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你不知道,聽說昨日秦王還下令,將幾個丫頭和侍衛都派到墨梅去看着王妃呢,聽說還把秦管家和香嬤嬤也派了去,太妃娘娘,香嬤嬤都去了,恐怕王妃的日子從此要不好過嘍!”如燕幸災樂禍的偷笑着,這香嬤嬤,可是秦王的奶媽,那可是位厲害的角色,這秦王府上上下下的規矩,都是她交出來的,哪個奴才要是不聽話,一定會被送到香嬤嬤那裡,不死也得脫層皮,這次秦王把香嬤嬤派到秦王妃那裡,明擺着就是要香嬤嬤好好教教秦王妃,這下有熱鬧看了。
可聽見龍天諾將香嬤嬤派到了墨梅院,太妃的臉色,突然沒有了剛纔的那麼歡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擔憂和疑惑。
諾兒,你當真是要修理秦王妃嗎?還是說,你已經愛她愛到將一切最好的都用在她那裡了? 太妃的臉色都變了,心裡這是爲龍天諾擔憂。
她一直想要龍天諾娶給媳婦回來,可沒想讓龍天諾如此的愛上那女人,她們秦王府有個要命的遺傳,那就是一旦愛上了,就會不顧一切,什麼江山,什麼性命,通通都沒有一個女人重要,原本以爲龍天諾爲了喬芸初受傷只是個巧合,如今看來,龍天諾已經愛上了喬芸初,這纔是太妃最擔心的問題。
太妃在心裡狠狠的做了個決定,她,不要龍天諾向靖王那樣……
此刻的喬芸初就算什麼都不做,都能讓整個秦王府不着消停,這不,剛剛修好的門,又被人敲開了。
“喬芸初,你給本郡主滾出來!”傾城一大早就闖進了墨梅,雖然沒人攔着她,可是她仍舊一路死命的嚷嚷着。
“哪家的狗這麼沒規矩,來呀,先賞她二十大板,讓小爺聽聽聲,看到底是誰家養出來的!”喬芸初翹着二郎腿,躺在搖椅上泛着書籍,一臉的平靜。
喬芸初一聲令下,幾個侍衛就將傾城郡主拖了出去,直接扔在了院子裡。
“喬芸初,我是傾城郡主,我可是皇后親侄女!”傾城郡主被按在地上,嘴裡一個勁的叫囂着。
喬芸初仰頭朝外面看了看,然後一臉的鄙視,繼續看她的書。
“啪,啪!”板子一下接一下的打在了傾城郡主的屁股上。
話說喬芸初的丫頭侍衛,爲何會毫無顧忌的來打傾城郡主,原因很簡單,這裡是秦王府,他們是秦王的人,出了事,自有主子擔着,他們只管聽令執行。
“啊!喬芸初,啊!”傾城郡主被打的嗷嗷直叫,那叫聲,簡直比殺豬還難聽。
“我是皇后的親侄女!啊!你敢打我!啊!”傾城仍舊一臉的不服氣,骨子裡仍舊拼命的叫囂着。
搖了搖頭,喬芸初一臉的無奈,這丫頭的屁股當真比她的嘴還要硬嗎?喬芸初就是不喊停,一直等到那二十大板打完了,她才提着書的一角,慢悠悠的走了房間,朝傾城走了過去。
“喬……芸初,你……敢打本郡主……皇后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傾城的性子倒也烈得很,被打成了這樣,還不忘滿臉的不服氣呢!
“嘖嘖!這原來是皇后養的狗啊,你看看,難怪被打了還這麼硬氣,只不過,就是不知道,皇后是不是真的把你當……狗!”喬芸初蹲在那裡,將傾城郡主的頭髮給她弄了弄,然後撇嘴一笑,站起身來,將書往圓蔥手裡一扔,朝房間裡走了進去。
不一會喬芸初擼胳膊挽袖子的又出來了,手裡還拎了一支筆,一張畫紙。
“把她給小爺按好了,別讓她亂動,亂動,小爺就畫的不像了!”喬芸初把畫紙放在地上,她就那樣蹲在地上給傾城郡主畫了一副畫像,然後命人快馬加鞭的送到了皇后手裡。
皇后看到了畫像的第一時間,就把她剛寫好的一首詩,連同整個桌案給砸了,原因很簡單,居然有人欺負了她最疼愛的侄女,而且,還是剛剛讓皇后吃了啞巴虧的喬芸初。
“來人,拿本宮的皇后印章來,本宮就不信,還治不了她了!”皇后往鳯榻上一坐,一臉的憤怒。
“皇后娘娘息怒,且聽老奴先說一句可好!”太監李沛趕緊給皇后遞了杯茶過來。
這個李沛,一直是皇后的忠實走狗,皇后能有今天,也多虧了這位的陰險狡詐,喪盡天良,才使得皇后和他自己如此的位高權重。
“說!”皇后將茶碗一推,生氣的等着李沛的話。
“皇后娘娘,那畫上寫着呢,是傾城郡主失了禮節硬闖了進去,秦王妃是按曆法杖責的,如果皇后就這麼去了,恐怕沒有什麼理由治罪給秦王妃的,如果在落個包庇郡主的把柄在秦王府裡,那太妃一定會拿着這個找太后去做文章,到時候,她們兩個打起來,吃虧的還是皇后啊!”李沛的一番話,讓皇后的憤怒頓時減少了許多。
“小李子,你說的對,每一次那兩個老太婆打架,吃虧的都是本宮,這次本宮當真要小心些,可是,那就放着傾城不管嗎?就讓本宮活活的受那小蹄子的氣嗎?本宮上次在她那裡足足捱餓了八個時辰,這次,她又在本宮頭上撒野,你說,讓本宮怎麼辦?”皇后氣得一個勁的敲打着鳯榻的扶手,恨不得將喬芸初碎屍萬段了她才解氣。
