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木一向不大瞧得起練武之人,又對自己的修爲極爲的自負,一時大意之下,毫無防備,縱有諸多妙法手段,也無暇使出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腹中一分爲二,斷了他的身體.修真之人,一向最爲注重心境修爲,對於肉體力量一向不怎麼重視,認爲那不過是小道,所以身體雖經丹藥加固,可也未達鋼筋鐵骨之境.這一斬之下,就馬上被毀了肉體.
別天野一擊得手,也有些呆了,他倒沒想到能一刀奏功,這青木的本事,也太稀鬆平常了一點了,虧他還是個能御劍飛行的修真者.
這時,就在別天野一愣神間,那被他一斬爲二的青木的身體裡,突然飛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人來,急急直朝青木來時方向飛去,速度奇快無比.這小人剛一出現,就見那馬車之中射出一道綠光,倏忽來回,把那小人射了個對穿.那小人在半空中發出一聲尖利慘叫,就此消散於空中.
修真者也不過爾爾!別天野見那車內的第四人出手滅了青木的元嬰,不禁出言相激道,加上剛纔一擊得手,也有些覺得修真者太過言過其實了,未如傳言中那麼厲害.
哼!青木小兒不過是用丹藥強行提升至元嬰之境,元嬰不穩,最多隻有融合期的修爲,修真妙術,又豈是外人所能窺見.馬車內的第四人冷哼道,聲音之大,震得別天野耳鼓發麻.
別天野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麼,朝正臉露詫異的司馬雲天一拱手,重把***縛在背上,又自地上撿起那把青木的赤紅飛劍,懸在腰上,頭也不會的走了.這皇家紛爭之事,他可不想捲入其中,來到這個世界半年多,對於這個世界的格局也瞭解得差不多了,正該出去闖蕩一下,傳聞這四大洲四大海之上有仙人存在,那是真正的仙人,可不是修真者,正可去尋訪,也許能找到回到地球的辦法.
司馬雲天嘴張了張,終究沒開口,他閱人無數,早看出別天野來歷非凡,人品不俗,他日必有一番不小的成就,他想留也留不住.
那馬車內的第四人也不再出聲,只等別天野走遠了,才見一片綠光卷出,把青木的屍體燒了個乾淨,餘下的東西皆被他收了去.司馬雲天見事了,也就立即招呼鏢師趕車起程了,剛剛這一耽擱,這天就黑了.
別天野尋了處路邊的樹林子就停了下來,隨即把懸在腰上的赤紅飛劍摘下,仔細端詳起按理,他可不會這麼傻,帶着這麼把引人注目的飛劍到處亂跑.別天野拿這飛劍只是想仔細研究一下這劍有何奇妙之出,爲何能載人飛行,想那修真者奇功妙法,層出不窮,指不定有他想要的東西.
只可惜,隔行如隔山,別天野什麼也沒看出來,修真者的手段,若能就這麼被他一個外行看出來,那也太不值錢了,也不會有今日如此之崇高的地位了.
別天野也沒怎麼失望,反正他本不抱多大希望,隨手一掌就把這飛劍拍入地下深處,隨後在地上撿了就幾顆小石子,打下幾隻飛鳥來烤着吃.別天野以前與紀歲白他們一起練功的那半年多時間裡,這野外燒烤的能力可練得熟了,雖沒配料,可也拿一些藥草來增加香氣和味道.
別天野吃飽喝足之後,把火熄了,出了林子,朝着司馬雲天他們走的路行去,他的目標也是衛河城,那畢竟是這方圓百里內的大城,人多,消息也就靈通.暫時的,別天野沒什麼太大的目標,想回原來那個世界,絕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的.現在的別天野只能隨處亂走,才能找到那麼一點點頭緒,也不知得到何年何月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別天野突然頓下腳步,路邊有輛馬車傾倒在地,還有幾屍體橫在路上,馬車和死人都是別天野所熟悉的,因爲半個時辰前他們是一路同行的,想不到剛分手沒有多久,就天人永隔了.
別天野數了一下屍體,十三個,除了司馬雲天和馬車內的四個人之外,其他人竟全都死了.死者全是一劍封喉,喉間只有一滴血珠,已凝固了.十三個人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中劍二死了,甚至有幾個的臉上還洋溢着笑容,大概是在慶幸剛纔的劫後餘生吧,只是沒想到下一刻災難悄然襲來.
好快的劍!別天野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頭有些難受,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畢竟是相處了半年多,又同歷生死的夥伴,還是很有感情的.
別天野突然伸手拔刀,一刀直劈馬車內,快如閃電,勢如奔雷,伸手,拔刀,下劈,所有的動作皆在一息之間完成,足見其快。這一刀,比之剛纔對陣衛家五兄弟時,又自凌厲了幾分。
“哥哥!”一個稚嫩怯生生的聲音自馬車內響起,一雙明亮純真的眼睛驚恐的看着直劈而下的***。
別天野吃了一驚,硬生生止住下劈的***,刀停在了少年的頭上,刀氣在他額頭上留下一道紅色的印痕。別天野“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不過臉上滿是慶幸之色,這個自馬車內鑽出的人竟是那一家三口中的那個孩子,也不知他剛用什麼方法逃過別天野耳目的,剛剛別天野檢查時並沒有發現車內有人,想來是被那修真者用了什麼密法隱藏住了身體和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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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他們人呢?”別天野收刀之後,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卻只換來少年滿臉的茫然,顯見他什麼都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別天野揉聲問道,心中頗爲無奈,他本不想捲入這權利的旋渦之中,所以才離隊的,可惜世事難料,到頭來還是逃不了。
“英凡!”少年略有些驚恐的道,看着周圍滿地死屍,身體往別天野懷裡縮去。
別天野苦笑了一下,這裡離衛河城已不遠,這些屍體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還是儘早離開的好。別天野隨手解開馬車上套着的馬,把英凡抱了上去,想了想又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胡亂的在英凡的臉上塗抹了幾下,所幸現在天色已晚,光線昏暗,只要不是特別注意,基本也沒人能認出英凡的真面目來。
“駕”別天野飛身上馬,直奔衛河城而去,馬是這個時代最佳的代步工具,別天野想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騎術是必須學的。
這馬的腳程也快,當太陽的最後一絲餘輝也被黑暗吞噬之時,別天野總算是趕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衛河城。
別天野隨便找了家不怎麼起眼的小客店安頓下來,讓英凡在房間裡呆着不要出去,自己澤出去打探消息。這衛河城別天野也來過幾次,算得上熟悉。
這衛河城在大宋國之中也不過是一箇中等城市,沒什麼出奇的特別好的地方,地理位置還有些偏僻,經濟也一般般,可它卻是這大宋國中最有名的幾個城市之一,它的有名來自於這城中的一個家族——衛家。
衛家並不是個大家族,整個家族也就幾十號人而已,它的有名在於,自宋太組建立大宋國以來的五百多年間,每一任的兵部尚書全是這衛家的人,每一任兵部尚書的衛家人都很有作爲,這衛河陽城中的衛隊字,指的就是這衛家了,至於那河,自是流經衛河城邊的渭河了。
別天野左拐右拐的就來到一條大街上,不同於其他街道的是,此街燈火通明,卻冷清無一人,整條街道也只一戶人家而已,正是那歷任兵部尚書的衛家,這一次別天野他們護送英凡他們,目的地正是這衛家。
別天野四處望了望,見四周無人,隨手撕了塊布矇住臉,飛身上了七八丈高的圍牆,順着圍牆朝衛家奔去,幾個起落間,已進了衛家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