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外(蔣樂樂篇)83
赫連宇陽看着蔣樂樂,似乎想詢她的看法,他在懷疑顧東瑞這個傢伙在故意套近乎,追求女人的手段之一,就是似曾相識。
“有點記憶盲區……”蔣樂樂隨聲附和着。
“我不介意蘋斯小姐慢慢想,我已經等了五年,不在乎再等另一個五年,只要蘋斯小姐能恢復記憶。”
“我不是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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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樂樂好生氣惱,什麼叫恢復記憶,她的腦袋清醒的很,之所以說成記憶盲區,也只是不想看到這個男人,不願提及那段往事而已。
看着憤怒的蘋斯小姐,赫連宇陽的疑慮更多了,想不明白,爲何她看起來不像記不起來了,而是在迴避着什麼。
蔣樂樂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這些表情和話語已經引起了赫連先生的不解,看來裝傻是不行了,她無奈地看向了顧東瑞,眼神之中有警告也有哀求,不要咄咄逼人了,這五年,她也沒有那麼輕鬆,幾乎夜夜夢到顧東瑞,夢到美好的,也夢到惡劣的。
蔣樂樂的態度漸漸緩和了一些,輕聲地說。
“我好想記得了,當年好像欠了這位先生一點錢,因爲還清了,就不太記得了。”
欠點錢?
蔣樂樂說得還真是輕描淡寫,當年只是欠錢那麼簡單嗎?她好像還欠了他一個無價之寶,海翔的小繼承人,他的親生骨肉。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顧東瑞你這個傢伙,不會因爲欠點小錢,就讓人家一輩子記住你吧?”
赫連宇陽打着哈哈,似乎也相信了。
“當年她可是青澀極了,現在變成了成熟的美人,當紅的明星,我當然希望她一輩子記住我,最好刻骨銘心。”
顧東瑞也試圖緩和氣氛,但蔣樂樂並不領情,她低着頭,捏着飲料的杯子,手指節節泛白,刻骨銘心,虧這個傢伙好意思說出來,應該是恨之入骨纔是。
這時侍應將餐點端上來了,蔣樂樂匆匆吃了一點,就站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我答應了燦平帶他去遊樂園,不能食言了,很抱歉要提前走一步了,你們慢慢吃。”
要走了?
顧東瑞馬上擡頭看向了蔣樂樂,燦平?應該是他的兒子吧?她要和兒子去遊樂園嗎?她給兒子取名叫燦平,聽起來還真是不錯。
聽到蔣樂樂要去見自己的兒子,顧東瑞有些坐不住了,迫切的心讓他的心怦怦直跳,兒子已經五歲了,不知道長得像不像他?
有個疑問,蔣樂樂到底怎麼和兒子解釋爸爸的問題的,不會告訴孩子,他的爸爸已經死了吧?如果是那樣,他可要真的發火了。
赫連宇陽看了一下手錶,不覺皺起了眉頭,很遺憾地說。
“哦,我一會兒要去慈善募捐會,不能開車送你了。”
“不用,我打車就可以了,這裡也不遠。”蔣樂樂急於脫身,就算打不到出租車,她走,也要馬上離開這裡。
“我剛好沒事,我來送她。”
顧東瑞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退後。
他來送她?蔣樂樂怎麼可能接受,任何獨處的時間,都會讓蔣樂樂心驚肉跳,她馬上回絕了顧東瑞,不給他任何接近她的機會。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我只是送送你,爲什麼你怎麼緊張?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不軌的事情。”顧東瑞微眯着目光,蔣樂樂仍舊很怕他,就像在海翔一樣,極力地躲避着她。
顧東瑞萬分懊惱,難道自己的臉上寫了他居心不良嗎?讓他辛苦找了五年,卻一分鐘也不願給他嗎?
當初的事情,到底能怪誰?
現在蔣萬風昏迷不醒已經五年了,當時的狀況誰又能說得清楚,進入海翔,是她不情願?還是甘心爲了進入豪門作踐了自己?顧東瑞不能給她下個定論,拋開那些原因不說,他作爲一個不相關的男人,照顧了貪婪的傢伙五年,難道還不能感動她嗎?
