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車窗外不斷閃過的建築物和風景,她既傷心又迷茫,她發現她都看不懂人了。
以前以爲喬山是一個上進的、勤奮的、面對強勢會不卑不亢的好男友,因爲每次在面對着鄭墨辰的挑釁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退讓半分,卻沒想到,原來也是一個爲了名和利會不惜犧牲女友的膽小鬼。
以前的鄭墨辰在她的眼裡也就是一個流氓,卻沒想到他會這麼的處心積慮,心思如此陰沉的可怕。
她真的越來越不看懂人了,也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五顏六色的花花世界,如果,如果她是個弱智該多好啊,不知道什麼是愁,不知道什麼是煩惱,每天樂呵呵的,真好啊!
鄭墨辰看着秘書傳過來的文件,怎麼着都看不進去半個字,腦子裡全是郝馨那副衣裳半裸的掛在米黃色的牆上的大幅油畫,那油畫煩躁的他想摔東西,而他也確實將手中的文件給摔了。
真是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連這種模特都要做,他TMD沒有看出半點藝術,全TMD看到色情了,真是氣死他了!
氣的理智全無,根本顧不上他的員工還在等着他對他們工作的迴應,也顧不上此刻他這張臉根本不宜外出,急吼吼的舀着車鑰匙就去找郝馨了,誰知到了她工作的飯店撲了個空,惱的立即給郝馨去電話。
郝馨正情緒低落的悲春傷秋呢,見到鄭墨辰的來電,直接將手機扔到了後面,任憑它響的瘋狂,她就置之不理。
鄭墨辰見郝馨不接她電話,氣的直接扣掉手機,打開電話裡的衛星定位,可是定了半天就是沒定到她的位置。
郝馨之前的用的新版的手機壞了,現在用的是移動的那種充話費就送手機的簡單功能的手機,根本裝不了什麼定位系統,而她所不知道的是,她以爲鄭墨辰每次能準確的找到她是因爲她的神通廣大,而不是通過在她的手機裡裝了定位系統,如果早知道的話,她一定會立刻馬上用現在的手機。
鄭墨辰見定位不到郝馨,又憤又氣,不知道這個女人在幹什麼,如果被他知道她要是在跟哪個男人滾牀單的話,他一定會將她的腿給削斷了。
鄭墨辰不知道能去哪裡找郝馨,在加上他現在的這份尊榮,實在也是不適合出去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找她,索性就在飯店等。
飯店裡的經理見到鄭墨辰這幅似乎來砸場子的,怕他嚇到了客人,壯着膽子陪着笑的將鄭墨辰給請到了郝馨的辦公室。
猜忌心驅使,鄭墨辰打開郝馨放在辦公桌上她的大紅色的戴爾筆記本,輕輕鬆鬆的破了她設置極爲簡單的密碼,啓動後就看到清亮的桌面,先是簡單的在各個文件夾裡看了下,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視頻或者照片或者密密麻麻的文字,再登陸她的MSN、QQ、旺旺,都沒有發現什麼隱晦的東西。
正在登陸她的郵箱的時候,門被郝馨從外面推了開來,郝馨見到鄭墨辰坐在電腦跟前,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冷,喝道:“你來做什麼?”衝了過去,見她的MSN、QQ、旺旺都在線,又見她的郵箱被打開了,臉刷的一下就黑了,將本本直接合上,“你偷窺我隱私?”頓了頓,咬牙切齒的說道:“真無恥!”
“無恥?”鄭墨辰一處一處青紫的臉雖然看不清楚臉色,但是周邊的氣息是尤爲的憤怒,“你TM一切都是我的,我看看怎麼了?”
郝馨冷笑一聲,“我可不像某些人,把自己演的激情三級片都能拿出來與觀衆分享。”
郝馨冷言冷語譏諷的話讓鄭墨辰周邊的憤怒氣息更爲憤怒,他甚至已經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郝馨對鄭墨辰的憤怒直接無視,她對着他說道:“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趕他走?鄭墨辰氣的鼻子冒煙,站起來將橫眉冷對的站在她跟前的郝馨直接撲倒在在她暗紅色的辦公桌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不歡迎我?你TM在我身下浪叫求我別出去都忘了麼?”
