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後的身體要比往常銘感。
現在才兩個多月,慕郗城只是和他太太接吻,沒想到她動情那麼快。)
親吻的動作變得輕柔下來,用清淺的吻安撫着她。
不論是什麼樣的吻,嘉漁神情都顯得緊張的都,畢竟這是在清苑的客廳。
隨時都有可能有人出入。
慕郗城不在乎這個。
她不可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最近年關,公司放假,慕千信回來也很早,看到在玄關處就開始親吻的兩個人。
說道,“你們關注一下單身羣衆的心思好不好。”
慕郗城毫不在意的攬着他太太的肩膀往客廳裡走,讓她坐在室內沙發上。
茶几,透明果盤裡的殷紅的櫻桃,在翠色的綠葉下顯得格外討喜。
嘉漁在吃櫻桃。
慕郗城看她吃,有些出神。
他那麼瞭解她,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見她這麼喜愛吃櫻桃。
“堂嫂,喜歡吃櫻桃?”
慕千信似乎也注意到了。
“以前不愛吃,現在很喜歡。”這是慕郗城替嘉漁回答的。
千信過去剝櫻桃,看着顆顆飽滿櫻紅,每天見陳嘉漁吃,他說,“一定是我小侄女喜歡吃櫻桃。才連帶着讓她媽媽也這麼喜歡。”
“哥,你們想好給你們女兒取什麼名字了嗎?”
畢竟現在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
對於給孩子取名字,慕先生倒是反常的淡定,他說,“不急,總會有。”
“那嫂子你想好了?”
——夫妻兩個總有一個想想孩子的名字的吧。
誰知,嘉漁也是直接搖搖頭,讓慕千信直接翻白眼。
嘉漁看慕郗城用消毒溼紙巾擦了手開始給她剝櫻桃,看他太太回味着脣齒間的甜澀的味道,非常的討人喜歡。
便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這個孩子讓她媽媽這麼愛櫻桃,那就直接叫櫻桃好了。”
嘉漁:“……”
某人對於他最近一直疼愛的小公主,取名字倒是隨便又幹脆。
想想,嘉漁又覺得不對,“慕郗城,你怎麼知道會生女孩兒,萬一要是男孩兒呢?”
小櫻桃是乳名。
不是正名。
阿漁明白。
可男孩兒叫小櫻桃,長大了該多扭曲。
慕郗城空出一隻手輕撫着他太太鬆散的長髮,淡然道,“我說是女孩兒,一定會是女兒,我有預感。”
“那要是不是女兒呢?”
“那就給下一個孩子用。”
嘉漁清秀的眉皺起來,一個孩子就這麼費心,還要再來一次,她不要。
慕千信聽夫妻兩個人的對話,總是撇嘴,“你們夫妻,給孩子取個名字也要這麼刺激我孤家寡人嗎?”
第一個孩子沒有出生,就在計劃二胎了。
他堂哥果然是擅長效率速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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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看了千信一眼,意味深長的對他道,“又要過年了。”
千信皺眉,聽得懂他的潛臺詞,所以瞬間將臉拉了下來。
“一年一度最糟心的時候又要來了,我怎麼這麼可憐。”
“你又什麼好可憐的?”
嘉漁睨他一眼。
千信興致懨懨地攤手,吃果盤裡的櫻桃都吃得變了味道,“被你們夫妻刺激不說,還要接受在過年時候家裡人的催婚。到時候,我爸會問,傅姨會說,說不定會給我安排什麼相親。你們這種從小就在一起的青梅竹馬怎麼會懂我們這種人的痛苦。”
嘉漁抓住了這抱怨裡的重點:相親。
“相親要怎麼見面?”
她沒有經歷過,隨意問問。
20週歲之前在國內,在到達法定結婚年齡之前就是慕郗城的未婚妻,所以她不可能有相親的經歷。
至於20週歲後,在法國,國外人更不會有相親。
再回國後,偶爾聽到自己的博士生同學抱怨家裡的相親,讓她一時間好奇,問一問。
她這麼一問,倒是有人不滿了。
“阿漁很有興趣?”
