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章 複雜的“手術”
體能質變躍升試驗！
聽起來倍兒響亮，絕對夠唬人。
如果可以公開當生意做的話，那就應該加上幾句諸如“您想成爲戰神嗎？”、“被他人欺凌夠了嗎？是時候站起來了！”、“強者之路，從這裡開始……”等等之類的誘人的廣告詞彙。
然而這項實驗因爲其保密性，只有有資格者才能得知，所以越發顯得無比珍貴，令人無限嚮往，不惜甘願冒險當志願者獻身去。
對於王君凡來說，能夠有這次機會，更加難得。上次和余文生的衝突後，他遭到國家科學院那幾個頂級教授憤怒的聯名投訴指控，嚴重違紀然後被撤職查辦，若非家裡在軍方還有些靠山，又和柴家沾親帶故的，一丁丁大帽子扣下來，都有可能砸死，但即便如此，前路依舊渺茫了。
上個月，爲了他的前途着想，父親藉着軍方高層將領的特殊照顧名額指標，幫他弄到了一支最新型體能增持藥物。
使用了藥物後，王君凡體內基因細胞順利進化，在腹部凝成能量核。
正常情況下，腹部凝成能量核便等於是使用新型體能增持藥物成功，接下來再有一個多月能量核和人體各項生理機構及大腦指令磨合熟悉，那麼整個人的戰鬥力就會迅速提升數倍。
具體能提升多少，就要看個人的體質和運氣了。
當然了，所謂的戰鬥力提升倍數，並非段位呈倍數提升，畢竟相對來講六段初就比之五段後的戰鬥力就要強大幾倍。如果運氣好的話，也許真能提升數倍戰鬥力，從而直接將戰鬥力段位提升一到兩段。
在這之前，王君凡的戰鬥力段位已經達到了七段初，他並不知道這種藥物最終能幫助他提升多少戰鬥力。
但他知道，如果自己能通過此次試驗……
至少可以將戰鬥力的段位提升到九段初！
這是那個一向神秘的國家安全情報局大佬白尊秋，將王君凡秘密招入安全情報局的第一天，私下裡認真告知他的，所以可信度相當高，就連王君凡的父親王倫，得知後也明確表示了支持。
不過，如果沒能成功通過試驗，那麼有一定機率會成爲廢人甚至死亡。
對此王君凡是有着一定心理準備的。
但他沒想到這項聽起來嚎頭很大，事實也確實足以令全球基因科學界轟動的試驗，卻是如此的簡單到只有一個人來全權獨攬了所有各項工作，而所謂的試驗室內，也只有一臺電腦和一張電腦桌外加一張孤零零的連儀器都沒有連接的看似手術牀的牀，寒酸簡單到了極點。
他真不敢想象，試驗一旦出現意外情況，有沒有搶救措施？
而這個負責人，又是余文生！
余文生啊！
王君凡躺在牀上，欲哭無淚，悽悽慘慘地看着那個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盯着電子本沉思的傢伙——比他年輕幾歲，沒有他長得這般魁梧高大，相反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身形，面容更是談不上俊朗，這傢伙濃重的眉毛略顯有些八字眉的樣子，眉峰很長很寬，而且有幾根眉毛特別長，像是老年人那般，一雙本來還算大的眼睛卻因爲稍顯三角和眼窩略深，顯得充滿了賊性。他的鼻樑高挺狹長，脣薄頰瘦，耳長如線。
此時余文生那副專注認真的樣子，再加上之前余文生那句話，讓王君凡心裡稍稍平靜下來。
仔細想想也對，如此重要的科學試驗，余文生斷然不會用來公報私仇，試驗經過和結果，遠比王君凡本人的價值要貴重得多。再者說了，以余文生現在的身份地位，加上和柴家之間的親屬關係，他應該不會心胸狹隘到非得置人於死地的程度，更何況上次雙方發生衝突，他已然報復了，氣也該消了吧？
剛想到這裡，卻見余文生放下電子本，起身走了過來，面色平和地說道：“放鬆些，現在我們開始吧。”
“文生，我，我相信你！”王君凡認真地說道，不過話語聲有些發顫，眼神中透着掩飾不住的惶恐不安。
“放心吧。”余文生像模像樣地穿上了白大褂，戴上口罩。
“我，我該怎麼辦？”
“配合，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都不要反抗和動作……”
“這是，用異能進行的身體器官的改造試驗嗎？”