真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非要讓顧東瑞堂堂大男人低下頭認錯不可嗎?
顧東瑞的驕傲,讓他的頭顱高昂着,他總覺得是自己這樣喜歡蔣樂樂,蔣樂樂應該覺得感激纔是,可偏偏這個女人不領情,還換了名字,裝作不認識他。
蔣樂樂回頭憤怒地看着顧東瑞,她已經明確的表態了,她是不會讓他送的,爲什麼他還這樣堅持?
難道他非要將當初的醜聞公諸於衆?讓所有人都知道海翔的船王強bao了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小姑娘,他不覺丟人,蔣樂樂還覺得無法擡頭呢。
“我說了,我自己可以,不用勞煩顧先生了。”
蔣樂樂瞪視了顧東瑞一眼,轉過身,向餐廳外走去,她不想再理睬這個男人,更不想將那種尷尬的關係繼續下去,結束了,一切都在五年前終結了。
顧東瑞怎麼可能就這麼罷休,他直接站了起來,想追上去,赫連宇陽卻拉住了他。
“你鬧夠了吧,就連傻瓜都能看出來,你對蘋斯意圖不軌,我只當你是開玩笑的,現在收斂還是時候。”
“我沒有開玩笑,你相信她的話嗎?她根本不是什麼蘋斯?”
顧東瑞大力地甩開了赫連宇陽的手,只有他這樣傻男人才相信蘋斯這個愚蠢的名字,那是他的女人,蔣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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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有苦衷,但我不希望這個苦衷和你有關!”赫連宇陽再次握住了顧東瑞的手腕,想不明白,一向清高自傲的男人,怎麼今天這麼失態,追着蘋斯不放呢。
“那你要失望了……”
顧東瑞冷冷一笑,怎麼會和他沒有關係呢?女人是他的,就連孩子也是他的,所以他不會放手,就算狼狽失態,他也不會退縮。
赫連宇陽分析着顧東瑞話中的意思,他的疑慮更濃了,這其中似乎沒有那麼單純,顧東瑞和那些玩明星的浪蕩公子哥不同,他是認真的。
“顧東瑞,我要和你好好談談……”
赫連宇陽直接將顧東瑞拉到了餐廳僻靜的角落裡,然後一雙羞憤的眼睛瞪着他:“一定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我,告訴我……今天在記者招待會上,你的出現,讓蘋斯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她以往很鎮定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赫連宇陽心中一陣冷然,那個一直不肯露面,讓蘋斯懷孕,孤身帶着孩子男人……難道是顧東瑞?赫連宇陽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不過爲什麼看起來不像,假如顧東瑞真的是孩子的父親,蘋斯應該感到高興纔是,至少她不用一個人帶着孩子那麼辛苦了,而且顧東瑞很有錢,沒有理由不顧蘋斯母子的死活,五年都不露面來看一眼。
顧東瑞不知道怎麼解釋,整件事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鬧劇,到底誰給誰下了圈套,他也搞不清楚了,總之他的心淪陷了,蔣樂樂成功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放開我,赫連宇陽,如果我們還是好兄弟,好朋友,你就讓我去追她,那對我很重要。”
“如果我不呢?”赫連宇陽陰下了面孔。
“那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說完顧東瑞目光陰冷,直接一拳打了出去,帶着凌厲的風聲。
赫連宇陽沒有防備,那拳頭正好打中了他的面頰,他一個趔趄,向後倒了下去,索性後面是一堵牆,不然他定然會摔得很慘。
顧東瑞竟然出手打了他,赫連宇陽難以置信,當他吃力地穩定了身形,再向前看去的時候,顧東瑞已經邁開了大步,跑了出去。
“混蛋,你瘋了嗎?”
赫連宇陽大聲地怒吼着,他無奈地摸了一下面頰,這下子打得很重,將他的嘴角都打裂了,顧東瑞到底吃錯了什麼藥,對蘋斯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
走出了幾步,想追上顧東瑞,可出了餐廳,就不見了那個傢伙的身影,赫連宇陽甩了一下頭,慌忙拿出了電話,打給了蔣樂樂。
“你在哪裡?”
