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看到月芽兒站在自己的身後,還真的是嚇了一跳。
“月芽兒,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拉肚子不來的嗎?”穆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
“沒有,我沒有拉肚子,我好好的,穆爾你怎麼斷定我拉肚子的?”月芽兒冷冷的盯着穆爾。
穆爾看了看月芽兒,覺得怎麼會沒有拉肚子,她可是下了重手的,那藥吃下去非得拉個你死我活的才收的住。
“媽說的,是媽說你拉肚子,你沒有生病真是太好了。”穆爾把責任推給就紀歌,反正月芽兒也不能去問媽。
“月芽兒,你沒事吧?”能看到月芽兒,辛運東很是高興,如果月芽兒不能參加詩朗誦,他還去了什麼勁。
“沒事的,學長我們走吧。”月芽兒也沒有再跟穆爾說什麼,她知道那藥是穆爾下的,不過她不跟她計較,以後防着就好了。
“好,我們走。”辛運東走到月芽兒身邊,兩人一起朝着排練的場地走去了。
穆爾還呆在原地,這是什麼個情況,他們兩人走了,那她算什麼?
“穆爾,要去喝酒嗎?”穆爾的一個朋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邀請她。
“喝酒?好啊,走,今天本小姐請客,我們不醉不歸!”穆爾正好心情不好,有人邀請就跟着去了,她要好好的麻醉自己一下。
那朋友還招呼了一大羣的人,男男女女的,都是二十歲以下的,吆喝着上了很多輛車,去酒吧喝酒去了。
霓虹燈閃爍,舞池裡有着震耳欲聾的搖滾樂,搖擺着各色男女,他們在瘋狂的扭動着腰肢。
穆爾跟着一羣人來到了舞池的一端,十幾個人圍了一圈。
“來十紮啤酒。”有人喊着。
“不,來瓶紅酒。”穆爾掏出錢包往桌子上一放,霸氣沖天。
“你們隨便喝,今天算我的。”
“哦,穆爾萬歲,穆爾萬歲。”那些小混混都高舉雙手,喊着穆爾萬歲,把穆爾的喊的心花怒放。
花起錢來就更加的痛快,而其他的人都把她當成冤大頭來打整。
一個穿着花棉襖,帶着墨鏡的男人,走到了這羣人的身邊,低頭問其中的一個女孩。“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是你們一起的嗎?”
“是啊,她是我們的同學,家裡很有錢的,人也漂亮。”面對着墨鏡男手裡的那一沓紅票票,女孩子把穆爾給出賣了。
“嗯,那你們就對敬她幾杯酒,她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們就拿錢走人。”墨鏡男又看了看穆爾,鮮嫩可口,還很有錢,不錯,不錯。
接下來那些女孩子就開始頻頻的給穆爾敬酒,都誇她豪爽,漂亮,聰明,是個大姐大。
說的穆爾是飄飄然的,喝了一杯又一杯,那紅酒是喝着好喝,可是後勁卻很大,慢慢的穆爾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
那些女孩看着差不多了,就開始撤了,拿着墨鏡男那一沓紅票票,又去另外一個地方嗨皮去了。
穆爾自己給自己又斟滿了酒,一口給幹了,嘴裡還在罵月芽兒:“賤人,賤人,就知道看書看書,書有什麼好看的,這些大人也是,一個書呆子有什麼好的,學長也喜歡她,你們都喜歡她,討厭,討厭。”穆爾越說越悲憤,再倒酒的時候,發現酒瓶已經空了。
“酒保,再來一瓶。”穆爾把那空酒瓶扔在了地上。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酒保沒有給穆爾拿酒,反而在勸她。
“怕老孃沒有錢是嗎?”穆爾把自己的錢包砸在了酒保面前,裡面的錢跟流水一樣的瀉了出來。
“拿酒。”那個墨鏡男走了過來,命令酒保拿酒。
“來,乖,我們再喝一杯。”墨鏡男給穆爾倒滿了酒,遞給她。
“你是誰?你真是個好人,連酒保都欺負我,不給我拿酒。走,我們去坐着喝。”
喝的迷迷糊糊的穆爾,也看不清眼前的是誰,也沒發現跟她一起來的那些朋友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更沒有發現她的手機掉在了吧檯上。
墨鏡男笑了笑,攙扶着搖搖晃晃的穆爾,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挨着穆爾坐,並不停的給她灌酒。
穆爾被灌的找不到南北了,頭痛的跟要裂開了似得,可是身邊的這個“好人”卻不停的給她喂酒,手也不老實的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的。
最後穆爾已經喝暈了,倒在了沙發上不能動彈了。墨鏡男一看時機成熟了,他喊了幾聲兒,穆爾沒有動靜,他又推了推,穆爾還是沒有反應,他邪惡的笑了笑,抗起穆爾就準備離開了。
在酒吧喝醉了酒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別說是被抗着走,被拖着走都沒有人覺得奇怪。
