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的野哥究竟是什麼人,丁凡現在還不清楚,但是眼前的這個皮草男到是能看的出來是個什麼東西。
聽他們之間的交流對話,很明顯這小子也不過就是個跑腿兒的,卻想從丁凡的手上撈點好處,之前搶了他的手機和手錶不說,一聽到後面有大生意,他的注意似乎已經打在那個大生意上面了。
畢竟一百萬的貨,倒手就能賺上三五倍的價錢,這可是暴力行業呀!
他有這個心思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但是他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身板兒,說句難聽的,就他這個身板,丁凡都懶得抓他。
一個小人物而已,抓他也就是根上面一句話的事情,他們還真的以爲法不責衆這種遊戲能玩的多長時間了!
法不責衆這種事情,主要也得看國家是不是真的打算針對這幫人,眼下他們只是銷贓,開設賭場,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聚衆賭博,廝售贓物金額多少暫時不知道,可他們這個小地方,一旦出現一點人命案子,或者出現一點不該出現的東西,剿滅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小時之內的事情。
抓他們一點都不難,真正叫丁凡比較感興趣的,還是皮草男上面的這個所謂的野哥。
很多事情,其實有他在,事情絕對會好辦很多。
這皮草男也看的出來,大從一開始,丁凡就看不上他,也沒有將他當回事。
生意的事情是一定要跟老大說一聲的,他自己沒有這個資金,但是丁凡看不起他這一點,他是真的當回事了,不給他留下一點深刻的印象,今後這小子就要上天了。
“你們兩個……出去,我跟這位兄弟聊兩句!”丁凡的牌已經胡牌了,兩個女人也看出屋裡的氣氛不對,皮草男一開口,兩人沒有在做絲毫的停留,慌忙就往外面走去。
前腳他們出門了,隨後就有兩個壯實的小夥子從外面闖了進來,站在門口的位置,直接將大門堵住了,明顯這是來者不善吶!
“這是……打算,換兩個人進來打牌嗎?”丁凡明知故問的對皮草男問道:“剛剛那兩個牌手,手法不怎麼樣,出老千都能被發現,這種人還是要多調*教一下才行啊!”
皮草男看了一眼兩個手下,得到了手下的迴應之後,他這才放心下來,順手將手腕上的手錶摘了下來擺在桌上,一臉珍視的看着,時不時的吧嗒一下嘴巴說道:“我這輩子都沒有戴過這麼貴的手錶,頭一次戴上,但是現在還是摘了的好,我動手的時候有個習慣,手上不能帶東西,打壞了可是心疼的。”
“可能你不相信,早在你來之前,我收到消息,說今天晚上會有條 子上門,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但我之前一直感覺就是你!”
“我這樣說,你知道自己的命運了嗎?”
這還有什麼不知道了,從那兩個牌手出門之後,丁凡就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來,這邊就已經有人通知他們了,誰知道自己會到這裡來那?
按說知道自己出發到這裡的人,好像也就是於曉波和張文赫或許會知道,除此之外,應該沒有人了!
於曉波是不會背叛自己的,至於張文赫……自己死了,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反倒是生命會有一定的危險,所以他應該也不會纔對。
想了一圈之後,丁凡似乎一下想起來了,自己來的路上,幾乎見到人就問一下馬連道的事情,有人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是他們從什麼地方判斷自己就是警察的?
“你覺得我是條子嗎?”丁凡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手中依舊玩弄着桌上的麻將牌說道:“你要是覺得我像,那就直接動手好了,我有必要跟你在這裡廢話嗎?”
“不管是你,還是你背後的人,抓回去審一下就知道了,你也不是什麼忠心耿耿的人,這一點你心裡有數。”
丁凡要是說點別的還好,可一說到皮衣男不忠心,頓時好像踩到了他的尾巴一樣,差點就從椅子上面跳起來,惡狠狠的說道:“我不忠心,我牛二當年跟着野哥,幫野哥擋過刀,這條刀疤直到現在還在我身上。”
見面到現在,丁凡也是才知道,這個喜歡穿皮草的男人,原來叫牛二,這個名字還真是蠻貼切的,這人看上去確實有點二。
“我告訴你,這裡是馬連道,我是牛二,野哥身邊最忠心的兄弟!”牛二站起身來,一把將桌子拽到了一邊,邁着八字步走到丁凡的面前,將臉漸漸的伸過去說道:“你不是說不認識我嗎,我現在就讓你認識我一下,記住了,我,馬連道牛……”
“啪!”
牛二的話都沒有說完,丁凡突然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牛二的臉上,趁着牛二還沒有直起腰來,隨後伸手提起地上的凳子,揮手砸在了他的臉上。
凳子撞擊在牛二的臉上,頓時被撞的粉碎,而牛二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被打在臉上一頭栽倒地上,就地昏迷了。
丁凡手上還提着一根殘破的凳子腿兒,轉身用那根凳子腿指了一下後面的兩個人說道:“你們要動手嗎?”
“想動手,我現在就讓你們跟他一個下場,不想動手的話,現在就給你們那個野哥打電話,告訴他有人跟他談買賣!”