“聰明！”
“文，文生，你真厲害，我覺得……”
“你廢話太多了！”
……
余文生站在王君凡的頭部前方，雙手扣住了王君凡神展開的雙臂腕部，五指探出一縷本元在腕部尋找到穴道和經絡的存在後，將本元緩緩探入了王君凡手臂上的經絡之中，循着走向怪異的經絡向其體內體內延伸探查。
與上次倉促間拯救陳德那次不同，那次純粹是陳德運氣好到逆天才死裡逃生成爲奇葩存在。
這次余文生極爲小心謹慎，他現在根本沒有把王君凡當做仇人相待，也不會抱着故意害死這傢伙的心去做試驗，而是真的抱着認真地學術心態，將王君凡當做一個試驗品，爭取成功！
每一次試驗，都是一次經驗的積累，都是學術上的提高！
如余文生所想，王君凡體內的經絡與他所熟知的人體經絡佈局構造截然不同，走向混亂而駁雜，他的本元之力剛剛通到王君凡肋部腋下時，就被阻截堵住。他嘗試着將本元之力由其它經絡、包括細微的經絡線進行滲透，卻都沒能過去。
他不敢貿然以本元衝擊堵住的經絡，只得將本元緩緩收回。
接下來，他以雙手中指和食指按在了王君凡的脖頸脈絡處，尋找到經絡穴位，將本元輸入……
只有將體內經絡走向摸清楚之後，他纔可以選擇最佳的經絡，與志願者體內形成的能量核相同，並輔助其經絡與能量核之間相容相輔，達成能量的供應和循環。
這，是一項複雜而龐大的試驗過程。
人體內經絡繁複綿長，尤其是當今人類身體基因進化改良，各種異能凸起，經絡佈局早已不同，且沒有統一的規律性，如此一來余文生就要一點點循跡摸清楚那些並不相同的經絡在體內的大致佈局走向，然後再據此勾繪出那些經絡可能相通的結合點，進行下一步強行打通的試驗。
而每一個人與每一個人的經絡，又是不同的。
所以說，余文生要幹這種所謂製造“戰神”的試驗，每次面對不同的人，都要進行復雜的循跡摸查過程。而且只有余文生自己最清楚，這種實驗的風險性高，成功機率有多高且不說，即便是成功了能不能真的製造出理論上所謂的可以出現的強大“戰神”，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而此時躺在病牀上的王君凡，一直讀懸着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甚至有種陶醉並沉迷的感覺。尤其是，那種溫潤平和的細流在體內遊走時，讓人渾身放鬆，想要睡去又捨不得睡去。
兩個多小時後，余文生停了下來。
此時的王君凡已經疲累不堪地沉沉睡去。
“媽-的！”
同樣有些疲累的余文生有些嫉妒地罵了一聲，轉身走回到電腦桌旁，擡手在虛擬屏幕上勾畫着記憶中王君凡體內的經絡走勢佈局圖。
他的記憶力很好，佈局圖畫得非常清晰。
畫好之後，他又按照自己對於經絡的瞭解和認知，將這個與自己所熟悉的經絡截然不同的佈局圖上，標出了十二經脈、奇經八脈，以及附屬於十二經脈的十二經別，還有十二經筋，相關穴道等等。
勾畫好之後，余文生赫然發現，王君凡體內經絡佈局圖雖然極爲古怪，但事實上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都能找到，起碼數量上是相同的。
不同的，大概就只有穴位在經絡上已然不明顯，或者說基本沒有。
這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人體內經絡佈局無論是何種樣子，其大致的數量結構相同，人類進化過程中只是改變了經絡走向，卻沒有改變本質？而穴位之所以消失……余文生判斷，這應該是因爲人類基因進化後，氣血已然不再需要通過經絡來運轉，所以漸漸地經絡凋謝堵塞，附着在經絡上的穴道也就慢慢退化了。
細細端詳分析了一份經絡佈局草圖後，余文生又在草圖上勾畫出能夠強行打通，且把握性最大的經絡結點。
完成這些，他又把虛擬屏幕放大至旁側的牆壁上，站在草圖前凝眉沉思，時而伸手在上面勾勾畫畫——他要做的是，在龐雜的人體經絡中，不顯山不露水，不帶有任何副作用地佈下九宮鎖魄陣。
顧名思義，九宮鎖魄，便是以九宮之勢控制他人體內七魄，隨時可傷其身，奪其命！