“皇后娘娘,老奴有一個辦法……”李沛上前,在皇后的耳朵旁邊小聲的嘀咕了一陣子。
“好,果然是妙計!小李子,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事成之後,哀家跟皇上那裡,給你要個太監總管的職位!”也不知道李沛和皇后說了什麼,皇后滿臉的喜氣,完全將剛剛的憤怒一掃而空了。
當李沛帶着一羣人來到秦王府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傾城就那樣趴在院子裡,想動也動不了,因爲屁股被打爛了,想喊已經喊不出聲來了,因爲嗓子早就喊啞了,就只能那樣腫着個桃子眼,在那裡一直默默的等待着皇后的救援。
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皇后一定回來救她的,一定回來將喬芸初碎屍萬段的,可傾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等來的,卻是一場災難,讓她終生難忘的災難。
“參見秦王妃!李沛給王妃娘娘請安!”李沛等人給喬芸初行了個禮,然後便看見了仍舊趴在地上的傾城郡主。
“李公公,你這大晚上的纔來,是想偷看小爺我睡覺嗎?”喬芸初一臉的不滿意,將她那手中的扇子,直接就伸到李沛的下巴上,往上一挑,喬芸初就看見了李沛一臉的陰險模樣。
“王妃恕罪,小的只是替皇后來給王妃傳個話,然後看看傾城郡主,看完就走!”李沛看着喬芸初那一臉的痞像,心裡不由的諷刺了一下,這樣的女人,居然也能當秦王妃,看她還能得瑟多久。
“來呀,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理由是,他長的太難看,驚嚇到小爺我了!”喬芸初鬆開李沛的下巴,將那把扇子,直接就扔到了地上,昂着頭踩了扇子直接過去了。
“王妃娘娘,小的只是個送信的,小的只是個送信的!”李沛嚇尿褲子的模樣,當真是要把喬芸初給糊弄過去了。
“動手!”雖然喬芸初相信他只是個送信的,可是喬芸初就是討厭李沛的那張臉。
相由心生,他長那麼一張臉,哪裡會是什麼好東西,他是皇后派來陷害自己的也說不一定,不管怎麼說樣,先打了再說。
“啊!誒呦!啊!誒呦!秦王妃要命啊!啊!秦王妃饒命啊!”李沛被打的嗷嗷直叫饒命,可那大人的侍衛,卻因爲李沛的叫聲,越發的將手裡的制杖用力的打了下去。
“王妃,三十大板大齊了!”侍衛打完,沒忘記跟喬芸初回話。
“都去領賞吧,這打人也是個力氣活,以後都給小爺好好練着啊!”喬芸初揮了揮手 ,讓那幾個侍衛下去領賞將去了。
“誒呦,秦王妃,是小的該死,是小的該死,您消消氣,消消氣!”李沛從地上,一點點的往傾城郡主那邊爬着。
喬芸初纔沒理會李沛呢,她是在想,傾城郡主的毒是又要發作了,呆會不給她解毒,恐怕這裡就要變成臭梅院了。
要是呆會她給自己服個軟,就先將她身上的傷治了,毒留着,要是她不服軟,就把她身上的毒給解了!傷留着。理由是,喬芸初就是喜歡硬骨頭的女人,留着傷,給她個教訓就好。
“誒呦,傾城郡主啊,你看看你,都被打成這樣了,就跟秦王妃服個軟吧!”李沛朝傾城郡主爬了過去。
一邊爬,一邊用餘光掃着喬芸初和侍衛們,等李沛爬到了傾城郡主跟前的時候,李沛伸手,去摸了一下傾城的手臂,嘴裡雖念着讓傾城郡主服軟的話,可手裡卻往傾城的胳膊上,下了一根針。
此刻,圓蔥突然跑到喬芸初耳朵跟前,低聲了幾句,喬芸初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了起來。
“看來,他是打對了!”喬芸初一掌打向李沛,將他一下從傾城郡主跟前打到了一顆大樹下,然後緩緩的走到了他的跟前。
“來人,把他掛到樹上,等着皇后來審!”喬芸初一腳踩在石凳上,一手搭在腿上,一臉的陰冷,她就知道,皇后馬上就會到。
這將李沛往樹上一卦,他懷裡的一樣東西就掉了出來,圓蔥趕緊從地上將東西撿了起來,交給喬芸初。
“呦,原來,你們這是想陷害小爺啊,那你這東西應該放到小爺的屋子裡去 ,不該放到你身上啊!”喬芸初拿着從李沛身上掉下來的小印章,仔細的看着。
這個小印章喬芸初認識,正是太后前不久太后剛剛說丟了的私印。想必這李沛是爲栽贓嫁禍給喬芸初,纔會帶來的,不過可惜,喬芸初非常鄙視的看着那印章,眼裡沒有意思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