郝馨聽着他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又氣又憤,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想伸腿蹬他,可是雙腿被壓的死死的,而他的手正從她線衣的下襬裡伸了進去握住了她的柔軟。
郝馨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雙手又被他的那隻大手控制的死死的,雙腿更是使不上半點力,衝着他瞪眼睛罵道:“鄭墨辰,你這隻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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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鄭墨辰哼哼的冷笑,“不做點禽獸的事情怎麼不能對得起這兩個字?”說罷,鬆開覆在郝馨柔軟上的手,將她的淡紫色的毛衣推開,又將她胸前的暗釦挑開推高,對着粉紅色的點點,直接咬了上去。
又酥又麻的感受讓郝馨緊緊的咬住脣,眼淚頓時在眼眶裡打轉,她覺得她在被強暴。
郝馨的淚水沒能平息鄭墨辰腹部的火息,反倒是讓他更爲燥熱,讓他更想迫不及待的佔據這幅銷魂的身體,讓她在他的身下討饒,讓她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他纔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除了他,誰也不能再對她覬覦半分。
男人與女人的力量天生差別比較大,面對着鄭墨辰如此強勢的沒有任何心疼的如同發泄一般的豪奪,郝馨所有的抵抗力在他跟前都不堪一擊,她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在鄭墨辰一下比一下更深入的撞擊,與冷硬的辦公桌親密的接觸着,一下比一下更疼!
郝馨咬着牙流着淚,心裡祈禱着這場如強暴沒有絲毫分別的歡愛趕緊的結束。
四十分鐘後,郝馨的祈禱終於得到了上帝的迴應,鄭墨辰從她的身上抽離出來,迷濛的眼睛看着郝馨嬌人的身軀,異常的滿足的同時又迫不及待的覆了上去。
郝馨的身上離開壓迫感還沒勻上兩口氣,見他又撲了上來,眼睛裡快速的閃過驚慌,想要逃,還是晚了一步。
郝馨再次被折磨的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等着他一離開她的身體,她就迫不及待的穿起了衣服,對着一副饜食足了的表情的鄭墨辰,心裡恨不得將他給卸個十塊八塊的,腦子抽了的面上故意裝出衣服浪蕩的表情,勾住了鄭墨辰的脖子,軟軟膩膩的問道:“鄭先生,跟你的小模特相比,我們誰好啊?”
鄭墨辰還從未見過郝馨這幅樣子,當即就有些把持不住,心裡暗暗懊惱,暗自掐了一下自個兒的腰,臉上一副十足的嫖客的風流樣子說道:“她是外騷裡嫩,你是外嫩裡”頓了頓,“騷!”
郝馨臉上裝的表情再也掛不住,將吊着的胳膊從他的脖子上拿開,退到安全的距離,臉上氣憤的表情忽然間也嫣然一笑,“你也一樣,外表看着高
高大大,其實尺寸”學着鄭墨辰的樣子頓了頓,“不過如此!”
男人被說其他的方面倒是無所謂,但是被說這個,那就是尊嚴的問題了,而鄭墨辰又是如此強勢的男人,豈能被說成這個樣子,臉上的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也掛不住了,三兩步走到郝馨跟前,“不過如此?剛纔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誰?要不要再試試?”
再試一次?郝馨臉上的笑頓時掛不住了,欲仙欲死?誰欲仙欲死了?她是再求上天讓他早登極樂,雖然非常的想將他諷刺的這輩子都不舉,但是看着他透着慾望的迫切的想要再來一次的狼性眼睛,她知道不能再激下去了,想讓鄭墨辰出去,就在這時,鄭墨辰的電話響了。
鄭墨辰一看是家裡的座機,沒接,任由它響着。
郝馨見他不接電話,忘了惹惱這個男人可能得要再來一次的代價,諷刺道:“怎麼不接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放心,你再見不得人的東西我都看過了。”
“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鄭墨辰同樣冷笑着諷刺,“倒是你,見不得人的東西太多了!”邊說邊將電話給接通了,按了免提鍵。
剛剛按了免提鍵,鄭奶奶迫不及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墨啊,上次奶奶跟你說的柳姑娘,奶奶看着蠻好的,我約她晚上來家裡吃飯了,你晚上回來吃飯啊!”