“我坐上出租車了,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聽蔣樂樂已經坐上出租車了,赫連宇陽的心纔算放了下來,只要顧東瑞找不到她就好辦多了。
“顧東瑞這個傢伙,真是鬼迷心竅了,離他遠點。”赫連宇陽提醒着蔣樂樂。
“我知道了。”蔣樂樂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輕鬆。
“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多年,顧東瑞從來沒有這樣不講道理的時候,他剛纔還出手打了我,難以想象……”
“打了你?”
電話裡,蔣樂樂更加緊張了,開始不斷地道歉着:“對不起,赫連先生,我讓你受到了牽連,這件事一句話也說不清楚,總之,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和那個男人扯上任何關係。”
“我當然明白……”
赫連宇陽擦拭了一下嘴角,手帕上沾染着血絲,這一拳頭,他一定找時間向那個瘋狂的傢伙要回來。
“我很抱歉……”蔣樂樂仍舊道歉着,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道歉,好像打了赫連宇陽的人是她一樣。
“你不要道歉,這和你沒有關係,顧東瑞這個混蛋,我早晚要收拾他。”
赫連宇陽看了看時間,慈善募捐會的時間差不多了,他不能耽擱了,但是嘴角的瘀青讓他懊惱不堪。
蔣樂樂到底了目的地,下了車,給了出租車司機錢,剛離開出租車只有幾步的時刻,突然覺眼前身影一閃,她的手臂直接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猛然回頭,蔣樂樂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竟然是隨後趕到的顧東瑞,她頓時驚呆了,好像她一直回頭看過,沒有發現出租車的後面有什麼車尾隨着,他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你,你怎麼……跟來……”蔣樂樂急忙後退了幾步,驚慌失措,怔怔地看着顧東瑞。
“他攔不住我的,你好像忘記了,我的車比出租車快。”
顧東瑞漠然地笑着,在餐廳裡,無奈打了赫連宇陽之後,他就衝了出來,剛好看到蔣樂樂上了出租車,他將出租車的牌號記下,告訴了跟隨着的保鏢。
車租車的行駛路線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中,所以他跟來了。
蔣樂樂覺得十分沮喪,似乎只要讓這個男人看到了,她就無路可逃。
“你想怎麼樣?顧東瑞!”
蔣樂樂激憤地質問着這個男人,他還沒有玩夠嗎?一定要讓她筋疲力盡的時候,才一口吃掉嗎?
“我想怎麼樣?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五年了,我找了你和孩子五年,你明白那種心情嗎?”
顧東瑞瞪視着蔣樂樂,他難以壓制心裡的火氣,人的一生有多少個五年,她又到底有多少精力逃脫。
“我沒有讓你找!是你自己在浪費時間!”
蔣樂樂凡脣相駁,她不想聽顧東瑞的什麼找了她和孩子五年,無非就是想將她困在海翔,讓她失去自由,那樣的日子她過夠了。
現在是誰的錯,她不想再提了,只想清淨的過日子,爲什麼他還要這樣不依不饒,悲傷涌上,蔣樂樂的聲音發顫,眼睛漸漸溼潤了。
“我在浪費時間?”
顧東瑞感到無比羞惱,他是庸人自擾嗎?蔣樂樂竟然認爲他在無聊地浪費時間?
“顧東瑞,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們之間不是已經互不相欠了嗎?那個契約已經無效了,爲了擺脫過去,我連名字都不要了,你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肩頭聳動,蔣樂樂的淚水流了下來,她以爲自己可以堅強,可是那些委屈讓她沒有辦法遏制淚水,面對顧東瑞,她覺得自己更加悲痛了。
顧東瑞的怒火在蔣樂樂的淚水中融化了,這樣的淚水,在五年之後又看到了,卻那麼讓他心痛,他無奈地伸出手,試探着……慢慢走近她,嘆息之後,他輕輕地將她擁在懷中,緊緊的,聯繫地撫mo着她的髮絲。
“別哭了,你哭亂了我的心……”
蔣樂樂仍舊在哭泣着,似乎這五年被白眼嘲笑的委屈都哭了出來,她懷孕,生子,被人看低,誰能明白,所有的遭受都是顧東瑞帶給她的,他現在竟然再次來攪鬧她的生活。
“有很多女人可以滿足你,爲什麼偏偏是我?”
