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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澤昊與陸崢爬上山去,找了一圈,從天亮找到天黑。結果如韓澤昊預料的那般,完全沒有找到宮本亨俊。
宮本亨俊又不是個蠢的,聽到動靜還不會躲?
森山老林裡,到處都是草叢,荊棘遍地,哪裡不能藏人?
韓澤昊與陸崢找到了宮本亨俊烤雞的地方。
看到地上那殘留的柴火,還有山雞骨頭。
陸崢氣得咬牙切齒:“宮本亨俊這個狗東西,我一定要搜到他,我要弄死他!”
韓澤昊一臉淡定道:“上來就沒有指望能抓到他。莫說連人影都沒有見着,就算見到他,他立即逃走,我們也未必能抓到人。”
陸崢不同意韓澤昊的說法:“要是能見到他,我一定能抓到他。努力那麼多年,我就不相信,我連他都搞不定。”
韓澤昊輕笑一聲:“人在瀕死的時候,會迸發出無窮的潛力來。”
“再有潛力,遇到我陸崢,那也是個死字,我先把他打半死,再給他一支病毒針,然後再把他泡海里。”陸崢恨恨地說着。
“走吧,你繼續找人。”韓澤昊說道。
他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然後將手機塞兜裡。
陸崢十分不解:“大哥,我看你上來不是找人的,你是來拍風景的?”
“呵……”韓澤昊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韓澤昊還是會四處看看,然後拍照。
陸崢找人心切,也不再糾結韓澤昊是不是在拍風景了。
兩個人又再找了幾個小時,一路上都會遇到各種飛禽走獸,甚至於,還遇到老虎。
老虎才嗷嗷叫幾聲,就被陸崢直接開槍打死。
以陸崢的性子,要是在平常,遇到那些飛禽,一定會繞有興致地打幾隻來燒烤。但是現在,他十分暴躁,滿心滿腦都在想着要抓到宮本亨俊,要讓他接受最痛苦的死法。
他現在,對這些動物,半點興趣也沒有。
“這孫子,真能躲,我就不相信了,他還能在這山裡躲一輩子。”陸崢越發暴躁起來。都找了一天了,昨晚上都在這山上過夜,一整晚都沒有睡好,聽到鬼哭狼嚎的聲音,他真恨不得那是宮本亨俊。
“這山頭,我們大部分的地方都找過了,再找兩個小時,我們就下山!”韓澤昊四下看了看,說道。
陸崢不依:“都還沒有找到宮本亨俊,怎麼能走?”
韓澤昊道:“我們只是來察看地形的。”
陸崢咬牙:“我一定會找到宮本亨俊這個孫子的。”
突然,不遠處的樹叢動了動,一個人影晃動了,陸崢眼神凌厲地掃過去,一下子驚叫起來:“孫子,你逃不掉了。”
說完,陸崢便如同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韓澤昊怕陸崢吃虧,立即追上去。
砰砰——
兩聲槍響,韓澤昊心臟處一緊:“陸崢!”
“大哥我沒事,那孫子傷不了我,你自己保重,我追他!”陸崢大聲說着話,然後身影飛快地在樹叢間穿行。
叢林裡,有飛禽被驚動,撲騰着翅膀,飛遠了。
有小獸吱吱叫喚着竄遠了。
砰砰——
宮本亨俊一邊逃跑一邊不時地轉頭開槍。
陸崢也麻利地掏出槍來,一手拄着一根登山杖,一手握着手槍,眸光如炷,快速地追着。
韓澤昊說對了,人在瀕死的時候,真的會激活一身的潛能。
陸崢自認爲自己做偵探這麼多年,也有過幾次深山追兇的經歷,卻完全沒有辦法拉近與宮本亨俊的距離。並且,宮本亨俊這孫子,明明長得牛高馬大,身形卻靈活得跟蛇似的,在這山裡竄行,如履平地。
韓澤昊追了上來,怕陸崢有事,攔在陸崢身前,沉聲道:“我們回去!”
陸崢兩隻眼睛都追紅了,這會兒看到韓澤昊擋在身前,那個不爽啊:“韓澤昊,你瘋啦,你攔在我前面做什麼,我馬上就追上那孫子了,你看,那孫子不見了。”
陸崢又急又氣。
韓澤昊看陸崢這會兒一點理智都沒有,眉頭擰了擰,說道:“我們回去。”
“韓澤昊,你……那孫子真的不在了。”陸崢發現周邊已經沒有動靜了,宮本亨俊已經成功擺脫他的視線了,急得恨不得咬死韓澤昊。一雙眸子死死地瞪着他。
韓澤昊看陸崢那要吃人的眼神,直接伸手拽住陸崢的手臂,把他往下山的方向拖。一邊說道:“相信我,我們回去,宮本亨俊,自己會出來的!”
他早就想好了對付宮本亨俊的招術。
“韓澤昊,你是在做夢!”陸崢聲音冷冽,甚至帶着一點咆哮的味道。他真的是氣死了。明明都看到人了,竟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他陸崢是誰啊,陸偵探啊,m國第一的陸偵探,竟然追個人都追不到。
韓澤昊將陸崢往下山的方向拖:“相信我,只要一個星期,宮本亨俊一定會自己出來的!”
