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外蔣樂樂篇85

新番外(蔣樂樂篇)85

蔣夫人迴避着這個問題,她茫然地站了起來,拿着皮包向門外走去,她要買菜了,生活還要維持原來的現狀,不會改變,蔣樂樂還是她的女兒,小寶寶是她的外孫。

看着媽媽離開的背影,蔣薰衣氣惱地踢着沙發,將茶几上的杯子都掀翻在了地上,媽媽這是什麼意思,幫她,還是不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她親生的。

遊樂場裡。

蔣樂樂和兒子燦平坐在旋轉木馬上,小傢伙玩得很開心,蔣樂樂卻沒有那麼輕鬆,她緊張地看着周圍,似乎每一個經過的男人都是顧東瑞的眼線。

接近黃昏的時候,蔣樂樂纔想起來,媽媽今天讓她帶着孩子去吃飯,剛收拾了東西,要離開遊樂園的時候,她警覺地看了一眼身後,不知道顧東瑞的人是不是還在暗中跟着她,如果被他們發現媽媽的住處就麻煩了。

一直在附近兜了幾個圈,蔣樂樂才叫出租車開去了媽媽的住處。

尾隨的保鏢跟的暈暈乎乎,不知道夫人想幹什麼?等他們繞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出租車已經不見了。

蔣夫人的房間裡,餃子已經端了上來,燦平開心地拍着小手。

“姥姥做的餃子是天下最好吃的了。”

“那就多吃點……”蔣夫人憐惜地撫mo着外孫的頭髮,心裡好生難受,這麼好的孩子竟然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他不是她的親外孫。

看着蔣夫人失神離魂的表情,蔣樂樂奇怪地詢問。

“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我?”

蔣夫人馬上扭過頭看向了蔣樂樂,尷尬地解釋着。

“沒,沒什麼……”

“要多注意休息,你的臉色很差,缺錢嗎?我再給你一些,吃的好一點。”蔣樂樂關切地詢問着。

“不,不了……”

蔣夫人現在不缺錢,她過得很好,就是因爲這樣,她更加捨不得蔣樂樂離開她。

“今天,你姐姐來過了……”蔣夫人低聲說。

“她?她好久沒有回來了。”原來是姐姐回來了,怪不得媽媽的臉色難看,她回來不是找麻煩,就是向媽媽要錢花。

“樂樂……我想和你說件事兒。”蔣夫人萬分爲難,她盯着蔣樂樂,看着她嬌俏的五官,想象着韓國商會會長和夫人一定長得也不錯吧,不然怎麼生出這樣標誌的女兒來,她的血統裡有高貴的層分。

“說吧……”蔣樂樂擦拭着兒子的小嘴巴,應着。

於是蔣夫人講起了當年的那段往事,張俊碩進入莊園,直到最後死去,她只輕描淡寫的說了那個女孩兒,卻沒有提及那個女孩兒是誰。

“媽媽,你怎麼不早說,爸爸說那個韓國男人吸毒吸了,可能是真的,就算他死亡還有其他原因,也和你沒有關係啊。”

蔣樂樂想不明白,一直以爲是爸爸和媽媽合謀害了人,現在看來,媽媽是無罪,她們沒有必要躲藏了五年。

“誰會相信,死無對證。”蔣夫人低着頭,這不是她要說的重點,她要說的是那個女孩兒。

“爸爸昏迷不醒,沒有證人證明這件事,他們應該不能把你怎麼樣。”蔣樂樂安慰着媽媽。

“關於那個韓國人抱進莊園女孩兒……”蔣夫人猶豫了起來。

“不會是死了吧,你說她很虛弱,好像剛出不久,還不足月。”

“嗯……”

只是一句嗯,蔣夫人覺得自己很卑鄙,甚至有些無恥,那個女孩兒就坐在對面,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卻要違心地編造謊言。

“好可憐,那麼小就死了,他的爸爸吸毒死了,媽媽還不知道是誰,她活着也是受罪……”蔣樂樂撫mo着自己兒子的髮絲,無論如何,她要將寶寶帶大,給他一個關愛溫暖。

“可是……”