郝馨面上是那副似是而非的笑,心裡面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的疼。
鄭墨辰見到郝馨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着電話裡說道:“好啊!”
鄭奶奶見他答應了,立即好一頓叮囑,讓他一定要準時到,還說了這個柳姑娘一大堆的喜好等等。
鄭墨辰耐心的聽着,郝馨心裡很不耐煩的聽着,好不容易等到鄭奶奶掛了電話,郝馨收起面上的笑,說道:“既然你都相親了,我們把這婚離了吧,省的礙着你了。”
鄭墨辰面上依舊是似是而非的笑,“加上今天的不過才四次,郝馨,我們還有四千九百九十六次呢,放心,時間還早着呢!”
什麼四千九百九十六?郝馨一事不明所以。
正磨成見她不明白,‘好心’的提醒了,“那五千萬?”
五千萬?郝馨頓時朝着鄭墨辰狠狠的瞪過去,這個禽獸人渣,他怎麼不去死!
“時間可不早了,再晚點過去,鼎福記的糕點可就買不到了。”說罷,不等鄭墨辰反應,就立即出了去。
這個噁心的辦公室,她是不想呆下去了,明天就換辦公室。
鄭墨辰看着她迫切的躲避的背影,原本臉上漫不經心的笑頓時沉了下去,渾身更是散發出一種不許任何人靠近強大的生冷的氣息。
郝馨不想再回去面對鄭墨辰,索性就開車回家睡大覺去了,路上遇到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吃了下去。
郝馨這一覺睡到了天黑,睡醒後,原本非常疼的身子更爲的疼痛。
鄭墨辰在郝馨離開辦公室後也跟着回去了,給鄭奶奶去了電話,說有一個緊急的案子,晚上回不去了,被鄭奶奶指責了一番後掛上電話。
高峰見到出去一趟回來臉色更爲不好看的鄭墨辰,緊緊張張的不敢問半分。
郝味道下班回來見到郝馨又在家裡,在她耳邊上不停的聒噪着要讓她回去,這夫妻二人不能分居,一分居就容易給別的女人鑽空子巴拉巴拉的。
郝馨被聒噪的煩躁,吃罷飯就在郝仁的耳朵邊上耳語了幾句,郝仁頓時星星眼,看着如此可教的弟弟,郝馨滿意的上樓鎖門繼續睡大覺,一整個晚上都沒再被郝味道唸經。
錢婷婷見鄭墨辰一連兩天都沒來公司上班,又從鄭墨辰的秘書處得知他這兩天都是在家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怕他是跟郝馨或者什麼別的女人攪在了一起,擔心又焦急的不得了,一下班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正愁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高峰見到錢婷婷,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這兩天看着鄭墨辰越來越黑的臉色,他真是擔心的不得了啊,可是又不敢上去問半分,這錢婷婷是少爺前女友的妹妹,少爺對她一直都不錯,加上她又善解人意的,這對高峰來說,不亞於是救星啊。
“高叔,我姐夫呢?”錢婷婷一進屋子拉着高峰就焦急的問道。
高峰見到錢婷婷這麼關心少爺,心裡一陣感動,忍不住拿她跟郝馨比較了一下,少爺傷成這個樣子,夫人也不回來看看,反倒是錢小姐,這麼關心少爺,夫人與她真是不能相比啊。
高峰指了指樓上,“少爺在樓上,心情不大好。”
錢婷婷臉上更爲焦急了,問道:“姐夫怎麼心情不好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高峰搖了搖頭,將錢婷婷送上去做炮灰,“你先上去看看吧。”
錢婷婷心裡有些膽怯,怕鄭墨辰心情不好殃及池魚,將她罵一頓什麼的,但是膽怯還是戰勝了好奇,她好奇他爲什麼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爲女人,朝着管家點了點頭,便上了去,敲了敲書房的門推開,見到鄭墨辰那張青紫的臉,面色一慌,顧不上許多的急急的衝了上去,急急的問道:“姐夫,你這臉怎麼了?誰打的?”
