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
沐清一笑,淡淡的:“是,我是沐清。”
慕容林看着她臉上淡淡的笑容,只覺得距離遙遠,那麼遙遠,她輕輕一笑,彷彿就是當時她在梨花叢中那樣淡然的笑臉,輕輕的,就推拒他到千里之外,似乎隨時都會離他遠去。他的心一疼伸手拉了她的胳膊。
肌膚相親,她跟他的距離那樣近。他輕易的就聞到她發間淡淡的香氣,低頭,就是她的香肩,雪白細嫩,再往下,浸透在水裡,紗裙隨着水波飄動,已經是半透明的樣子,朦朧卻不模糊的看到裡面的內容。
他衝動的雙手禁錮住她,從後面緊緊的抱着她,收攏雙臂似乎是要把她掐進自己的血肉,熱烈而狂躁的吻落下來,在她的脖頸上,帶着急切的渴望,吞嚥她的呼吸,他幾乎是啃噬,不可抑制的吮吸,只是不能將她拆卸入肚,吞掉骨髓。
激烈的吮吸着她的舌,舌尖靈活而狂暴的掃過她的每一絲甜蜜,與她糾纏。
慕容林貪婪瘋狂的吮吸着她,心跳那樣快,忘記了那些糾纏不清的恩怨,忘記了她一次次的逃離,忘記了她曾懷着別人的孩子,忘記了她那些冷漠疏離的眼神,只順從身體,掠奪着甜蜜的芬芳。
他愛她,那樣迷戀深刻。她就在他面前,他將他的心拱手放在她眼前,她卻踐踏的好不珍惜。
他離她遠遠的,以爲這樣就可以遠遠的看着她,以爲可以放手讓她自由。他逃開這座王府,甚至逃開帝都,都只是要逃開她,害怕面對她疏離的眼。
他激烈的吻,連呼吸都吞噬。大手緊緊的禁錮,粗暴的揉着她的背,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身體。
沐清被他的熱情弄的幾乎無法呼吸,他吞噬了她所有的空氣,讓她的呼吸都急促,她想要掙脫他的舌,好好的呼吸,卻是不能。
她雙手推他,力氣卻哪裡能比得過他,被他輕易的化解,狂躁的吻如同雨落下,帶着懲罰的狠厲,瘋了一樣的癲狂。她推卻推不開,輕易的被攻城略地,侵佔她的每一個毛孔和角落,摧枯拉朽。
他在她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咬下去,她“啊”的一聲,疼的叫出來。
沐清面上泛起紅潮,一聲呼喊讓慕容林更加興奮,她連呼吸也難。她越是掙扎,他就越興奮。她肩上的帶子早已經滑落,似有似無的紗衣根本不能遮蓋任何,半透明的白色裙子令她更加魅惑,讓慕容林完全癲狂。
沐清張口咬下去,在他的舌尖上狠狠的一咬,卻被他大手掐了下巴,動彈不得,只能張着口任他索取。沐清條件性的屈膝,被他隔開,卻也贏得時間,猛的一把推開他,逃開一點距離。
香肩半露,沐清劇烈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的衣衫已經半退,被他扯斷了衣帶,她的胸前青青紫紫的露出許多痕跡,沐清拉起衣帶,雙手護住自己,警惕的看着慕容林。
“王爺,你不要過來。”沐清整理衣服,無奈這身衣衫根本沒有能護住自己的餘地,再被他扯壞了肩帶,沐清只得把兩邊的肩帶從脖子後面打一個結,勉強繫上。
沐清退後一步,卻被慕容林大手一撈就抱回懷裡,他埋頭在她的脖頸,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灼熱的呼吸灼燙的她輕輕的顫抖。他閱過萬千花叢,技巧高超不是她能夠相比的,隨意的碰觸也能讓她承受不住。
他輕輕的吻她的脖頸,她逃離不了那種從心裡發出來的顫慄,只能竭力的遏制。
“我要你。”慕容林彷彿是念着一個咒語,說完便覆身上來,不容拒絕,帶着強勢而霸道的氣息。他是慕容林,是從來不言敗的慕容林,從來都是一直向前爭取一切他想要的東西,她也不例外,是他的獵物。
“你好香……”他喃喃的低語,一下下的啄着她。
“王爺想多了,我身上沒有香氣。”沐清強忍着那些戰慄,回道。
“你身上好燙。”他從後面輕輕啃着她的肩膀。
“你……”沐清的抑制了戰慄,卻無法抑制內心生出來的感覺,她身體的熱自己也能察覺。
沐清推不開他,臉上泛起一個冷清的笑容,一字字如同刀劍刻在他的心上,血肉模糊:“王爺,你忘了王夫人麼?她正懷着你的孩子,一個活生生的孩子。以後會跑在陽光下成長的孩子。”
時間彷彿是被截斷,慕容林停在那裡,一動不動,他溼熱的脣停在她的鎖骨上,在進行不下去。
她還是記得那個孩子。一個她跟別人的孩子,就如同她永遠記得另一個男人,很可能就是孩子的父親,從來不給他留任何的空間。
“王爺,請放開我。”沐清冷冷的說。
炙熱的手掌從她的後腰退開,他看着她,她眉目冷清嘴角彎起一點冷冽的笑容:“謝王爺。”說完便自己退了開去,從他的懷抱裡離開,沒一絲留戀。
她已經打算要離開,永遠離開他的身邊,還留戀什麼呢?乾乾脆脆的放手,從此再不相見不是最好?沐清轉過身去說:“王爺,快些洗吧。我們還有洞房的戲要演。”說完,背朝着慕容林站起身來,上了臺階,一步步的離開。
刻意忽略掉身後那個人灼熱的目光。
