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嘉瑞看着月芽兒,月芽兒均勻的呼吸聲,甜美的睡顏,都讓他心疼,他是有多忽視這個孩子。
想着想着,紀嘉瑞就睡着了,他斜靠在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聽到了紀嘉瑞的呼吸聲,月芽兒睜開了眼睛,她看着天花板,等了一下,然後纔起來,走到了紀嘉瑞的身邊。
紀嘉瑞的面容很精緻也很英挺,是少有的美男子,月芽兒從記事起就喜歡上了這個男人,這麼多年,她都在默默的喜歡着他。
她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她,不過她的愛是無怨無悔的,哪怕這個男人不喜歡她,她也會一如既往的愛他。
她現在還小,等她成人之後,會對他表白的,不管他同不同意,只要讓他知道,有個女孩從小就喜歡他。
她喜歡他也就要喜歡他的家人,包容他的家人,包括那一直對自己有敵意的穆爾,她都一直遷就着她。
如果這個男人有一天有了其他的愛人,她會把這份愛放在心裡,不會給他增加負擔。
月芽兒撫摸着這個男人的臉,用手描繪他的五官,多想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她可以擁有這個男人的愛,可是很多的事情都不是她可以主宰的,就好像她一直以爲這裡就是她的家,可實際上她卻只是這個家一個多餘的人。
“張媽,張媽,你收拾我的屋子看到我的戒指了嗎?”紀歌準備出門的時候,習慣性的在梳妝檯上找祖母綠的戒指,可是卻沒有找到,在所有的首飾盒裡都看了,還是沒有。
“太太,太太,是什麼不見了?”張媽跑了上來,她沒有聽清紀歌說的什麼
“張媽,我的戒指,就是我經常戴的那枚祖母綠的戒指,怎麼沒看到了呢?”紀歌還在繼續的找,張媽也幫着找。
“太太,您的這個屋都是隻有我可以進來打掃的,不過昨天打掃衛生也沒有注意到放哪裡了。”張媽胖胖的身軀彎着腰還挺費勁的。
“那算了,我先去公司了,你喊幾個人來屋裡找找,看我是不是放到其他的地方了。”紀歌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她今天還要去談幾個合作的事項,要急着出門。
“嗯,好的太太,我們一會兒上來慢慢的找,您就先去上班吧。”張媽也站了起來,她的老腰都給彎痛了。
“好,那我就先走了。”紀歌拿起了包包和車鑰匙就下了樓。
孩子們都已經早早的去了學校,因爲要有早自習,家裡就只有紀嘉瑞和穆思修還在悠閒的吃着早餐。
看着傭人們在臥室裡找東西,兩人就上來看看。
“是什麼東西丟了?”紀嘉瑞問。
“太太的祖母綠的戒指不知道放哪裡了,我們就來找找。”張媽對着紀嘉瑞欠了欠腰。
結果找了一上午都沒有找到,穆思修就讓他們先不要找了,等一家人都回來了再問問,萬一是穆爾拿到哪裡去玩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到了下午全家人都回家的時候,穆思修就問了問穆爾:“穆爾,你拿你媽的戒指沒有?”
“戒指?什麼戒指?我沒有拿啊!”穆爾一臉的茫然。
“就是祖母綠的那枚戒指,你媽媽最喜歡的那枚,你沒有拿嗎?”穆思修又問了一句。
“幹嘛,我說了沒有拿就沒有拿,什麼東西不在了就怪我?”穆爾大聲的抗議。
“你激動個什麼,爸爸只是問問,又沒說是你拿的。”紀嘉瑞看着穆爾的態度激動,有些兒生氣。
“那媽,你有沒有放到其他的什麼地方?”紀嘉瑞問紀歌。
“應該是不會,那戒指我經常戴的,都是晚上睡覺前,順手就放在了梳妝檯上,在其他的地方我也沒有摘下來過。”紀歌回憶了一下,確定的說。
“你們怎麼就問我啊,家裡不是還有其他的人嗎,你們怎麼不問問啊?”穆爾很不服氣的說。
這下紀歌、穆思修、紀嘉瑞就都把視線放在了穆爾的身上,看的穆爾直發毛,可是她還是不服氣。
“本來就是嘛,也許是有人偷東西呢?”穆爾小聲的補充着。
“紀阿姨,穆叔叔,我也沒有看到過戒指,要不就每間屋都搜一搜吧。”月芽兒見穆爾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她很快就淡定了,就算是穆爾要栽贓,她放的地方應該不是很隱蔽,是很好找的,與其自己去找,還不如讓大家都去看看。
“搜一搜?沒有那個必要吧,我相信你們是不會偷的,最多就是好奇,拿來玩忘了還回去了。”紀歌見穆爾和月芽兒的態度,心裡也有了疑惑。
“搜,還是搜吧,我覺得應該好好的搜一搜。”穆爾把小臉揚了起來,很有底氣。
“媽,妹妹說搜就搜吧,她這樣說應該是胸有成竹的!”紀嘉瑞也聞到了空氣裡陰謀的味道,他也想趁此機會教訓教訓人。
“好,那我們就在大家的臥室裡都找一找。”紀歌也就同意了。
不過沒有讓下人們參與,就他們五個人,從每一間屋子開始尋找。
“先去我的房間。”穆爾拉着紀歌,讓先去她的房間查看。
當然裡面什麼都沒有,然後去了紀嘉瑞的房間,最後纔去了月芽兒的房間。
到了月芽兒的房間,穆爾就特別的興奮,她東翻翻,西看看。
其他幾個人都還站在臥室的中央,沒有開始尋找的時候,她就拿着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月芽兒,這個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可以打開看看嗎?”