蔣夫人的眼睛溼潤了,蔣樂樂完全矇在鼓裡,她真的好自私,她的淚水忍不住滾落下來,低聲地說:“那個女孩兒不是吸毒的韓國男人生的,是他綁架到莊園的。”

“啊?”蔣樂樂一驚,不知道媽媽說什麼?綁架?那可是犯罪啊。

“現在女孩兒的父母找來了,據說還是韓國顯赫的豪門,有錢有勢,那個鐲子……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孩兒戴着的,媽媽本想給你,卻被你姐姐搶去了,結果被人追查到了……”

“我的天!”

蔣樂樂怔怔地看着媽媽,韓國豪門的人,不會認爲蔣家和那個韓國男人合夥綁架了那個女孩兒吧,真是糟糕。

“他們只想要回女兒,所以你姐姐來找我,要我說,她是那個女孩兒……”

蔣夫人擡起頭看着蔣樂樂,她也希望是嗎?那可是改變人生命運的關鍵,而且她也是真正的億萬小姐。

“那怎麼可以?”

蔣樂樂一聽就火了,她叮囑着媽媽:“我們蔣家現在雖然落魄了,但絕對不能幹那種事兒,等他們來了,我解釋給他們聽,誰知道那個瘋子綁架了孩子到了莊園,我們完全不知情,而且,他們也有責任,孩子剛生,不好好看着,讓人抱走了,如果我是那個女孩兒,我會很生氣!”

一句如果她是那個女孩兒,蔣夫人的臉色都變了,她慌亂地站了起來。

“我給燦平拿點牛奶……”

幾乎是逃脫的,蔣夫人進入了廚房。

“姥姥怎麼了?”燦平看到姥姥眼裡的淚水,詢問着。

“姥姥在擔心,小孩子不要問。”

蔣樂樂回頭看着廚房,不覺嘆息了起來,誰家遇到這樣的事兒,都要鬧心,好好的出了兩樁說不清的人命案。

但姐姐冒充的事情,她絕對不贊同,那是一種欺騙,作爲一個母親,丟了女兒二十幾年,一定傷透了心,怎麼可以弄個假的去騙她呢?

吃過了晚餐,蔣夫人又拉着蔣樂樂的手很長時間不肯放開,她一直哭泣着,淚水淋漓,好像一鬆手,女兒就能離開她,再也不回來一樣。

“樂樂……”蔣夫人叫着女兒的名字,啜泣着。

“好了,別擔心了……我今晚和燦平陪着你,這下你安心了吧……”

蔣樂樂不知道怎麼勸解媽媽,只好和孩子當夜留在了蔣夫人身邊陪着她,安慰她,但是她怎麼知道蔣夫人擔憂的是什麼,不是莊園裡死了人,而是她怕失去這個心疼她的女兒,失去唯一的依靠。

入夜蔣夫人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心裡裝着那個秘密讓她思慮萬千,看着熟睡的蔣樂樂還有孩子,心裡的不捨更多了。

“對不起啊……女兒……原諒媽媽……”

蔣夫人輕聲地道歉着,她的自私在上升着,也在傷害着另一個期盼女兒迴歸的母親。

白素青被噩夢驚醒,驚呼着坐了起來,滿頭大汗,她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卻看不清女兒的臉,水兒很悲傷,說她當年很辛苦,讓媽媽趕緊帶她回家,當白素青拉住女兒的手時,女兒卻突然被另一個女人拽住了,白素青不肯罷休,和那個女兒爭搶水兒,卻一聲撕裂,水兒的身體被撕開了,悽慘地叫着。

尉遲明拓起身,輕輕地將驚恐的妻子抱在了懷中。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有人和我搶水兒,水兒被撕開了,撕開了……”她顫抖着身體,伏在尉遲明拓的懷中,丈夫溫熱的身體讓她稍稍安靜了下來。

“只是夢,不是真的。”

“我夢到她死了,被撕開了……”白素青悲聲地哭泣着。

“她會回來的……”

