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嘉瑞沒有再說話了,三人就一直沉默的開回了家,回到家裡,紀歌和穆思修都已經在等他們了,洗了手,就開始吃飯了。
穆爾在桌子上也是話挺多的,一直都在給紀歌和穆思修拍馬屁,還在表決心,說是自己以後要好好的學習,好好的參加學校的各項活動,再也不讓爸爸媽媽操心了,說的穆思修和紀歌是喜笑顏開。
只有月芽兒和紀嘉瑞繼續吃着飯,沒有上穆爾的當。
吃完了飯,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月芽兒寫作業,紀嘉瑞忙工作,穆爾忙着跟她的狐朋狗友聊天,紀歌和穆思修在客廳裡看着財經報道。
單獨的看上去,這一家人還是挺和美的,只是都挺忙的,在一起聊天的時間僅限於吃飯,不,應該是吃晚飯的時候。
高一的作業不算很多,而且月芽兒學的是理科,很多作業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就寫完了,反正她也沒什麼事,又不喜歡跟人接觸聊天,所以沒事就只有寫作業。
晚上回到家裡,作業都寫的差不多了,她就喜歡看書,什麼書她都喜歡看,特別是破案推理方面的書,還有就是藥理方面的書,她都特別的喜歡。
現在月芽兒的願望就是當一名警察,空暇的時候,她自己在屋裡練跆拳道和散打,每天清晨她睡不着的時候,都會起來在別墅的小區裡跑步。不過這些她都是悄悄進行的,沒有讓穆爾知道,也沒有讓紀嘉瑞和穆家的任何一個人知道,那是她的秘密。
月芽兒拿出一本《福爾摩斯探案集》看了起來,她太喜歡福爾摩斯探案的思路了,這本書她已經看了三遍了,每一次看都會有不同的收穫。
月芽兒躺在牀上,看着書,有人推門進來了,月芽兒擡頭一看,是穆爾,她的手裡端着一盤水果。
“喂,月芽兒,媽讓我給你送點兒水果來,放這了,我走了,你快吃,吃完了叫我一聲兒。”穆爾說完,就放下水果出去了。
看着穆爾倒是沒什麼可疑的,月芽兒打死也不相信穆爾會有這樣的好心,給自己送水果來,今天下午她可是一直都在針對自己,俗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可沒安好心的。
月芽兒放下書,走到了書桌前,端起了水果看了看,那盤子的邊緣上還有一點點白色的粉末。
她用手抹了一點兒,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心裡冷笑,她把水果都用一個塑料袋給裝好了,藏到了一邊,把空盤子放在原位,自己回到牀上繼續看書。
過了一會兒,估摸着月芽兒把水果吃完了,穆爾纔上來,她端起盤子,眼神複雜的看着月芽兒,心裡可樂開了花,明天月芽兒拉肚子不能參加排練,她就去給辛運東毛遂自薦,她要跟辛運東一起詩朗誦,月芽兒可以,她穆爾怎麼就不行?
穆爾端着水果出了門,心裡在念着:“三、二、一。痛!”
“哎喲,哎喲。”屋裡的月芽兒還真的輕聲叫了起來。
“怎麼了?你怎麼了?”穆爾立刻的轉身回了屋,看着捂住肚子的月芽兒,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又很快的隱藏了。
“我肚子痛,好痛啊。”月芽兒痛苦的捂住肚子,腦門上都在冒汗了。
“媽,媽,你們上來看看啊,月芽兒好像生病了。”穆爾朝着門外喊着。
“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肚子痛,來我看看。”紀嘉瑞聽到了穆爾的喊聲,從屋裡跑了出來。
紀歌和穆思修也都跑了上來,關切的望着月芽兒。
“來,讓我看看。”紀歌可是專業人士,雖然已經很久都沒有行醫了,可是也沒忘。
她讓紀嘉瑞讓她,蹲在了月芽兒的身邊,輕輕的按着月芽兒的肚子,耐心的詢問着。
“這痛嗎?這裡呢?”隨着紀歌手的遊走,月芽兒明確了痛的方向,是小腹痛。
紀歌又把了把月芽兒的脈搏,心裡有底了。
“媽,她怎麼樣了?是不是明天不能上學了?她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穆爾關切的問道。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月芽兒了?去,去,去,不要搗亂。”紀歌把湊到跟前的穆爾推開。
穆爾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關心的太過了點,見紀歌推她,她也就乖巧的站在了一旁。
“她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穆思修也很擔心月芽兒,看着月芽兒痛苦的樣子,真怕她有什麼病。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月芽兒談談。”紀歌一臉的沉重,紀嘉瑞和穆思修都很緊張,只有穆爾的心裡非常高興,月芽兒你病了吧,去醫院吧,哈哈哈,太好了,不是都說你聰明嗎?你還是着了我的道了!
