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拿出你陸太太專有的姿態來!
這個時候扎爆了車胎,連林睿都瞪大了眼睛,伸手撓了撓,又下車去檢查,去翻了後車廂找備用的輪胎,可是發現沒帶出來,這會兒,他一下子愣住了。
俞採潔也跟着走了過去,皺眉看了看:“怎麼樣了?”
“爆胎了,估計是剛纔就扎到了,沒注意。”林睿有些懊惱,“而且沒帶備用的輪胎,我打電話問問這邊的4s店,少夫人你到車裡等我吧。”
“這麼最近的4s店開車過來最快都要四十分鐘。”安易楠看了好一會,從哈雷上跳了下來,“天都快黑了,小潔你還得回醫院打針,不好耽擱那麼長時間。”
說來也是,俞採潔現在還是個病患呢,而且跟着陸寧佑到這邊來應該也是什麼都沒吃的,眼下是又餓又累了吧,林睿一聽安易楠的話,就有些糾結了。
“我載你回醫院吧。”安易楠笑了笑,站在她的面前,冬日的風輕輕的吹過,他短短的黑髮動了動,顯得很是耀眼。
坐這個哈雷回去?
林睿瞪圓了眼睛,審視的看着安易楠,語氣更是不好了些:“喂,你哪位?”
“安易楠,新調來的小潔的主治醫師。”安易楠完全的無視林睿敵對且不友好的語氣,沉靜如水的一雙眸子卻炯炯有神。
林睿一下子就噎住了,這麼帥氣年輕的主治醫師?想着,嘴角便不由得抽了抽,陸寧佑要是知道自己沒把俞採潔安然無恙的送回去,反倒讓這個醫生開着拉風的哈雷帶回去了,那他有幾層皮夠剝的?
張了張口,林睿剛要回絕,俞採潔便開口了:“林睿,我們坐安醫生的車吧?”
啊?
這個……
我們?
連安易楠也一下愣住了,他看向俞採潔皺了皺眉,似乎不能理解這個我們包括了誰,俞採潔冪冪的一笑,纖纖玉指指了指林睿,安易楠挑了挑眉:“所以,你要和他一起坐我的車?三個人?”
俞採潔聳聳肩,似乎覺得他被驚嚇到的表情好可愛,聲音也更甜了些:“可不可以?”
呃……
這個……
安易楠慢悠悠的看着她,斜靠在哈雷機車旁,戴着皮手套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車後座上,黑色的皮衣輕柔的垂着,風過處微擺揚起,仿若雲月一般輕緩柔和,卻在這樣的柔和中帶着不羈的狂放。
興許溫潤如玉之下的他纔是真實的一面。
很快的,安易楠已經收起了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訝,取而代之的還是那抹萬年不變的溫和笑意,他轉身跨上哈雷,手腕擰了擰,車子掉頭,直直的開到了俞採潔跟前,取了一頂安全帽遞過去:“那麼就上車吧。”
俞採潔看他一眼,倒是也沒有忸怩,伸手接過套在頭上,小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觸到他肩上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他驀然的僵硬,只是他剛纔說了,他們以前沒有見過的,俞採潔不自覺的搖搖頭,便輕盈的上了車坐在他的身後。
剩下林睿站在車邊,看起來非常的猶豫。
一方面,他很怕這種機車,因爲飆起車來速度真的很驚人,以前陸寧佑跟顧易堔玩車的時候,開這種車比賽,嚇得他嘴巴都合不攏。
可是另一方面他要是不上去坐,任由俞採潔跟這個莫名其妙的醫生這麼貼近的坐在一起,傳到陸寧佑那邊,他又沒法交代。
咬咬牙,林睿也接過安易楠遞過來的安全帽,翻身坐了上去。
幸虧這款哈雷後座的長寬都比較合適,不然三個大人坐上去,那真是要掉下來。
只不過坐在最後面的林睿苦着一張臉,緊緊的抓住兩邊,真的是生怕自己摔了下來。
嘴角勾了勾,安易楠利落的轉頭,車子呼的一下開了出去,速度其實在他的掌控之內,根本就不快,只不過林睿太過緊張,叫聲特別的淒厲。
俞採潔在中間,非常的安全,車子穩穩地開上了高速,冬日裡的風吹着,即使不凌冽,也很冷,她不自覺的縮進了點身子,便聽到安易楠好聽的如流水潺潺的聲音傳過來:“冷的話,靠近些。”
心頭稍稍的一暖,他們之間不認識,可是縱然是不認識,她對他也有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他也是一樣的,自己纔不過動了動他就已經知道她的心思,俞採潔彎了彎嘴角,沒回答,只是到底不是太熟,靠太近她自己也覺得尷尬,便不靠近反而往後移了點。
後面的林睿一直閉着眼,時不時的就尖叫,似乎他現在是在做過山車似的,倒是沒察覺他們有什麼。
安易楠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因爲他的話又疏離了點,他不免的心神有些低落,車速一減再減,就是怕她真的被吹到了。
這樣的蝸牛速度開到醫院的門口的時候,天真的已經是完全的黑了,從哈雷下來,林睿才覺得找回了一雙腿似的,俞採潔看着他覺得好笑:“你怎麼這麼害怕?”