那盒子大家都知道,那是月芽兒母親李麗的首飾盒,是月芽兒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後,從父母的臥室裡拿來的東西。
月芽兒的臉色不是很好,那是她媽媽的遺物。
“可以,打開看看吧。”月芽兒答應了。
穆爾就當着衆人打開了,那裡面都是李麗的首飾,不多,當時月芽兒只拿了幾樣母親經常戴的放在了裡面。
看到這個大家的心都有點兒痛了。
“媽媽,你看這枚戒指是嗎?”穆爾卻沒有體會到大家的心情,她還在翻查着首飾盒,拿了一枚鑽石的戒指問紀歌。
“不是。”紀歌回答她。
“哎呀,媽,在這裡,這枚就是,祖母綠的,就是這枚。”穆爾拿出了那枚祖母綠的戒指,展示給大家看。
月芽兒的眼睛裡都是屈辱的淚水,她沒有想到穆爾會翻自己母親的東西,還把戒指放在這裡栽贓她,放在其他的地方她都可以不當回事,可是這裡不能!
“的確是這枚,怎麼會放在這裡?月芽兒,是玩了忘記給阿姨放回去了吧?”紀歌接過了戒指,微笑着拉着月芽兒的手,可是月芽兒的手卻是冰冷的。
“媽,什麼是忘了放回去,這應該就是偷,她偷了你的東西。”穆爾見紀歌還維護着月芽兒,就上去扯着紀歌的胳膊撒嬌。
“什麼是偷?偷就是想把別人的東西據爲己有,你說是偷,那你說說月芽兒偷東西的動機是什麼?”紀嘉瑞也站在了月芽兒的身邊。
“她沒錢唄,想拿去賣錢,好買東西。”穆爾說出了她認爲的最好的理由。
“穆爾,月芽兒姐姐她一個人的錢,就和我們一家人的錢一樣多,也許還要多的多,她想要什麼都可以有,你認爲她會偷我們家的東西?”穆思修也發現了其中的奧秘,穆爾這孩子還真的是被慣壞了。
“你們瞎說,她那麼有錢,幹嘛一直住在我們家?她幹嘛不回去。”穆爾纔不信月芽兒有錢,她就認爲月芽兒就是家裡窮,纔會把孩子送到他們家裡來,在學校裡,她對她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這樣說的,說月芽兒是個窮光蛋。
“紀阿姨,穆叔叔,這枚戒指不是我拿的,我也從來都不會進你們的臥室,家裡的監控都有,可以調出來看,還有就是那監控昨天曾經有一會兒是壞了的,被我發現了,就把它給修好了,之後如果有人進入你們的臥室,都會被監控給拍下來的。”
“我也已經都十五歲了,馬上就要十六歲了,這麼多年給你們造成了很多的打擾,我也該回家了,我二叔已經給我安排好了下人,我下個月就搬回自己家住了,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也謝謝你們對我的撫養和教育。”這個時候月芽兒已經恢復了正常。
雖然這個家裡穆爾處處的爲難她,可是紀阿姨,穆叔叔和嘉瑞哥哥都是明眼人,沒有讓她受委屈,不過這次穆爾敢動她母親的遺物,這個家她也是待不下去了。
“月芽兒,月芽兒,你不要這樣說,我們的事情太多了,對你沒有照顧好,你還太小了,不能一個人生活,你就在阿姨家好嗎?”紀歌一聽月芽兒要搬出去,心裡就急了,這孩子還這麼小,就要搬出去,是不是穆爾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要搬就搬嘛,有什麼好挽留的,吃的用的都是我們家的,還有什麼好神氣的。”穆爾剛說完“啪”的一聲兒,紀歌就給了她一耳光。
“穆爾,雖然不知道你以前做過什麼,可是你今天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對你好,是想讓你有一個快樂的生活,而不是讓你去害人的。”紀歌已經從月芽兒的話裡,聽出來今天的事情就是穆爾自己策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