變成了雙眼冒火的架勢。
商遷遷看着一臉無辜樣子,悠閒自得的坐在窗框上的邵景,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你害得我這麼慘!”
邵景一下子被扣了一個這麼大的罪名,佯裝惶恐的逗她,“我怎麼會害你,明明是你自願的,咱們頂多算是兩情相悅,可不是我‘逼’迫你的。”
商遷遷見他狡辯,心中頓時委屈得不得了,小嘴一扁,眼看着就是又要哭了。
邵景急忙跳進她的房間,伸手拉過她,擁到懷裡。
有些慌張的說道,“不哭不哭,你看我這不是來找你了麼,誰欺負你了,我剁他四肢!”
商遷遷被他的暴力語言嚇了一跳,就要掙脫開邵景的手臂。
但是她的力氣能有多大,邵景都不需要用力,只把手放在那裡,她都掰不開。
商遷遷眼底有些些許害怕,怯怯的說道,“你、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她真是後悔招惹了他了,這人的話怎麼聽上去一種不是好人的感覺!
邵景從出生下來,生平第一次哄‘女’人,卻被批評爲殘忍。
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來這個小‘女’人的膽子還真是小。連“砍掉四肢”也覺得殘忍,天知道他爲了怕她嚇到,還美化了呢。
但是沒辦法,自從那天晚上後,本來就是雙方自願,下了‘牀’就橋歸橋、路歸路的各自走各自的。
可誰知道他竟然忘不掉這個小‘女’人了,一有空下來的時候,腦子裡就全是她一顰一笑的畫面,那爲數不多的場景都已經快要刻在他腦子裡了。
最後,他實在是抵擋不了心裡的渴望,過來找她了。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一樣的衝過來,來之前也是做足了調查的。本來打算再多調查詳細一點,誰知道竟然查出他的‘女’人竟然被家人給關起來了!
知道原因之後,他簡直怒不可謁,居然被當成是攀高枝的工具來養的‘女’兒,一旦‘女’兒沒有價值了,就這樣不管不顧了。
他本想光明正大的拿着帖子來拜訪,讓他們看看邵家的名頭配不配得上他們商家。
看了商遷遷的處境,他覺得,還是最後打臉,才能更有意思。
希望到時候的商家能夠有些骨氣,不要再利用商遷遷來做文章。既然現在已經覺得‘女’兒沒用了,那‘女’兒有用之後,也別想拿到多少好處!
商遷遷見他半晌不說話,嚇得臉‘色’都白了。
這個男人她也只是見了一面而已,就算兩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但是完全不熟悉,甚至她連他叫什麼是誰都不知道。
萬一他是個殺人犯或者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能隨便說出“砍斷四肢”的人,已經根本不用想着是正常人了吧!
這會兒也不說話,商遷遷還以爲他生氣了,她膽子小,都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邵景很快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用手指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說道:“你在發抖。”
商遷遷不敢看他,微微歪了頭,視線轉出他臉的範圍,小聲回答,“我、我有點冷。”
邵景見她那副嚇得發抖又不敢說的可憐樣子,心中彷彿被一隻小貓撓來撓去,恨不得再多多的逗逗她纔好。
可惜這個小‘女’子的膽子實在是小,再逗她估計要把他列入危險人士的範疇了。
不過商遷遷的話倒是給了他機會,他手臂並不粗壯,卻十分有力度。
他收緊了手臂,將懷中的商遷遷抱得更緊,調笑她道,“既然冷,我就幫你取取暖好了。”
“你!……”商遷遷臉‘色’爆紅,沒想到他居然鑽她話裡的漏‘洞’。
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麼,生怕得罪了他,只能暗暗生悶氣,低着頭不理他。
被邵景這樣一抱,商遷遷曲線玲瓏的身體,就牢牢的貼在邵景身上。
發現了這個之後,她的臉‘色’就更紅了,看得邵景雙眼連連閃爍,強控止住想把她‘吻’得喘不過氣的衝動。
邵景不說話,商遷遷也不敢說話,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着。
半晌,邵景才放開她,拉着她的手,坐在了一邊的‘牀’上。
整個房間都是粉紅‘色’‘色’調的,包括身下的‘牀’。‘牀’裙、枕頭、被子都是一整套白蕾絲和粉‘色’輕紗拼接的樣式,十分的夢幻。
邵景嫌棄的“嘖嘖”兩聲,最終還是看在商遷遷和這一屋子粉‘色’十分相配,才忍住了想把這些少‘女’感爆棚的東西扔出去的舉動。
他拉着她的手,把他僅有的那些溫柔都用上了,語氣不能更溫柔的問她,“跟我走怎麼樣?”
