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血染地牢虐

卷貳 血染傾華 027 血染地牢(虐,加更)

話落,腳跟在冰冷的水中輕輕一點,拔出某個侍衛的佩劍,冰冷的刀直直的朝着安語婧的方向刺了過去。

衆人驚愕不已,紛紛變了臉色,安語婧慘白了臉,眼睜睜的看着泛起白光的劍越來越近。

那一霎那,她的心裡掠過沉痛的悲哀,心隱隱作疼,難道今日就要喪命了嗎?如果,上天註定逃不過這一劫的話,那她也就認命了,不再反抗了。

緩緩的,緩緩的合上眼眸,羽睫微顫,一滴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輕輕的滑落。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襲,耳畔聽到幾聲砰的聲音,疑惑的睜開眼眸,近在眼前的藍瞳內劃過一絲極快的情緒,腰際被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的鉗住,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身體被人一拋,直接的朝那邊飛去。

下一秒,淒厲的尖叫聲,再次劃破天際,幾度支離破碎,“啊!!!!”

夏桀的藍眸動了動,冷眼旁觀,盯着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女人。

痛!

好痛!

太痛了!

安語婧面色如灰,嘴脣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眉頭緊蹙成一團,身體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撕裂一般,這種皮開肉綻,啃心蝕骨般的痛苦,生生凌遲着她的每一個神經。又想去墜入了痛苦的深淵,任她再怎麼掙扎,再怎麼吶喊,都不能夠減去那一絲一毫的痛楚,唯有徹底的被吞噬。

良久,從麻痹的痛苦中找回意識,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幽幽的清醒,對上一雙深邃如大海,冰冷如寒潭的眼眸,心裡難掩悲憤。

這個天殺的男人,太狠了,心狠手辣啊。

夏桀接觸到她眼底的恨意,冷哼一聲道,“繼續打,直到打死爲止。”

安語婧瞪大了雙眸,櫻脣微張,乾涸的嘴脣微微顫抖,艱難的開口,“不……不要……”

話落,吃痛的呼吸一口氣,掙扎起身,背上傳來的痛楚,讓她面色慘白如紙,咬脣忍痛,反過身子,冷汗直流,浸溼了身上早已經是血跡斑斑的衣裳,緊貼在冰冷而潮溼的地上,令人忍不住的打個哆嗦。

夏桀居高臨下的盯着她,負身後的雙手微微握緊,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不……要……打……了……”安語婧沙啞而痛苦的低喃,極慢極慢的爬到他的身邊,顫抖的伸出血跡斑斑的雙手,緊緊的拉過夏桀的衣角,仰起頭,露出凌亂而污垢的臉蛋,眸子泛起晶瑩的淚光,痛苦的哀求道,“我……求求……你……住手吧……求求你……求求你……”

夏桀蹲下身,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寒聲道,“這就是你不肯說實話,跟本王作對的代價。”

話落,放開她,強勢的拉回自己的衣角,安語婧因爲強大的力量,身子本能的朝一邊偏去,撞到了冰涼的地面,瞬間皮開肉綻的痛苦,額頭上鑿出了一個小小的洞,頓時鮮血如泉水的涌出,順着臉流下來。

安語婧蠕動了一下身子,緩緩的側頭,夏桀目睹着她那張血流不止的臉蛋,心不可思議的痛了一下,如同被蜜蜂蜇了一下的痛,卻是被他硬生生的逼退了。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同情,既然她有本事揹着他偷男人,又要死死的維護那個男人,就不能夠怪他心狠,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整個牢房裡面,到處充斥着濃郁又刺鼻的血腥味,混着惡臭的氣味,讓人有一種想要作惡的感覺。

夏桀蹙眉,冷斥道,“到了這個地步,你依舊不肯說?”

“呵呵……”安語婧一聽,忽然間笑了起來,滿目的紅色,在這樣的黑暗中,不由的添了幾分詭異,看上去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那兩個負責棒打的侍衛聽到這陰森又詭異的笑聲,嚇的身子抖索了一下,慘白了臉,維持着一開始的動作僵在那裡。

夏桀蹙眉,冷聲道,“你笑什麼?”

