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知識的積累,卻讓虞彥研製出了一個小型的檢測自己修仙體質的法陣出來。
他花費了半年時間,並用了百萬靈石方纔建造出這樣一個法陣,通過法陣他也看到了自己六濁之體的不穩現象。
在法陣之力的加持作用下,他通過神識發現自己的筋骨內含有肉眼難以看見的一些細小的六色晶點來。
這些六色晶點彼此難以相容,並且在筋骨之中四處碰撞,十分不穩。如果不是筋骨本身十分凝厚的話,恐怕難以承受這些晶點的撞擊。
想來這些六色晶點應該就是那位神秘老者口中所謂的六濁之體;而那些六色晶點難以彼此相容,而四處碰撞,卻是神秘老者口中所謂的六濁之體不穩的跡象了。
若是一味的加強自己的肉身修爲,雖然可以抵擋那些六色冰晶的撞擊;可是卻難以讓那些六色冰晶停下撞擊筋骨的動作,並且相互之間和諧的存在。
瞭解了自己的情況後,虞彥倒是大感頭痛起來。
要如何穩定自己的六濁之體,這在生國修仙界,恐怕也只有自己纔會出現這等問題吧?
那老者異常神秘,現在倒是不太可能有機會去問他要如何才能讓自己的六濁之體穩定下來。他離開之時,也只不過說讓自己凝固肉身罷了。
可是,目前看來,這凝固肉身也只不過是一個暫時之法而已。他可不願意這六濁之體的問題如同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炸的炸彈一般永遠存在。
可是對此他確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本以爲解決了檢測法陣的問題,就能夠輕鬆容易地解決自己六濁之體的問題。
可是這舊的問題剛一解決,新的問題卻又出現了。
思慮了數個月的時間後,虞彥倒是想出了一些辦法來。比如四處周遊,去尋訪修仙界名醫;還比如在清風幫十年一次的交易會上再次拍得天機閣問問題的資格等等。
不過,細細一想之後,倒是覺得這些辦法都有不少的風險。看來想要短時間解決這個麻煩倒是不太可能之事,只能以後慢慢尋求解決之道了。
至於“龍芝丹”,虞彥卻是在精心準備下服用了,不過就在他在龍芝丹所化精元的幫助下衝擊得液中期境界的時候,體內筋骨中不穩的六色晶點卻是變得動盪不安,讓其肉身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和疼痛感。
所以在草草之下,他倒是趕緊停止了自己衝擊得液中期境界的嘗試,以免出現什麼難以挽回的局面。
有了這次嘗試後,六濁之體不穩的這個問題頓時如同一塊大石壓在了他的心上。畢竟一日不解決這個問題,恐怕他也就一日無法真正的衝擊境界,也就是說,他的一生就會止步於得液初期境界。
對於遙遙修仙大道,他可是沒有辦法追求了。
不過關於讓生國修仙界得液期修士心情澎湃的封仙榜大賽就在眼前了。
這可是虞彥回到赤城宗的最佳契機,其他的一切事情暫且只能放在一旁。
可能是因爲他在雍元一戰和止戈崖一役中表現出衆,所以在雲家的三個名額中,他是唯一一個不用參加比鬥就直接獲得了參加封仙榜大賽資格的雲家客卿。
對此,他完全不清楚,這是雲九陽在谷星羅授意之下刻意爲之的。
而生國誅邪盟在成立的兩年多時間來,在谷星羅這位元嬰期修士的帶領下連出奇兵,將魔月宗在生國各地的一些分舵一一瓦解,抓捕了不少的魔月宗低階弟子和得液期執事等。
而魔月宗卻也連連反擊,派出一些奇兵四處偷襲正道三宗分散各處的靈石礦產和一些單獨行動的正道修士,這也讓三宗十門七八條重要的靈石礦產被魔月宗洗劫一空,而不少得液期修士卻也在魔月宗的偷襲下死的不少,加入魔月宗的也有不少。
不過雙方金丹期修士的衝突面前卻還沒有出現過,當然上次止戈崖正道修士滅殺赤木老怪一事除外。想來赤木一事後,魔月宗如今卻也是在暗中蓄積勢力,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一些規模更大的戰鬥來。
對此,虞彥也在回到生國的時候,各方面瞭解了不少。所以他也是儘量不走一些危險的地界,也減少自己採購一些資源的次數。
而生國各大地下交易集市,因爲魔月宗和誅邪盟衝突的升級,倒是一些物資價格大漲起來。