林睿抹了抹一直冒冷汗的額頭,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少夫人,我以前看陸少和顧三少賽車的時候就是這種車,我有陰影。”
俞採潔一愣,沒想到陸寧佑還有過那樣的時候,正想問問,挺好了車子的安易楠走了過來,還順便從哈雷摩托車座下把醫生的白大褂拿了出來套在身上:“進去吧,外面風大,開摩托車回來都吹了一整天了。”
既然他這樣說,林睿看起來臉色也不好,俞採潔就不再問,點了點頭,跟林睿交代了幾句,便跟着安易楠走了進去。
她跟在他的身後,一下子安靜下來,想起陸寧佑,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他的飛機起飛了,下半夜就能到瀛海了,說實話她現在心情很複雜,不知道什麼滋味。
“呀……對不起……”
胡思亂想的太入神,俞採潔根本沒注意到安易楠在她跟前停下了,她一股腦就撞了上去,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腦袋有些發暈。
“還好嗎?”安易楠連忙伸手扶住他,一臉的關切。
俞採潔摸了摸腦門,訕訕的擡頭,卻對上他一雙深邃的眸子,他眨了眨眼不躲不閃的任由她看着,他高蜓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俞採潔堪堪的移開眼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沒事,是我走路沒注意,讓自己撞到你了。真是抱歉,安醫生。”
“叫我易楠就好了。”安易楠淡淡的笑着,目光閃了閃,擡了擡手似乎想要落在她的臉上,卻又緊了緊,垂在一邊,“快回病房裡去吧,等會護士過去查房要打針的。”
俞採潔一愣,朝他點點頭,腳步匆匆的往前走,看着她的背影,安易楠眸色又深邃了許多,連自己都抑制不住一下子就問出口:“我開哈雷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我像小混混?”
走到一半,俞採潔聽到他的問話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轉身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安易楠一怔,該死的,自己再說什麼,見她一直疑惑的看着自己,安易楠撓了撓頭真想暗暗的咬舌,正想着補救一下,俞採潔輕靈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會啊,老是穿白大褂也很死板啊,換一個風格,我覺得挺好。”
說完,俞採潔笑了笑,轉身離開,可是安易楠卻覺得自己動不了,連呼吸都急促了,他還記得當初她的話,那麼稚嫩卻讓他深深的記住了。
……
“你沒有夢想嗎?我有啊,我的夢想是當一個醫生,那你呢?就是要當小混混啊?”
……
手心握緊了些,安易楠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消失在拐彎處那抹身影,小潔兒,我是不是該告訴你我回來了?
回到病房洗了澡吃了點東西,再打完針,看看時間已經磨蹭到半夜,外面的夜空漆黑一片,像是倒了墨汁鋪勻了一樣,偶爾的幾顆黃燦燦的星子點綴在上面,看起來很是亮麗。
本來還想打個電話回陸宅問問寶寶乖不乖的,可是這個點兒估計都睡了,她便放下了電話,自己鑽到了被窩裡,纔要閉上眼,手機就響了,她伸手去拿,看了看,是凌杉杉,她便又起身接了電話:“杉杉。”
“小潔,你睡了嗎?”
凌杉杉那頭似乎有些嘈雜,俞採潔想着她應該還在外頭,聲音也大了點:“還沒呢,剛剛準備躺下。”
“剛剛?”凌杉杉疑惑的想了想,“你不是在醫院嘛,怎麼那麼晚?是不是送陸寧佑去了?”
