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我可不像你,那麼不要臉!
到雷俊川都這麼說了,凌杉杉再彆扭也還是跟着他上了車,只不過還是有些擔憂他像是剛纔那樣突然亂來,凌杉杉還是一直僵着身子,很是警惕和防備。
看她這副神色,雷俊川也沒說別的,倒是靠了過來,凌杉杉一怔:“你,你幹嘛?”
修長的手指勾起她一邊的安全帶在她眼下晃了晃,雷俊川戲謔的揚了揚眉毛:“幫你係個安全帶而已。”
“不用,我……”
話還沒說完,啪嗒的一聲清脆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安全帶已經穩穩的扣好,雷俊川看她一眼,坐直了身子,方向盤一轉,車速飛快。
到了瀛海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凌杉杉饒是再警惕也終究是累了,最近狂打工本來就有些睡眠不足,這會兒在車上他一路開速度很快,但是車子開的很穩,一點顛簸都沒有,像是躺在家裡的沙發上一樣,凌杉杉上下眼皮一直打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着了。
雷俊川叫醒她的時候她還有些濛濛的,只是睜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的俊顏陡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她一愣驀然的嚇了一跳的往後退,砰的一聲腦袋撞到了車頂,她痛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雷俊川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不由得伸手輕柔的撫在她的頭頂,揉了揉:“笨死,這樣都能撞。”
“我……”被他這麼說,凌杉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賭氣似的撇過頭,“要你管。”
“我不管,誰管?”雷俊川好笑的看着她,揉着她頭的手力道更加的溫柔,凌杉杉一怔,看向他,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過來,像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的心底裡去,她一顆心猛然的跳動着,連頻率都不對了。
“反正……反正不要你管。”凌杉杉拍開他的手,避開他的目光,匆匆的轉身擰開了車門,急急忙忙的下車。
堪堪的收回手,雷俊川留戀的看了看掌心那一縷她髮絲上殘留着的香氣,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不再多想,看了看時間,陸寧佑他們也快到了,收拾了心情,他也跟着下了車。
兩人不再說話,雷俊川帶着凌杉杉往專屬的vip貴賓通道走去,快到停機出口的時候,雷俊川的手自然而然的攬住了她的腰,凌杉杉身子一僵,凝眉看他。
雷俊川無辜的看向她:“爲了小潔,你忍耐。”
眉心皺了又皺,凌杉杉疑惑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還沒來得及回答,便開閘了,率先出來的便是陸寧佑一行人,陸寧佑坦然的走在最前面,一旁跟着嚴正元,攙扶着嚴正元的正好是嚴蔓菁,她邊走邊用眼角的餘光去瞄陸寧佑,可是陸寧佑卻對她視若無睹。
遠處的雷俊川看了一會,便推着凌杉杉往前走:“寧佑。”
陸寧佑一怔,擡眸看過去,見是雷俊川,沉了一晚的俊臉才稍微的浮現了一絲真誠的笑容,他伸手給了雷俊川一拳,又看了一眼他攬着凌杉杉腰的手,眼底不自覺的閃過一抹玩味的精光:“你們……”
凌杉杉臉色一紅,就要拉開雷俊川的手,卻沒想到雷俊川來了一句:“在一起了。”
嘶!
這男人說什麼呢?
連一邊的嚴正元和嚴蔓菁都停了下來,嚴正元好奇的看過來,雷家也是大家庭,嚴正元不熟悉但是同一個圈子裡的人,他也是有些眼力見兒的:“這位是雷家的少爺吧?”
雷俊川點點頭笑了笑,伸出手:“嚴老,叫我俊川就好了。”
“好好好。”嚴正元笑米米的看着雷俊川,目光又看向凌杉杉,看着她那張小臉,眉心不知道怎麼的皺了皺,脫口而出的問,“這丫頭父母是?”