“我不相信你,你要下山你自己下,我要找到這個孫子。”陸崢和宮本亨俊卯上了。
韓澤昊一言不發,將陸崢拖走。
陸崢大喊大叫:“韓澤昊,你鬆手,別以爲是兄弟我就不會對你動手。”
“韓澤昊,不要以爲你年紀大就在我面前倚老賣老。”
“老子不吃你這一套啊!”
“放手,放不放,不放我動手了。”
“我真的要動手了。”
“……”
五分鐘以後,韓澤昊鬆開陸崢,沉聲道:“去吧,去追,你現在還能追得上宮本?”
陸崢一雙猩紅的眸子瞪着韓澤昊:“你故意的?”
“我說了,這深山老林的,你就是看到他,也未必能抓到他。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引他出來,爲什麼要去冒這種險?”韓澤昊擰着眉頭。
“更好的辦法?什麼辦法?”陸崢不解地看着韓澤昊。
韓澤昊邁開修長的腿,大步往山下走去。
陸崢再回頭四下看了看,再也見不到宮本亨俊的影子,他只好大步跟着韓澤昊下山。
下山以後。
韓澤昊直接找了個餐館,點了好幾個菜,然後坐下來,一派閒適的神情。
陸崢相比於韓澤昊,就顯得一點也不淡定了。
他湊前腦袋,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引宮本亨俊出來?”
隨即想到宮本亨俊如今在深山老林。
他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到底有什麼辦法?放火燒山?還是直升機撒病毒?”
韓澤昊無語地看一眼陸崢:“你以爲我是宮本那個喪心病狂的東西?”
“那你有什麼辦法?”陸崢覺得自己也是很聰明的啊,竟然完全想不到韓澤昊還會有什麼別的辦法?
韓澤昊揚眉道:“建信號站。然後給他打電話!”
“噗……”陸崢正端着個杯子喝茶,一口茶便噴了出來。
韓澤昊卻是神情一點也沒有變化,穩若泰山一般淡定地坐着喝茶。
陸崢真是佩服韓澤昊的淡定,他眨巴着桃花眼,挑眉道:“大哥,你不要告訴我,宮本亨俊逃亡了這麼長的時間,手機還會帶在身上。”
“當然帶在身上!”韓澤昊篤定的語氣。
“他就不怕被追蹤,被竊聽?”陸崢不信,他試圖推翻韓澤昊的想法。
韓澤昊的神情依然無比淡定:“就算被追蹤、被竊聽,他也一定不會換號碼。”
“爲什麼?”陸崢越發不解。
韓澤昊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看到服務生已經上菜了。他開始吃飯。
陸崢這裡一直等着答案呢,見韓澤昊已經淡定地開始吃飯,心庠庠得不行。他又開始發揮他偵探的職業病,各種猜測:“他還想東山再起,還想聯絡那些政客對不對?”
“就知道他一定不甘寂寞,一定還想着拉攏那些人,都被放逐了,還不死心。呵……”
“在深山老林裡那麼多天,難道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是一條喪家之犬了嗎?”
陸崢突然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也張得老大,一臉鬱悶:“大哥,你是想建信號站給他打電話?”
“嗯,我剛剛說過了!”韓澤昊淡然道。
陸崢一臉苦色:“大哥,就算建了信號基站,他能接電話了,但是,他逃亡了這麼久,手機早沒電了啊!”
“呵……”韓澤昊冷笑一聲,繼續埋頭吃飯。
古人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要不是他收集了所有與宮本亨俊有關的信息,絕對不會知道宮本亨俊哪怕是死都不會換號碼,並且,死都不會讓自己的手機沒電。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道傷。
宮本亨俊曾經也有一段美好的戀情。
在他從政之前,他是一個建築系的學生。
他的初戀情人,死於他的建築之下。
原因是,那棟樓偷工減料了。
所以,自那以後,他患上了一種病。非按順序不可的病。任何事情,只要不按順序,他就覺得會發生大事,他就覺得他會失去一切,曾經那種失去的痛苦,會像蟲蛇一般,蝕咬他全身,使得他狂躁不安,心煩意亂,痛苦不堪,急火攻心。
他因此而落下了心病。
建築出事的那天晚上,他關機了。
次日他深愛的那個女人死在建築裡。他打開手機,看到裡面有求救的短信。
所以,他從那以後,再也沒有關過機,再也沒有讓手機沒電。
只是,他如今躲進了深山老林裡,沒信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畢竟,他還在逃命。
陸崢不抱希望了,看着一桌子的菜,也覺得餓得不行了。這兩天,體力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在山裡,就只是啃幹饅頭和麪包而已。
算了,現在想再多也沒用,再想進山去搜到宮本亨俊,那簡直就是大海撈汁了,韓澤昊的辦法要是不可行,等他調整好了,再帶人來,四面包抄。或者,直接出動直升機,往山上扔炸彈。總之,不管用什麼辦法,他一定要取宮本亨俊狗命。到最後,要是不能活捉,直接炸死了以後,再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了,泡海里。
如此想以後,陸崢也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