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安以沫就跟薛省委說過,在皇城的工作完成之後,她就會離開皇城,回到新加坡。
想來之前的相親因爲安以沫的關係葉天承的忽然離開,讓薛省委也頗爲不滿,所以跟薛倩倩和薛夫人都說了安以沫會離開的事情了吧!
可是現在……安以沫根本就不能離開,她該怎麼回答呢?
想到這裡,安以沫禁不住一聲苦笑,然後微微搖搖頭,一臉爲難的說道:“薛小姐,這個……我可能不會離開皇城,暫時不會離開的。”
“什麼?我就說了嘛,倩倩,這個女人分明就是看你好欺負啊!”薛倩倩的女伴上前一步,對着安以沫,開始叫嚷起來。
“堂姐,別說了。”薛倩倩對着身旁的女伴皺着眉頭,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聽薛倩倩這麼一說,身旁的女人也無奈,當即便點了點頭,道:“好,好,我不說,倩倩,只是你別讓人家欺負了纔好,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不想離開,還想霸佔着葉少呢。真不要臉,都離婚了,爲什麼還要這樣的糾纏呢?”
安以沫嘆息一聲,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更不知道該要如何解釋!
“薛小姐,你不要誤會。我留在這裡,不是要糾纏着天承,而是……這是我工作的需要。”安以沫看着薛倩倩,耐心的解釋着。
本來這種事情嘛,加上薛倩倩的身份,她根本就不需要解釋。
可是,再想着葉天承說的那一番話來看,葉天承是絕對需要找別的女人的,既然如此,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跟薛倩倩說清楚。
她看的出來,薛倩倩是個不錯的女人,不管是外貌還是家世,跟葉天承都十分的匹配,葉天承的夢想便是進省委大展拳腳,既然如此,她覺得,薛倩倩是十分適合葉天承,並且可以幫助葉天承的女人,作爲一個深愛葉天承,並且還牽着葉天承的女人,她更有義務要解釋清楚了。
“工作?安小姐你的工作不是……”
“我之前是說要離開來着,可是總公司那邊忽然有新的決定了,要在皇城開展分部,留下我,是爲了讓我做負責人的,所以短期內我都不會離開的。”安以沫苦笑一聲,道:“這些事情,以後薛小姐跟天承慢慢熟起來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如果葉天承真的對薛倩倩有興趣,真的會跟她交往的話,那麼不用安以沫多說,葉天承自然會跟她解釋的。
聽了安以沫的話,薛倩倩的眼睛不由的眯了眯,半晌才點點頭,道:“嗯,安小姐,謝謝你的體諒。這個……是給你女兒買的衣服吧?”
安以沫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嗯,我就隨便看看,我已經給她買的差不多了。”
“她那個女兒只怕不需要那麼大的碼子吧!”薛倩倩的堂姐上前一步,一臉不滿的看了安以沫一眼,道:“何況,天承天承的叫,叫的那麼親熱,不知道交給誰聽。這件衣服啊……不管你看沒看上,我們都要了,送給親戚的孩子,我們的親戚……那可是省廳裡面的大人物,可不是你那個沒爹的野孩子可以比的!”
薛倩倩的堂姐一句話,讓安以沫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這個女人怎麼說她她都可以忍受,也完全不在乎,可是這麼說念念……她就不樂意了。
何況念念的身份和沒有父親這件事情,始終是安以沫心中的一塊心病,安以沫更是無法釋懷。
最重要的是,薛倩倩的這個堂姐說話實在難聽,讓人無法喜歡的起來。
“這位薛小姐,想來你也算是大家閨秀,富家千金,說話的時候,還麻煩你注意一點,不要失了該有的分寸,這是我跟倩倩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請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尤其是對一個只有幾歲的孩子,還是積一點口德吧!”安以沫看着薛倩倩的堂姐,聲音冷漠了幾分。
“喲喲喲,這是生氣了啊?”薛倩倩的堂姐見安以沫生氣,一點都不在乎,臉上更是帶了一抹肅殺和不悅的神情,對安以沫的表現和神態都是嗤之以鼻:“這麼不要臉的人,也會生氣啊?我說的話是不好聽,可我說的是實話,你那個女兒,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
安以沫臉色一冷,看了一眼薛倩倩,她雖不滿的皺眉,卻也沒有過分的阻止,而一旁的薛夫人更是神色清冷,一點上前幫忙開口說話的意思都沒有,那模樣,分明就是等着看好戲了。
好啊,還真是覺得出氣了啊。
看來自己真是惹怒了薛家人,不管薛倩倩怎麼想,至少薛家其他的人,只怕已經十分看不慣安以沫了。
想到此處,安以沫的臉色便也跟着一沉,對服務員道:“把這個裙子給我包起來,你們應該也看到了,是我先來的。”
這裡的品牌都十分的高檔,能來這裡逛街的人一個個非富則貴,那些服務員又哪裡能夠得罪的起?