鄭墨辰被錢婷婷突然的進來和突然的動作嚇了一下,見到她眼睛裡噙着的淚水,想到郝馨見到他這張臉就是視若無睹冷嘲熱諷,而他,從她的眼裡看到了心疼,心裡的某塊地方頓時軟了下來,因爲被打擾的不悅一掃而光,說道:“沒什麼事。”
“怎麼沒事?”錢婷婷見鄭墨辰的語氣柔和,面上更爲心疼了,“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說沒事,我姐姐要是在的話,肯定得心疼死。”
提到錢琳琳,鄭墨辰的臉色頓時柔和了不少,他想起有次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膝蓋上被擦傷了一點點,琳琳心疼的都哭出來了,哪裡像郝馨,他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呢!
錢婷婷見她提到姐姐,他的臉色更爲柔和,心裡不禁有些嫉妒恨來,無論她做什麼,在他的心裡,姐姐始終都是無法取代的,有時候,她真的恨有這樣的一個姐姐。
眼睛裡頓時擠出淚來,手摸着鄭墨辰的青紫處,問道:“姐夫,這個應該很疼吧,誰弄的?”
錢婷婷的碰觸讓鄭墨辰很是不舒服,他往邊上靠了靠,儘量離錢婷婷遠了點,問道:“怎麼今天過來了?有事?”
鄭墨辰突然的話鋒一轉讓被衝動衝昏了頭腦的錢婷婷渾身一滯,心口頓時漫開委屈和憤怒來,她沒事就不能來找他了麼?
“我見你兩天沒來公司,怕你出什麼事,所以擔心過來看看。”見鄭墨辰的臉色稍稍有點點嚴肅,立即又說道:“姐姐臨走的時候說要讓我多照顧你一點,我不能忘記姐姐的囑咐。”
鄭墨辰的臉色頓時又緩和了下來,隨即嘴角似乎有什麼苦澀化開來,輕輕的說道:“琳琳真是個好姑娘。”頓了頓,又說道:“過兩天我想去看看她。”
“真的麼?”錢婷婷的面色一喜,“我跟你一道。”
“嗯。”鄭墨辰點了點頭便沉默了。
錢婷婷見他沉默,識趣的退了出來,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睛裡全是深沉的計劃。
這次,她一定要趁着這次機會,將姐夫拿下,不再讓任何的女人再得到半點的機會。
郝味道被郝仁纏了一晚上撈不到機會說她,所以等着第二天早上郝馨一打開門,她就跟在後面又唸叨起來了,郝馨被聒噪的忍無可忍,拿出保鮮袋,將郝味道炸的油條和鍋貼放了進去就快速的遁走了,郝味道忙追在郝馨的後邊,對着她的車屁股大聲的喊:“晚上回家去住聽到沒有。”
郝馨看着倒車鏡裡郝味道快速消失的倒影,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堵上來一口氣。
她不想爸爸爲她操心,她不想爸爸爲了她跟着鄭墨辰小心翼翼的樣,她想盡快的離婚。
車子在前面在前面的路口拐了個彎,往法院的那邊去。
法院那邊大概也是接受到了鄭援朝的什麼指示,不再像是上次跟郝馨說的開庭的時間無限期的推後了,給了她準確的開庭日期,她又向法院諮詢了一些她目前需要準備的最爲有利的證據。
法院的工作人員見鄭援朝先是壓住這起離婚,後又指示他們不用延後,料想着鄭家人是應該要郝馨離婚的,所以非常盡責的給郝馨提供了很多有利於一次離婚的需要準備的一些有利的證據。
拿着法院的那張需要讓準備的證據的紙,郝馨回到了飯店,推開門看見暗紅色的辦公桌,立刻就想起她昨天被強着做了兩回,心裡就泛起一股噁心來,立刻去找副總,說想跟其他的經理換下辦公室,或者去大廳辦公也是可以的。
副總哪裡會讓郝馨坐大廳,這個可是好百年的接班人啊,立刻讓與他平級的經理換了辦公室,還在裡面擺放了很多綠色的植物。
鄭墨辰等着臉上的傷好了些,就帶着錢婷婷回去了。
錢婷婷一路上都興奮不已,努力的找着各種話題或者趣事同鄭墨辰分享,那刻意的溫柔的聲音讓心裡悶躁的鄭墨辰如春風拂過一般,很是舒服。