都沒想到嚴正元會突然問凌杉杉這樣的問題,陸寧佑眸光微沉,他沒問過俞採潔凌杉杉的家庭狀況,可是能有個好吃懶做整天遊手好閒還不要臉的問妹妹要錢的哥哥,估計他們家也不怎麼樣,而且凌杉杉提前回瀛海不就是因爲她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欠債?
只是這問題聽起來就不是很禮貌,嚴正元這樣的人怎麼會這麼冒失?
才問出來,嚴正元就想打自己嘴巴了,這丫頭長的很像自己腦海裡的人,可是應該也不是纔對……
正想着說些什麼彌補一下,凌杉杉撇撇嘴就開口:“我爸媽都是普通的工人……”
其實她想說爸媽都是無業遊民,在家裡跟她哥哥一樣嗷嗷待哺需要她養活,可是她不知道爲什麼不願意說出口,不願意讓別人輕視她,所以便隨便扯了一個謊。
一邊聽着的嚴蔓菁哼了哼,她可是記得這個女生的,那天在陸宅的時候,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女生是怎麼幫俞採潔打擊蘇月的,而後來又是怎麼針對自己的,她眸光閃了閃:“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名門閨秀。”
她話音剛落,凌杉杉臉色便有些不好,也不畏懼,擡頭看向她,目光極爲挑釁:“我是不是出身名門,可是也比某些自以爲高貴的名門閨秀要好的多了,我最起碼知道道德兩個字,不像有些人,不要臉。”
嚴蔓菁又不是傻子,凌杉杉這話沒點明說她,可是指桑罵槐的她能不知道在罵自己嗎?一想到在機場俞採潔和陸寧佑這麼纏綿悱惻的擁吻,而且在飛機上的時候陸寧佑除了跟嚴正元聊工作的事,根本就是對她愛理不理的,問急了他才冷冷的回一句,實在不耐煩了就罩了眼罩徑自睡覺,她今天已經是一肚子的火氣,現在凌杉杉還這麼說,她一下就忍不住了。
“你!你說誰?你有沒有教養,這麼說話?”
“我說你了嗎?這麼着急幹什麼?不裝了嗎?想裝善良大小姐也不看看你裝的像不像,連蘇月都裝不像,就你還裝?”
要不是這個女人硬是插入陸寧佑和俞採潔之間,俞採潔會那麼難做嗎?凌杉杉仰着頭看着她,她就是不怕,嚴正元又怎樣,她就說了,怎麼樣吧?
“你!”嚴蔓菁氣急敗壞,跺了跺腳,扯了扯嚴正元,眼淚汪汪,“爺爺……”
嚴正元驚訝的看着眼前這丫頭,這性子也有點像,只不過人家都公然辱罵自己孫女兒了,他總不好不出聲,便咳嗽兩聲要開口,凌杉杉已經截住他的話:“別以爲你們有權有勢就可以欺負人,我凌杉杉還真的沒在怕。”
嚴正元一下就噎住了,這……這是什麼狀況?他剛纔也不過是問問這丫頭的父母而已,好像沒說別的吧?怎麼突然氣氛變得這麼劍拔弩張?
想了想,嚴正元看向一邊氣的臉色一陣陣發青的嚴蔓菁,總覺得他有什麼被瞞着了,便看向嚴蔓菁:“蔓菁,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我……”嚴蔓菁恨恨的瞪了凌杉杉一眼,難不成要她說自己覬覦人家老公,現在人家老婆的閨蜜在這裡看她不順眼嗎?咬咬牙,嚴蔓菁鄙夷的看了凌杉杉一眼,“我怎麼知道,估計是嫉妒吧。”
“我嫉妒你?我腦袋長草了纔會嫉妒你,我……”凌杉杉忍不住怒視嚴蔓菁,這個死不要臉的女人,倒貼給陸寧佑人家都不見得要,現在還說這樣的話,噁心不噁心?