此乃極爲毒辣陰險卑劣之道術。
不過正所謂未雨綢繆，余文生向來不反感自己“小心駛得萬年船”到極點，甚至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脾性，所以他覺得九宮鎖魄陣簡直是當年無上天尊爲他這種大善人量身定做防範小人的道術。
成敗且不說，先把後路鋪好。
說來簡單，這一番研究分析到現在已然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而在舒適中香甜睡去的王君凡早已驚醒過來，發現自己並未死去，而余文生正站在虛擬屏幕前，擡手勾勾劃划着一副亂七八糟極爲複雜深奧的圖畫，看起來格外認真專注的樣子。王君凡不敢出聲去打擾余文生。
大致確定了九宮鎖魄陣陣腳根基點，又做了兩次推演之後，余文生轉過身來，發現王君凡醒了，便點點頭道：“感覺還好吧？”
“很好，很好，謝謝你。”王君凡差點兒感動流出淚來，更是爲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而感到萬分羞愧，他以爲在不知不覺中，試驗已經結束了，而這項試驗不但沒有危險性和痛苦，反而很舒服？
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隱隱然有些期望，不過這種話是說不出口的。
“那行，我們開始下一個步驟吧。”余文生神色平靜地走了過去。
果然還沒結束？王君凡很難得地露出了欣慰喜悅的笑容，忙不迭點頭道：“好，好，你說，我一定配合你。”
“記得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亂動，不要反抗，不然會死的。”
“我知道，我一定不反抗。”王君凡一邊開心地答應着，一邊想象着也許稍稍反抗一下會爽到死？
看着王君凡這般迷戀喜悅期待的神情，余文生很是納悶兒，心想這傢伙不會是有受虐癖吧？神經病！表面上保持着平靜如常的神色，余文生再次站在了王君凡的頭部位置，雙手食指和中指按在了王君凡的脖頸處。
“要開始了，放鬆，忍住。”
“嗯！”
這次，余文生調動體內本元，由指端大量涌出，進入了王君凡體內經絡中，循着經絡洶涌向前衝擊。
王君凡忍不住呻吟出聲，腦海中大喊着：“好脹，好充實！”
然而接下來……
一股劇烈地疼痛從喉部下方，兩肺之間傳來，就像是兩根粗大的鋼針生生刺穿了他的肺葉般，那種瞬間達到頂點的痛楚感覺，根本無法以語言描述，王君凡甚至痛得那一霎那差點兒昏死過去，連聲音都發布出來。
他的嘴巴大張着，隨即嗓子被堵住了般，發不出氣體又吸不進空氣，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真空的世界。
這一瞬間，他想死，想昏過去，至少不會讓自己承受這種極限的痛苦。然而他驚恐地發現，這種急劇的痛苦就像是瞬間讓他痛得昏死過去又瞬間把他疼醒，反反覆覆折磨他；他想掙扎着跳起來逃出去，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但是他意識中還記得余文生的吩咐，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都要忍住……
忍，忍！
就在王君凡快要忍受不住，要掙扎的時候，胸腔間的劇痛的地方豁然像是被捅穿了般，一下子滾滾洪水滔滔而下。
雖然依舊有些疼痛，但卻有種又高山雲端輕飄飄隨風而落的放鬆感覺，讓人如在雲端，渾身乏力疏鬆。而那洶涌着充斥在體內的暖流，也重新讓王君凡感受着膨脹、充實的滿足感覺。
也由此，痛楚的地點有了麻酥酥，又有些癢的感覺。
正所謂痛並快樂着……
余文生可不知道現在王君凡的心態和感受，不然的話肯定會一腳將這個傢伙踢出去再狠狠踹直到踹死爲止。他只是剛剛強行打通了計劃中的第一個堵塞經絡的結點，然後順勢而下，洶涌澎湃的本元兵分兩路，循着狹窄的經絡向另外兩個極點同時發動進攻，勢必今天將經絡打通。
