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鳴伴着鳥叫響在室外那無邊的美景中,而室內安靜的他只沉沉的醉倒在一片酒氣之中。
這挽心樓除了甄陶和歐陽永君以外,這飛軒堡是斷無人敢隨意進來的,更何況此時輕展軒還在裡面,就連平日裡唯一可以進來打掃的小丫頭也卻了步,誰都知道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吵到了爺,那一條命便極有可能如草芥一樣瞬間灰飛煙滅。
沒有人打擾輕展軒的寂寞,其實他是寂寞的,輾轉中他邪邪的笑着,他的世界裡只有思念與酒氣,那抹背影算什麼,不過是他不想要的女人罷了,棄之如履,根本讓他不屑。
然而,心裡真的是不屑嗎?
酒精慢慢麻痹了他的意識,讓他再也無從思考。
……
娛人院裡,小丫頭來報了,只報甄陶,“早起送過去的那個姑娘自己跑進了冰庫,她在裡面栓牢了鐵門,任憑大家如何叫她就是不出來了。”
甄陶皺皺眉,望着眼前那座彷彿在白日裡也在沉睡的挽心樓,他終於還是卻步了,爺吩咐她去了,又親手喂她服了無心丹,那麼又豈會關心她的死活。可是那一夜他明明悄悄的揹着所有的人親自去爲如沁的腳踝塗上了飛軒堡最金貴的跌打黃芙膏,而且還在冷月軒裡住了整整一夜……
第一次在門前轉着圈圈,他不知要不要稟報了。
時間在猶疑中拖了又拖,二爺也是,偏偏一大早就出去採藥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所以就算他已去報了信,只怕二爺也沒那麼快來救如沁了,所以乍聽到如沁自己把自己關進冰庫的時候,初時他甚至有些竊喜,必竟如沁奇蹟般的保住了她自己的清白。
可是,當娛人院的小丫頭一個又一個的來向他回稟時,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如沁雖然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可是卻只怕要凍死在那冰庫裡了。
一個門栓只要開了,那麼就會是她的生,爲何她要如此的想不開呢,既然毫不畏懼的服了無心丹,那又何必要選擇了死亡。
慢慢的,甄陶開始焦慮了,按着時間推算,一整個白天了,只怕那呆在冰庫裡的人早已凍成了冰人了吧。
娛人院是他絕少去的地方,這一次爲了如沁他還是揹着主子去了,可是當他站在那冰庫門前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無能爲力,那冰庫是由自然天成的石頭構成,掏空了石頭,造了門便有了冰庫,可是那門卻是極堅韌的玄鐵製就的,而且被工匠師傅極其細緻的鑲在石頭內,任他使了十分的力氣也撼不動分毫。
站在門口的小丫頭們早已沒了耐心,嗓子也已因爲不停的呼喚而有些嘶啞,倒是竹央,她一直在盯着人想辦法打開這冰庫,那是一條人命呀,那姑娘,就連竹央也是有些不捨。而那些男人們初時還欲要打開這鐵門,慢慢就沒了耐心,一個女人而已,所以過了下午便早已全然不顧的找着其它女人風流快活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