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念念洗完澡,穿上小睡衣,安以沫讓她先躺倒被子裡去,然後自己拿上睡衣,匆匆去了浴室洗過澡,換上衣服,等到再次出來的時候,發現牀榻上的念念已經睡了過去。
安以沫當即就疑惑的蹙起了眉頭,念念睡覺之前都要聽故事的,尤其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更是要聽故事才能夠睡着,而且一定要挨着安以沫睡熟才能離開。
怎麼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在這裡睡着了?
難道……真的是因爲有了葉天承所謂的父愛,有了安全感,還是對這個房間有歸屬感呢?又或者,只是今天玩的太累了,所以才睡了過去呢?
不管是那種原因,安以沫的心裡,都不願意去承認是第一種原因,如果真是第一二種原因的話,那是安以沫非常不樂意看到的……
給念念蓋好了杯子,又把房間的燈給關上,安以沫才輕手輕腳的關門走了出去。
回了自己的房間,安以沫關上門,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要以什麼藉口才能夠去葉天承的房間跟他談一談呢?
想起在酒店裡面他對自己兩次的侵犯,安以沫就覺得心裡有些發憷。
甩甩腦袋,甩掉腦子裡亂糟糟的思緒,安以沫嘆息一聲,伸手把燈打開。
“啪”一聲,房間裡頓時整個都亮了起來。
“啊——”
安以沫卻忽然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很快的,又捂上了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小小的牀榻上,葉天承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滿臉都是嚴肅而又冰冷的神情,睨着安以沫,似乎在等待。
也就是說……剛纔安以沫一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嗎?
那爲什麼一直不說話,難道是故意想嚇一嚇安以沫嗎?
安以沫斂了斂心神,看着葉天承,道:“天承,你,你有事嗎?”
她幹吞了一口唾沫,說話的時候有些心虛,站在門邊,怎麼都不肯進去了。
她的聲音稚嫩的帶着一抹淺淡的沙啞,十分的惑人,加上她剛洗完澡,髮絲還在滴着水煮,穿着睡衣。
再加上剛被水煮潤澤過的皮膚帶着一層粉紅,看上去更是誘人無比。
“天,天承?”安以沫見葉天承盯着她不說話,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衣領未扣,不由吞了吞口水,喉嚨涌動的樣子,忽然無比的誘惑着他!
“過來!”葉天承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說了那麼一句話。
安以沫的身子不由往後面瑟縮了一下,看着葉天承,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葉天承的聲音帶着沙啞,低沉之中帶着性感的男性色彩,讓安以沫心慌如麻,這些年來,她身邊沒有人,對葉天承的思念,也唯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她更清楚的知道,不能跟葉天承走的太近,他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夫妻了,已經不能再有任何親密的舉動了。
“過來!”葉天承見她不動,招了招手,又發出了命令式的語氣:“難道要我過去抱你,還是你自己走過來?”
“天承,我……我有話要跟你說。”安以沫的聲音有些吞吐,看着葉天承,怯怯的說道。
“要說什麼話,過來再說。”葉天承的眼睛眯了眯,看着她,低聲再次吩咐道。
“我,我……”安以沫想拒絕的,可是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腳下,卻像不聽使喚似的,不由自主的往葉天承的方向走去。
葉天承的眼睛眯了眯,盯着安以沫看了好半晌,待安以沫就將走進,忽然探身,長臂一伸,忽然就緊緊的把安以沫拉入懷中。
安以沫驚“呼”一聲,剛想掙扎,葉天承卻雙手一起摟着她,摟的那樣緊,那神態動作,分明就是不讓她有絲毫的動彈。
“天承,我,我,你先鬆開我,我,我有話要跟你說?”安以沫連忙吞吞吐吐的對葉天承說道。
“嗯?是嗎?有話就說吧,我聽着呢。”葉天承聲音淡淡的說着,說完這話的時候,手就開始不規矩起來,從她的衣襬下撩進了空蕩蕩的衣服內,摟住她滑膩柔軟的腰,輕輕摸索着。
親暱的動作,讓安以沫更加不自然,身子不由扭了扭,低聲道:“天承,別這樣,我,我……”
“你怎麼了?不願意這樣嗎?”葉天承的身子探了過來,貼緊她的背,腦袋湊了過來,在她耳邊呼呼的吹着熱氣,吻就纏繞上了她的脖頸,變得那般的親暱,熱熱的呼吸噴過的肌膚,忽然變成了一片緋紅的甜膩,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讓她一時間慌亂無比。