見她還要說,雷俊川怕她惹出亂子來,便把她扯了回來,扣在懷裡,凌杉杉掙扎着根本掙脫不出他的鐵臂,憤憤的瞪他:“你幹嘛?”
“別鬧,這裡這麼多人,被看笑話的是你。”雷俊川低頭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便笑看向嚴正元,“抱歉,我女朋友今晚跟我鬧彆扭,所以見誰都不舒服,嚴老別見怪。”
嚴正元一愣,哈哈的撫掌笑了,敢情是小兩口鬧脾氣,自己孫女兒撞槍口上了而已,不過這丫頭罵人的功夫倒是一溜一溜的。
“沒事,年輕人嘛,火氣勝,我們蔓菁也是不懂事,蔓菁,給人家道歉。”嚴正元擰着眉看向嚴蔓菁,見她鼓着臉不願意,他沉了沉臉色,“還不是你剛纔出言不遜?爺爺怎麼教你的?忘記了?”
嚴蔓菁氣的眼睛都紅了:“爺爺,明明是……”
“好了,一來瀛海就鬧騰,我還能指望你做什麼?還不如回沂南。”嚴正元一句話就把嚴蔓菁的不滿給堵了回去,嚴蔓菁哼了哼,讓她給俞採潔的閨蜜道歉,做夢去吧!
見兩人僵持着,嚴正元皺了皺眉,陸寧佑看了一會,便笑了:“杉杉也不是小氣的人,很晚了,明天還要開會,先回去休息吧。”
說着,陸寧佑也不管這麼多,便徑自轉身,邊走邊拿出手機給俞採潔發短信了條保平安的短信。
嚴蔓菁看陸寧佑要走,心裡有些着急,他家裡就是在瀛海的,要是他回了自己家裡,那她……她……
這麼想着,嚴蔓菁也懶得理睬凌杉杉,便急急的跟上前:“寧佑,那我們住哪裡……”
陸寧佑停住腳步,悠然的回頭:“嚴老,你這邊的住宿冷勳會安排妥當的。是市政/府安排下來的,儘管過去就是了。”
嚴正元點點頭,這個時候冷勳也進來了,見人都齊了,趕緊走過來跟嚴正元握手:“嚴老,我是陸少特助,您的住房我們這邊安排好了,市政.府那邊還有人在等你,爲你接風洗塵呢。”
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四點半了,人家市政的人還在等着自己,嚴正元想着就連忙開口:“那好,趕緊過去吧,讓人家都等了一晚上了,肯定都累了。”
冷勳又看了一眼陸寧佑,陸寧佑朝他點點頭:“你把嚴老帶過去安置妥當,我就不過去了,明天在見面。”
嚴正元點點頭,擡腿要走,嚴蔓菁有些不甘心:“爺爺……我……我不想去,我累了,那些人給你接風洗塵的,又不知道要鬧到幾點,而且你們談的都是正經八百的正事,我聽着煩……”
嚴正元一愣,笑着搖頭,壓低了點生意:“這任務不是你要接的?你現在不去跟這邊的人打交道你能查到什麼給爺爺?”
嚴蔓菁撅着嘴,拉着嚴正元撒嬌:“爺爺,等我睡飽了喝足了,纔有精力給你查嘛。”
“你啊,我也不指望你。”嚴正元拍拍她的手,“同意你爸媽的話讓你參加任務是想讓你歷練一下而已,現在讓你跟在寧佑身邊也是想你多學點,至少爲人處世什麼的都學着點,知道?”
嚴蔓菁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反正就是連連的點頭,做出一副困的要死的樣子,嚴正元嘆口氣看向陸寧佑:“寧佑啊,蔓菁你照顧一下,她不跟我到市政那邊去了,你給她安排一個酒店什麼的住下就可以。”
說着,嚴正元也沒再說什麼,看着陸寧佑點點頭,他便跟着冷勳往出口方向離開。
嚴蔓菁見爺爺走了,幾步走到陸寧佑跟前,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親暱的彎了彎嘴角:“寧佑,我不喜歡酒店,我到你家住吧?”