蔣樂樂悲切的聲音呢喃着,她不想當玩物,顧東瑞就不覺得厭煩嗎?找其他女人替代她吧,不要讓她再感到難堪。
“蔣樂樂,別問我,爲什麼偏偏是你,五年了,沒有任何女人讓我滿足,讓我感到安慰,我不需要她們,你明白那意味着什麼嗎?”
顧東瑞盯着她的眼睛,她已經成熟了,應該明白男人這句話的意思,她該接受這份深厚的感情,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意味着什麼?
蔣樂樂哭得更加厲害了,意味着這個男人對她的佔/有還沒有厭倦,她的身上仍舊有顧東瑞沒有榨乾的東西,她任由這個男人這樣緊抱着,想讓自己的心冷漠,卻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他真的在乎她嗎?在折磨和羞辱中,愛上她這個爲了錢出賣rou/體的女人,不是的,蔣樂樂搖着頭,這個傲慢的男人之所以這樣,只是想征服她,那不是什麼愛情,在海翔的那五個月她沒有一刻是妥協的,偶爾的合作,也是爲了尋找機會逃跑,所以顧東瑞記恨在心,想讓她低下頭。
“我不想回到過去,不想……”蔣樂樂搖着頭。
“不回到過去,不會有那樣的生活……”
顧東瑞擁着蔣樂樂,承諾着她,她被過去發生的嚇壞了,到現在仍舊感到畏懼,他在賓利車強/bao她,她還是個憧憬未來的小女孩兒,之後發生的,都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原始的索取和羞辱,在她還不算成熟的心裡留下了陰影。
他該怎麼澄清自己,他不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男人。
抱着她,感受着她,曾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柔軟,他倍感欣慰,手臂無限憐惜,此時真切的接觸着她,才知道她比他所擁有的財富還要重要。
“你想得到什麼?顧東瑞!”蔣樂樂嘆息了一聲,詢問着,如果她可以徹底擺脫他,她可以答應這個男人不過分的要求。
“你的愛……”顧東瑞沙啞着聲音說,目光之中噙着光亮。
愛?
蔣樂樂一陣驚愕,顧東瑞竟然想要她的愛?一件十分奢侈,用錢買不到的東西,她能給他嗎?
蔣樂樂一陣精神恍惚,頃刻間的,她清醒了過來,不行,她不會再次掉進她的圈套,於是用力一推,直接將顧東瑞推了出去,目光冷然地看向了顧東瑞,直接冷傲地說:“顧東瑞,我不愛你,當年不愛,現在更不可能愛,我們之間完了。”
“完了?”顧東瑞一愣。
“是的,完了,什麼都沒有,就連一點憐憫也沒有,如果你要問,還剩下什麼,都是傷痛……”
那種傷痛,蔣樂樂會記一輩子,所以就算他們之間有些一絲絲感覺,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沒有別的嗎?應該有的,你不要再騙自己了……”顧東瑞惱火不堪,蔣樂樂的話真的打擊了他。
“隨便你怎麼想,我要回去了……”
繼續糾纏毫無意義,蔣樂樂落寞地移開了目光,轉過身,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我不會讓一切都這麼完了的,蔣樂樂!”
顧東瑞疾步走了上來,大力地從後面抱住了蔣樂樂,環着她的身體和手臂,語氣不再堅硬,不再霸道,而是輕聲地懇求:“告訴我,我要怎麼彌補,你才肯回到我的身邊。”
“讓時間倒流……”
只是這樣的五個字,多麼的冷漠,誰也沒有本領讓時間倒流,所以顧東瑞不可能找到一個可以彌補蔣樂樂的機會。
一個極其可惡的要求,蔣樂樂根本不想給他任何機會。
“都已經發生了,蔣樂樂,怎麼讓時間倒流?”