識時務者爲俊傑,嘉漁當即改口,說,“沒有,就是隨意問問。”
“所謂相親指的是未婚男女在一定的場合一定的範圍,經由家裡人介紹來結交認識配偶的活動。”
慕郗城給他太太解釋的很官方。
最後,又不忘加了句,“一般大齡男女青年居多。”
千信:“……”
他聽着簡直要炸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活動。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相親,我慕千信還需要相親嗎?太詭異了。”
還沒有這麼糟糕吧。
嘉漁說,“聽曼妮說,你哥和她就是通過雙方家長約見才結婚的。”
“那不一樣。”
“嗯?”嘉漁疑惑。
“我和慕千尋不一樣,我打死都不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結婚。”
千信看着嘉漁和慕郗城,他明白,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是不會明白普通婚姻的侷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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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坐在客廳裡閒聊,就見趙管家讓家傭把一個紙袋信封放在茶几上。
“海城市寄來的郵件,我已經簽收過了。”
“好。”
因爲郵寄地址上的名字寫了慕郗城。
千信以爲是堂哥的郵件。
他看着他說道,“誰給你寄了秘密郵件,不會是什麼潛藏在外面的緋聞女友吧。”
慕郗城蹙眉,讓他閉嘴。
倒是嘉漁,完全不在乎地將郵件的那個信封撕開,看到裡面很多照片。
千信一張一張地看裡面小女孩兒的照片,還有偶爾冒出一個漂亮女人的半個身影。
“這,這……”
千信蹙眉,倒是嘉漁一張一張看着,臉上還帶着柔和的笑意。
這莫名女人給他堂哥寄照片,怎麼這堂嫂絲毫不介意,還笑得這麼開心,完全不符合邏輯。
千信看一眼嘉漁道,“你不會是有了小侄女,最近智力有所下降,別的女人都把照片寄到家裡來了,你也能忍。你真是大方,你……”
注意到慕郗城驟然暗下來的眼神,千信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畢竟慕郗城生氣的後果,他還是不敢試探。
但是嘉漁一張一張地看着照片,神情寧靜。
讓千信好奇。
看到寄件人的名字寫着:陳嘉禾。
讓他突然明白了什麼。
“嘉漁,這就是你那個雙胞胎妹妹陳嘉禾。那這個女孩兒是?”
“她的女兒。”
照片的女人,和嘉漁有一張近似一模一樣的臉。
“簡直就是一個人。”
千信驚歎,“以前只覺得雙胞胎像是小時候像,長大了還像你們這麼相像的真是少見。”
和嘉漁擁有相似清秀面龐的女人,不過和嘉漁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她剪了很整齊利落的齊耳短髮,整個人溫溫和和的,尤其是因爲在她身邊的小女孩兒。
那種溫和感更深。
嘉漁看着照片裡的梅梅,知道小女孩兒比往常好了很多。
以前的梅梅,拍照的時候是不會看鏡頭的。
有嘉禾在她身邊,一定將她照顧的很好。
“已經很久沒有見她們了。”
聽到他妻子的話,慕郗城說,“等過兩天,一切都安定了,我們過年後就回海城市。”
“也好。”
今年要在C市過年,是和慕庭允諾好的,嘉漁不會因爲自己的原因讓她丈夫失信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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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客廳裡坐了一會兒,慕郗城對他妻子道,“你該午休了。”
嘉漁最近一直在靜養對於休息這兩個字聽到都覺得心煩。
可是沒有辦法,被慕郗城強制攬着腰向臥室走,她只能離開客廳。
倒是,慕千信站在客廳看擰眉的嘉漁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臥室內。
慕郗城看得出他太太的不甘願,他說,“今天你好好休息,休息好,晚上我們要一起出去,會很累。”
一聽到要外出,嘉漁瞬間來了興致。
問道,“要到哪裡去?”
慕郗城抱着嘉漁上牀,告訴她,“今年因爲我們都在C市,慕企總部的年會也會在C市,今晚的年會慕太太怎麼能不陪着我一起做我的女伴?”
嘉漁翻身,仰頭看着他。
“你要把我的身份公佈於衆?”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這是一頓晚飯而已,你沒有必要太在意。”
嘉漁眨了眨眼,她明白事情遠沒有慕郗城說得這麼簡單。
就算是不公開身份,只和他一起出席一次年會晚宴。
第二天對媒體報社的反響,可想而知。
估計她又要因爲他被寫進新聞很長時間。
“別想那麼多,乖乖睡,你和小櫻桃該休息了。”
嘉漁躺在牀上的居家服非常的貼身,兩個月的身孕肚子在躺下的時候竟然已經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