一邊的凌杉杉嘴角抽了抽,靠,這女人果然是個厚臉皮的,一樣米養出白樣人,她真算是看出來了,蘇月要是說是因愛而狂,這嚴蔓菁算什麼?因愛而越來越不要臉麼?
雷俊川也蹙眉,看向陸寧佑,只見陸寧佑冷冷的面上一點的表情都沒有,不着痕跡的把自己的手從她手裡抽出來,挑眉來了句:“我家太小,住不下。”
噗!
雷俊川聽着簡直要吐血,陸家在瀛海的宅子根本就是別墅好麼?第一次進去搞不好還要拿gprs導航才能滾出來,他居然說家裡太小住不下?
凌杉杉聽着忍不住噗嗤的笑出來了,嚴蔓菁被氣的一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她伸手拉住陸寧佑:“我可是你的特助,我自然……自然要照顧你的飲食起居的,我……”
“陸家這麼久沒人回來住了,就算天天打算也沒那麼快整理完全。”雷俊川走了過來,淡淡的開口,“寧佑,到我家住一晚如何?”
陸寧佑看向他,又看向凌杉杉,倒是點了點頭:“走吧。”
不再多說,陸寧佑甩開嚴蔓菁的手,大步往前走。
雷俊川把目光轉向氣急敗壞的嚴蔓菁,悠然的開口:“嚴小姐是要住哪家酒店?聖元怎麼樣?”
“我……我是寧佑的特助,自然是跟着他的,我……我住你家。”嚴蔓菁說着像是怕他說不行那樣,根本不給他回答的機會,小跑着追着陸寧佑的身影離開。
凌杉杉有些摸不着頭腦:“你說帶我過來幫忙,我也沒看出來我能幫到什麼啊?”
雷俊川挑眉看向她,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說你笨還不信,有你在這裡,對寧佑來說就是一個提醒和警告,你在這裡就等於小潔在看着寧佑,在看着嚴蔓菁,你沒看你剛纔幾句話就讓嚴蔓菁原態畢露?只因爲你是小潔最親的閨蜜。”
凌杉杉一怔,似乎懵懂的有些明白這裡面的含義。
這幾天,俞採又掛了一次的水,收拾洗漱做完檢查完已經是下午,周麗拿着湯和陸方遠一起來醫院看她。
喝了些湯,俞採潔身子暖了不少,她想着凌杉杉的話,其實昨晚也沒睡好,加上剛纔又看到陸寧佑發給自己的報平安的短信,便也覺得凌杉杉的話是對的,他們之間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了,真的再經不起任何的波折了。
想着,她把手裡的湯碗放下,看向周麗和陸方遠:“我想回瀛海。”
兩老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周麗又看向俞採潔,這是她懷胎十月生的女兒,她的一舉一動,她的小心思,自己這個親媽自然也是猜的到些的:“也是該回去的,你爸昨天還跟我說等兩個孩子再做一次體檢,各方面都確認穩定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正說話,陸方遠也像是想到一塊去了,問也不問原因就答應:“是啊,我們這些長輩都在呢,這麼多人看着兩個小傢伙,你不用擔心,肯定給你和寧佑養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一點事都不會有。”
俞採潔沒想到兩人這麼瞭解自己,根本問都不問就答應了,心頭不禁一暖,只是她仍舊有些擔心:“我也不是說別的,我就是放心不下寶寶,他們早產的,雖然還算健康,可是我就怕萬一什麼的……”
“小潔,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看我們這一大家子都在呢,哪個養孩子不比你和寧佑有經驗?而且你媽媽還懂營養學呢,就是我照顧不好,你媽和你爸還在呢,一定照顧的好。最重要的是,你跟寧佑不能老是不在一塊兒,你們結婚到現在,事情一件一件的,聚少離多的,這怎麼行?你得過去,去陪陪他。”
陸方遠說着不由得想起蘇月,又想起嚴蔓菁,頭有些疼,目光卻越發堅定,“你還別說,一個男人身邊哪能沒有女人?他一個人回了瀛海,在那頭有個嬌俏的小特助就算了,搞不好還有別的更水嫩的小姑娘送過去,那不是防不勝防?”