尉遲明拓撫慰着白素青,端起了她的下巴,將她面頰上的淚水吻去了,他多麼不捨,他最愛的女人被思念和自責折磨着,所以他的女兒一定要回來。

白素青在丈夫溫情的吻安靜了下來,漸漸入睡了,尉遲明拓才穿上了睡衣下了牀,他拿出了一支菸點燃了,走進了觀景臺,緊蹙着眉頭。

拿出了電話,他打給了自己的兒子尉遲傲風。

“一定要帶水兒回來,你媽媽現在夜夜驚夢,在這樣下去,會垮掉的。”

“我會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一定要讓她回來。”尉遲明拓將電話掛斷了,他猛吸了一口煙,雙臂放在欄杆上,望着精密之中的別墅,但願女兒能回來,不要讓素青再這樣傷心下去。

第二天的黎明,蔣樂樂起牀了,媽媽仍舊有些精神恍惚,眼睛一直盯着她和孩子,好像十分不捨一般,這讓她有些不忍心離開了。

蔣樂樂看了一眼窗外,好像沒有什麼人跟蹤,那些傢伙一定不知道她跑哪裡去了?現在貿然出現在影視中心,顧東瑞說不定就等在那裡。

蔣樂樂害怕見到顧東瑞,又不放心媽媽,所以請假留在蔣夫人的家裡,能躲避一時是一時,就不信顧東瑞能一輩子不回海翔。

蔣夫人有了女兒和外孫的陪伴,心情也好了許多。

早上影視基地,大家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姐姐蔣薰衣花枝招展地走了進來,她的腳剛踏進大門,就看到了倚在車門前的顧東瑞,傲慢的男人叼着香菸,煙霧絲絲縷縷的上升着,他微眯着眼睛,冷漠地看着她。

顧東瑞的身後站着一個神色嚴肅,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媽媽曾經居住過的舊樓樓梯上遇到過。

轎車的後面是兩個保鏢,一個個虎視眈眈。

看他們的神情,目標就是她了……

糟糕,蔣薰衣想轉身就跑,卻被兩個男人及時攔住了。

“我已經等你很久了,蔣小姐……”

顧東瑞扔掉了菸蒂,走到了她的面前,傲慢地冷笑着,表情仍舊是鄙夷不屑,他對蔣家的人沒有什麼好影響,特別是這個蔣薰衣,好像還曾經打算勾/引過他。只是這個女人的臉,好像千變萬化啊。

蔣小姐?

蔣薰衣一驚,她已經很久沒有用自己的真名了,看來顧東瑞昨夜叫人調查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蔣萬風的女兒了。

“顧,顧先生,這麼巧?”蔣薰衣尷尬地笑着。

“不是巧,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找你的。”顧東瑞從衣兜裡拿出了那個鐲子,已經和尉遲傲風確認過了,這個鐲子絕對是真貨。

“找我的?因爲這個鐲子……”蔣薰衣盯着那個鐲子,神色緊張,該來的一定會來,她滿心苦惱,目前還沒有把握媽媽是不是已經同意了,所以顯得慌亂緊張。

尉遲傲風打量着這個擁有鐲子的女孩兒,不覺皺起了眉頭,這是他的妹妹嗎?幾乎是袒胸露背,濃妝豔抹,十分豔俗,假如她真的是水兒,還真是讓他大失所望。

不過尉遲傲風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妹妹流落在外面那麼久,怎麼可能過得如意,爲了生存,也許她一直在掙扎着,豔俗也有可能。

蔣薰衣眼神閃爍,打着主意,她一定要裝得好像這個鐲子真的是她的,十分珍惜的樣子,不然一定要被懷疑了,於是她伸出手,想將顧東瑞手裡的鐲子搶回來,顧東瑞卻將手臂躲避開了。

“你確信這個鐲子屬於你?”

顧東瑞觀察着蔣薰衣的五官,這個女人的臉現在弄得倒是五官精緻,只是死板了一些,缺乏了一種氣質和活氣,怎麼看都和尉遲家的人相去甚遠。

“當然是我的,我媽媽留給我的,快給我!”

