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舟掛了電話,氣得頭暈,不自覺的歪倒在‘牀’上,捂着肚子十分難受。
正巧袁遷遷這時候回來了,吵吵嚷嚷的,隔着‘門’都能聽到她歡快的聲音,“舟舟姐我回來啦,給你帶了好吃的哦!”
俞舟沒力氣理她,任由她自顧自的走進了臥室,才一臉菜‘色’的對着她擺擺手,“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吧,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先不陪你說話了。”
袁遷遷看她狀態十分不好,嚇了一跳,急忙坐到‘牀’邊,擔心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寶寶們又鬧你了?”說着就幫俞舟蓋好被子,給她調整姿勢,讓她找一個舒服的姿勢。
俞舟搖搖頭,看着小姑娘關心的神態,心裡頭流過一陣暖流,“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王媽媽去買菜了,說是晚上會給你做好吃的,你閒着的話就去超市接她一下。我先睡一會兒,你等着晚飯時候再叫我。
”
袁遷遷看着她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麼,便點頭答應,“那你休息着,我晚點叫你。”
看着俞舟睡下,袁遷遷輕輕的關上‘門’,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臉‘色’沉了下來。
她拿出電話,撥通了保鏢的號碼,那頭接通之後,就說道,“在貨梯那裡等我,我有事情要問你。”
拿上鑰匙,她就出‘門’,走到了平時沒人用的貨梯那裡,果然已經等着一個,穿着黑‘色’便服的清瘦男人。
袁遷遷也不廢話,開口就問道,“我嫂子她怎麼了,你在她身邊的時候,有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事情嗎?”
那男人想了一下,“今天本來是好好的,心情狀態都不錯,看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書。大概半個小時之前,接到了一通電話,之後就臉‘色’很差。我離得遠,沒有聽清內容,不過倒是聽到她說了一句‘趙臻’這個名字。”
一聽到趙臻,袁遷遷就明白了,那個噁心的男人肯定又來‘騷’擾俞舟。
她厭惡的皺着眉頭,對着眼前的黑衣男人說道,“你收拾他一下,在嫂子的寶寶出世之前,我都不想再看到他的人。不,連聲音都不要聽見,讓他直接消停。”
黑衣男人點點頭,好像事情很輕鬆一般,“是,少夫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絕對不會再讓他出現在俞小姐面前,包括聲音。”
袁遷遷想了想,又說道,“你去辦這件事情,再調一個人過來保護嫂子,千萬再不能出差錯了!”
黑衣男人再次點頭,見袁遷遷沒有別的吩咐,就坐着貨梯下了樓,沒了蹤跡。
袁遷遷想着讓俞舟好好休息,便沒有再回去,也下了樓,準備去超市接一下王媽媽。
王媽媽買了許多東西,各種各樣的滋補品應有盡有,看得袁遷遷眼皮直跳,“阿姨,是不是太多了,這麼吃下去孩子不會太大嗎?”
王媽媽拍拍她的手,有些無奈的說道,“最近幾天,你嫂子的胃口突然間就不好了,什麼也吃不多,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這不打算多買一點,各種‘花’樣都做一做,也好給她開開胃。要不然的話,沒幾天就要瘦下去了。”
袁遷遷心中一轉,看來嫂子這邊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要不然怎麼會突然間沒有胃口呢?
不過既然每天在一旁保護她的保鏢,都不知道這件事,那也許是嫂子自己,臨產前情緒不好吧。她最近也上網查了很多資料,知道好多孕‘婦’,在這個時候都會有些反常。
也沒有太在意,就說道,“那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會好好勸勸她的,讓她多吃一點。”
她要是知道俞舟沒有胃口,還是因爲趙臻,而且還是那樣噁心的做法,怕是趙臻直接就要被丟到海里餵魚了。
兩人回到家裡,袁遷遷幫着王媽媽洗了洗菜,打個下手,很快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就做好了。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俞舟臥室,看着俞舟眉頭緊皺,手指也在‘牀’單上‘亂’動着,看上去就睡得很不安穩。
這樣睡覺最難受了,醒過來也會覺得昏昏沉沉的,而且現在已經傍晚,再睡下去的話,晚上就要失眠了。
她輕輕的叫了俞舟幾聲,看着她沒什麼反應,就伸出手推了推她,俞舟這才悠悠轉醒。
“舟舟姐,吃飯了,一會兒再睡吧。”袁遷遷扶着俞舟起‘牀’,給她拿了水潤潤喉嚨,才說道。
俞舟‘揉’‘揉’額角,這一覺睡得十分難受,明明沒睡多長時間,偏偏還不停的做夢。夢裡頭全是她躺在手術檯上,孤零零一個人,疼得死去活來的,醫生們也不在。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趙臻的話還真是,多多少少影響了她的想法,讓她十分頭痛。
‘迷’‘迷’糊糊的坐到了飯桌前,看着滿桌子的菜,各種各樣,王媽媽顯然是費了許多心思。
俞舟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商照川不在身邊盡義務,但是他周圍的人,卻把她照顧得很好。她這樣想想,就不應該多去怪他纔是,要不然怎麼面對,袁遷遷和王媽媽的這一番苦心。
她扯開一個笑容,說道,“今天菜‘色’真是豐富,看來要多吃點纔不辜負阿姨的手藝!”