俞採潔嘆口氣,她也這樣覺得,一個嚴蔓菁她就覺得頭大了,要是還來一個,她要鬱悶到什麼時候去。想着便點了點頭,反正她檢查報告也出來了,安易楠都說她恢復的很好,除了些小傷口還要打消炎針吃些藥,基本上沒什麼了。
既然周麗和陸方遠都贊同,那麼她也就決定先提前回瀛海。
決定了便開始動手收拾,安易楠敲門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她在整理包包,他眉心一跳,不由得快步上前:“小潔,你怎麼在收拾東西?”
俞採潔一愣,回頭看是安易楠,便輕輕的笑了笑:“剛纔我去你辦公室找你,可是你不在,我剛好碰到院長了,我跟他說了,我今天要出院。”
“出院?”安易楠俊眉微挑,像是以爲自己聽錯了,“你還沒好就要出院?就是院長批准了,我這個主治醫師不批你也不能出院。”
俞採潔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微笑的看着他,把她的體檢報告遞過去:“我們都是醫生,這報告我也看過了,其實我沒什麼大礙了,不是嗎?”
“可是……”安易楠覺得自己是頭一次這麼討厭她是醫生,若她不是醫生,他不就能坑她留下了麼?
“我知道的,我還要打針吃藥的,還沒完全的好了。不過我回了瀛海看病會更加方便的,我也是醫生,在那邊我更熟悉。”俞採潔說着又轉過身收拾。
安易楠張了張口,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蒼白的,眸色不自覺的沉了沉,盯着她忙碌的纖瘦的背影好一會,他纔開口:“你要回瀛海,是爲了陸寧佑?”
據他所知,陸寧佑是纔回了瀛海的,眼下俞採潔就跟着回去,這不是擺明了麼?
聽他這麼問,俞採潔也沒打算隱瞞,反正那男人是自己老公,她爲了他也不丟臉,便點了點頭。
安易楠一時間覺得口裡有些苦澀,他安靜的看着她,半晌才說:“那我送你去機場。”
這倒是讓俞採潔驚住了,停下了手裡的事,回頭看着她,這個男人,自從見到他以來,那種熟悉的感覺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可是他說了,他們之前沒有見過的,不過爲什麼他對自己這麼特別?
撇開了慌亂的思緒,俞採潔搖搖頭:“不用了,安醫生,你送我,到底不方便。”
一直到俞採潔收拾完了包包辦好了出院的手續,安易楠都是在一邊默默的幫忙,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她說不過他,送到機場的人還是他。
坐上飛機的時候,俞採潔還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有些恍惚。
當初在瀛海,她是醫生,他是他的課程導師,卻沒想到兩人會擦出這麼與衆不同的花火來,後來頻頻出事,她因緣際會的去了江東,一待就是好久好久,連孩子都生了,還見證了人的生離死別,幾乎在江東她都覺得成了自己的家了。
現在陡然回到瀛海,她倒是有些恍然如夢。
打了車回到陸家,拿了陸方遠給的鑰匙開了門,屋子裡很乾淨,連地板都像是被蠟打過一樣的光亮,桌子擺設的花瓶一個個都插滿了花,連窗簾布都換了,她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便放下了行李,徑直回了陸寧佑的房間。
纔開了門,她眉頭就皺的更緊,這裡不僅連窗簾都換了,瞳孔一縮,連被單牀墊都換了,牀頭櫃的花瓶裡插着一株新鮮的海芋。
突然聽到外頭好像有聲音,她身子一轉,便見到嚴蔓菁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