蔣薰衣希望他們誤會,直接將她當成豪門失散多年的小姐直接帶回韓國好了,最好不要和媽媽對質。

“真的是你的?”

尉遲傲風有些激動,如果是那樣,這個女孩兒應該就是他的妹妹,因爲年紀十分相當,這個女孩兒二十三歲,也是在那個夏季出生。

“沒錯,我從小就戴着的,而且一直收着,媽媽說是我的。”

蔣薰衣心狂跳着,他們信了嗎?好像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有些信了,倒是顧東瑞一臉的疑惑。

“我要見蔣夫人。”顧東瑞怎麼會輕易相信呢?他可不是幾歲的孩童那麼好騙。

尉遲傲風也十分贊同,至少要見到蔣夫人才可以,當年到底是怎麼情況,大家都不得而知,他不能莫名其妙地領回去一個陌生的女孩兒。

兩個男人如此小心謹慎,蔣薰衣萬般無奈,只好點頭同意了。

坐進顧東瑞的豪華轎車,蔣薰衣忐忑不安,看着前面兩位英俊的男人,做夢都想和他們平起平坐,特別是顧東瑞,假如她是豪門小姐,是不是就有機會嫁給這個男人了。

美夢隨着轎車的距離拉近,希望越來越渺茫,蔣薰衣想到媽媽的堅決,就有些氣餒了。

車子在蔣夫人家的門前停了下來,蔣薰衣下了車,咬着脣瓣,希望媽媽這個老糊塗不要再糊塗了,不然她真的要不認這個媽媽了。

房間裡,蔣樂樂幫助媽媽將衣服放進了洗衣機,小燦平坐在地板上,玩着玩具,蔣夫人開心地織着毛衣,和諧的氣氛在房門被推開之後打破了。

“薰衣……”蔣夫人直接站了起來,看着蔣樂樂身後的男人臉色頓時變了,手裡的毛衣掉了下來,想不到女兒竟然將那些追蹤的人引到了這裡。

一時之間,蔣夫人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板上。

“鐲子,那個金鐲子……媽,你知道該怎麼說的,最好仔細回憶一下,不要出什麼差錯。”蔣薰衣瞪大了眼睛,提醒着媽媽,不要亂說,她的每一句話都關乎着女兒的命運。

仔細回憶,蔣夫人很清晰地記得當年的一幕,那個可憐的小女嬰要餓死了,她叼住了她的nai/頭,用力地吸着,尋找着生的機會。

“怎麼了?”

蔣樂樂聽見了姐姐的生硬,慌忙放下了衣服,走進了客廳,她一眼就看到了走進門的顧東瑞,顧東瑞也很意外,讓保鏢找了一個晚上的女人竟然在這裡?

既然蔣樂樂在這裡……

深邃的目光瞬間射向了地上正在玩耍的小男孩兒,顧東瑞的面頰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這個孩子……

渴望之情充盈了顧東瑞的心,他殤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眼中只有這個可愛的孩子,這是他的兒子……疾步上前,顧東瑞激動地走到了燦平的面前,小傢伙擡起了頭,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你是誰?”他的聲音那麼好聽,讓顧東瑞沒有辦法移開目光。

“我是……”

他多想說,他是爸爸,但是顧東瑞不能這麼魯莽,孩子還需要時間,他已經五歲了,多想抱着自己的兒子,感受小傢伙的身體。

“他是個陌生人!”

蔣樂樂幾乎是衝的,一把將兒子從地上抱了起來,直接躲避開了,心怦怦地亂跳着,這是她的寶寶,絕對不能讓顧東瑞搶走。

顧東瑞伸出的手臂落空了,他悻悻地看着蔣樂樂,又羞又惱,孩子是她一個人的嗎?也有他的份兒,爲什麼不能讓他抱一抱?