顧東瑞的濃眉立刻揚了起來,他已經妥協了,屈服了,這樣還不行嗎?海翔的男主人什麼時候這樣沒有面子,低三下四過?也只有蔣樂樂才能看到他這樣的狼狽。
“所以,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有,你曾經奪走的,我不想再要回來,你所失去,也不過是男人的自尊而已。”
好一句他曾經奪走的,她不想再要回來,他所失去,也不過是男人的自尊而已,是的,顧東瑞沒有辦法迴避,曾經的某個時刻,他丟失的確實只是男人的自尊,但是現在卻不是這麼簡單了,他失去的東西幾乎是他的全部。
“不要這樣,看在……孩子的面上,他需要爸爸……”
顧東瑞無奈了,他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孩子的身上,不管他們之間的恩怨如何,總要讓他見到孩子一面,讓孩子知道,他是親生的爸爸。
“那不是你的孩子!”
蔣樂樂直接一個轉身,驚恐的地看着顧東瑞,燦平不是他的,只屬於蔣樂樂一個人,爲什麼這個男人要提及孩子,難道……
蔣樂樂突然覺得害怕了,顧東瑞很有實力,如果要想搶走她的兒子,易如反掌,她的力氣那麼小,沒有辦法反抗。
“他是我的兒子,叫燦平,這是不肯否認的事實,所以……給我一次照顧你和孩子的機會。”
“沒有,沒有……不是你的,他不是你的!”
蔣樂樂連連後退,只想逃離這裡,避開顧東瑞,可她的身後是一堵牆,她直接倚在了牆壁上,再也無路可退。
顧東瑞上前一步,則將她圈在了臂彎裡。
“知道嗎?你爲我生了孩子,我有多感激你……樂樂……這讓我對你的期待更濃了……”
顧東瑞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磁性,他伸出手,輕輕地撫mo着蔣樂樂的面頰,觸碰着她肌膚的一刻,他的心都開始顫抖了。
“不要搶走他……”
蔣樂樂呢喃着,心都在抽搐着。
“誰說我要搶走他,我不會那麼做的,因爲……”他不僅僅要自己的孩子,還要孩子的媽媽,只有那樣,纔是完美的。
不會搶走?
蔣樂樂茫然地擡起眼眸,不解地看向了顧東瑞,他在安慰她嗎?這樣的豪門的男人,怎麼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面。
顧東瑞的面頰就近在咫尺,眼神之中都是真誠和熱切,蔣樂樂的面頰不自覺地紅了,她在猜想,顧東瑞說的是真的嗎?還是爲了讓她放鬆警惕而拋出的煙幕彈。
就在她神情恍惚的時候,顧東瑞的目光落在了蔣樂樂的脣瓣上,五年的時間,真的好漫長,他對她的思念,在心上,在身上,還有這些需要安慰的感官……
脣試探地尋找,輕柔地落下,落在細柔溫/熱的脣瓣上,所有的思念在那一刻爆發了,他的吻漸漸狂烈,他吸着她的脣,她的香氣,雙手***她髮絲,高挽的髮髻脫落了下來,髮絲傾斜在他的手臂上。
不要這樣……
蔣樂樂想不到他這樣親吻下來,完全無措的,她眨動着大眼睛,睫毛煽動着,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也是不對的。
身體在他的臂彎裡顫抖,一股股奔涌的暖流在身體裡流淌着,她渾身在狂吻中逐漸su軟,不要吻了,不要了,她心底的聲音在哀求着,這讓她感到狼狽,沒有辦法招架。
吻沒有結束,似乎他也不想結束,他加大了力度,開啓了她的脣,她的齒,含住了她的舌……
狂烈的一吸,她不得不貼近了他……
“嗯……”
蔣樂樂喘息着,雙手無力地推着身前的男人,這是大街上,左右都是鄰居,會被人看到的,她羞澀難當,面頰緋紅。
可顧東瑞怎麼會此時放開她,他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也許放開了,她就會直接逃脫,他想吻着她,一直這樣持續下去。
脣在她的脣瓣上輾轉吞噬着,粗/重的鼻息撲在了她的面頰上,不肯抵擋的男人攻勢,讓她忍不住嬌/喘了起來,腦海中一陣眩暈,被挑起的***漸漸堆積在身前。