“老子沒耐心在這裡跟你們瞎扯淡了!”
這兩個小弟,也就是比別人長得壯實,力氣大一點,算是牛二身邊的心腹,但要說他們兩個身手如何,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叫他們跟丁凡動手,這兩個人誰都不想,剛剛就聽說了這個人帶了生意來,那可是上百萬的, 就算是這錢都是大老闆賺了,多少也有他們這些人一點小錢不是。
他們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要動手,但動手的理由那是牛二說了算的,現在牛二被人一凳子拍地上了,叫他們動手,這兩個人自然也不會犯傻了,動作整齊劃一的搖起了頭。
丁凡一看這兩個人懂事,這才丟下了手上的凳子腿,走到一邊拿起自己的手錶,重新戴會到手上,順手在牛二的身上摸出了手機,對兩人說道:“你們那個野哥在哪,我找他有事,現在就去給我找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的說道:“野哥這會兒應該在楊寡婦家泡澡那,這個時候找他……我們兩個恐怕。”
話說道這裡,丁凡也明白了,這兩個人也不是不找,只是不敢去而已。
而這個牛二,剛剛就是在跟自己扯犢子,叫他找人,他就沒有安排,叫自己到這裡,就是想跟自己盤盤道,最好是有機會,自己出錢吃下一部分貨。
只是沒想到,最後會被丁凡一凳子拍在地上罷了。
丁凡從身上拿出一張百元的鈔票,對這兩個人說道:“誰給我帶個路,錢就歸他了。”
膽小的那個年輕人,這會兒還在看地上的牛二,反倒是膽子大的年輕人走上來,急忙將錢拿在手上,一臉討好的在前面帶起了路。
有錢能使鬼推磨,拿了錢的年輕人,這會兒似乎也不怕丁凡了,走在前面十分賣力,還給丁凡介紹四周的這些商家。
丁凡也順便問了一下,周圍的這些燈籠究竟是什麼一事,來的時候就有點好奇,有的是紅燈籠,有的卻是粉燈籠,最奇怪的還是有些人家門外就乾脆沒有燈籠,就一個大燈泡。
“這個燈籠在我們這裡是有講究的,紅燈籠的人家,都是開門做生意的,你推來誰家的門,都有人來接你,這不掛燈籠的就是人家住的地方了,一般都是鎖門的,千萬別亂走,至於粉燈籠,其實就是一幫粉頭兒住的地方,但這些人不是野哥的生意,聽說是個女人開的,不過一般人家不接客人。”
女人開的?
原來這裡的燈籠還有這些說頭,這個所謂的女人開的店,八成就是汪美琪開的一些‘肉鋪’了。
走了沒有多長時間,年輕人就將丁凡帶到了一個衚衕口,停在這裡他就不往裡面走了,但卻給他指了一下衚衕裡面說道:“大哥,裡面的路我就不方便去了,這個衚衕裡面,就有一個紅燈籠,野哥就在那家裡面,要是野哥看到我,我小命就不保了!”
丁凡也能理解,只是這衚衕裡面黑布隆冬的,哪裡有燈籠啊?
“這個巷子不深,也就是二十米的路,最裡面一家的紅燈籠,一般是做生意時候纔開,今天野哥去了,燈籠就滅了!”年輕人也看出來丁凡的顧慮了,順勢又補充了一句。
丁凡也沒有爲難他,對他伸手擺了兩下,叫他趕緊走!
隨後他也沒有在這裡停留,邁開大步就往裡面走去。
原本還想着這個巷子裡面八成會有人看着,結果一個人都沒有發現,而巷子的最裡面有個人家,門前掛着兩個紅色的大燈籠,只是燈籠沒有點亮,丁凡伸手在門上一推,大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裡面根本就沒有鎖。
不過這聲音倒是吸引了裡面的人,兩個穿着單薄的年輕人從裡面直接衝了出來:“幹嘛的,沒看見今天沒掌燈啊,眼瞎了?”
丁凡四下掃了一眼,正面不遠就是個二層小洋樓,修建的還算不錯,對兩人問道:“這是楊寡婦家嗎?”
“野哥在裡面嗎?”丁凡一邊說着,順勢點了一根香菸說道:“野哥叫我過來的,說是有生意要跟我談,要不你跟我進去?”
這兩人一看丁凡穿着不一般,說話也硬氣,點名就找野哥,生怕得罪了人,態度馬上好了不少。
“我帶您進去,野哥這會兒正在裡面泡着那!”一個年輕人轉身回到小屋裡看大門去了,另一個人給丁凡領着道就往裡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到一個婦人從裡面出來,穿着一身比較厚實的浴袍,腰間隨手還在勒着,頭髮上的水珠還沒有擦乾淨,幾根髮絲溼噠噠的粘在臉上,豐滿的體態到是妖豔動人。
這女人一出來,給丁凡帶路的男人一下就愣在了原地,用力的嚥了一口口水,那聲音站在他身邊的人明顯都聽到了。
趁着他還在發呆,丁凡伸手在他後頸上一敲,順手從他腰間拔出了匕首,雖然沒有對這個婦人有什麼動作,但是這一切似乎在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