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不准你說!”白鬱依生怕鍾貝琛複述自己之前講的那些話,趕緊捂住他的嘴。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無心的動作反而引發了鍾貝琛的邪念,她嬌羞的樣子,越看可愛,正恨不得將她生吞下肚,她卻自己把爪子伸到嘴邊,他也沒打算客氣了,伸出舌頭,有技巧地在白鬱依的手心畫着圈圈,眼睛則滿含挑逗地看着白鬱依的臉。
“壞蛋,你幹嘛。”白鬱依觸電一般縮回手,低低的聲音裡,含着別樣的情愫,這個男人躺在病牀上都不老實,而她偏偏還被他撩撥了,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我沒幹嘛,你自己送上來的,我只是想讓你拿開而已。”鍾貝琛說得特別無辜。
白鬱依拿他沒轍了,乾脆背過身:“我想睡覺了,好睏,你也睡啊。”
“好,睡覺。”鍾貝琛倒是答應得很爽快,但沒過多久,白鬱依就感到腰上多了一隻大手,而且那隻手還一直在往前移動。
“你幹嘛呀。”白鬱依沒好氣低吼了一聲,扭頭,卻發現鍾貝琛雙眼緊閉,似睡着了,而且,手停在某個點上,沒再移動。她想着,難道他是睡着了無意識的動作?
她伸手推了推,那隻手跟黏住似的一動不動,她怕鍾貝琛是真睡被她吵醒了,便放棄了抗爭,閉眼睡着。累了這些天,這會真是困得不行,加上因爲鍾貝琛脫離了危險,放下心來,覺就太好睡了,所以,不大會,她就沉沉進入了夢鄉。
但挨着她睡的某人就沒那麼好的福分了,他本來就嫌覺睡多了,加上身旁躺的這個人又讓他心猿意馬,他此刻色字當頭。
心動,然後付諸行動,結果就是……白鬱依做了一個春意盎然的夢,夢中,她和鍾貝琛水乳交融地結合在一起,美妙的感覺讓她飄然欲仙,舒服到了骨子裡。
她迷迷糊糊呢喃了一句:“貝琛,不要停,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寶貝,我才捨不得停下。”某男大汗淋漓地運動着,臉上卻帶着陶醉地表情,欣賞着在他的灌溉下像花朵一下綻放得越發妖豔的人兒,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子成就感。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讓白鬱依做補湯的事,在心裡暗自嘲笑了一聲:喝什麼補湯都沒有她的一個迴應,一句“不要停,我好愛你”來得有效!
白鬱依清醒過來時,鍾貝琛已經得逞了,她還有點無法面對現實:“你,你怎麼可以趁我睡着了!”
“寶貝,你是在怪我沒讓你清楚地體會那種感覺嗎?可我以爲你很滿意,你親口對我說,讓我不要停的。那我現在怎麼辦?再補償你一次?”鍾貝琛一臉不懷好意地看着白鬱依紅得快滴出血的臉蛋,想着逗她必定成爲自己此後的人生樂趣之一。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你污衊我!”白鬱依快氣哭了,看着滿身的狼藉,惱惱地給鍾貝琛身上一巴掌拍過去:“死淫賊!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要換病房!”說着,她就要去按鈴叫醫生。以爲這個男的身受重傷可以安分點,才勉強答應了跟他住一起,結果卻被他吃幹抹淨,甚至還說她講了那麼羞人的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寶貝,你確定要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幹什麼了?”鍾貝琛按住白鬱依的手,曖昧地說道。
白鬱依這纔想起自己的行爲不妥,氣餒地收回手。
跟鍾貝琛較量的結果,白鬱依毫無懸念地敗貝,直到兩天後他急着出院處理公事,白鬱依才得已“脫離魔爪”,回家照顧外婆。
Z.L集團已經堆積了太多的事,而且下面人心惶惶,鍾貝琛花了好多天時間才穩定大局,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老爺子又打來電話。
車禍的事情鬧得那麼大,雖然凌茵希已經儘量控制,但難免還是傳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裡,他打電話來,一則過問公司的情況,最主要的還是提醒鍾貝琛他們曾經的約定,這讓鍾貝琛十分鬱結,費了不少口舌才敷衍過去。
而恰在此時,白鬱依在家裡迎來了一位稀客:張嬌嬌。
“你是?”因爲今天是週末,林妙梧也在家,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她就愣住了,這個人好像不認識,她是幹嘛的?
“誰呀”,聽到林妙梧在外面異常的聲音,白鬱依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看到門外那個人,臉色變了變:“你找我?”
