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玉竹冷冷的拒絕了穆爾,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了穆爾在那裡氣的跺腳。
紀嘉瑞也看着穆爾,自己的妹妹不討人喜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都習慣了,如果鮮玉竹給了穆爾好臉色他才覺得奇怪呢。
穆爾氣呼呼的坐在了紀嘉瑞的身旁,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
“什麼了不起啊,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就瞧不起人啊,真是,剛纔跟那個賤人不是也呆的挺好的嗎?爲什麼我就不行?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穆爾一邊說着還一邊狠狠的叉着盤子裡的食物,發着氣。
“穆爾,我親愛的妹妹,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在家裡我們可容忍你,在外面你要收斂一點兒,我記得你上次喝醉了酒,好像就是鮮玉竹和月芽兒救了你,當時還弄的挺尷尬的。”紀嘉瑞已經不是一次提醒過穆爾,是月芽兒救了她,可是她還是聽不進去。
“什麼叫她救了我,那是那個酒保擅自做主給她打的電話,要是我,我纔不會去求她,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尾巴都要翹起來了。”穆爾把東西塞進了嘴裡,狠狠的嚼着。
妹妹任性紀嘉瑞是知道的,可是沒良心他可就生氣了。
“穆爾,當時如果不是酒保及時給月芽兒打電話,等我趕到的時候,你可能已經被毀了,這樣的話你怎麼說的出口?還你不會求她,那我問你,你要去求誰?你的那幫朋友嗎?好像出事的時候,你的朋友一個都不在吧?”紀嘉瑞覺得妹妹的品行是不是被自己給慣壞了。
“哥,你也向着她,你喜歡她,她領不領情?她一天到晚不是跟這個男人好,就是跟那個男人好,你受的了嗎?”穆爾也是不明白,爲什麼這些男人都對月芽兒好,那個賤人明明就是很討厭的。
“穆爾,注意你的言辭!真是不可理喻!”紀嘉瑞也被穆爾給氣到了,他也端着餐盤離開了。
“好啊,你們都去舔她的冷屁股吧,真是搞不懂,像我這樣的優秀的女孩子沒人喜歡,都去喜歡那個狐狸精,真是不要臉。”穆爾氣呼呼的把盤裡的東西給吃完了。
餐後,讓大家在休息室裡稍微的休息了一會兒,因爲等一下還有舞會。
月芽兒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想要離開,卻被人攔住了。
“月芽兒,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正好這個舞會是個機會啊,你就可以好好的勾引一下。”穆爾帶着幾個富家的千金,把月芽兒攔在了門口。
“穆爾,請你讓開,我要回家了。”月芽兒沒有理會穆爾,就當她是一條瘋狗而已。
“哎喲,怎麼了,心虛了,回什麼家啊,陪大家玩玩唄。”一個跟在穆爾後面的胖胖的千金接了話。
月芽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可是那氣勢就讓那小胖子往穆爾的背後躲了躲。
“看什麼看,她說的很多,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那我們就來陪你玩玩。”穆爾換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她想去參加舞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給她當男伴。
“讓開,穆爾你不要跟一些兒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月芽兒提醒着穆爾。
“哈哈,笑話,我就是大姐大,她們都要聽我的,我怕誰?你少岔開話題,賤人,走我們去那邊,這裡的人太多了。”穆爾雖然很膽大,可是還是怕被父母發現了,而且這是凌叔叔的婚禮,要是攪了老爸肯定要訓自己的。
“不去,我要回家,你讓開。”月芽兒可不想跟她廢話。
“怎麼?你不是挺不要臉的嗎?這個時候知道怕了?”穆爾想激月芽兒,她認爲她們幾個人要對付月芽兒可是很輕鬆的,她就是要教訓教訓月芽兒。
“穆爾,我讓着你,不代表我怕你,你不要再這樣咄咄逼人的,你讓開。”月芽兒也是對穆爾無語了,都這樣說了她還是不講理。
穆爾見不能把月芽兒帶走,就想動手了,她給那幾個女子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就蠢蠢欲動,想把月芽兒拖到僻靜的地方,教訓一頓。
穆爾和幾個女子朝着月芽兒靠攏的時候,月芽兒並沒有膽怯,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她還沒有放在眼裡。
她也想教訓教訓穆爾了,她的忍讓不是沒有底線的,那是因爲她是穆叔叔的女兒,紀嘉瑞的妹妹,可是穆爾這樣一再的逼自己,她也就不想客氣了。
正在穆爾伸出手想抓住月芽兒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衝了過來,只聽到了“啪啪啪啪。”幾聲兒清脆的響聲,幾個女子就都捂住了自己的火辣辣的臉。
一人兩巴掌,都給打懵了,發生了什麼?剛纔怎麼了,怎麼自己的臉就痛了起來。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都是又紅又腫的臉,而且還紅的很均勻,兩邊臉都是紅紅的。
“你們幾個人欺負一個人,好像很不地道吧,哦,對了,我想說明的是,我一般不打女人。”鮮玉竹站在月芽兒的身側,掏出白色的絲質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嫌棄的扔在了地上。
不打女人,那剛纔他打的是什麼?難道是豬?