所以當穆爾被那人抗着經過酒吧的大廳的時候,也沒有任何人驚訝,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眼看着穆爾就要被那墨鏡男抗出了酒吧的時候,一位女孩子攔在了門口。
“大哥,你這麼匆忙是要到哪裡去啊?”女孩子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身材高挑,不過小臉上還有着未脫的稚氣。
“哎喲,今天這太陽可是長了眼的,讓我遇到的全是美女,你也很不錯啊,比這個還水靈,我要回家,你要不要一起啊?”那男人看着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那標緻的模樣讓他又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你回家可以,不過她給我放下。”那女孩子指了指墨鏡男肩膀上抗着的穆爾。
“也行,放下她,你跟我走,你這麼水靈的,可以抵十個她了,來吧,跟哥哥走。”那墨鏡男還真的很有誠意,說着就把穆爾扔到了一邊,朝着女孩子走了過來。
女孩子看着墨鏡男,估了一下形勢,然後也朝着墨鏡男走過來,她穿的是球鞋,可也不比那墨鏡男矮多少。
“這小妞,是怎麼長的,太水靈了,要是能陪哥哥一晚上,以後哥哥就罩着你了。”墨鏡男說着就要用手去摸女孩子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墨鏡男都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女孩子給放倒在地上了。
尾椎骨跟地面親密的接觸,讓墨鏡男痛的齜牙咧嘴的。
“艹,奶奶的,敢跟老子動手。”墨鏡男一吆喝,從黑暗的地方就涌出來更多看着流裡流氣的人。
“給老子上,把這個丫頭給老子拿下,老子還就不信了,今天就要嚐嚐這小辣椒的滋味。”
墨鏡男把手一揮,那一羣烏合之衆就撲向了女孩子。
女孩子沉着冷靜,不停的對付着涌上來的流氓們。
可是時間久了,畢竟她的年紀還小,體力也不行了,白色的羽絨服也被踢髒了,頭髮也散了,漸漸的處於了劣勢。
聽到打鬥聲出來的酒保,看到是一個小姑娘在跟一羣男人的打架。這個時候可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給這個叫什麼月冰塊的發短信了,還以爲是個男人,哪知道還是個小姑娘,這麼小的姑娘,怎麼對付的了那些地痞流氓。
這次可要小心了,酒保拿起了穆爾遺留的電話,又找了一個直接撥了出去。
就在月冰塊也就是月芽兒體力不支的時候,有一雙錚亮的皮靴邁着大步走了過來,對着那要踢月芽兒的流氓一腳就給踹飛了。
一雙好看的大手拉起了月芽兒,並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月芽兒站了起來,低頭對着那人道了謝,就衝過去看穆爾怎麼樣了。
這時候,那墨鏡男看到來了個大男人,幫助了小美人,打了他的兄弟,心裡就更窩火了。
“給我上,打他,盡然敢多管閒事。”墨鏡男站在一旁,讓那些流氓繼續上。
男人好像是後腦勺長的有眼睛一樣,看都沒有看身後的人,翻身就是一腳,把那準備偷襲的人踹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鮮總,我們來晚了。”又來了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把那些流氓一個二個打的鼻青臉腫的,然後就到男人的背後報告着。
男人正看着月芽兒,月芽兒抱着穆爾,拍打着她的臉,可是穆爾卻像死豬一樣一動不動的。
月芽兒一直都沒有正眼看幫助了她的男人,現在穆爾的情況不好,她掏出電話,準備給紀嘉瑞打電話,也只能給他打,如果穆叔叔和紀阿姨知道了,穆爾就又要受罰了。
“需要幫忙嗎?”鮮玉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犯賤,明明那女孩子就不想搭理他。
“謝謝,我哥哥一會兒就來了。”明明那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月芽兒卻拒絕了鮮玉竹,她不想和陌生人有什麼交集。
一直都不愛管閒事的鮮總,這個時候好容易想管一回閒事,卻被吃了個癟。
一道車的燈光閃爍着,一輛黑色的轎車急急的開了過來,車還沒有停穩的時候,就下來了一個人。
紀嘉瑞接到了酒保的電話,放下了手裡的合同就離開了,正在準備籤合同的合作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
“月芽兒,你沒事吧?”紀嘉瑞看着月芽兒蹲在地上,先就查看了月芽兒有沒有受傷。
哦,她叫月芽兒,有意思,鮮玉竹見有大人來了,也就沒有過多的停留,悄悄的就帶着他的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