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嫂子聽說沒?老胡家的大小子回來了,開個麪包車,穿的可氣派呢!”
“咋沒聽說,回來十好幾個人,東溝那幾個小子都往自個家大包小包的拿東西。”
胡強回來了,可他沒有想到,原以爲挺低調的回鄉,竟然在當地掀起了軒然大波!各村的老孃們小媳婦湊到一塊堆,都在念叨他們回來這點事,有的在羨慕,還有的則是嫉妒……
“家裡地都撂荒了,這幫臭小子回來還滿臉堆笑,瞅着都膈應!”
“可不是咋地!都是不會過的,這時候還沒心沒肺的在那笑。”
“聽說西大林的老張家二丫頭,和北嶺的光桿耗子處了對象,這樣人都能找到媳婦,上哪說理去?”
“鮮花掉在糞坑裡,據說那小耗子在城裡發了大財……”
“可拉倒吧!他能發財?還不是跟‘白眼狼’瞎混,指不定倆人在城裡幹了啥壞事,不然倆月就能發財?打死我也不信!”
“那小白眼狼也不像個走正道的,以前不進去過一回麼?你瞅着,說不準哪天他還得進去!”
……
外面說什麼的都有,但完全不需理會,讓胡強鬧心的是家裡竟然也懷疑他……
回來當天,胡長海兩口子見到兒子還是滿臉欣慰,對小哥仨噓寒問暖的甚是慈祥。晚飯特意預備酒席,三家人樂樂呵呵吃了一頓和諧酒。
可到了夜裡,胡長海就睡不着覺嘍!怎麼想都不對勁,在炕上輾轉反側,惹來媳婦好一頓臭罵。第二天一早,胡長海就把兒子從西屋被窩裡揪到了東屋……
“車哪來的?”胡長海把旱菸匣子一手推到炕裡,瞪着眼睛質問兒子:“一個月一萬的工作,沒幹倆月你就撂挑子,還整破車回來顯擺,你到底咋回事?”
“有話好好說,別上來就瞪眼。”李鳳琴在炕上往舊棉襖裡絮新棉花,警告丈夫不要太激動。
胡強剛剛睡的正香,被拽出被窩就挨頓說,迷迷瞪瞪有點轉不過彎,“什麼車?”
“哎呀,敢跟你爹打馬虎眼了!”胡長海轉身指着窗外的麪包車叫道:“你告訴我這是什麼車?”
“噢,這個啊……”胡強鬧不懂老爹一大早哪根筋不對了?搓了搓臉,隨口說道:“這車是別人送我的。”
“送你?”胡長海追問道:“誰那麼好心眼送你車?他咋不送耗子一輛呢?咋不送山子一輛呢?咋不送我一輛呢?怎麼就偏偏得送你?”
胡強真懶得解釋,站那不知道咋說?李鳳琴在一旁勸說道:“你爹問你話你就好好答,都是家裡人,就是偷來的也得和媽說實話。”
她隨口一句無心話把丈夫嚇了一跳,胡長海心裡卻咯噔一下,一把拉住兒子手四下看了看,面色嚴肅、壓低聲音道:“快跟爹說實話,這車是不是偷的?”
“這都哪的事兒啊!”胡強真有種無力感,只得解釋道:“這是我在省城的結拜哥哥送我的,我只是想暫借下,過一陣找機會就還回去。”
“一會送一會借的,我看你沒一句實話。”胡長海對這個回答十分不滿,氣道:“那城裡人一個比一個猴尖,跟他們拜把子,把你賣了都不知道,真是個不省心的!”
“還有,那工作乾的好好的,爲啥半路回來?是不是在城裡犯事了?”
胡強對老爹很無奈,連解釋都懶了,“沒有,想家就回來唄。”
“我看就是這回事……”胡長海大手往炕上一拍,隨後向媳婦說道:“指定有事瞞着我們。
”
李鳳琴心中也有疑慮,表情很是揪心道:“快跟娘說實話,到底是咋回事?”
“快說!”
