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眸,殷安睿溫淡的眉目帶着幾分的深意朝着盛晚看了過去,原本想要反駁的話語全部吞回到了肚子之中。
素白的手指還在的臂彎之中勾着,帶着的都是女人特有的依賴,白皙的臉蛋上帶着幾抹的羞紅,讓殷安睿的心猛然的震動了一下。
斂眸,殷安睿勾脣輕笑了兩下,沒有反駁路哲的話,反而主動的朝着路哲介紹盛晚的存在,低沉矜貴的嗓音之中噙着幾分的笑意:“路叔,這位是盛晚,盛家大小姐。”
說完,殷安睿側眸朝着盛晚看了過去,舉手投足之間帶着的都是優雅和成熟的痕跡,眼眸矜貴:“晚晚,這位是路叔。”
晚晚?
這般的稱呼瞬間讓路哲睜大了雙眸,視線毫不避諱的在盛晚的身上掃視了一下。
要知道,殷安睿這個臭小子可是那種女人在自己面前摔到了,都不肯動容,伸手去扶一下的主兒,就更加不要說是什麼紳士風度了。
那些形容貴家翩翩公子的形容詞放在殷安睿的身上都是不適合的。
路哲還以爲殷安睿這輩子要麼就是商業聯婚,要麼就是終生不婚,肯定無法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
但是誰知道,自己五十六歲的生日的時候,殷安睿帶給了自己這麼一個驚喜。
眼眸猛然的亮了起來,路哲灼灼的視線全部都落在了盛晚的身上,讓盛晚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卻還是溫和的笑着,臉蛋上帶着的都是溫軟,紅脣輕勾,動作中帶着從容的姿態,乖巧的喚道:“路叔好。”
“好好好。”
能夠比殷家夫妻還要早看到殷安睿的女朋友,這樣的事情讓路哲格外的高興,撫掌大笑着,揚手讓人將自己的一個盒子拿了過來。
將盒子捏到了手中,路哲直接打開,露出來裡面的一個鐲子,通綠色格外的耀眼,尤其是在頭頂上明亮的光線的照射下,更加的奪目,讓周圍圍着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睜大了雙眸。
路哲將鐲子從盒子中拿了出來,臉上帶着的都是愜意的笑意:“這個鐲子是我當年從殷家父母的手中拍來的,我格外的喜歡。”
頓了頓,路哲將鐲子朝着盛晚的方向伸了出去,臉上帶着的都是綿長的笑意:“但是今天我將這鐲子送給你了,希望你和安睿能夠長長久久哈。”
路哲這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如果說盛晚和殷安睿真的是有那種關係的話,那麼盛晚可能會高興,但是兩個人根本就不是路哲所想象的那種關係,盛晚的臉色瞬間有些淡淡的冷凝了下來。
下意識的轉眸朝着殷安睿那裡看了過去,從盛晚的角度只能夠看到殷安睿的側臉矜貴,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都是一種淡淡的溫淡,似乎絲毫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中一般,反而是在盛晚轉眸看他的時候,嘴角勾出笑意:“嗯,接着吧。”
路哲一開始還不知道盛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一聽見殷安睿這話,瞬間就以爲是盛晚害怕她自己收了之後殷安睿會不開心,便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直接將鐲子放在了盛晚的手中,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戲虐的痕跡:“真是的,害怕安睿幹什麼,是我這個做長輩的給你的,關安睿這個臭小子何事,你就直接收着就好。”
頓了頓,路哲的視線在盛晚乾淨的沒有絲毫飾物的
手腕上轉了一圈,眼眸中帶着的都是笑意:“你今天沒有帶任何的飾物,就直接帶上路叔給你的這個。”
長輩賜,不敢賜。
再加上殷安睿也同意了,盛晚也就沒有絲毫反駁的道理,直接將鐲子給收了起來,按照路哲的話順勢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之上。
翠綠色的鐲子雖然和盛晚身上的米黃色不是同色,但是卻有一種莫名的相配,讓人看着有一種莫名的高貴。
路哲滿意的撫掌微笑:“好好好,真是好看的很。”
盛晚臉上帶着的都是配合,舉手投足之間帶着從容。
路哲身邊祝壽的人不少,所以盛晚和殷安睿並沒有打擾路哲多少時間,便離開了,但是路哲一見面就送給盛晚一個鐲子的事情卻幾乎傳遍了整個宴會,G市不少的千金小姐們都將嫉妒的視線投到了盛晚的身上。
不光光是因爲盛晚在第一面的時候就得到了路哲的喜歡的緣故,更加是因爲盛晚的身邊站着的男人是殷安睿的緣故。
盛晚跟在殷安睿的身後走到了一旁的自助桌子旁,上面放置着不少的吃食,任由大家取食。
但是能夠參加這場宴會的自然都是G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纔不會吃些東西來破壞自己的形象呢。
盛晚和殷安睿也是隨意的拿了一杯紅酒捏在手中,盛晚清冷的小臉揚了起來,視線之中帶着詢問的痕跡,紅脣微抿,帶着溫淡:“殷總,這鐲子……”
盛晚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殷安睿直接打斷了,眼眸中也不知道爲何斂着三分的暗色,身上黑色的西裝在陽光的照射下吸收了所有的光線,矜貴的臉龐上不見了絲毫的笑意:“路叔既然給你了,你便帶着就是了。”