“媽咪,這個叔叔認識我嗎?我覺得他好眼熟啊……”

燦平伏在蔣樂樂的懷中,一雙大眼睛盯着顧東瑞,他感覺這個叔叔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的眼睛,五官,那麼熟悉。

“媽媽不認識他……”

蔣樂樂滿眼敵意地看着顧東瑞,這個男人瘋狂起來,什麼都能做出來,但是孩子還小,希望他不要做出什麼讓孩子害怕的事來。

顧東瑞後退了一步,表情十分難堪,自己的兒子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蔣樂樂心裡的鬱結還沒有打開,他必須剋制自己的感情。

眼前的母子緊緊地依偎着,蔣樂樂眼神之中都是戒備,燦平的眼神之中卻是疑惑。

“燦平,去臥室裡玩……”

蔣樂樂避開了顧東瑞殷切的目光,轉過身,將兒子抱進了臥室,然後關上了房門。

小燦平不肯罷休地抓住了媽媽的裙子,固執地詢問着。

“他不是陌生人,他和燦平長得很像……”

“不是……燦平!”蔣樂樂撫mo着兒子的小臉,親着小傢伙的額頭:“真的是陌生人,你乖乖的聽話,在這裡玩,媽媽出去看看,如果你不聽話,媽媽就不帶你去遊樂園玩了。”

“我聽話,我是好孩子。”

燦平挺起了胸/脯,一副認真的樣子,然後直接走進了臥室,拿起了遙控車,玩耍了起來。

蔣樂樂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脊背上已經冷汗淋漓,俺來來說,顧東瑞是燦平的爸爸,應該不會做出傷害燦平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覺得擔憂不安。

走出了臥室的門,擡起頭來,顧東瑞那雙炙/熱的目光直接射了過來,讓她面頰一紅,更加尷尬了。

蔣樂樂低下頭,走向了母親,不論是什麼狀況,她都要站在媽媽的一邊,希望顧東瑞反思對蔣樂樂的卑劣,在此時理解她的心,不要爲難媽媽。

尉遲傲風沒有注意到這種狀況,他的目標是蔣夫人,心裡關心的也只有他的妹妹。

目光環視着這個房間,最後落在了蔣夫人身邊的蔣樂樂身上,當年那種親切的感覺再次襲來,他的心頭一震,不會是……

假如蔣樂樂是他的妹妹……

這種可能讓尉遲傲風心中一陣酸楚,他想到了當年的一幕,她淚眼婆娑地哀求他帶她離開,他卻聽信了顧東瑞的話,開車絕塵而去,扔下了是蔣樂樂那雙絕望的眼神。

假如蔣樂樂是他的妹妹,他已經多次和妹妹擦肩而過。

冷峻的眸子看向了蔣夫人,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個女人的肚子裡,希望她能將事實說出來,給自己的媽媽一個安慰,於是他輕聲地說。

“蔣夫人,不要害怕……我們不是來追究張俊碩的死因的,那是警方的事情,我們只想知道,當年張俊碩倒進莊園的女嬰在哪裡?她還不足月,戴着這個鐲子。”

尉遲傲風將鐲子拿了出來,遞給了蔣夫人。

蔣夫人一個失神,好像怕燙了手一般,鐲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女嬰?”

蔣夫人面色蒼白。

“對,媽媽,那個女孩兒,你想清楚了嗎?到底是誰?”蔣薰衣尖聲地提醒着媽媽,這個傻女人,怎麼怎麼無知。

蔣夫人扭頭看向了蔣樂樂……

顧東瑞的目光隨着蔣夫人的眼光也看向了蔣樂樂,從蔣夫人眼中的爲難和憐惜,讓顧東瑞似乎猜到了什麼,深邃的眸子一凜,心頭一震,這個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蔣樂樂就是尉遲傲風尋找二十幾年的妹妹。

辦事從容穩重,心思細密的男人,讓他沒有辦法忽略蔣夫人的這個眼神,一種挫敗讓顧東瑞的心瞬間灰暗了下來,他一直鄙視的,輕蔑的女人,認爲她不知廉恥的出賣身體,其實都是蔣萬風的貪婪。

他真的錯了……

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他懊悔不看,現在怎麼彌補過去的錯誤,又怎麼挽回這個女人的心,那個清晨,他無法忘記,他齷/齪地奪走了她的清白,卻認爲自己的行爲理所當然。