禮服的裸背在大手的撫摸下溫熱一片,他的手指伸進了她的禮服,大力地撫慰着她的身體……
蔣樂樂深深地吸氣着,人癱軟在了顧東瑞的懷中……
如果繼續下去,將是狼狽的一個場面,蔣樂樂猛然睜開眼睛,就在此時,顧東瑞的身後突然一陣喧譁,接着是快門咔嚓咔嚓的聲音。
蔣樂樂驚恐地看向了顧東瑞的身後,她看到了兩個記者。
“嗯……”蔣樂樂急了,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推了出去。
顧東瑞自然也聽見了聲音,鬆開了雙臂,蔣樂樂張慌地捂住了嘴巴,羞惱地狂奔了出去,直接衝到了公寓門口,她必須將自己藏起來,剛纔的一幕太尷尬了,悲憤地低下頭,拉開了房門,直接躲避了進去,大門被嘭的一聲關上了,裡面傳來了鎖門的聲音。
顧東瑞漠然地轉過身,看着身後的記者,好不容易吻到了他一直渴望的女人,竟然有人在這個時候壞了他的好事,真是可惡。
冷冽的眸子猶如利劍直接射了過去。
兩個記者終於看清和明星蘋斯親吻的男人是誰了,居然是赫赫有名的船王顧東瑞?他們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按住快門,盡情地照了起來,直到鏡頭裡的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放大。
兩個記者的視線離開了相機,在注意到顧東瑞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顧東瑞一言不發,直接將記者手裡的兩部相機搶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將裡面的膠捲拿了出去,然後傲慢地將相機扔給了他們。
“喂,顧,顧先生,膠捲裡還有別的採訪……”
兩個記者傻眼了,忙乎了一天,不會就這麼什麼都沒有了吧,怎麼也得手下留情,大不了剛纔的照片不發出來好了。
“是嗎?我看看……”
顧東瑞直接將膠捲一個個打開,用力拉出來,一直拉到了頭,才嘲弄地將膠帶扔在了地上。
“好像什麼都沒有。”
當然什麼都沒有了,這樣充足的陽光,什麼都廢了,兩個記者傻呆呆地看着地上凌亂的膠帶,一時無語了。
處理掉了膠捲,顧東瑞稍稍放心了,他不會讓這些記者***擾蔣樂樂,那樣只會讓那個女人更加疏遠他。
兩個記者看着地上廢掉的膠捲哭笑不得,顧東瑞也太狠了吧,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以爲這樣就可以抹掉他和明星蘋斯的緋聞嗎?
“顧先生,你這樣做……不能阻止我們發佈新聞。”一個記者放膽地說。
“那就發發看……”
顧東瑞一揮手,幾個黑衣男人從一輛黑色的麪包車裡下來了,這是海翔的保鏢,只要總裁走到哪裡,都會隨時出現。
兩個記者嚇得直冒冷汗,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都低下了頭,後悔說了剛纔的狠話。
“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顧,顧先生。”記者結巴地說。
“我不想威脅你們,但你們也不要太過分,明天如果讓我在報紙上看到讓我不高興的新聞,別怪我不客氣,還有……不要像蒼蠅一樣跟着她……”
顧東瑞做事向來穩準狠,說一不二,兩記者當然明白該怎麼做了,他們衝着顧東瑞點頭哈腰着,然後拿着相機灰溜溜地離開了。
顧東瑞鄙夷一笑之後,轉身看向了蔣樂樂的公寓房門,她就住在這裡,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地方,赫連宇陽對蔣樂樂的照顧真是無微不至,這讓顧東瑞滿心嫉妒。
有人替他照顧了他的女人和孩子,想想還真不是滋味兒。
燦平?