商遷遷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邵景看出她眼裡有些猶豫,但是也有幾絲想逃離商家的意願,“你家人這樣對你,你難道不生氣嗎!”
她抿抿嘴,自暴自棄道:“他們從小寵愛我,錦衣‘玉’食的供着我,我用婚姻作爲回報也是應該的。只不過現在出了些差錯,讓他們覺得多年的心血被廢掉了,這樣對我也是人之常情。”
邵景真是恨鐵不成鋼,快要嘔血一樣的說道,“如果他們是你的養父母,那這樣做,確實是無可厚非。但是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是至親血親!”
商遷遷也明白他們的做法有些冷血,但是她能怎麼樣,在不好,也是她的親生父母啊。
“那我能怎麼樣,他們畢竟是我的父母,就像你說的,至親血親。”
邵景無奈,這個小‘女’人腦子也是‘挺’清楚的,固執起來,也還‘挺’可愛的。
他道,“那不行我來提親算了,讓你風風光光嫁過來,也省得他們再爲難你。”
商遷遷疑‘惑’的看着他,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寫着四個字,我不相信!
邵景哭笑不得的自我介紹了一把,“邵家你知道吧,我就是邵家的次子。”
邵家,商遷遷當然知道,但是邵家也有好多個,難道是最頂層那個邵家?可是沒有聽說過邵家有兩位少爺啊。
邵景見她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也是無奈了,“就是那個邵家,只不過我很少‘露’面罷了。除了和我們邵家平級的超級世家,其他人根本聽說過我,更別提見過我了。”
商遷遷見他言之鑿鑿的,心裡其實已經相信了,但是那個“砍掉四肢”怎麼說……
“我大哥邵秦是邵家的公開繼承人,我是次子,負責邵家不在明面上的產業,也就是地下組織。”
原來是黑社會!
商遷遷覺得自己更危險了!
再邵景的一再表示下,商遷遷才勉強的相信,他是一個愛好和平的良好公民,是正當的地下組織。之前說的話都是爲了逗她,實際上他們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云云。
兩人這纔是第二次見面,邵景喜歡商遷遷,商遷遷也覺得邵景人長得好,‘性’格也不錯。而且還是自己第一個男人,自然感覺和其他人不同。
一下午時間,倒是進度十分快速,可以說能瞭解的基本都瞭解了。
商遷遷臉‘色’酡紅,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終於讓邵景忍耐不住‘誘’‘惑’,‘吻’上了那嬌‘豔’的櫻‘脣’。
他也是沒什麼經驗,不過男人在這方面總有一些本能,很快就把商遷遷‘吻’得頭暈腦轉,無法思考。
他再一次提出了,要帶商遷遷離開,商遷遷還是沒有同意。不過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如果他辦得到,自己就和他走。
邵景挑眉,轉頭一想,便知道商遷遷想要做什麼了,無非就是她那位被催眠中的哥哥。
果然,商遷遷道,“我有一個真心疼愛我的哥哥,但是他現在被家族裡面的人催眠了,還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折磨。你幫我救救他,我就跟你走,好不好?”邵景本想告訴她“你哥哥沒事,他自己就能救自己”,但是這種送上‘門’的好事,怎麼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