錢婷婷的父母在接到錢婷婷要帶着鄭墨辰回來的電話後,將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他們這次無論如何都要留他在這裡睡一夜,而幫助女兒,也好讓他們的後半輩子能享享福,到大城市裡去生活。
鄭墨辰站在錢婷婷家門口,看着埋葬着錢琳琳靈魂的山,因爲是冬季,草木枯竭,生出一股子悲慼來。
他記得第一次跟着錢琳琳回到這裡的時候,也是這個季節,面對着這樣的景色,那時候伊人在畔,即便是這樣悽慘的景色,他也覺得是世間的美景,而現在……嘆了口氣,若是琳琳還在多好。
若是琳琳還在,他就不會去認識郝馨,不會被她背叛,也不會讓她帶給他這麼多傷害。
想到郝馨,鄭墨辰的眼神頓時陰厲起來,這個女人,他一定不會讓她有什麼好下場。
在錢婷婷家裡喝了一杯茶,鄭墨辰就上山了,他想一個人走走,沒讓錢婷婷跟着。
錢婷婷看着鄭墨辰的背影,心裡生出不甘來,她無論如何怎麼努力,怎麼就是比不上姐姐,小時候是,現在還是。
暗暗的握緊了拳頭,不去就不去,不去正好還可以在家裡準備。
鄭墨辰對去往錢琳琳的山路走了很多遍,所以尤爲熟悉,看着堅硬的墓碑,他的心裡生出一股無法抑制的悲哀來,與錢琳琳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像是電影的畫面一樣,一點一點的在她的心裡漾開來,只是她的面容,模糊不已。
自哀的笑笑,瞧他,似乎是老了呢,越來越愛活在回憶裡了。
下山的路他走的極爲緩慢,以至於到村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錢婷婷見太陽都落山了鄭墨辰怎麼還不回來,在家裡左等右等,等的心急如焚的,實在是受不了了,便出來找了,遠遠的看到鄭墨辰到了村口,連忙快步跑了上去,非常關心的問道:“姐夫,你怎麼纔回來啊?”
“多呆了會。”鄭墨辰心情低落,答完這句話就不再說話。
錢婷婷見他的臉色似乎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與他並排着往家走。
剛進院子,錢父錢母就立即上來了,熱情的說道:“回來了啊,快點吃飯吧。”
四人坐在了桌子邊上,錢父拿出四個白玻璃盞子,又抱起邊上的陶瓷罈子,說道:“今天我們喝一點。”
鄭墨辰淡淡的搖了搖頭,“不了。”
“喝一點,這可是自家釀的酒,城裡沒有呢!”錢母在一旁附和道。
錢婷婷也立即說道:“姐夫你就喝一點吧,這酒好像還是我姐姐釀的呢!”
鄭墨辰一聽是錢琳琳釀的,沒有猶豫的將玻璃杯推到錢父跟前,錢父給倒了滿滿的一杯。
這酒是錢父錢母在錢婷婷打了電話後,特地從外面的店裡買的濃度極爲高的烈酒,鄭墨辰平日裡酒量雖然不錯,但是也就是喝四十多度的白酒,這麼烈的酒,沒喝幾杯就暈了,加上他心情不好,心裡裝着事,所以很快就醉了。
錢婷婷連忙將暈暈醉醉的鄭墨辰扶到了樓上的房間,鄭墨辰躺在錢琳琳的牀上,眼睛微微睜着,神色哀傷不已。
鄭墨辰的酒品還算不錯,喝醉了酒就是安安靜靜的,不像有些人,喝了一點就人五人六的覺得自個兒是世間第一一般。
錢婷婷看着微眯的鄭墨辰,心想着,她準備的那個藥派不上什麼用場了,換上錢琳琳之前的衣服,然後輕輕的趴在鄭墨辰的胸膛上,柔柔膩膩的喊道:“阿辰。”
阿辰這個稱呼只被錢琳琳一個人稱呼過,醉了的鄭墨辰聽到這個曾經叫過他無數遍的聲音,腦子中的弦陡然一鬆,反身將錢婷婷壓在身下,“琳琳、琳琳”脣胡亂的湊在錢婷婷的臉上,然後猛的擡起頭,盯着錢婷婷。
錢婷婷被鄭墨辰盯的心裡發毛,試探性的喊道:“阿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