“天承,別這樣,求你了。”安以沫低聲的哀求着,只希望葉天承可以稍微放開她,讓她不要那麼拘謹,不要那麼不自然。
“爲什麼要求我?你是我的老婆,我們還沒有離婚,你離開這麼多年,妻子的義務都沒有盡到,現在是不是應該彌補一下我,嗯?”葉天承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只是冰冷之中帶着絲絲的魅惑,脣齒腰上她脖頸冰涼的肌膚。
她欲再說話,葉天承卻猛然掰過她的身子,霸道的吻,重重的落在她的脣齒間。
那麼粗魯的吻,幾乎要把她的氣息都掩蓋,似乎要將她吞剝入腹,重重的吻,讓她脣齒生生的疼,可是身體的思念,卻如何都抵擋不住。
葉天承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只是深深淺淺的吻落了下來,片刻間,衣衫褪盡,不過片刻功夫,就欺了過來……
小小的屋子裡,開了足足的暖氣,一下子就被曖昧的溫度給升了上去。
半個小時過後。
葉天承躺在一旁,安以沫掙扎着痠痛的身子想要起來,葉天承卻一下伸手摁住她的肩膀:“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是有話要跟你說,天承,你讓我穿好衣服。”安以沫說話是比剛纔利索了一點,卻是那麼的有氣無力,似乎隨時都要摔倒的模樣。
“就這樣說,還是再來一次?”葉天承根本就不理會她的話語,湊近她的脣邊,低聲說道:“我的精力有多麼的好,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你說呢?”
安以沫深吸一口涼氣,一時間,簡直無言以對,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不能夠挑戰葉天承,更不能夠激怒她,無奈,只好就那麼不自在的躺在葉天承的懷裡,感受他身上和自己身上汗膩的感覺,看來待會還要再洗一次澡了。
這麼無奈的想着,安以沫便對葉天承道:“天承,我想跟你談一談念念的事情。”
葉天承的手指本在她臂膀嬌嫩的肌膚上來回的摩挲着,聽了安以沫的話之後,手上的動作不由一滯,眼睛也是微微的眯了起來,滿臉不悅的說道:“念念的事情,什麼事情?你說吧!”
安以沫幹吞了一口唾沫,鼓起勇氣一般,對葉天承正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怨恨我,怨恨我當年的離開,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臉祈求你的原諒,只是……念念她……她是無辜的,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對她,對她太好了?”
“哦?”葉天承聽了安以沫的話之後,嗤之以鼻,彷彿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這倒是新鮮了,我若是對她不好,你可以要求我對她好一點,可是……爲什麼要我對她不那麼好?”
葉天承的聲音稍微頓了頓,然後猛然一沉,扭頭看着安以沫,冷聲說道:“難道,你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對她好,以爲是龍子煜的孩子,我不配,還是覺得我只是表面對她好,怕我會虐待了她?”
“不是不是。”安以沫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怕你虐待了她,只是……天承,念念不是你的孩子,我知道你心中不快,可是她是無辜的,你對她太好,她還小,我怕她沒有辦法理解這種感情,等到離開的時候……她會難過的,求你了,你有什麼火,有什麼怒火,衝着我來就好了,念念她是無辜的。”
安以沫說着,一雙水眸擡了起來,就那般楚楚可憐的看着葉天承,帶着哀求的神色。
可是,葉天承的神色,卻一點點的變得冰冷無比:“我的話,你是沒有聽懂,還是聽懂了,假裝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
“我……”安以沫咬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葉天承當即就禁不住“呵呵呵”的冷笑了起來,對安以沫聲音清冷的說道:“你記住了,你跟念念既然已經回來,這輩子,這一生都休想要離開,我可以給她父愛,我可以不傷害她,但是你們……都不能離開,我可以不要你們,我可以跟別的女人結婚,但是你不行,念念也絕對不能叫除了我以外的人爲爸爸,尤其是龍子煜!”
一字一頓,說的那麼清晰,磨滅了安以沫心中最後一絲遐想。
“你記住了,我這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你若要贖罪,哪怕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也贖不了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