幾個都魚貫的出了月芽兒的臥室,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紀歌和月芽兒了。
“喂,張媽,給我煮一碗紅糖姜水上來。”按下了內線,紀歌讓管家煮東西端上來。
“月芽兒,感覺肚子是不是很涼?”紀歌用手溫暖着月芽兒的肚子。
月芽兒的肚子痛的實在是沒辦法了,她都覺得很奇怪,自己並沒有吃穆爾送來的水果,可是爲什麼肚子還是會痛?難道穆爾在飯裡也下了藥?應該不可能啊,回來就吃飯了,時間也不夠,可是自己的肚子是真的痛的要死啊。
“嗯,紀阿姨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覺得我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流。”月芽兒臉色蒼白,她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紀歌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她從月芽兒的衣櫃裡拿了乾淨的衣褲,還有一個正方形的東西。
“來,阿姨教你,你把這個這樣用,貼在小內內上,然後把它穿上。不要緊張,這是你的第一次初潮,標誌着你已經成人了,是個大人了,恭喜你啊。”紀歌手把手的教月芽兒弄那些東西。
月芽兒纔想到,初中的時候學過生理衛生,書上說的例假就是這個吧。
聽紀歌說了,月芽兒心裡也有了數,不過她對紀歌說:“阿姨,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我很不好意思,你就跟他們說我不舒服就可以了,行嗎?
紀歌也沒多想,認爲是月芽兒害羞,也沒當回事,女孩子害羞也是正常的。
“好,好,那我就誰都不說,這是我們兩的秘密。”紀歌幫月芽兒弄好了,月芽兒到衛生間去換了乾淨的衣褲,管家張媽也把紅糖姜水給端來了。
熱乎乎的糖水喝了下去,月芽兒覺得自己的肚皮也好多了,不是那麼痛了。
“謝謝張媽。”月芽兒把空碗遞給了張媽,道了句謝。
“不謝,不謝。”張媽接過碗,連忙擺手,然後就出去了。
“月芽兒,這個是沒個月都會來的,你要注意了,不能吃冷的生的東西,也不能搞冷水,慢慢養着,就不會痛了,有什麼需要就告訴阿姨,還有這個東西,以後每個月阿姨都會給你準備的。這個還是上個月買的。
你和穆爾都到了年紀了,應該的要來這個的時候了,所以我一直都給你們備着的,現在可是總算派上用場了,穆爾都還沒有來呢。”紀歌把所有的注意事項都給月芽兒交代了。
月芽兒都記下來了,紀歌才放心的離開了。
第二天月芽兒沒有跟穆爾一起去上學,穆爾還以爲月芽兒遭了她的道了,心裡非常高興,這拉肚子一定會拉好多天的,她就可以去告訴辛運東學長,她可以替代月芽兒,參加詩朗誦的。
總算是熬到了放學,穆爾第一個衝出了教室,就看到辛運東在月芽兒的教室門口等她。
穆爾衝了過去,拍了拍辛運東的肩膀。
“嗨,學長。”
“穆爾,是你?”辛運東看了一眼穆爾,然後繼續在人羣中搜索着月芽兒。
“學長,你不用找了,她沒有來,她生病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來的。”穆爾站到了辛運東的面前。
“月芽兒生病了?怎麼回事?嚴重嗎?”一聽到月芽兒生病了,辛運東很緊張。
“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拉肚子。她可能不能來參加排練了,學長,你看我可不可以?”說完了穆爾還在辛運東的面前轉了個圈。
她今天可是精心的打扮過的,白色的長靴,紅色的及膝裙,上面是白色的羽絨服,看着也還甜美可愛。
穆爾其實長的也挺好看的,可就是太屌了,學習好的學生都不跟她來往,她太霸道了,在學校裡可是一霸。
“可以什麼?”辛運東一下子沒有明白穆爾的意思。
“可以替代月芽兒啊,我也可以參加詩朗誦的,學長,你看行不行?”穆爾拉着辛運東的胳膊來回的晃着。
“這個啊,可能不行,指導老師點了月芽兒的名,其他的人他可是都不能接受。”辛運東很爲難的解釋着。
“月芽兒有什麼好的啊?一天到晚都是冷着個臉,你們還都要去湊,像我這樣活潑可愛的,你們瞧都不瞧一眼。”穆爾繼續搖着辛運東的胳膊。
“月芽兒。”辛運東的聲音裡全是喜悅。
穆爾聽到辛運東的聲音,回頭一看,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月芽兒正站在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