一語中的,俞採潔嗯了一聲,凌杉杉哼了哼:“雷俊川說他今晚的飛機,他等會還會跟顧三少一起去機場接人呢,所以我想着你肯定也沒睡就給你打電話了,果然,你去送他了啊。”
頓了頓,像是不大放心,凌杉杉又開口:“那個嚴蔓菁也跟着一塊兒?雖然說我覺得這個節骨眼兒上不該跟他鬧,不然會讓嚴蔓菁這個小三兒趁虛而入,可是你也別三言兩語的就信了陸寧佑,男人的話一般就信個四五成都算是多了的。更何況他還不在你身邊呢,那嚴蔓菁一看就是個明搶的,比蘇月還不要臉的貨色,一會刁蠻一會溫柔的,你現在不在瀛海,近水樓臺先得月,指不定她要搞什麼花樣。”
俞採潔哪能沒有顧及到這個,她也正是因爲這個心情一直悶悶的,幾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我知道,杉杉,其實我心裡很亂……他跟我解釋了,保證了,我都信他,可是有些東西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一致……我還是不能夠完全的原諒和放心。”
“那是當然的啊。”凌杉杉像是找了個比較安靜的點的地方纔說話,“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自己老公身邊這麼多花花草草?又不是真的是柳下惠,真能坐懷不亂的有幾個?”
俞採潔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嘆口氣,想起陸寧佑的話:“杉杉,寧佑說讓我回瀛海,病例轉過去就好了,我還沒答應他。”
她不是不願意回去,瀛海是生她養她的故鄉,誰真的很喜歡離鄉背井的?她考慮的最多的就是兩個寶寶,他們還那麼小,又是早產的孩子,本來就比正常的孩子稍微來的虛弱些,她怕那麼遠的路程兩個孩子出點什麼狀況要怎麼辦?
聽到俞採潔的話,凌杉杉立即說:“那敢情好啊,瀛海這邊你至少比在江東熟悉啊,我們這些朋友也在,相互的又有照應,你想陸寧佑這麼忙,因爲蘇月鬧出來的事,警方那邊他還要配合調查,蘇月和關天陽還沒醒來就算了,要是醒來了還不指定要生出什麼事來了,更何況陸氏現在要拓展,他得守着大本營不是?飛機江東瀛海的飛也是大半天罷了。”
“是啊,最近江東到瀛海又開了幾條航線,方便是更方便了。”江東是重要的海港城市,毗鄰瀛海和同洲,機場和專門的高鐵動車都有了。
“所以啊,你最好的就是馬上回來,再怎麼說你瀛海的醫院你更熟悉吧?你可是醫生啊,這不是比江東來的更好?而且兩個寶寶現在狀況也挺穩定的,看着馬上就五個月了,你先回瀛海,等陸方遠和你爸媽那邊收拾好了再一塊把寶寶帶回瀛海,剛好趕上過年,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多好?”凌杉杉不由得給她分析利弊。
“可是寶寶現在那麼小,我有些擔心。”俞採潔有些不忍心,自己生了寶寶之後接連着出事,身體狀況也一般,奶水都不是特別的多,現在又住院打針更不能喂。這些,她已經覺得愧疚了,現在還不能守着兩個寶寶,她更覺得內疚。
“你自己還是醫生呢,孩子好不好你不知道?小潔,我覺得你就是母愛太氾濫了,想太多,我看着陸方遠照顧孩子也是可以的,他不濟,那不是還有俞叔叔和阿姨在嗎?你媽媽可是營養學的教授,大學生都教過的,你就是不在,她搭配着配些營養菜單給寶寶吃,也用不着你喂。”凌杉杉力圖用一個旁觀者清的角度勸她。
俞採潔一下沉默了,兩個寶寶就是她現在最重要的寶貝了,不能時時刻刻的陪着孩子,連奶都不能喂,她已經覺得太對不起寶寶,現在凌杉杉這樣說,她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小潔,女人一有了孩子就忘了丈夫,有時候還別說,這樣的話丈夫被搶走你都不知道。”她沉默不語,凌杉杉這麼瞭解她,自然就知道她的猶豫,想了想又說,“我不是很瞭解那個嚴蔓菁,但是我也見過的,那麼明目張膽的,我看着就噁心,之前還說有蘇月緩衝一下,現在蘇月都半死不活的躺着醒不過來呢,她更得瑟了,天天繞在陸寧佑身邊,左表癡心,右表溫婉,一點點的噓寒問暖的,是個石頭也動一下了,更何況是個男人?”