虞彥也不得不見機籌備一些價格低廉的法陣原材料來,畢竟學習陣法之道,他很多時候都要自己不斷去實驗,才能瞭解其中的門道。
所以兩年了他倒是爲此花費了四五百萬的樣子。
更不用說,他給自己採購了一些在戰鬥中頗爲實用的符籙,丹藥等所花費的靈石了。
所以,兩年前他所擁有的千萬身家,如今卻也是花費得七七八八了。
如今自己在這綽約島已經半年沒有見到那上官玉兒回來了。
再有三個月的時間,就是封仙榜大賽的日子。
虞彥自然也要準備一番,離開這綽約島了。
將洞府中還在沉睡的應蛟收入妖獸袋後,虞彥將其他各種玉簡,上品靈器,丹藥,各種煉器,煉丹材料等一一裝入了幾個須彌袋中。
而且還將這紫幽谷外所佈置的紫垣北斗陣收了起來。做完這一切,他就駕馭着一艘白色靈舟破空而去。
待他飛出這綽約島不久後,突然見到身上胸口處一陣藍光大閃,他心神一動,也就駕馭着腳下靈舟在半空中繞了一個大圈子,又向着綽約島方向激射而去。
那胸口處藍光大閃的卻是他和上官玉兒聯繫之物,看來那上官玉兒卻是不知道爲何回到了綽約島之上。
如今回去看她有着怎樣的說法,他可不願意一輩子呆在綽約島做一個此女的下人。論本事,他卻是覺得自己並不輸給她。
當飛過自己所居住的紫幽谷後,虞彥所在飛舟向着綽約島東北位置激射而去。
飛了上萬里路後,來到一座高約萬丈,氣勢不凡的仙山面前,只見一條長約數千尺的瀑布急流而下,無數仙雲野鶴在其間盤旋。
瀑布下方是一個佔地萬畝的巨大深潭,潭水錶面清澈如碧玉,能夠照出人的影子來。
只見這深潭表面映照着上空徐徐飛翔的白鷺仙鶴,白雲朵朵,還有一道快速激射而過的白線。
這白線向着瀑布中央位置飛去,片刻後就洞穿那瀑布而過。
飛過瀑布後,虞彥倒是在一個白玉建造的石臺面前停了下來。這十幾丈大小的白玉石臺後面卻是嘩嘩的流水聲,前方十餘丈外卻是一個丈許大小的洞口。
洞口上方有一玉石牌匾,上空刻着硃紅色的四個大字“洞天福地”。
此時,洞口一陣白光流轉,顯然是厲害非常的禁制。
虞彥站在這洞口外,手影一動,一道白色符籙就出現在了自己手中。
當他口中一陣咒文之聲後,一串串白色文字從其口中沒入了手中的白色符籙。
那白色符籙頓時一陣白光大閃,而後就從虞彥手中化爲了一道白虹向着山洞中激射而去。
一盞茶後,虞彥面前的洞口一陣白芒大放後,就出現了一個女子來,此女身材婀娜,只見她身穿一襲蔥綠色煙紗散花裙,細腰之上佩戴着雙鳳銜珠金翅步搖,頭梳朝凰髻,上面插着海棠滴翠珠子碧玉簪,如玉一般的耳墜上還掛着罕見的藍寶石珍珠耳環。
不過,此女臉上蒙上了一層輕紗,讓人無法看清她的容貌。
虞彥暗自悱惻,都說這上官玉兒乃是桃源宗排名第一的大美人,可是兩年來,他卻是沒能看見對方的真面目一眼。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可是什麼也沒得到。
“怎麼!賈道友想要離開綽約島了?”上官玉兒淡淡地說道。
“再過不久就是封仙榜大賽的參賽日子,再不離開此地,我想就無法和雲家的其他幾位客卿會合了。所以我纔在今日選擇離開綽約島。”虞彥自然也是淡淡地回答道。
“恩!你跟我來。”上官玉兒也不待虞彥反應,就獨自轉過身去向着山洞深處走去。
虞彥自然也沒客氣地跟着她走了進去。
一路之上,全是散發着光芒的白玉砌成的石洞石壁,而上方的白玉石壁卻是刻畫着各種靈紋禁制。
虞彥目前也已經對這些靈紋禁制有了不少的瞭解。就算他現在居住的那紫幽谷山洞中也如此刻畫了一番,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跟着上官玉兒走了一盞茶後,倒是七拐八轉地來到了一個五六丈大小的接待客人的大廳。
大廳上擺設極其簡單,幾乎就是幾張桌椅板凳。
上官玉兒從大廳右側下方的洞門進來後,就直接上前,坐入了上首的主人位置。
吩咐了虞彥一聲後,虞彥倒是坐在了她左邊的一張木椅上。
二人坐定後,倒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畢竟這兩年來,他們見過的面也五指可數,而且說過的話也不過二三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