說真話竟然連爹媽都不信,胡強心裡鬱悶透頂,當兒子的臭脾氣也上來了,喊道:“實話都說了,回也回來了,還讓我說什麼?!”
說完轉身向外走……
“你上哪去?給我說清楚再走!”胡長海在後面怒喝,卻沒有喊住兒子的腳步。
胡強西屋拿起衣服走出門,上車前回了句:“俺去西大林看看秀蓮。”
麪包車一直開出院子,胡長海也沒追出來,被旁邊的媳婦死死的拽住。他瞪了眼媳婦,不滿道:“你拽我幹啥?有這力氣你把孩子拽回來啊!”
“還敢跟我倆玩眼珠子……”李鳳琴回了丈夫一眼道:“你追上去能咋地?”
“我……”胡長海氣管炎又犯了,嘟囔道:“我怎麼也得弄明白。”
“自己兒子啥樣都不知道,虧你還是個當爹的!”李鳳琴埋怨道:“他都這樣了,還能和俺們說假話?”
“俺覺得假。”
“真假等耗子來了對一對,不信耗子你就去問山子,再不信你乾脆去趴棺材!”
“嗯,也對……”胡長海有所明悟,連連點頭向老婆稱讚道:“還得是媳婦能整。”
“滾!”
……
胡強來到西大林,剛下車孫秀蓮就迎了出來,呆看着他想抱又不敢抱的架勢,小女人滿面喜意,此時已是心花怒放,姿態萬千嬌媚。
分開雖然不長時間,但她心中的那份思念卻在日夜翻涌煎熬。兩人從對方的眼中,都能見到那份炙熱的濃情愛意……
在外面和秀蓮說了兩句甜話,胡強從車上抱下一大堆禮物進屋給二老見禮,孫老蔫夫婦心裡早把他當做準姑爺,此刻得了許多孝敬自然更高興。
正好趕上吃早飯,二老連招呼他上桌,胡強也不裝假,上炕陪未來岳父品嚐他帶來的甘紅露酒。
兩位老人是很值得尊敬的,他們太明白事兒了,吃完飯馬上找藉口離開,給兩人騰地方。搞得胡強對他們的敬仰之意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麼好的老丈人,哪找去?
老人剛離開,倆人就迫不及待抱在一起,雙脣交張、四臂相纏,一會又撕扯起對方的衣褲,喘氣的功夫還得說道兩句……
“嗯~你, 怎麼,纔來?”
“昨天送他們,回家時,已經晚了……”
“那咋不,叫俺,過去,喔……”
“今晚,你過去。”
衣物在空中飄舞,喘息在耳邊繚繞……
“啊,釦子,刮頭發了。”
“我,着急了。”
“我也急,你,還去麼?”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啊!”不覺間,兩個身體已肌膚相貼,胡強擡手將她抱起,秀蓮默契分開雙腿,緊緊纏在在男人腰間,翹臀輕擺,輕輕套上挺立的火棒……
胡強站在那,託着粉嫩的玉體,一下下蕩起美妙的旋律……
從地上到炕上,兩人一直交纏到時近中午纔算分開,孫秀蓮香汗淋漓、嬌喘吁吁,望着朝思暮想的男人,回味着魂牽夢繞的滋味,小女人心裡感到無比滿足。
胡強也很滿足,能讓一個女人滿足,那對男人來說是多麼大的榮耀!想到那水乳交融、揮汗如雨的耕耘,如泣般銷魂的呻吟,女人無力如泥的玉體,真的很有徵服感。
收拾一番話,秀蓮又體貼的爲他做了一頓午飯,席間,兩人盡吐思念之情,貼心話說了老鼻子。
和秀蓮約定好晚上見面,胡強從孫家出來徑直到了村主任馮有義家,他要爲明年做好準備,心裡也已有了初步計劃……
ps:重回鄉土,肥魚找回了一點感覺,也找回了節奏。
不要催我,讓我慢慢寫,等不及的朋友可以養着看。
寫好寫不好都要把它寫完,這是我唯一所能做出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