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城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你快出來,我餓了,我的衣服在哪裡?我找不見了。”嘉漁推門而入,看到滿室西裝革履的英國人,還有正在給他們開會的慕郗城。)
原來這裡是會議室,怪不得昨天參觀房間的時候開到棕木的長桌和座椅。
連led顯示屏幕都有。
嘉漁:“……”
看着所有正在聆聽工作部署的慕威森高層,男女皆有的20位員工齊齊看向她,突然,嘉漁明白: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尷尬’兩個字,有的只是‘更尷尬’,‘更窘迫’。
那一刻,別墅內的小型會議室,因爲她的出現而失聲,剎那間的雅雀無聲,彷彿掉一根針都能聽見響動。
純白色的睡裙,很嚴謹不暴露,卻因爲長及膝的設計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讓那幾處殷紅的吻痕格外顯眼。
嘉漁的皮膚晨起後有種過分的蒼白,因爲讓那幾處吻痕顯得更加吸引人的視線。
赤腳,睡裙,鬆散捲曲的長髮,慵懶的嫵媚。
還有那些曖.昧的吻痕,一直到腳踝上,讓浪漫的歐洲人很難不產生各種旖旎的遐想。
對於這位平時冷厲的老闆,幾乎沒有在他身邊看見過女人,所以第一次見到老闆金屋藏嬌,讓很多員工很好奇。
尤其是,這位漂亮的東方小姐。
靜默了兩分鐘,嘉漁看着滿室的英國人,在看慕郗城一眼,立刻轉身出去就將門‘彭’地一聲給關上了。
慕郗城知道嘉漁因爲最近倒時差,總是甦醒很晚,而且阿漁晨起後有鍛鍊晨跑的習慣,喜歡雨景的她一定會撐傘在海邊走走。
完全沒想到,晨起後的人這樣急匆匆地找他,還要她幫他找衣服。
從來沒有這麼依賴過他的嘉漁,讓他也微微怔了一下。
尤其是,剛纔聽她一開始說話的輕鬆語調,就知道這丫頭一定誤以爲他是在和她玩兒捉迷藏了。
“Ladies、and、Gentlemen、I'm、sorry.”
起身和自己的員工緻歉後,慕郗城說道,“The、meeting、is、interrupted.I、lea、ve、for、a、moment.”
暫停會議後,他看着20位慕威森高層的神色,慕郗城解釋嘉漁的身份,“That’s、my、wife.”
Wife?
震驚的人不單單有章遠,還有四周低聲議論的英國人。
歐洲人見慣了浪漫的旖.旎事,雖然老闆罕見身邊出現這樣的情況,令他們全部都大爲震驚。
可相比不知名的東方女孩兒,Wife這個詞彙更吸引了。
老闆什麼時候開始經營婚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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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出了會議室,看到正在從二樓爬樓梯到三樓的嘉漁,本身沒有異樣,但是在轉身瞬間嘉漁看到他以後,突然就想‘受了刺激’似的,開始匆匆地向樓上跑。
“囡囡……”
慕郗城在她身後叫她,誰知道還不如不叫,她跑得更快。
赤着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咚咚咚’地響。
慕郗城無奈,脣角有笑意。
直到上到三樓,嘉漁只能回臥室在也無路可逃,只能跑回房間裡直接躺回到被子裡。
慕郗城推門進來,看到牀上藏在被子裡的人。
說道,“我先幫你找衣服換上,昨天過來的時候衣服都收在客廳沒有帶上來。你梳洗一下,換件衣服,我把這個會議收尾,等他們走了,就帶你到附近去吃早餐。”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話,嘉漁躲在被子裡半天沒有出聲。
直到慕郗城連被子和人一起摟在懷裡,他說,“我以爲,你還會要睡一會兒的,就沒有忍心打攪你,告訴你這裡會來很多人。”
嘉漁掀開被子,從他懷裡掙開,冷冷地看着他道,“臉都丟光了。”
慕郗城知道她是害羞了。
尤其是此時的嘉漁裹在被子裡,將將自己完全裹成了一個蠶寶寶,讓人忍俊不禁。
“沒關係,就算丟臉,我陪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關你一個人丟臉。”
“你還好意思說。”
嘉漁從被子裡出來,指着她小腿上的那些痕跡道,“我明明在睡覺,你還……”
“還怎樣?”