不由相互焦急的看了一眼之後,方纔幽幽嘆息一聲,對安以沫道:“小姐,那個您……不如等你們商量好了再說吧。”
“還需要商量嗎?”安以沫眼睛眯了眯:“你們商店沒規矩嗎?這是我要買給我女兒的衣服,現在就包起來!”
如果這件衣服是買給念念的,她或許就算了,偏偏這件衣服是買個小葵兒的,這些年來,她對小葵兒幾乎沒有任何的貢獻,好不容易看上一件喜歡的裙子,總不能讓人給搶走了,何況這個薛倩倩的堂姐實在是太可惡了!
“哼,你先來的又怎麼樣?有些事情是不分先來後到的,搶男人也一樣,就算你先來,葉少還不是把你甩了,看上我嗎倩倩了嗎?”薛倩倩的堂姐手裡拿着那件裙子,十分囂張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嗤笑一聲,搖搖頭,見薛倩倩沒什麼反應,反而有了一些贊同之色,便搖搖頭,道:“誰說天承看上薛倩倩了?是天承親口說的嗎?”
“你……”薛倩倩的堂姐氣結,揚起手,似乎就想打人。
安以沫早已不是五年前的她,肚子帶着孩子過了五年的單身生活,生活早就已經不允許她再那般的懦弱了。
安以沫當即就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伸手狠狠的抓住薛倩倩堂姐的手腕,聲音淺淡而又冰冷的說道:“在這樣的商場,薛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也不怕別人看見了笑話,對你的閨譽不好,以後嫁人就難了嗎?”
安以沫的話音落下,薛倩倩的堂姐臉色倏然一邊,看着安以沫又是憤怒又是難看,臉色都變得鐵青了,拼命的掙扎着想要鬆開安以沫鉗制住她的手,氣沖沖的說道:“安以沫,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什麼東西,被男人拋棄,你的女兒也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不知道跟哪個男人苟合生下來的,也難怪葉少不要你,哼,現在還有臉來跟我們搶裙子,你要不要臉?”
薛倩倩堂姐的這句話,說的似乎就有些過份了。
安以沫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剛想說話,就聽到一旁一致沒有出聲的薛夫人開口了:“安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爲了一件裙子在這裡更我們爭執起來……你既然以後都要留在皇城工作,只怕跟薛家打交道的時候還多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不管是裙子還是人……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放手!”
薛夫人語重心長的一句話,讓安以沫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
不管薛夫人是出於什麼心態說的這麼一句話,她說的話,都提醒了安以沫,並且讓安以沫憤怒的心智找回了一些理智。
五年來,她已經退卻怯懦,卻也退怯了衝動,更多的時候,會用理智來控制自己。
薛夫人說的很對,她不能夠這麼衝動,不能夠做這麼衝動的事情……
她要留在皇城工作,薛省委實力不小,她沒必要跟她們作對。
不過是一件裙子而已,給了她們,別的地方可以買更好更漂亮的。
看着安以沫漸漸鬆手,薛倩倩的堂姐一下就上前一步,囂張的把那件裙子搶到了手裡,模樣別提多得意了。
“我早就說了,沒人要的野孩子,怎麼能跟我們親戚尊貴的女兒相比呢?服務員,包起來!”薛倩倩的堂姐驕傲的就像一隻花孔雀,神色之間,說不出的得意而又驕傲,一臉得瑟的看着安以沫,就像真的有什麼勝利在望的事情一般。
安以沫的心裡縱然再不舒服,這個時候,也只好皺眉不言。
“好的,小姐,稍等一下,馬上就好,請您這邊買單!”服務員見事情塵埃落定了,對薛倩倩堂姐的態度也更加的恭謹了,明顯就覺得安以沫是戰敗的女人。
安以沫的手指,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心中十分的憤怒,面上卻不動聲色。
一件裙子是小,代表的卻是尊嚴!
“等一下!”
就在服務員拿着那件裙子準備領着薛倩倩的堂姐去買單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