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小丫頭們早已沒了耐心,嗓子也已因爲不停的呼喚而有些嘶啞,倒是竹央,她一直在盯着人想辦法打開這冰庫,那是一條人命呀,那姑娘,就連竹央也是有些不捨。而那些男人們初時還欲要打開這鐵門,慢慢就沒了耐心,一個女人而已,所以過了下午便早已全然不顧的找着其它女人風流快活去了。
細細的觀察之後,甄陶只得又回到了挽心樓,那門必得他與主子,再加上二爺,合三人之力纔有可能將那鐵門震開。
有暗影來報二爺還沒有回來,而屋子裡的爺也還在醉生夢死中。
無奈的站在樹下,望天時想起如沁離開時的那份決然,或許她早已想到了死別,而他卻是錯怪她了。
天色如他的心一樣開始黯然了,而如沁呆在冰庫裡也有十幾個時辰了,當歐陽永君得到消息匆匆趕到的時候,甄陶眼前終於一亮,“二爺,只有你能夠進了這屋子再叫爺醒來了,再不去,如沁她只怕早已凍成冰人了。”
顧不得氣惱,歐陽永君飛一樣就衝進了挽心樓,一把揪起了依舊還在醉生夢死之中的輕展軒,手中的力道恨不得讓他一把就掐死了這該死的男人。
斜瞟了那屏風上的女人一眼,真恨不得立刻就扯爛了這屏風,可是眼下最急的卻是去救了冰庫裡的如沁,“大哥,醒醒。”
從未見過如此爛醉如泥的輕展軒,即使是在得知婉柔死去了的那一夜輕展軒也未曾如此的沉醉過,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婉柔的畫像,一天,兩天……
那麼而今的醉酒就只有一種可能,只能是爲了那冰庫中的女人。笨呀,這男人只被那似乎是已然死去的女子矇蔽了視線,所以他再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了。
這樣醉酒的他如果沒有甄陶護着他,只怕任一個殺手衝進來都會立刻要了他的命,這般的不珍惜自己,還欲要爲了那女人挑起西越國與無相國之戰,未免讓他有些鄙夷了。
“呃……你……你出去。”
那滿身的酒氣,加之輕展軒身邊那一個個的空了的酒罈子,歐陽永君終於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啪”地一個巴掌打過去,只想讓輕展軒清醒一些。
輕展軒迷朦的睜開眼睛,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彷彿無良的望着歐陽永君,“你……你出去。”繼續攆着歐陽永君離開,他要喝酒,還要喝酒。
“那女人在冰庫裡要凍死了。”冷冷的,歐陽永君對着輕展軒怒吼着。
“誰,是柔兒嗎?”他的眼裡此時就只有那屏風上不斷放大的婉柔那美麗的笑靨。
“是寧如沁,你再不醒來,那麼我便要把她帶走了。”歐陽永君冷冷說完只一轉身便飄灑而去,他曾經對自己說過,倘若輕展軒不懂得珍惜如沁,那麼他會不惜一切的帶走如沁,再也不理會這個讓他無可奈何的大哥了。
那冰庫的門,合他與甄陶之力,雖然有些吃力也要費些時間,但是還是有打開的希望的。
婉柔,她真的死了嗎。
一笑,那是輕展軒的事,而他現在只想把如沁帶走……
暗黑的夜色裡,甄陶與歐陽永君焦慮的向着娛人院的那間小小的冰庫而去,默默的祝禱中只希望如沁依然可以她的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