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再說了，誰他媽有那閒工夫一點點去跟志願者磨嘰去？反正承受痛苦的又不是貧道。
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余文生仗着自己現在強大修爲基礎和渾厚的本元之力，就像是打洞打上了癮似的，在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不斷的衝刺，破膜……哦不，是破阻，生生將王君凡體內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給打通出九道大關口、十一處小關口。
而王君凡則是在這段時間裡，受盡了折磨，時而被高高拋向雲端，時而又被生生按進地獄的油鍋中！
那真是高潮迭起，令人回味無窮，歎爲觀止。
其實，余文生一共找到了十七處適合打通的關口大結點。
不過他考慮到九處關口適合自己佈下九宮鎖魄陣，而且另外八處關口結點現在打通的話，興許會直接要了王君凡的命——余文生在試驗過程中，可是時刻感受觀察着王君凡的氣息和氣血狀態的。
他媽-的，高潮連續多了也會死人的。
而且那些節點通不通目前看來無所謂，不影響大的效果。
看着沉沉睡去，渾身溼透的王君凡，頗爲疲累的余文生撇撇嘴走出去，心想着現在給這傢伙補充些水分，讓他歇息歇息緩口氣，今晚就把這傢伙體內經絡和能量核融匯相通的活兒給辦了。
“這混蛋運氣不錯，連闖過這麼多道關口沒出意外，希望最後一道關口他能挺過去吧。”余文生心裡暗暗想着。
他這是真心的。
因爲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這種試驗能夠成功——製造戰神，或者說製造出這個時代新一類強者，固然是把雙刃劍，可能會傷到自己。但如余文生這般小心謹慎在每一個志願者的體內佈下九宮鎖魄陣的話……那麼每一名製造出來的強者，在不久的將來都有可能成爲余文生的強大助力。
這其中，有感激他的，有被他強迫的！
恩將仇報者，死！
成爲敵對陣營者，死！
余文生看着不順眼者，死！
總之……
但凡被余文生製造出來的強者，他想讓誰死，誰就得死！
走出試驗室的時候，外面已然是月華如霜，星空璀璨，李作之和賀章急忙迎上前來，眼神中充滿了關切的詢問，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神色。
“讓醫護人員去給他補充些水分，檢查下身體狀況。”余文生揮揮手，頗爲疲累地說道：“如果體能沒有大問題的話，今晚繼續……”
“今晚還要做？”李作之驚訝道。
“嗯。”
“我不是那個意思……”李作之趕緊尷尬說道。
“你什麼意思？”余文生疑惑道。
“沒什麼意思！”
“對，沒什麼意思！”賀章也趕緊替李作之解釋。
余文生一頭霧水，邊走邊嘟噥道：“神經病。”
……
晚上，當剛剛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精神頭好了許多的王君凡，得知還要繼續進行最後一個階段的試驗後，當即不知是喜是悲，看向余文生的眼神，恐懼中又有些期待，惶惶中又有些羞澀……
那叫一個迷離。
直看到余文生渾身汗毛倒豎，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差點兒嚇得掉頭跑出去——他媽的，試驗該不會有改變一個人性取向的副作用吧？貧道可是性取向正常，且嬌滴滴一年輕美貌小處男！
於是眼神迷離的王君凡被余文生冷漠無情地無視掉，接着再次承受了比之白天還要瘋狂的高潮迭起，長達兩個多小時。
最終，王君凡昏死過去。
余文生大叫着喊來隨時值班等待的醫生和醫護人員，將人事不省的王君凡推入隔壁醫療器械健全的搶救室內，對其進行了搶救和各方面生命體徵的檢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