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雪兒很喜歡你,爲了你,不惜遭風餐露宿,帶兵遠征,你可要待她好,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

說這話時,白寂風的目光一直落在納蘭雪的身上,見她的的確是沒有落下什麼損傷的,纔是徹底的送了口氣,露出了孩子氣的笑來,“雖然,現在的我,已是一無所有,沒什麼能用來威脅你的,但,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便是死了,也要化成厲鬼,來讓你日夜不得安寧的!”

他只是希望納蘭雪能好好的,幸福着,被人疼惜着,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生,而他,只盼着能遠遠的看着她,守護着她,就是極大滿足了。

“我會待她好,比待我自己都好的那種。”

白寂風的話,讓江越瞬間便吃了一顆定心丸,知他無意跟自己爭奪納蘭雪,本能的,便覺得他比之前時候,更加順眼了起來,笑着伸了一隻手給他,表示他可以借了自己的力起身,“一定不給你機會變成厲鬼纏我。”

“這裡風大,咱們進去山裡面說話罷。”

見江越難得的不跟人吃醋,納蘭雪心裡的一塊兒小石頭,也落了地,沒錯兒,就是小石頭,丟進水裡,剛剛能激起一點兒水花的那種,“我還有些事兒,要跟你問呢!”

幾人進了山腹裡面,在石廳裡坐了,未及說話,便見着穿了正常女孩子衣裳的霜兒小丫頭,抱着她的蜂蜜罐子,顛顛兒的跑了過來,“景麒!景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有給我帶禮物回來麼?!”

熊崽子裝雖然耐髒,但也架不住霜兒這賊丫頭“上天入地”的淘,納蘭雪不似莫閒般的不着調,讓燕娘給她做的衣裳,也都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尋常會穿的那種。

可……因爲景麒從一看她洗乾淨了開始。就是穿的熊崽子裝,習慣了她像只小熊崽子似的模樣,這乍一看,她穿正常的衣裳。反倒是有些不適應了起來!盯着她瞧了半天,才認出來是她不說,之後,更是面對她伸手求抱的舉動,猶豫再三的拒絕了!

這可是徹底的把霜兒小丫頭給惹毛了!

禮物不說有沒有罷!

她不過就是換了身兒衣裳,就抱抱都不給了!

她不幹!

她要穿她的熊崽子裝,跟景麒求抱抱!

“這是……”

見霜兒小丫頭這般肆無忌憚的在納蘭雪和江越的面前撒潑打滾兒,白寂風不禁一愣,頗有些難以置信的嚥了口唾沫,把目光轉向了納蘭雪。想問,又不敢問,這丫頭,是不是他們的孩子。

“我是,我是景麒的。的媳婦兒!”

聽有人跟納蘭雪問起自己的身份,哭成了花貓臉的霜兒小丫頭,一邊兒使勁兒的哭,一邊兒猶不忘跟所有問起她身份的人,強調景麒將來的所有權,是歸她的,“我要我以前的衣裳!雪兒姐姐!我要。我要我以前的衣,衣裳,嗚嗚嗚……”

納蘭雪也是沒想到,景麒對霜兒小丫頭的態度,會因爲她換了一身兒衣裳,而不適應的矯情了起來。忙不迭的喚了燕娘來,帶她下去更換,應該是已經晾乾了的熊崽子裝,“燕娘!燕娘!你趕緊帶她去換了!不然,一會兒。咱們可都該被她的眼淚給淹死了!”

燕娘應聲而入,無奈的瞧了一眼哭得滿地打滾兒的霜兒小丫頭,輕嘆了口氣,伸手把她給抱了起來,往後背上一點,頃刻間……哭聲戛然而止,整個石廳,都安靜了!

沒了霜兒小丫頭搗亂,幾個人才得以坐了下來,好好兒說事。

應納蘭雪的要求,白寂風給兩人講了自己離開意國之後,發生的諸多事情,在講到自己遭了真正的仲繼欺騙,深陷白玉樓的那一段兒時,稍稍頓了頓,明顯的,對那一段不堪往事,極不願提。

“算着時候,那時,我該還是在昭陽城裡的啊,你怎不去跟我求救呢!”

聽白寂風在白玉樓裡,因爲不願意伺候客人,而被管事餓飯捱打,納蘭雪本能的,便對他這比自己還要笑了幾歲的“大孩子”心疼了起來!

在意國,人人推捧,享慣了錦衣玉食的他,是怎麼熬過了那般“黑暗”日子的!