王媽媽聽得這話,笑得臉上都起了褶子,“多吃點多吃點,都是給你們做的,挑愛吃的吃!”
袁遷遷在一旁打趣道,“我倒是看着大部分都是舟舟姐喜歡的口味,看來我不在家這麼些天,阿姨都把我忘了,淨顧着疼舟舟姐了!”
說着,還裝模作樣的感嘆了一把,“唉,要是我再多待個一兩個月不回家,怕是阿姨心裡再沒有我啦!”
王媽媽年紀大了,最喜歡這樣嬌俏的小姑娘說着俏皮話,連連說道,“阿姨怎麼不疼你了,想吃什麼就說,阿姨每天給你做,非把你養得胖乎乎的纔好。”
袁遷遷嚇得眼睛睜得溜圓,急忙擺手,“哎呦我好不容易瘦下來的身材,阿姨我每天吃水煮白菜就行,可不要讓我胖乎乎的,那可是要人命啊!”
王媽媽無奈的笑道,“現在的‘女’孩子啊,嘖嘖!”
俞舟聽着她們說話,嘴裡吃着菜也笑着,心情倒是開闊了不少。
袁遷遷一邊吃飯,一邊拿着電視遙控板換臺。翻了一遍頻道,最後找到了一個本地的娛樂節目,停住了。
她指着電視,對着俞舟和王媽媽說道,“這個臺今天去劇組裡採訪我們啦,看着吧,一會兒我就出來了。他們主持人‘挺’逗的,說話很風趣,還給劇組買了飲料帶過去的,特別上道!”
俞舟用筷子背敲她額頭,笑罵道,“還上道,上什麼道,都和誰學的,淨不學好的。”
袁遷遷“哎呦”一聲,轉身就把陳朗賣了,“就陳朗唄,天天跟個臭流氓一樣,整天圍着唐蕾轉圈,我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兩人正說着,電視上節目已經開始播了,第一條卻不是娛樂新聞,而是一樁豪‘門’軼事。
主角還不是別人,正是俞舟厭煩至極的趙臻。
她剛打算換臺,卻見電視裡的趙臻,狀態有點不對。仔細一聽裡面的講解,俞舟頓時有一種,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
這是誰幹的事,這麼大快人心,簡直就像是爲她定製的撒氣計劃一樣。
視頻裡面趙臻形容十分慘烈,嘴巴不知道怎麼‘弄’得,牙齒掉了好幾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缺了牙齒的嘴一說話就漏風,只能嗚嗚的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身上更是悽慘,手臂彎曲的弧度一看就不正常。‘腿’也伸不直,靠着人站立着都不怎麼穩當,想來‘腿’也受了傷。
這樣一看,整個人都沒有好地方了,大約只能躺在‘牀’上過幾個月了。
電視裡面說道,今天在一家‘私’人的拳擊場裡,不知道爲什麼趙家大公子上場了。
因爲‘私’人拳擊場保密措施做的相當完善,比賽選手都是帶着全頭套的,不‘露’臉免得惹出事端。所以趙臻上場,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這是自願‘性’質的比賽,如果不是趙臻自己在清醒狀態下簽字,是絕對不會允許他上去的。而且有監控作證,確實是他主動簽字參加比賽的。
他沒有經驗,雖然長得高,但是身體很虛。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就被對手輕而易舉的扔下臺去。
等着去到後臺治療的時候,才發現傷得還有些嚴重。尤其是頭套摘了之後,發現是趙家大公子,拳擊場的工作人員就趕緊把他送醫院了。
好巧不巧的是,正好今天醫院裡有位,前陣子拍戲受傷的影帝出院,醫院‘門’口圍了幾十家媒體,上百名記者。
趙臻到的時候,偏偏還有人認出了他。
記者們的功力是不可小窺的,一瞬間就把他圍住,爭分奪秒的拍下了許多照片和視頻。
趙臻這一下,就上了電視,還是這麼悽悽慘慘的形象,作爲了娛樂節目的調侃對象。
俞舟看着電視節目,心中一動,歪頭看向了坐在一旁,像是個乖寶寶的袁遷遷。
袁遷遷裝傻,“怎麼啦舟舟姐?”俞舟笑笑,也沒多說話。趙臻這幅慘樣,還被媒體當成娛樂新聞,她倒是十分的解氣。至於這件事爲什麼會發生,她只當不知道就好了,畢竟有些事情,沒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