“沒錯,我找你。”張嬌嬌的笑容裡帶着一股子陰謀的味道。
“依依,原來你們認識啊,快進來吧。”林妙梧看了白鬱依一眼,目光轉向張嬌嬌,讓開了路。
“有什麼事我們去外面說吧。”白鬱依對張嬌嬌有所戒備,怕她在這裡扯些有的沒的,驚動外婆,便想跟她單獨談。
張嬌嬌卻毫不客氣地踏進房間:“爲什麼要在外面說,難道你有什麼事怕大家知道?”想着自己來的目的,就是越多人在場越好,她纔不要出去說。
白鬱依冷然地看了張嬌嬌一眼,沒想到經過了那些事,時間也過去這麼久,她還是這副德性,她倒想看看,她今天到底發的哪門子瘋:“有什麼事說吧,我聽着。”
張嬌嬌全然不看主人歡不歡迎,兀自找了張椅子坐下,隨即換了一副面孔:“白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跟我搶鍾少了好不好?”說着,還像模像樣地抹了一把眼淚。
林妙梧聽得大爲不爽:“你誰呀,什麼叫跟你搶鍾少,鍾貝琛愛的是依依,他是依依的好不好!”
白鬱依的心裡有些糾結,張嬌嬌爲什麼會突然跑來說這樣的話,不可能毫無緣由吧?但想到張嬌嬌的一貫伎倆,她覺不能泄露心裡的想法,鎮定地:“我沒搶,他從來不是你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想了。”
“也許以前不是,但以後就難說了,最近幾晚他都跟我住在一起,他還跟我說,不便親口說讓你走的話,才叫我來告訴你的。”張嬌嬌滿臉春色地說道。
林妙梧岔岔地:“你胡說,最近鍾少忙公司的事,哪有空去招惹你,就算他有那個功夫,他也不會找你這種貨色,他心裡只有依依!”
白鬱依心裡咯噔一聲,林妙梧的話其實提醒了她,她已經有好些天沒見到鍾貝琛了,考慮到他得處理公司那一攤子事,她不想去打擾他,兩人只是偶爾通個電話說幾句,難道他就在這些天裡跟張嬌嬌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臉色
白了白,卻儘量平靜地:“你不會覺得我會相信你信口雌黃吧,有證據嗎?”
張嬌嬌馬上笑臉嫣然,似乎就在等這句話:“證據當然有,我馬上拿給你。”說着,張嬌嬌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相冊,然後遞給白鬱依:“其實人家很害羞的,你非要看,你給你看吧。”那聲音,那腔調,搞得她好像是多純潔的少女似的。
白鬱依心裡越發沒底氣了,猶豫地接過手機,暗自深吸了一口氣,點開,一張張往下看,拿手機的手開始顫抖。
林妙梧看白鬱依的情形不對,也湊過腦袋,往手機看去,那些記錄鍾貝琛與張嬌嬌親密的照片,真是不堪入目,對她這個還沒跟男人有過親密行爲的女孩來說,衝擊太大了,她都不好意思看下去。然後扭頭看向張嬌嬌,總覺得在哪見過這個女人,還有拍照的地方似乎也有印象,但一時着急,就是想不起來,她努力凝神思考着。
“照片你們都看到了,應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張嬌嬌臉上的表情,哪有半點羞澀,典型的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白鬱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看了這些照片,她除了心痛,心寒,再沒有別的念頭,爲什麼她全心全意愛的男人,會揹着她幹出這種事?難道他之前只是跟她隨便玩玩,現在他膩了,公司的事只是一個藉口?可玩膩了也不需要過分到讓張嬌嬌來侮辱她吧!
“白鬱依,都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賴着鍾少嗎?”張嬌嬌馬上換了稱呼,咄咄逼人地看着白鬱依:“你不說話,是不是想讓我幫你求鍾少,讓他繼續留下你?我想你也不會介意他有多個女人的,成功的男人嘛,難免都是三妻四妾,何況他是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現在又沒結婚,他要多少都”
“依依,外面是誰呀?”外婆從張嬌嬌一進門就知道了,在房間裡將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她沒看到你照片,卻已經聯想到了,實在無法忍受一個女人這樣凌辱她的外孫女:“是瘋子就趕緊趕出去。”
張嬌嬌卻越發張揚:“裡面還有人啊,看樣子是個老人,我說,你也評評理,白鬱依這樣是不是不知羞恥,明明知道鍾少已經跟我在一起了,還不肯退出,看來她喜歡跟人共侍一夫。”
“你住口,不就跟鍾貝琛過了幾夜嗎,有什麼好得意的!”林妙梧生氣地摔了張嬌嬌一耳光:“滾,馬上滾出我們家!”
“好吧,我的話也傳到了,你們自己考慮吧。”張嬌嬌捂住臉頰,看林妙梧凶神惡煞的樣子,考慮到她們人多,以一敵三沒有勝算,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速速撤離爲好。她瞭解白鬱依的個性,相信她知道了鍾貝琛有別的女人是不會再跟他的。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在張嬌嬌轉身之際,林妙梧突然開口:“你是我那次在魅瞳酒吧看到的那個跟鍾貝琛在一起的女人!”
“什麼!”白鬱依的精神防線徹底崩潰了,抓住林妙梧的手臂:“梧梧你說什麼?”
“對,沒錯,你也可以幫我證明。白鬱依,到現在你還不信嗎?”張嬌嬌驕橫地看着白鬱依:“大家都知道了,唯獨你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在裝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