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淺看着傑森悠閒的模樣,對着傑森道:“你不去嗎?”
傑森放下手中的報紙,回頭看着蘇陌淺。
今天的蘇陌淺還是一襲簡單的衣裙,生過孩子的她,身材一點也沒有走樣,反倒是豐腴了不少。
傑森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看着蘇陌淺:“你覺得我有必要去嗎?”
蘇陌淺不明白傑森什麼意思,就這樣看着傑森。
傑森嘴角勾着,聳聳肩:“你回來的時候,沒準我也不在了。”
“什麼意思……”蘇陌淺怔愕着看着傑森。
傑森嘴角勾着,站起身子,朝着蘇陌淺走過來:“陌淺,今天許彥軒逃婚了。”
蘇陌淺看着傑森在說這話的時候,眸中帶着一抹的傷痕,那就代表着,許彥軒逃婚了,她也就不必去了是嗎?
蘇陌淺不可置信的看着傑森,她的不可置信是對於許彥軒的逃婚,她不相信那個男人逃婚了。
傑森點點頭:“恩,許彥軒稱病,今天的婚禮取消。”
這是他讓人打聽到的,今天的婚禮,新娘新郎都不會出現。
蘇陌淺整個身子怔愕着,但是她不相信傑森的話:“怎麼可能……”
“恩,你要是想去的話,就去吧。”傑森順手縷了下蘇陌淺耳邊的碎髮,眸中帶着深情,看着蘇陌淺。
蘇陌淺嘴角邊露出一絲的苦笑:“不會的,那個男人不會的。”
“陌淺,你送我去機場吧,我該走了。”傑森對着蘇陌淺道。
蘇陌淺整個人陷入了混沌之中,今天的時候,原本是她參加許彥軒的婚禮的,結果現在卻要送這個男人去。
蘇陌淺沒有回答傑森,傑森嘴角的苦笑放大,讓蘇陌淺皺緊了眉頭。
“我都已經要走了,你說許彥軒還沒有逃婚嗎?”傑森看着蘇陌淺。
蘇陌淺朝着傑森點點頭。
機場內。
蘇陌淺看着傑森被一羣人護送着離開,這個男人走了,也許再也見不到了,照顧了她五年的男人。
蘇陌淺的心咯噔了一下,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要走了,從此他們再也見不到了。
蘇陌淺看着傑森走掉的身影,不自覺的叫住:“傑森!”
傑森回頭,看着蘇陌淺。
蘇陌淺大步走上去,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傑森眸中帶着一絲的平緩,身後輕輕的擁抱住她。
兩人抱了好一會兒鬆開,蘇陌淺看着傑森。
傑森嘴角上揚着:“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蘇陌淺點頭,眸中積聚着淚水:“你也是。”
“離婚協議書,我會簽下的。”傑森對着蘇陌淺道。
蘇陌淺看着傑森,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哽咽着,這個男人總是對她這麼好,無條件的對她好。
“好了,我走了,有時間的話,我還會來的。”傑森對着蘇陌淺道。
蘇陌淺點點頭:“恩。”
淚眼朦朧的送走了傑森,她回頭,想着許彥軒的婚禮已經逃走了。
蘇陌淺漫無目的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還想着傑森說的話,許彥軒逃婚了,爲什麼?爲什麼會逃婚?
蘇陌淺擡眸,看見前方不遠處站立着的男人。
她的心猛然顫動了一下,許彥軒,許彥軒真的沒有參加婚禮,真的逃掉了。
兩人來到咖啡廳內,蘇陌淺低垂着腦袋,看着眼前的咖啡,伸手用着勺子輕輕的攪動着。
“你不要一言不發行不行?”許彥軒突然用着一種輕鬆的口氣看着蘇陌淺。
蘇陌淺擡眸,微微的看着男人,這個男人的眸子她讀不懂,但是似乎還是擁有着什麼東西存在着,閃爍着。
蘇陌淺認真的看着許彥軒:“你爲什麼逃掉了……婚禮……”
這話,從蘇陌淺的口中說出來有些艱難。
許彥軒聳聳肩,對着蘇陌淺道:“沒什麼,就只是稱病逃掉了而已,只是對外稱我生病了而已。”
蘇陌淺聽着許彥軒荒唐的口吻,不禁想要笑,這個男人說生病了,現在卻是已經站立在了她的眼前,如果這個時候被人抓怕到。
蘇陌淺想到了這裡的時候,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可笑,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多了,許彥軒絕對不會做這麼沒腦子的事情的,許彥軒也不會被人跟蹤的。
“是嗎,逃掉了……”蘇陌淺心中微微異樣着,也許是鬆了一口氣把,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結婚了……
蘇陌淺嘆息一聲,嘴角露出無所謂的笑容:“你應該結婚的,劉小姐很好。”
許彥軒低垂着腦袋,再擡起頭時,看着蘇陌淺的眸中帶着探查:“你還是愛着我的,所以我逃掉了婚禮。”
蘇陌淺聽着許彥軒說的話,不禁有些虛的可笑。
她突然間想起來了上一次的時候,她逃掉了那場婚禮,和沈以宸的婚禮。
只不過是那一次的時候,她心中也是不想和沈以宸成婚的,但卻是爲了還給沈以宸一次回擊,小時候的事情。
也許事情就總是這樣子的吧。
蘇陌淺不知道說什麼,所有的記憶都翻天倒海的涌入自己的腦子。
蘇陌淺嘆息一聲,下一秒嘴角邊突然譏笑了一聲,是在嘲笑着自己。
“妙妙的病情,爲什麼沒有在回國見到我的時候告訴我。”許彥軒的眸子帶着無比的認真,還有一抹的探查在裡面。
蘇陌淺看着許彥軒,眸中帶着幾分的驚異,幾秒之後,又變爲了平淡,這件事情,她猜測也猜測出來了,只是沒有想到傑森是真的告訴了許彥軒。
她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容,嘆息一聲,告訴就告訴吧,也沒什麼,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恩,你都知道了。”蘇陌淺問着許彥軒,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在這時似乎是真的放鬆了下來。
“那個男人回去了。”許彥軒認真的對着蘇陌淺道。
蘇陌淺點點頭:“恩,走了。”就在剛剛的時候,她送走了那個男人。
“讓我來照顧你們吧。”
許彥軒看着蘇陌淺,眸中帶着柔情,那抹的柔情,蘇陌淺熟悉,先前的時候見過,許彥軒也見過。
現在許彥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可以觸動着她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