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外面鬧得天翻地覆,議論紛紛,但是蘇碧瑤和陸振宇的心裡卻是無比的平靜,曲靜是沒有臉面再回到陸家了。
蘇碧瑤思忖着陸老爺子極其寵愛童童,一日見不到他,恐怕心裡就難安,便帶着行李,帶着童童,回家去了。
陸老爺子也是一身打扮,彷彿要出門的樣子,看見陸振宇和蘇碧瑤來了,又看見蘇碧瑤懷中的童童,忙上前來說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蘇碧瑤微微地笑了笑,將童童放在陸老爺子的手裡,這才說道:“爺爺,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了,之前是我錯怪振宇了。”
說完,蘇碧瑤對着陸振宇深情的一笑,兩個人之間有着說不清的默契和情意。
陸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喜不自勝,他平生心頭最愛的便是小孩子了,尤其在孤老的時候,總希望膝下多子多孫,兒女們常年不在家,他的一顆心最是孤寂,現在整個家裡能夠熱熱鬧鬧的,這是他所祈求的。
童童已經有五個月大了,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許是陸老爺子一直教導的緣故,在陸老爺子的懷裡呆了一會兒之後,忽然擡起水晶般的眼睛,軟糯糯的,帶着稚嫩叫了一聲:“爺爺。”
雖然還是有些含糊不清,但是陸老爺子高興得就像是個孩子似的,忙對着陸振宇對蘇碧瑤說道:“這孩子……聽到了嗎?這孩子竟然叫我爺爺了!”
雖然陸老爺子是童童的祖爺爺,但是童童似乎還是說話有點困難,就記住了兩個疊聲的字,但是這也足以讓陸老爺子高興得找不着北。
蘇碧瑤見狀也有些驚訝的說道:“都說孩子在六七個月的時候才能簡單地叫爸爸媽媽,看來爺爺對他是真好,讓他第一個記住的便是你。”
陸老爺子聽聞此言,更是心花努放,笑得合不攏嘴道:“是啊,這孩子資質不錯,這麼早竟然就會叫爺爺了。”
說完,陸老爺子寵溺的低下頭,逗着童童說道:“童童,這是爸爸,來叫爸爸。”說完陸老爺子指了指陸振宇站着的方向。
陸振宇聽聞此言,越覺得有趣,尤其是剛纔孩子那一聲爺爺,讓人的心莫名其妙的軟了起來,他蹲下身子,捏了捏童童的小手說道:“來,叫爸爸,叫爸爸。”
童童笑嘻嘻的看了看眼前的這個人,忽然扯開嗓子,聲音洪亮的喊道:“爸爸,爸爸。”
那一聲聲的呼喚就像是細雨入江般柔潤,將陸振宇的整個心都包裹了起來,父子之間的紐帶似乎也在這個時候越來越深厚,陸振宇不由得有些激動地應道:“哎。”
“瞧你高興的那樣。”蘇碧瑤看到這一番情景,忍不住的揶揄道。
其實在聽到童童能夠說出簡單的一些話之後,蘇碧瑤的心裡比誰都高興,她也希望能夠聽到那個稚嫩的童聲喊媽媽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陸振宇聽聞此言,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惱怒,忙轉過頭來笑着對蘇
碧瑤說道:“看來童童是真的會叫爸爸媽媽了,你也來試試啊。”
蘇碧瑤也很希望聽到童童叫自己媽媽,便忙坐在童童的面前,笑了笑說道:“來,童童,叫一聲媽媽。”
童童這一次也十分的給面子,好奇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之後,玩着手指頭聲音洪亮的喊道:“媽媽。”喊完一遍以後似乎還有些不過癮,童童又接連喊了好幾聲。
這可把蘇碧瑤高興壞了,又答應了幾聲,這才作罷,她沒有想到童童竟然在五個月的時候就能說話了,看來現在也可以進行一些簡單的教育了,蘇碧瑤發現,教書育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計。
屋裡溫情滿滿,一家人坐在一起,笑笑鬧鬧,而別墅的院落外面,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烏黑的大檐帽掩藏住了她所有的表情,只有那一雙露出來的眼睛,可以看得出她滿眼的憤恨。
若不是因爲那件事情,若不是因爲那一份發行量多達百萬份的報紙,她也不會成爲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與笑話,這些苦難,或許對別人來說算不了什麼。
但她可是一個才年僅20歲的女孩,人生路漫漫,若有這樣的污點,以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
看見院落中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笑着,曲靜的心情百轉千回,生生忍住了衝進去的衝動,但還是不想離開。
正看着幾個打扮濃豔的女孩子結伴走了過來,看起來是幾個富二代,嘴裡還有說有笑的,其中一個穿着紅色長裙,帶着白色墨鏡的女孩子笑嘻嘻的說道:“最近那個新聞你們都看了嗎?”