月芽兒聽到了鮮玉竹的話,有點兒想笑,可是她已經不知道怎麼笑了,只是咧了咧嘴。
“你敢打我,你爲了她打我?”穆爾捂住紅紅的臉,想找鮮玉竹理論,可是卻給人攔住了,開玩笑,鮮總是想靠近就可以靠近的嗎?
“怎麼了?”紀嘉瑞聽到了動靜,也跑了過來,他剛纔找不到月芽兒和穆爾,還以爲她們在哪個地方休息,沒想到卻是來到這裡打架了。
“哥,哥,他爲了那個賤人的打我,你看,我的臉好痛。”穆爾見紀嘉瑞來了,就好像是有了底氣,她哥哥在她小的時候可沒少幫她修理那些欺負她的人。
紀嘉瑞看到鮮玉竹站在月芽兒的身邊,穆爾和幾個女孩子把月芽兒團團圍住了,一看就是來挑釁月芽兒的,他的心裡就有了數。
“月芽,你沒事吧?你走了怎麼也不給我說一聲兒?”紀嘉瑞沒有理睬穆爾,他走到了鮮玉竹和月芽兒的中間,關切的詢問着月芽兒。
“很多的事情不是事後彌補,如果事先不掐住源頭的話,是於事無補的,如果今天的事情經常發生的話,你們穆家是不是會讓人給慣上縱女欺人的名聲。”鮮玉竹看到紀嘉瑞來了,說了這些話,就跟着手下離開了。
鮮玉竹的這些話聽在紀嘉瑞的耳朵裡,卻刻在了他的心上,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些什麼?
“哥,哥,你看到我受了欺負,都不幫我,你還是不是我哥?”穆爾卻不會看臉色,還在揪着紀嘉瑞不放。
“月芽兒,是不是要回家,我送你。”紀嘉瑞這次沒有理會無理取鬧的穆爾,拉着月芽兒離開了婚禮的現場。
對於月芽兒,紀嘉瑞是很在乎的,從小就是他欽定的媳婦,可是這長大了,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去相處了。
妹妹穆爾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一直都不喜歡月芽兒,她作弄月芽兒的事情,很多他都知道,可是他也沒有給父母說過,包庇縱容使得妹妹變本加厲的。
紀嘉瑞覺得月芽兒跟他也是越來越生疏了,他怕,怕失去月芽兒,那就跟挖了他的心臟一樣。
“月芽兒,晚上想吃點兒什麼?我帶你去。”紀嘉瑞開着車,忽然轉頭看月芽兒,發現她都已經靠在車上睡着了。
從旁邊的箱子裡,紀嘉瑞拿出了一牀毯子,細心的給月芽兒蓋上了。
紀嘉瑞專心的開着車,就沒有再注意到月芽兒在他給她蓋上毯子之後,又睜眼看了看,然後繼續睡了。
回到了家裡,家人都還沒有回來,下人們也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紀嘉瑞把月芽兒抱回了房間。
月芽兒雖然才十五歲,可是個子已經比較高了,比穆爾可是高出了半個頭。
紀嘉瑞抱着她,感覺可比抱穆爾好,輕飄飄的,月芽兒這麼高的個子,體重卻沒有穆爾的重,她是沒吃什麼東西嗎?
紀嘉瑞的心裡就更疼了,孩子長個子的時候可是很需要營養的,這孩子吃的那麼少,可別營養不良。
把月芽兒放在了牀上,脫了鞋,蓋好了被子。紀嘉瑞並沒有立刻離開,他坐在房間的粉色的小沙發上,雙手支撐着下巴,看着月芽兒。
這個時候紀嘉瑞想了很多很多,這些年,他一直都以爲只要在月芽兒的身邊,照顧她就好,卻是忽視了她的心裡。
月芽兒不是傻子,穆爾一直欺負她,她都沒有說過什麼,也沒有告過狀,可她也是孩子,也需要人的愛護,自己是不是忽略了這一點兒?
本來當年父親就對月芽兒犯了個錯誤,現在自己也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月芽兒的心裡得承受多大的委屈,自己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她,卻什麼都沒有爲她做過。
想到這裡,紀嘉瑞就想起了剛纔鮮玉竹說的話,縱女欺人,這可是他的錯,他驚了一下,月芽兒現在的思想是越來越成熟了,會不會給她的心裡留下陰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