俞採潔眉心一跳:“那我明天跟爸他們商量商量。”
凌杉杉聽她終於開竅了,吐了口氣繼續說:“小潔,我覺得吧,經過這麼多事,我看得出來陸寧佑對你是真的有心的,也肯爲了你付出的,連蘇月這樣的大美人還是有過感情基礎的大美人都搞不定陸寧佑,嚴蔓菁那種半路冒出來的也不值得一提。
我也是信陸寧佑的,但是你也得讓她清楚明白了,你纔是陸太太,一次她記不得,你就提醒她兩次,二次記不得就三次,你就回瀛海,你這麼個嬌qi在呢,陸寧佑還有別的理由要特助嗎?你要是時時刻刻在陸寧佑身邊,不管怎麼樣,那就是起到個威懾震懾的作用。”
杉杉的話像是一句悶拳打在自己的心口上,俞採潔點點頭:“也是,孩子有那麼多人可以照顧,我爸媽也在呢,總能照顧好的,我是該多點時間跟寧佑在一起纔是。”
“就是的,陸寧佑那是你的人,誰也搶不走的,你就擺出你的姿態,有多少小三你就給踹開就是了,只要他能爲你守得住,你幫他除些花花草草的也不算什麼,你說是不是這樣的理兒?”凌杉杉重重的點頭贊同。
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俞採潔少少的露出些許的笑容:“我知道了,杉杉。”
“那行,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個病患呢,想清楚了知道該怎麼做了,就早點休息,養精蓄銳的打小人。”
掛了電話,凌杉杉揉了揉眉心,起身伸了個懶腰,便聽到雷俊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又在教小潔做什麼壞事了?”
凌杉杉頭都沒回,伸手捏了捏痠疼的手臂:“懂什麼你,還不都是你們這些高富帥惹的禍?有錢,有貌,這樣的男人,最不省心。”
說着,凌杉杉回頭白了他一眼,雷俊川一愣,俊臉微沉,他有錢有貌還是他錯了麼?這不該是很多人求都求不得的福氣嗎?怎麼到了凌杉杉嘴裡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眸光閃了閃,雷俊川大步走了過來,凝眉看她,心裡的問題脫口而出:“那要是你找了個有錢有樣貌的男人,那你……”
“打住!”凌杉杉鄙夷的翻了翻白眼,“姐不喜歡有錢人,姐四肢健全,找個窮的也餓不死。”
雷俊川嘴角一抽,這女人,腦子裡塞的是大便嗎?怎麼想法那麼詭異,還有人排斥有錢人呢的?
壓了壓心頭莫名其妙的怒意,雷俊川看了看她身後的咖啡店,俊眉皺的更緊:“所以你的四肢健全,餓不死就是表示你白天打兩份工,晚上還能來這裡兼職到半夜嗎?”
凌杉杉挑眉看向他,小手啪的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雷少,我欠你那麼多錢,在江東你幫我還了地下錢莊的錢,回到瀛海你又幫我還了我哥欠的債務,我不努力點,估計有生之年都還不到四分之一給你。”
雷俊川一愣,這女人這麼拼命就是爲了還錢給自己?他有說過要她還嗎?那幾百萬他以前玩女人的時候一晚上都不只花那麼多,她非要跟自己計較這些做什麼?她不嫌煩,他嫌煩。
“所以,你要還我錢,所以你就這麼打工?那你要打到何年何月才能還清楚?”雷俊川鄙夷的掃她一眼,眼裡分明是嘲笑她不自量力。
凌杉杉也不以爲意:“能還多少就多少,反正我答應了在三年內還你,就會還你,你用不着擔心。”
說着,凌杉杉繞過他就往另一邊走,雷俊川一愣,不自覺的擡步追上去:“這麼晚了,你還去哪裡?”
不合時宜的,凌杉杉打了個呵欠,指了指另一邊一家kfc:“那邊,我那裡也有個兼職,到凌晨三點就可以交.班。”
“那你白天不是還要上班嗎?”雷俊川咬牙切齒的瞪着她,這女人以爲她自己真的是女金剛嗎?
凌杉杉無所謂的聳聳肩:“沒事,早上的班八點的,我還有幾個小時可以休息,我……”
“凌杉杉!”
忍無可忍,無需在忍!
雷俊川怒吼了一聲,連名帶姓的吼她。
凌杉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悅的瞪他:“幹嘛啊,叫那麼大聲,大半夜的,等會人家以爲我怎麼你了怎麼辦?”
氣死的他了!這個死女人!
雷俊川暴躁的攫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過來:“你也知道這是大半夜?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回去,大半夜跟個鬼似的到處去兼職,你就不怕出點什麼事嗎?”
“你……你弄疼我了……放開!”凌杉杉甩了好幾次都甩不開他的手,想着兼職要遲到了,不禁有些着急,“我能出什麼事啊,再說了我這不是賺錢還你嗎?我不打多幾份工,難不成我要去搶劫銀行給你嗎?幾百萬對你這樣的有錢人來說不值得一提,所以你可以不在乎,可是我不一樣,我窮,所以我在乎啊,我不想欠你的,我跟你又沒有關係,我……唔……”
話都沒能說完,凌杉杉就愣住了,更是自動的消音了,大大的晶亮的眼睛眨了又眨,似乎完完全全的不敢相信,眼前那張突然吻住自己的放大的俊顏是……是雷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