將她無情推下車,任由她的腿間留着血……那是她的第一次,他讓她不再清白……

傷害已經蔣樂樂遠離了他,她沒有辦法再接受他。

十分尷尬,顧東瑞的心倍感狼狽,蔣樂樂竟然是被他玩/弄的億萬小姐。

蔣夫人無奈地低下了頭,她的心在掙扎着,手不自覺地將蔣樂樂的手握住了,緊緊的不肯放開。

“媽,說啊,那個鐲子是我的,我的。”

蔣薰衣催促着,恨不得替媽媽說出來,難道這個老傢伙聽不明白她的暗示嗎?快說,她真想扇媽媽一個耳光,讓這個老不死的清醒一下。

尉遲傲風盯着蔣夫人的嘴巴,希望她能說出什麼……

小客廳裡的氣氛異常窘迫,似乎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出來,蔣薰衣真的瘋了,她直接衝了上來,抓住媽媽的肩膀。

“你啞巴了嗎?不會說話了嗎?還是得了老年癡呆症?”

“薰衣,不要這樣對媽……”蔣樂樂一把將蔣薰衣推開了,她在幹什麼,媽媽只是記不清了,需要時間會議,她爲什麼這麼着急?一會兒將媽媽搖暈了。

蔣薰衣被妹妹猛然推開,立刻火了,直接將怒氣灑向了自己的妹妹,她瘋了一樣衝了上來,一把將蔣樂樂推倒在了沙發裡,就在她伸出爪子想狠狠教訓蔣樂樂的時候,突然身體一輕,整個人被大力提了起來。

“行了,你已經讓我很煩了。”

顧東瑞抓住蔣薰衣的衣領子,直接將她從蔣樂樂的身上拽開了,這個瘋女人,竟然敢當着他的面,打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了。

接着大手狠狠一扔,蔣薰衣直接趴在了地上,下巴着地,她的可愛的假下巴立刻走形了,不由得嚎叫了起來。

“媽媽,你看看,你的女兒什麼地位也沒有,誰想欺負就欺負……”

完全潑婦的姿態,蔣夫人悲聲地抽泣了起來,大聲地喊着。

“那個女嬰死了,她抱進莊園的時候渾身發紫,很快就死了!你們不要再找她了,不要找了。”

一句可怕的話語,直接讓尉遲傲風后退了一步,妹妹死了?尋找了二十幾年的妹妹,其實早就在二十幾年前就死了?

這個事實,讓他沒有辦法接受,現在身在韓國可憐的媽媽,盼了那麼多年,又怎麼接受得了,耳邊還是爸爸的叮嚀,無論如何要將水兒帶回韓國,可是他拿什麼回去交給媽媽,一個死訊嗎?媽媽不知道會怎麼反應,也許會一病不起……

蔣夫人被逼無奈,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無力地坐在了沙發裡,低聲呢喃地說。

“她很可愛,戴着一個腳鐲子……”

“媽媽,你胡說的,你一定記不清了,那個女嬰是我,是我,我今年二十三歲,和那個女嬰一個年出生,媽媽!”

蔣薰衣爬了起來,一直跪行到了媽媽的膝蓋前,鼻涕眼淚狂流着,媽媽糊塗了,傻了,爲什麼一定要將好事推出去,讓親生女兒過好日子不好嗎?

“對不起,女兒……”

蔣夫人伸出手,試圖擦拭女兒面頰上的淚水,她不能讓女兒繼續貪婪下去,那隻會讓她的***永遠也添不滿,韓國豪門不適合她。

“別假惺惺了,你就是不想我好!”

蔣薰衣直接將媽媽的手打開了,憤怒地站起了,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老太婆,真是該死,如果爸爸還是清醒的,一定知道該怎麼做的。

一邊站着的尉遲傲風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他拿出了手機,想打電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事實讓他十分失望,嘆息了一聲,他轉身向門外走去,他需要呼吸新鮮空氣,這個消息讓要窒息了。

顧東瑞卻沒有輕易放棄,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蔣夫人,發現這個女人的面頰上都是愧疚之色,而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蔣樂樂,就好象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一般。

那個女孩兒死了?