安語婧置若罔聞,視線在黑暗中摸索,然後定格在某處。

深深呼吸一口氣,像剛纔那樣,狠狠咬住嘴脣,忽視身上傳來的劇痛,極慢極慢的朝那邊爬過去。

夏桀看去,蹙了蹙眉頭,明顯不悅。兩個侍衛則是驚的木棍掉地,嚇的腳步連連後退。

似乎感覺不到身邊的異樣,安語婧艱難的伸出手,費勁的拉過雲竹冰涼的手,緊緊的握住手心裡,單手朝下,撐起身體,來到雲竹的身邊。然而,這時的她早已經是精力疲憊,唯有大口大口的呼吸。

餘光掃到那雲竹那皮開肉綻的臀部,以及觸目驚心的鮮血,眼淚悄無聲息的掉了下來。

安語婧顫抖的抱住沒有生氣的雲竹,她甚至不敢去探她的鼻息,溫熱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染紅了她的髮絲,也染紅了她的眼眸。

這一刻,她的世界,只剩下滿目的紅色,嗜血而淒厲,刺目而罪孽。心裡涌出從未有過的惶恐,心亂如麻,六神無主。渾身鑽入一股陰涼而絕望的寒意,宛如墜入了萬年寒潭,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度。

“把她們兩個人關入天牢。”夏桀鳳眸微眯,冷斥一聲,然後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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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是吧。很好,那你就等着替你的賤婢收屍。”

“你要幹什麼?”安語婧慌了,難道是她想錯了,他並沒有放過雲竹嗎?

夏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去把那個賤婢拖出來,好好的伺候。”

“是,王爺。”侍衛回令,朝着某個陰暗的地方走了去。

安語婧面色焦急,心急如焚的張望着,待看清兩個侍衛拉出來的雲竹時,心裡咚的直直的往下掉,不由的大喊道,“雲兒……雲兒……”

一聲一聲的吶喊,卻不見人迴應,安語婧驀然轉過頭,瞪着他,急急的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夏桀寒冽陰沉着臉,狹長的眸子一片肅然,寒聲道,“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爲什麼不相信?”安語婧眼含淚光,淒厲的喊道,胸口上下的起伏。然後,看着一身駭人的夏桀,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你放過雲竹,她是無辜的啊。”

夏桀聽聞,置若罔聞,寒聲道,“很好。那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

安語婧心一突,錯愕的看着他,見他殘酷的說道,“把這個賤婢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不——”天牢內,傳來一道淒厲而悲痛的尖叫聲。

夏桀冷冷的道,“打!”

昏迷中的雲竹被架在板凳上,那粗粗的木棒一下下的落下,安語婧失控的搖頭,淚流滿面,不禁嘶吼道,“不要!停下來,不要再打了,不要啊。”

轉過頭,盯着面前的男人,怨恨道,“你要打是不是?你打我啊,打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和她沒有關係。你要打就打我,放過她,放過她!”

夏桀冷眸一掃,無視她的要求,譏諷嗤笑道,“只要你說出那個男人的下落,本王就放過她。”

安語婧雙眼發亮,深呼吸一口氣,道,“好,我說,你讓他們停手。”

夏桀鳳眸一眯,眼眸橫掃過去,命令道,“先停手。”

那兩人聽到命令,不敢不爲,聽命的站在一邊。

陰暗潮溼的牢房裡面,安靜的只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

“你可以說了。”夏桀有些不耐,蹙眉催促道。

安語婧聞言,冷笑一聲,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他,氣若游絲,一字一句道,“那個男人是我。”

夏桀驀然凝視着她,眼神犀利無比,聲音宛如萬年寒潭,道,“是你?”

“沒錯。”安語婧點點頭,含淚說着,“是我假扮的。”

“安語婧,你夠了!!!”

“我說的是事實,真的是我喬裝的。”

夏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要看穿她是不是在說謊,然而沉聲道,“既然那個男人是你自己,那你一開始爲何不說明,爲什麼要等到現下才開口承認。”

話落,安語婧的眼眸閃了閃,夏桀漸漸的冷笑起來,聽她繼續開口道,“那是因爲你如今拿雲竹的命來威脅我,我不得不說。”

“噢。”夏桀鳳眸一挑,似笑非笑,反問,“那你倒是說說,你爲什麼要去煙雨樓?”

安語婧注視着他的神情,心知他不好對付,自然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回道,“好奇而已。我自小就沒有去過青樓,所以,好奇之下,想要去見識見識而已。”

聲音不大,全部傳入夏桀的耳畔,他的神色未變,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風輕雲淡的道,“原來如此。”

安語婧以爲他信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虛弱的道,“現在你……”

話沒有說完,倏然而出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頭微側,痛的她耳朵嗡嗡作響,嘴角一甜,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溫熱的液體從嘴角流出。

“好你個賤人,爲了包庇你那個姘頭,連這樣離譜的謊言也說得出口。”夏桀鐵青了臉,額上青筋爆裂,目光兇狠無比,陰鷙的下了命令,“打,繼續打。”

安語婧回了神,慘不忍睹的臉上一片狼狽,倉皇的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不要這樣殘忍,求求你……”

“殘忍?”夏桀嗜血的笑了,“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