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心的掙扎

卷壹 初入王府 017 心的掙扎

“這幾天命人好好的伺候着,可千萬別再出什麼亂子了。”公孫若蘭塗抹完傷口以後,似漫不經心的開口,同時打斷了他的思緒。

擡眸間,看到眼前的俊美男子,道,“還有,爲了她能夠有一個安靜的環境,我建議你,這幾日別讓有心的人踏進這間房子。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她能不能有命活下來。”

夏桀聞言,眉頭皺的可緊了,壓抑的開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公孫若蘭聳了聳肩,“嘖嘖嘖這女人狠起來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嚇人。”

“你是在說你自己嘛?”

“我?你開玩笑吧,我的心思好的很。”公孫若蘭朝他冷哼一聲,又補充道,“你王府裡面的女人真不是吃素的,偏偏這個正室是個軟柿子,動不動的就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你這個做人家丈夫的,怎麼也不好好的管管?”

一年前,桀王一日娶三妃,一月娶兩次的故事,至今都被外面的人津津樂道,無非就是豔福不淺,坐享其成之類的話。可是,誰又知道,這王府裡面的女人過得又是什麼樣的日子呢?真不知道是該可憐她們,還是該同情她們。不管怎麼樣,她一個外人能夠說得也就這麼多,再多也不適合她開口了。

以往,她根本就不屑於管這些八卦的事情,今日這麼的反常,也許是因爲這個不幸的女人吧。想到此,公孫若蘭不免看了病榻上一臉病容的安語婧。

“對了,有一句話我還是要再次謹慎的提醒你,她的身體經過這兩次的折磨,早已經是經不起任何的折騰。這一回,她不僅是淋了大半天的雨,身子又受了寒,簡直就是存心不讓人活了。若是真的弄得一生都不能生育,那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所以,以後動手前自己要留點神,小心你到時後悔莫及。”

夏桀心裡一震,不確定的問,“這麼嚴重?”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是不是?”公孫若蘭氣的差點要跳了起來,雙眼瞪着他,不畏懼的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都告訴你了,至於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情,到時候可不要再來怪我。”

夏桀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公孫若蘭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淡淡的說,“好了,等會熬好了藥就給她服下,養病的這段時間就好好的注意,有什麼事情再派人來找我吧。”

說着,自顧自的收起了箱子,夏桀擡眼,朝門口吩咐道,“寒星,送公孫小姐回去。”

寒星的聲音極快的從門口傳來,“屬下遵命。”

公孫若蘭凝視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幾絲的落寞,終究是離開了。

房門合上的時候,夏桀的神經緩和下來,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安語婧,一時間五味雜陳,各種滋味都有。

不能生育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只是,你會在乎是不是?他在心裡無聲的問了一句。

只可惜,根本就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夏桀盯着她慘不忍睹的背,又見她毫不生氣的躺在那裡,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安語婧,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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攬月苑

清幽的院子裡面,人來人往,一盆盆鮮紅的血水,看的人心驚膽顫的。

夏桀揹着雙手,目光沉沉,視線投入遙遠的天際,不知道在想什麼,唯有那陰暗的神色透出他此刻的心情。大雨不知道何時退了去,四周的空氣彌散着淡淡的潮溼,夾雜着泥土的氣息。

“啊………”一聲痛苦的尖叫聲,從房間內傳出劃破了天際。

夏桀的心一緊,倏然轉過身,陰寒着俊臉,直接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接踵而來,他本能的皺了皺眉。

入了裡屋,安語婧慘白了臉,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痛苦的趴在牀上,原本光潔的美背上到處都是駭人的荊條,傷口微微一動就溢出刺眼的鮮血。

公孫若蘭手持剪刀,細細的挑出來,可是怎樣的,終究是拉動了她的傷口。

說不上來是爲什麼,夏桀有些惱怒的道,“你的動作不能夠輕一點,沒看到她痛的厲害嗎?”

語氣雖不大,但是不難聽說他語氣裡面的不悅。

話落,公孫若蘭的手一頓,眼底極快的掠過一絲情緒,沒好氣的道,“你現在這裡擺什麼架子,早些時候幹嘛去了。”

夏桀的臉頓時一黑,雙手緊握成一團,最後看了半昏迷中的安語婧一眼,憤然的拂袖離去。

沒多久,夏桀再次出現在攬月苑的時候,安語婧背上的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公孫若蘭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餘光瞥到呆滯的某人,又看到他手中的小瓶子,驚訝的挑了下秀氣的眉毛,涼涼的道,“這個時候王爺知道心痛了是不是?皇上御賜的凝香雪肌膏,王爺都肯拿出來了,還真的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夏桀冷冽的眸子直射過去,把藥膏替給她,“幫她抹上。”

公孫若蘭不客氣的接過,取了瓶蓋,倒出一絲均勻的塗抹在安語婧慘不忍睹的背上,一股清涼的薄荷氣息彌散在半空,甚是好聞。

房間內很安靜,靜的只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夏桀冷冽的眸子看向牀榻上的人,目光有些複雜,眉頭微微蹙起。

其實,他根本就無須自責什麼,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路。雖然,他是真的有過想要搓搓她的銳氣的念頭。不過,是她自己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來救她的婢女。

至於她背上的傷,也不過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要怪也只能怪她沒有本事,沒有那個能力保護自己。這樣的女人,真的不知道是怎麼活過來的?可是,看到她這個要死不活的模樣,心裡就不舒坦。

不,他不應該有此念頭的,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想到此,夏桀的俊臉上多了一層寒霜,目光清冷極了,表情冷漠的如同看向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