說着,殷安睿晃動着骨節分明的手指中捏着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裡面翻滾着,配合着那古銅色的手指顯得格外的妖冶。
沒有辦法,殷安睿都如此說了,盛晚便只能夠將鐲子乖巧的收下來。
畢竟殷安睿的情緒在盛晚的心中是格外的陰晴不定的,所以盛晚沒有主要的事情也不想要和殷安睿做過多的糾纏,便主動的將眸子轉移開,投向了現場的宴會之上,若無其事的掃視着衆人。
但是盛晚倏然不知,盛晚在轉眸之後,殷安睿的視線猛然的陰沉了下來,原本一張英俊矜貴的臉龐在分分鐘的時間裡瞬間冷漠了下來,捏着酒杯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緊了。眼眸深邃,眸底裡面泛着的都是幽深的痕跡。
這場宴會邀請的人不少,自然也不會將盛家夫妻拉下,盛俊舟站在琉璃的大燈之下,眼眸中帶着的都是期望的痕跡,直直的朝着盛晚看了過去。
盛晚很清楚盛俊舟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外乎就是想要讓自己過去,他有些事情想要和自己說。
但是盛晚很厭煩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對於將自己的母親拋棄,在母親頭三都沒有過,就將小三接到家中,在母親還沒有過三個月的時候,就和小三結婚的盛俊舟。
所以盛晚直接無視了盛俊舟的視線,側眸,朝着宴會的另外一邊看去,眼角眉梢噙着的都是厭惡的跡象。
但是誰知道,盛晚在G市不喜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另外一邊吳家姐妹在那裡婷婷而站着,眼眸一直朝着殷安睿這邊看了
過去。
但是奈何殷安睿絲毫不理會她們,最終盛晚和吳家姐妹的視線對上了。
原本吳二小姐吳湘婷就對盛晚是千萬個不喜歡,現在看到盛晚光明正大的站在殷安睿的身邊,眼眸更加的深沉着,裡面噙着的都是惡毒的跡象,紅脣緊緊的抿着,後槽牙狠狠的咬着,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她一張漂亮的臉蛋猙獰着,毀近了形象。
而吳夢娉還是一副深藏不露的樣子,身上淡綠色的衣裙在人羣中格外的打眼,更加給人們帶去了絲絲的清涼,讓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她多看幾眼。
此時此刻的她,手中也捏着一杯紅酒,似乎是在模仿着殷安睿的樣子,眼眸若有似無的朝着這邊飄了過去,視線溫淡,好似是什麼都沒有一般。
但是盛晚很清楚,吳湘婷好對付,而吳夢娉纔是最終的幕後大BOSS。
看見的全部都是自己厭煩的人,盛晚也沒有了繼續呆在大廳的慾望了。
轉身將手中捏着的紅酒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擡眸,盛晚的視線之中帶着淡淡的厭煩的跡象,語氣清淡的朝着殷安睿說道:“殷總,我要去趟洗手間。”
盛晚情緒浮動變化這麼的大,殷安睿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又怎麼可能看不到盛俊舟的存在,他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帶着的都是不悅的跡象。
在殷安睿的感覺之中,盛俊舟只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不高了。他真的非常不清楚爲什麼盛晚還要如此的在意。
不過,殷安睿也不會插手盛晚的事情,視線淡淡的在盛晚那張保持着從容的臉上看了一眼,溫淡的眼眸泛着的都是矜貴,輕輕的點頭,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的襯衫上撫了過去,眼眸帶着綿長的笑意:“快去快回。”
“謝謝殷總。”
盛晚並沒有希望自己的情緒能夠瞞得過殷安睿的眼睛,或者是說盛晚根本就瞞不住殷安睿,所以對於殷安睿的話,她只是點了點頭。
轉身快步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高跟鞋踩在了地上發出了“踏踏踏”的聲音,帶着三分的急促。
盛俊舟看着盛晚的身影,眸子猛然的陰沉了下來,手掌狠狠的捏着自己手中的杯子,力道極大,骨節處泛着的都是青白之色。薄脣微微的動了動,似乎是吐出來什麼字眼一般。
如果仔仔細細的看的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盛俊舟的口中一字一句的說道:“孽女!”
稀稀拉拉的水聲在洗手間的洗手池前響了起來,還沒有等盛晚離開衛生間的小隔間,就猛然的聽到外面有着兩個女人的對話,每個人的聲音中帶着的都是嘲弄和譏諷的味道,其中一個女人的聲線尖銳:“呵,這個盛晚到底是從那個狐狸窩裡鑽出來的?以前竟然都沒有聽過。”
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沙啞,泛着絲絲的媚意,好像是刻意的展現出來的一般,擡手開始在自己的臉上撲着粉兒,眼眸諷刺。
女人的聲音故意的低沉着,似乎是在說着什麼秘密一般:“呵,我聽說啊,這個盛晚好像就是被如玉五年前從盛家趕出來的那個女人,前段時間被從國外叫回來也不過是被當成棋子一般的存在,想要和吳家二少聯婚,但是誰知道人家一轉身就勾引上了殷總,不得不承認,人家的手段高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