“我當時也有想過,去找你求救。”

聽納蘭雪這麼跟自己說,白寂風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就好像,他之前所經歷的一切不好,在聽了納蘭雪說的這一句話之後,頃刻間,就全消失了不見,“但仔細想過了之後,便打消了念頭……”

見納蘭雪滿臉不解的看着自己,白寂風又是淺淺一笑,出言跟她解釋起了自己的所想來,“你一個名門出身,聲望如日中天的女子,那時,正是被無數雙眼睛緊盯着的時候!那些跟你爹爹,你兄長有隙的人,定然都在等着尋你有什麼不好不對,趁機把你給踩入泥淖,讓你一世不得翻身。”

“你之前,與他私相授受,已是極大污點,只是因你爲莫國立了功,有莫皇的嘉獎在那裡,才無人敢在你背後指點傳謠。”

說到這裡,白寂風稍稍擡了擡頭,看了一下兒江越,輕嘆了口氣,繼續往下說去,“我一個白玉樓裡的倌人,若在那時跑了去找你,讓一些早有不軌的人瞧上了,還不得把你往死路上逼?索性我自己受點兒罪就能挺過去的事兒,何必再拖上你一個無辜的弱女子來墊背?”

白寂風沒有說,我不捨得你爲難,也儘量把事情都說得雲淡風輕了去,但納蘭雪這般聰明的人,又怎會聽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當下,抿了抿脣角,沉默了下來。

他爲她着想很多,比給他自己着想的,還要多,多得讓她心裡發緊,多的讓她覺得,對他有了虧欠!

“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爲難,我也不是你以爲的,弱女子。”

許久,納蘭雪才長長的吐了口氣,擡頭看向了白寂風,“好在,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所有的不好,都已經是過眼雲煙,什麼都不留下了。”

白寂風輕輕的點了點頭,應了納蘭雪一句, 幾年的楚館生涯,已經讓他“長大”了不少,與人交談應對,也不再似以前般的傲氣十足,相反,一種隱隱的自卑,已然在他的身上生根發芽,讓他連擡頭與人長久對視的勇氣,都已失去,“說說你的事兒罷……景麒跟我說,已經查出了想要害死你的人是誰,跟我說說,看跟我猜得那個,一樣不一樣……”

“你猜的人是誰?”

對白寂風所說的,對害了她的真兇已有猜測這事兒,納蘭雪顯得頗有些意外。

誠然,煙花之地,是極易聽聞消息的地方,但,像這般隱秘,連景瑞家都纔剛剛探查得知的事兒,卻是沒有道理,能在那裡流傳的纔是!

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司馬殤。”

聽納蘭雪跟自己問詢,白寂風也不私藏,微微擡頭,看了江越一眼,像是有些顧忌,怕自己提這個名字出來,會惹了他不悅,禍及納蘭雪。

“你只管說,我不是個小氣的人。”

江越也是明瞭白寂風的意思,勾脣一笑,貌似全不在意的,大言不慚的說了這麼一句,頃刻間便引來了屋裡衆人鄙視的話。

感覺到氣氛不對,江越忙輕聲咳嗽了一下兒,提醒衆人,給他留個面子,不然,事後有他們好看!

這一招兒,果然管用,原本還是一臉鄙視的衆人,頃刻間啞了火,近乎同時的撇了撇嘴,把臉轉向了一邊兒,假裝沒聽到他在說些什麼的,各佔一處,數起了自己面前的,石廳牆壁上的坑洞,打發無聊抑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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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真正的仲繼有私,從最早,我被坑害,深陷白玉樓,雪兒還沒有設棋局選親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見江越這般反映,白寂風便是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輕輕的抿了抿脣角,跟兩人說出了自己猜測的因由,“他根本就不會下棋,而且只喜男色,對女子不感興趣……爲此,他母妃對真正的仲繼,這把他給‘帶壞’了人頗多怨恨,不給他日常花銷不說,還時常遣人去白玉樓裡,花上大把的銀子,把真正的仲繼給折騰得半死……白玉樓的管事捨不得真正的仲繼那搖錢樹,便給他配備了諸多上好的藥品,對醫藥,我不算很懂,弄不清都是治什麼的,但聞着味道,卻是能知道,許多裡面,都是摻了靈芝和珍珠粉的,一瓶兒,少說也得值個十幾兩銀子……”

“我被留在了白玉樓裡,被管事關進黑屋子裡,餓了三天,就承不住折騰,妥協不鬧了。”

說到這裡時,白寂風小心翼翼的偷眼瞧了一下納蘭雪,見她沒對自己露出鄙視的眼神兒,纔是稍稍鬆了口氣,繼續往下講了起來,“原本的仲繼,因爲小氣摳門兒,而與白玉樓裡的許多倌人交惡,連得了管事吩咐,負責伺候他的小廝,都不喜歡他……我吃飽喝足,休息的恢復了精神之後,就佯裝感激悔過的給了那小廝些好處,跟他處好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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