“能不看嗎?”一個穿着白色吊帶長裙的女孩掩着嘴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情真是百轉千折,一出接着一出的。”
另外一個穿着紫色長衫,牛仔短褲的女孩子,聽到兩個人的談話,笑了笑說道:“也不知道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曲家大小姐曲靜是怎麼想的?這樣拙劣的技法也可用在陸總裁的身上。”
穿白色吊帶裙的女孩聽聞此言,笑嘻嘻的挽住穿紫色長衫的女孩子,頗有些神秘的說道:“冉冉,我記得那時候你好像也追過陸總裁吧?”說完,她有些好笑的看着那個叫做冉冉的女孩子。
冉冉頗有些生氣的看了一眼那個開她玩笑的女孩子,冷聲說道:“澄澄,你可就別拿這件事情在取笑我了,那都是以前不懂事,再說了,我也沒有用這種過激的方式,也沒有打算拆散他的家庭。”
澄澄笑了笑,轉頭看向穿着紅色衣裙的女孩子說道:“彩兒,這件事兒你怎麼看?”
彩兒淡淡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天色,笑着說道:“這兩天總是很熱,今天好不容易是一個陰天,還說不下雨,我看哪,我們還是少爲別人的事情操心了,好好逛街吧。”
“好。”兩個女孩子齊聲回答道,三個人手挽着手,歡快的在這條長街上行走,不一會,來了一輛超級拉風的紅色法拉利,將三個女孩都接走了。
她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在牆角站着的一個女子,神色越發的冷峻,臉色也很不好看,恨恨地透過柵欄看了一眼院落之中陸老爺子和陸振宇、蘇碧瑤三個人嬉笑的模樣,轉身離去。
院落中的蘇碧瑤,若有若無的,總是能夠感受到一股陰冷的目光,擡頭看去,卻也不見一個人影,看着陸老爺子和童童逗樂,忙低聲對旁邊的陸振宇說道:“振宇,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
陸振宇笑着看了一眼陸老爺子和童童,點了點頭,轉身和蘇碧瑤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溫柔的笑道:“什麼事兒?”
“最近……”蘇碧瑤略微有些猶豫,雖然這幾天她都呆在家裡看管孩子,但是外面的風聲她還是能夠聽到耳朵裡,那些外界的謾罵,對於一個女孩子,實在是言過太重。
陸振宇已經猜出了蘇碧瑤的心思,輕輕地笑了笑說道:“你是在擔心曲靜的事情嗎?”
雖然蘇碧瑤很不想同情一個差點兒破壞了她的家庭的女人,但是這些天,這件事情不知道被寫成了多少篇新聞,一篇比一篇離譜,一篇比一篇難聽。
“振宇,這些事情曲靜受到的懲罰已經夠多了,她這兩天人也不知道在哪,我害怕她會因爲這件事情再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曲靜的伎倆蘇碧瑤是知道的,但是這個女孩子很容易較真,鬧着鬧着,一條生命可能就真的沒了。
陸振宇聽聞此言,認真的看了一眼蘇碧瑤,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只不過是把事實貼出去了而已,至於那些猜測都是那些記者的無端想象。”
蘇碧瑤怎麼會不明白這一些,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一個女孩子,名譽受損,以後該怎麼辦?”
陸振宇聽聞此言,笑着摟了摟蘇碧瑤的肩膀,柔聲安慰道:“行了,也別想那麼多了,事已至此,也無法有挽回的餘地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蘇碧瑤聽聞此言,雖然知道陸振宇說的是真的,但是心底裡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生活歸於平靜,這是蘇碧瑤樂意看到的,只能自己守着那一份小小的幸福,善待終生。
公司裡的流言蜚語從未止歇,但是蘇碧瑤還是選擇了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人一閒下來啊,就容易廢了,而且,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上班了。
方海已經被提拔成了公關部的經理,副經理的職位則由張光擔任,他本來就資質不錯,又因爲這一年來爲公司簽了好幾個大單,所以纔會破格提拔爲副經理。
公司裡,是全新的氣象,蘇碧瑤逛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適合自己的職位,便忙快步走到總裁辦公室裡,敲開門之後才走進去,坐在陸振宇的對面,聲調拔高了好幾個度,說道:“我要做什麼?”
陸振宇略微一沉吟說道:“公關部經理的職位也已經有人擔任了,這的確是有些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