顧東瑞可不相信,因爲不僅僅蔣薰衣是那一年出生,二十三歲,蔣樂樂的年齡也剛好是二十三歲,蔣夫人怎麼在同一年,先後生了兩個女兒?

“我很想知道,蔣樂樂是您的親生女兒嗎?”顧東瑞質問着蔣夫人。

“當,當然是!”

蔣夫人緊張地回答着,不明白顧東瑞爲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告訴他們女嬰死了,就走好了,爲何還要繼續追問下去。

“雙胞胎?”顧東瑞鄙夷地說。

“是,雙胞胎,姐姐先出生,接着是樂樂。”蔣夫人心慌意亂地說,顧東瑞的話讓她有些害怕了。

“雙胞胎姐妹,不但長得不像,連性格也大相徑庭?”顧東瑞傲慢地笑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蔣樂樂有點火了,她是媽媽的女兒毫無疑問,這個壞男人又想做什麼文章,不會認爲她是什麼豪門小姐吧?

“沒什麼?只是想滿足一個期盼女兒二十幾年母親的心願而已,我想……蔣夫人不會讓那個女人傷心的,是不是?”顧東瑞仍舊咄咄逼人。

“我媽都說了,那個女嬰死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人死不能復生,總不能讓媽媽爲老天的錯誤償命吧,雙胞胎就一定要長得像嗎?真是滑稽。”

蔣樂樂拉開了媽媽的手,直接走到了顧東瑞的面前,那個壞傢伙,如果他再逼媽媽,她就不客氣了。

看着蔣樂樂憤怒的眼睛,握緊的小拳頭,顧東瑞差點笑出來,她不會是想出手打他吧?就憑她的小胳膊,隨便讓她打,也打不痛他。

“想打我嗎?我給你機會,只要你跟着我回海翔……我天天讓你打,讓你欺負……”輕fu的語氣,卻是真摯的眼神。

蔣樂樂一陣尷尬,面頰頓時緋紅,顧東瑞竟然在這個時候調戲她?

“真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

顧東瑞失神地伸出手,想撫mo蔣樂樂的面頰,蔣樂樂羞憤地打了出去,直接將那隻大手打開了,氣惱地說:

“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還不滾出去,不要在這裡打擾我的媽媽!”

蔣樂樂纔不管那些,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直接抓住顧東瑞的雙臂,用力將他向門外推去。

顧東瑞不想和蔣樂樂對抗,這個時候,就算再問下去,蔣夫人也不可能改口了,而且蔣樂樂現在羞惱萬分,因爲他惹了她的媽媽,所以現在留下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任由蔣樂樂將他推出了房間,就在門關上的一刻,顧東瑞的大手飛快地摟住了蔣樂樂的腰,將她直接拉進了懷中,嘶啞的聲音充滿了磁性。

“謝謝你給我生了個兒子,他很可愛。”

“什麼?”蔣樂樂一驚,擡起眼眸,接觸到了顧東瑞炙熱的目光,一時失神了,他在感謝她嗎?因爲燦平……

“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對不起,樂樂……”

顧東瑞由衷的道歉着,難忍的情誼,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俯身在蔣樂樂的脣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後狼狽地退了出去。

他多想告訴她,那段時間,雖然他輕視她,卻無法遏制地被吸引着,滿心的矛盾,想躲避,卻又忍不住接近,她清高的行跟,讓他暴跳如雷,卻難以自拔。

蔣樂樂整個人呆住了,她摸着自己的脣,心狂跳了起來。

門關上了,蔣樂樂仍舊呆站在那裡。

“哇,蔣樂樂,你好厲害,這個時候了,還勾/引顧先生……”蔣薰衣的位置剛好看到了顧東瑞的動作,那個帥男人竟然吻了妹妹?簡直讓她嫉妒得要死了。

“我沒有勾/引他!”

蔣樂樂憤然地瞪視着姐姐,是那個男人想羞辱她,不是她主動送上的雙脣。

“固然厲害,吊着赫連先生,吃着顧先生,一會兒那個韓國男人也要爬上你的牀了,我真是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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