深情又如何?讓她再相信一次?相信了怎樣?不相信又怎樣?他和她註定不可能在一起,她心裡的那個人永遠只有那個千年後的人,一模一樣的臉孔,卻不是那個溫柔的霍林……她的霍林……
慕容林看着她的背影,那樣纖細,那樣嬌柔,慕容林的目光鎖在她的背影上,愈發的覺得,他們之間已經遠的再不可觸及。
閉塞的房間內彷彿有風吹過,瞬間冰冷。
屋內的兩個人,漸行漸遠。
“主子,這怎麼辦?王爺他不是討厭洛青嵐嗎,現在卻真的跟她共浴,現在還在她那裡睡下了,我聽值夜的丫環說,王爺對她很是親暱,她身上都青一塊紫一塊……”香雲說到這裡,自己臉上也有些潮紅,瞧瞧看一眼王夫人。
“那個賤人!王爺到底想什麼,竟然對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百般寬容。”王夫人恨恨的咒罵。
懷了別人的孩子他都能夠容忍,還繼續寵幸,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主子,那我們要怎麼辦?難道就看着她這樣又要回寵愛?本來明明說了,要主子你當王妃的,結果她一回來,王妃之位就又是她的。主子這次懷了孩子,竟然還是比她身份
要低。府裡的丫環下人們都說,主子您……”香雲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連忙捂了嘴。
均王夫人柳眉一豎:“說!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們都說……”香雲看了看王夫人的臉色,支吾的說:“說王爺要的是個身份高貴的王妃,說您……”
“啪”的一聲,王夫人把手裡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臉上猙獰的可怕。身份是她的軟肋,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說三道四。她青樓的出身讓她在人前總是擡不起頭來。
這些人!我什麼時候輸過?一個洛青嵐罷了,我就是拼得頭破血流也不會讓你這樣得意!王爺寵愛又如何,我一樣能讓你什麼都不剩下!總有一天,我要踩着你,讓你知道跟我爭的下場!”王夫人一把推掉了桌上的一切。茶壺茶杯碎裂一地。
“夫人打算怎麼辦?”香雲問道。
“哼!她那個不檢點的女人,哪裡不是把柄?你們等着,我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我纔是這個王府裡唯一的正牌王妃!”王夫人恨恨的詛咒,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光。
一夜無眠,沐清合衣在裡面睡,眼睛閉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他進門,在窗邊站了一會兒,然後坐下,脫了靴子,她的呼吸一下子緊湊,心跳快得不可抑制。
時間靜靜的,一瞬間緩慢的可怕,沐清清晰的聽到自己耳朵裡傳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好快。
他躺下,她感得到身後那灼熱的目光,卻沒有任何反應,執意不理會。
這樣最好,再不相干。
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沉沉睡去,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就已經一片冰涼,沒了溫度,只在身上嚴嚴實實蓋着薄被……
他是怕她受涼?
還是竟然不知,她的心都冰凍了,再不怕這一點寒意。
空落落的屋子,有些早晨的陰冷,可是她看得見,外面陽光正好,今天一的那個又是一個豔陽天。
“小姐,來梳洗一下吧。現在時辰不早了呢。”珠兒從外面進來,手裡端着一個銅盆,盛着熱水,放在一邊的架子上。
“好。起來了。”沐清從思緒中出來,起身整理一下衣衫。
一番梳洗,整個人都顯得有精神多了,珠兒幫她梳頭,看着銅鏡裡她的影子,笑眯眯的說:“小姐,王爺還是很疼你的嘛。看你今日氣色就好的多了。”
“胡說。”沐清低聲呵斥。
“我說真的啊,小姐今天精神好多了,前幾日臉都是蒼白的,今天看起來都有血色。多好。王爺這個人,雖然有時候特別可惡,可是我覺得吧,王爺對小姐還是很好的。很疼小姐。”珠兒一邊梳頭,一邊絮叨。
“你這個孩子,亂說什麼。我跟他再沒什麼關係。”沐清心口有些痛,“我還是要走的。”
“可是,我覺得王爺又好像很可憐。”珠兒唸叨着。
可憐麼?哪裡可憐?是打掉了她的孩子可憐還是跟王夫人伉儷情深可憐?
珠兒看她眉峰皺着,還要再說,外面院子裡香雲就攙扶着王夫人走了進來,沐清看一眼,低聲嘆一口氣。
她就不能安分一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