“還欺負我。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如果想要這麼想,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倒是這樣,省得今天和他們找沒辦法到公司的理由了。”
“慕郗城,你用我當藉口請假?”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喂——”他還嫌這誤會不夠深嗎?
“我幫你找衣服,你換上梳洗一下,20分鐘後,我保證我們就能外出無人打擾。”
忽然記起,自己做完睡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似乎工作熬夜到很晚……
嘉漁睡意朦朧中,偶爾會間或地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響。
“你昨晚幾點睡的?”
一早召開會議,看起來他真的很忙。
這麼忙,還陪她一起過新年。
就知道嘉漁這麼想,慕郗城將下巴放在她柔軟的發頂上,說,“我沒什麼睡意,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內都很輕鬆,不覺得疲憊。相比睡眠,你纔是我最好的工作調節劑。”
嘉漁仰頭看他一眼,“又說漂亮話慕先生,我可記得你剛纔讓我出醜的事情。”
“怎麼是出醜,明明是意外驚喜。”
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際,慕郗城牽着嘉漁的手下樓。
在經過二樓時看到在門外等候的章遠,嘉漁還是忍不住尷尬的臉有些紅。
“衣服在客廳的行李箱內。等我20分鐘。”
看慕郗城進入會議室,章遠對她頜首,眼神裡明顯有幾分曖.昧的笑意。
嘉漁:“……”
會議室那麼嚴肅的場合裡,穿睡裙闖入、光着腳,散着長髮,更糟糕的是身上還帶着慕郗城的吻痕……
這麼‘好’的印象,怕是這些英國高層,一定會記住她再也不忘。
新年第三天,一早就給她這麼大的驚喜,以後還怎麼敢和慕郗城的員工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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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鐘後,嘉漁已經洗漱好換好了衣服,站在一樓的露臺上,看着紛紛從二樓下來的英國人,又一起近似像是對她行使注目禮。
她端着水杯站在露臺上,保持着鎮定,直到有位英國先生,突然對她用不標準的中文說了句,“慕太太,很高興見到你。”
嘉漁差點將手裡的水杯摔在露臺上。
“您誤會了,我不是……”
她對對方這麼解釋,卻忘記了英國人,只懂淺顯的中文,她說得話對方怎麼可能聽得懂。
倒是站在一旁的慕郗城,直接用英文說了句,“謝謝。我太太向你致謝。”
嘉漁:“……”
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楚了。
她站在露臺上,看着慕郗城送他們離開了這裡,而那些出門後的英國人紛紛對站在露臺上的她揮手道別。
再過尷尬,她也要站在這裡接受這些莫名的關注。
等慕郗城再回來,這裡已經恢復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安靜。
“如果不和他們見一面,很多事情得不到解決,我陪你的假期會縮短。”
嘉漁端着水杯,聽着他的話,像是某種解釋。
嘆氣。
“這下真的只能變厚臉皮了。”
“沒有,他們都很喜歡你,覺得你和他們的見面非常的別出心裁。”
“……”嘉漁。
1月3號這天,本來打算帶嘉漁外出,但是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轉變成爲了中雨,而且,還有變成大雨的趨勢。
一直在家裡待到下午的慕郗城,對她道,“這麼一直繼續下雨,再溫暖的海邊都會很冷,不要凍感冒了。”
“那怎樣?待在家裡一天麼?還是繼續陪你睡覺?”
陰雨天很適合睡眠,但是上午已經陪着她在房間裡呆了大半天,嘉漁想出去走走。
“睡覺就算了。”
有嘉漁在已經在上午睡得很好,他說,“不然,我陪你到書房選幾本你喜歡的書,這裡以前居住的遠親收藏了很多英國久遠的書。”
“那不就是古董?我沒有你有錢,碰壞了可賠不起。”
慕郗城聽着嘉漁小女孩兒的話,知道她因爲不能出門有些小情緒。
“不然,我挑一本到牀上,我念給你聽。”
“……”嘉漁愕然,“唸書?”
“單純的在牀上給你講故事。”
嘉漁撇嘴,“信你還不如信有鬼。”
慕郗城輕笑。
聽她說,“我已經穿了最厚的衣服,外出應該不會有問題的,等下我們撐傘四處走走,很快就回來。”
慕郗城有被她說地動容的感覺,似乎毫無條件地寵.溺她,已經成爲一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