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壹 初入王府 020 爭風吃醋
柳宸妃哈哈大笑一番,神色愉悅道,“果妃說的對,說的太好了。”
“這是自然,我是誰啊。”聽到人誇讚,李果兒甚是得意的很,絲毫沒有注意到某人那嘲諷的目光。果然是個蠢貨。
安語婧睜開眼眸,看向臉色蒼白的林柔柔,身子激動的顫抖,心裡蕩起無限的同情。不過,也是同情罷了。
她平生對什麼都還好,偏偏見不慣表裡不一,虛情假意的人。眼前的這個女人,那可是天生的戲子,真的替她噁心了。
“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的愉悅?”倏地,房間內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
安語婧突的一下,心裡大叫一聲不好,眼前的三個女人瞬間面露喜色,紛紛起身,帶有討好性的看向走進來的夏桀。
“王爺,您怎麼過來了?”柳宸妃自顧自的走到他的身邊,親暱的倚靠在他的身側,末了還不忘得意的朝她們看了幾眼。
李果兒頓時氣得牙癢癢,明目張膽的瞪了她一眼,林柔柔從始至終笑的輕柔,施以一禮,笑着,“王爺萬福。”
夏桀點頭,手一揮,道,“不必多禮了。”
餘光瞥到房間裡面唯一一個沒有動靜的女人,心裡頓時來了火氣,眼底卻是泛起一抹幽藍的異樣。
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下,走到牀邊,故作親暱的摸了摸她的頭髮,感覺到她身體產生僵硬的變化,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異常溫柔的開口道,“愛妃,怎麼這麼的不注意,天這麼冷小心受涼。”末了,異常體貼,動作甚是自然的幫忙掖了掖被子。
見狀,衆人瞪大了雙眼,又氣又惱的死死盯着牀上的女人。而安語婧則是宛如被雷劈了一般,震驚錯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溫柔似水的夏桀。
誰能夠告訴她,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突然間對自己這麼的好了?
擡眸間,剛好接觸到夏桀眼底那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心中頓時清明瞭。
他怎麼這麼的陰險啊,竟然當着她們幾個人的面故意的對自己露出溫柔的一面,存心就是要讓自己置身於爭寵的地步了嗎?
她已經無法想象她以後的日子了,被嫉妒和怨恨吞噬了所有的女人,無疑是瘋狂的,也是最恐怖的。
見她傻了一般,夏桀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嘴角的弧線越拉越大,明知故問道,“愛妃,怎麼不說話?難道是哪裡病了嗎?”
安語婧如夢清醒,深呼吸一口氣,壓抑住心底的憤怒,端起最優雅的笑容,道,“沒事。妾身的身子已無大礙,讓王爺擔憂了。”
夏桀伸出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眸光一閃,蹙眉道,“那就好。愛妃,你的手怎麼如此冰涼?本王真不應該聽你的話,讓你回到這個簡陋的地方。要不,愛妃還是搬回攬月樓,如何?”
安語婧頓時搖頭,想也不想的開口,“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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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時節,整座王府置身在寒烈的冷空氣當中。
安語婧躺在暖暖的被窩裡面,一動也不想動,整個人好似是過冬的動物一般。
其實,她這個人,不怎麼愛過冬天。天氣太冷了,哪裡都不想去的。她的身體是屬於那種陰寒型的,到了冬天,手腳涼的跟塊冰沒有什麼區別。
以前,還有人給她暖腳,如今到了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了。以前……
安語婧擡眸,幽幽的看着牀邊的幔帳,神色開始飄忽,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自嘲又悽楚的笑容。
“王妃,各房的主子過來了,說是要來拜訪您。”雲竹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安語婧瞬間收斂心思,語氣頗淡,“讓她們都回去吧,就說我已經睡下了。”
話剛落的,不適宜的就聽到一道驚訝的聲音,“王妃妹妹,你這是爲何?莫非是不喜我們過來瞧你?還是說,要擺起你王妃的架子讓我們瞧瞧?”
一身桃紅色奢華毛襖的宸妃柳宸突兀的站在門口,妖豔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嘲諷,眼底有着清晰的不屑。
她的身後是擁有着娃娃臉的果妃李果兒,以及柔美型的柔妃林柔柔。三位夫人在各自的丫鬟的攙扶下,齊齊的走到裡屋,自顧自的坐在水桌前,那架勢有點反客爲主了。
見狀,安語婧心知是躲避不了了,讓雲竹去奉茶,自己則是爬了起來。
倚靠在牀邊,朝着她們三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女人們笑了下,有些難於疲憊的應付着,“怎麼會?只是身子骨不好,容易犯困而已,怕怠慢了各位。”
“原來是這樣啊,這倒是我們誤會了王妃的好意嘍。”說這話之人,是一身黃綠色華衣的果妃李果兒。“我還以爲王妃是仗着王爺的寵愛故意要讓我們難堪的呢?”
聽到這裡,安語婧倏然擡頭,看了她那信誓旦旦的模樣,莫名的想笑。
她們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那個男人對自己寵愛的?還是說,她們的眼底只有男人,爲了那個男人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好了,宸妃和果妃你們兩個人少說兩句啊,王妃大病初癒,身體乏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說這話的人,是美麗溫婉的林柔柔。
柳宸冷哼一聲,看着惺惺作態的女人,暗藏譏諷道,“柔妃可真是體貼可人啊,事事替她人着想,難怪王爺會如此的鐘愛於你。”
林柔柔面露喜色,作羞澀狀,“這些都是我們身爲王爺的女人應該做的事情,能夠得到王爺的垂青,我也是若寵若驚的。”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的。”柳宸點點頭,又開口道,“你們瞧,舞臺上的戲子那可都是虛情假意的主。前一秒對你溫柔可人,笑意盈盈,下了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幾分,比誰都要狠心的呢?柔妃,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這話裡有話的含義,聰明的人都聽得懂,那生下來聽不懂的自然是廢材了。
林柔柔還沒說話,一邊的李果兒不屑的嚷嚷着,“哼,我們幹嘛要跟臭不要臉的戲子比啊,簡直就是自貶身份。一日是戲子,終身都是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