他的兒子也應該在裡面吧,想想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他的心就狂跳了起來,但是現在進去,可不是時候。
爲了贏得蔣樂樂的心,他必須放棄霸道和專橫,他今天突然出現,已經嚇壞了這個小女人,也許他應該給蔣樂樂一點時間思考。
不過有一點,顧東瑞十分確信,不管用什麼辦法,蔣樂樂和孩子一定要回到海翔。
“先生,我們是不是要守在這裡?”一個保鏢輕聲地詢問。
“輪流值班,不要讓她看到你們……”顧東瑞真的害怕蔣樂樂再次帶着孩子消失,他不能再打沒有把握的仗了。
“我們明白。”
幾個保鏢互相看了幾眼,紛紛退了下去,一會兒功夫都不見了影子。
顧東瑞嘆息地倚在了牆壁上,想拿煙抽,纔想起來,煙已經抽光了。
他又在公寓的大牆外站了一會兒,知道蔣樂樂今天肯定不會出來了,就算他站到晚上也沒有用。
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車前,顧東瑞打開了車門,剛要發動車子,他的手機響了。
接通了電話,裡面彙報的內容,讓顧東瑞不覺皺起了眉頭。
“總裁,韓國商會會長女兒的腳鐲子找到了。”
“腳鐲子?”
顧東瑞一驚,他記得尉遲傲風說過,當年他的妹妹被抱走的時候,腳丫上戴着一個金腳鐲,那個金鐲子很特殊,上面有“YC”字樣。
發現金鐲子是件好事,但是顧東瑞也不排除有人虛假製造,畢竟這個鐲子非同一般,所以一定要親自去看看纔可以。
“鐲子是怎麼發現的?”顧東瑞詢問。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拿着的,好像叫什麼愛麗絲的,她爛賭,欠了馬老闆的錢,直接拿出這個鐲子抵債的,她說是她媽媽留給她的。”
“留住她,我要見見她!”
顧東瑞掛斷了電話,目光透過玻璃看向了蔣樂樂的公寓,難倒是自己想錯了,假如蔣樂樂是尉遲會長的女兒,鐲子應該在她的手上纔對,爲什麼出現在另一個年輕女人手裡。
此時此刻,顧東瑞真的不希望蔣樂樂有那麼尊貴顯赫的身份,也許是蔣萬風的女兒,他能更好地掌控她。
蔣樂樂躲避在公寓的大門裡,心怦怦狂跳着,心裡暗暗擔憂着,剛纔太尷尬了,被那些記者拍攝到狼狽的照片,如果照片被髮布出去,她可怎麼見人,又怎麼解釋她和顧東瑞的曖昧關係。
無奈轉過身,她順着鐵門的門縫向外張望着,讓她吃驚的是,公寓門外,不但沒有那兩個記者,就連顧東瑞也不見了。
都走了?
蔣樂樂不確信地繼續看着,發現顧東瑞的車也不見了,確實都離開了,她這才送了口氣,輕輕地拿掉了鎖頭,推開了房門。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小跑的腳步聲,接着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媽咪,媽咪……”
“燦平。”
蔣樂樂轉過身,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小傢伙穿着白色的花格子小襯衫,黑色的牛仔褲,身後揹着一個考拉熊的書包,齊眉的濃密黑髮,隨着他的跑動,一閃閃的扇動着。
燦平眨動着烏黑的大眼睛,仰望着媽媽,分析着媽媽的表情,看起來媽媽好像不太高興,不知道今天的遊樂園,還能不能去了?
“媽咪,今天說了帶燦平去遊樂場,不能黃牛啊,不然就是說話不算話了。”
小燦平直接將蔣樂樂下面的話封住了,他洋洋得意地笑着,就知道媽媽沒有辦法找藉口不去了。
蔣樂樂確實有些爲難,看着兒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讓她不由得想到了顧東瑞,他們有着相同的眼睛……
蔣樂樂嘆息了一聲,怎麼會不像呢?這畢竟是那個男人的親生兒子,就算蔣樂樂想回避也無法除掉顧東瑞在孩子身上的遺憾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