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凌一邊說着一邊將快遞給拆開了,露在兩個人面前的則是一條裙子,看樣式應該是這個季度的最新款,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條裙子被寄到了一個大男人的手中。
手中捏着裙子,殷天凌看着這條裙子有些眼熟,但是卻忘記了到底是從哪兒看見的。
裙子上若有似無的香氣順着空氣飄到了殷天凌的鼻腔之中,骨節分明的手指翻動着裙子,上面赫然的一塊咖啡漬出現在了殷天凌的視線之中。
如果說這個時候殷天凌在不記得這條裙子的話,那麼還真是傻了。
很顯然是昨天那個坑了自己六萬多的女人送過來的,沒有想到她竟然爲了勾引自己,出了這麼一個招數。
眸子猛然的陰沉了下來,殷天凌心中充斥着的都是不滿的痕跡,看着這條裙子,殷天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天那兩個拜金女,原以爲是兩個好玩的女人,但是誰能夠想到他殷天凌還有着看走眼的一天。
剛準備將快遞帶着裙子一起扔出去的時候,快遞袋子中突然間的掉出來了一張卡片。
在殷安睿疑惑的視線之中,殷天凌將卡片從地上撿了起來,眼眸淡淡的在上面掃視了一眼,女生寫出來的字跡帶着三分的英氣和大氣,格外的入殷天凌的眼睛。
殷天凌沒有想到昨天那個拜金女竟然還寫着一手的好字。
在卡片上掃視了兩眼,自己赫然的落入了殷天凌的視線之中,上面一字一句的寫着:“既然你已經給了本小姐支票,那麼本小姐也不能夠讓你白白的浪費這六萬多,這條裙子送給你,謝謝你的錢。”
卡片的最後面畫了一個飛吻還有一個落款,自稱是“艾小姐”。
如果說殷天凌沒有記錯的話,整個G市好像就只有一家姓“艾”的。
那麼事情似乎就好玩了,殷天凌淡淡的眯眸,眼角眉梢帶出來的全部都是輕佻的痕跡,眼眸深處泛着的都是興趣。
僅僅只需要一眼,殷安睿便知道殷天凌的腦子中應該是在想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因爲這樣的事情,經常性的在殷天凌的身上發生了不是嗎?
晚上路家的宴會是在七點正式開始的,因爲畢竟路哲是長輩,所以殷安睿便準備早早的前去,再加上要去接盛晚的時間,所以殷安睿在四點半左右的時間點就從殷天凌的公司離開了。
殷安睿的車子在殷家別墅外面停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看見盛晚從別墅裡面走了出來,身上穿着這一季最新款的米色長裙,蓬鬆的裙襬馬上就要拖到了地上,搭配着同色系的高跟鞋,長髮隨意的挽到了腦後,整個人顯得格外的乾脆利索,但是不失甜美。
司機立刻聰明的下車幫盛晚拉開了車門,盛晚淡淡的勾了勾脣瓣,似乎心思沒有在心上一般,動作中帶着三分的潦草,轉眸朝着司機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撩起自己的長裙坐到了車上。
細白的手指上帶着一枚非常別緻的戒指,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之上,純白色的戒圈上鑲嵌着一顆米色的珍珠,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打眼。
上了車,兩個人沒有多說一句話,司機將車子緩緩的開動了。
殷安睿就坐在盛晚的身側,身上穿着一身剪綵
合體的黑色西裝,矜貴的一絲不苟,將整個人凌厲的眉目柔和了不少。英俊的容貌和五官在燈光之下帶着淡淡的探究的痕跡,視線淡淡的在盛晚的身上掃視了一眼。
右腿隨意的搭在了左腿之上,殷安睿的動作透露出來的都是優雅和矜貴,低低沉沉的嗓音緩緩的響了起來,在車廂裡面將盛晚的神經立刻喚了回來:“盛小姐今天這身非常的漂亮。”
殷安睿不經常夸人,但是並不代表他身爲一個男人,不會誇獎女人,尤其是在他有一對非常膩歪的父母的情況下。
但是誰知道盛晚的眉宇沒有絲毫的動靜,甚至連歡喜的痕跡都沒有,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痛不癢的話語一般,淡淡的側眸朝着儒雅淡漠的男人看了一眼,眼角眉梢帶着的都是冷靜,語氣輕巧:“謝謝殷先生的誇獎,但是是設計師設計的好。”
聽到盛晚的話,殷安睿的眉梢狠狠的皺了皺,似乎是察覺到了盛晚的心不在焉,扣在膝蓋上的手指輕輕的抽動了一下,優雅矜貴。
側眸,殷安睿的眼神之中溫和而溫淡,語氣中帶着三分的詢問:“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般的影響盛晚的心神。
盛晚這是時候才愣了一下,面對着殷安睿身上無法忽視的氣場,將自己的心神稍稍的收了收,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溫軟來,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中斂着認真:“並沒有,只是我有些心神不寧罷了。”
盛晚在說謊。
殷安睿一眼就能過看出來,如果說她真的只是心神不寧的話,又怎麼可能是現在這幅樣子,肯定是在殷安睿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這般的冷凝,眉梢緊皺。
但是殷安睿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眸子輕眯,眼眸中透出來的全部都是狹長的痕跡,矜貴的臉龐在窗外的夕陽之中落下了淡淡的影響,視線全部集中在了盛晚的側臉之上。
但是盛晚卻將身側的殷安睿視若無物,現在她腦中心中想着的全部都是一個多小時之前艾笙莞給她打的那通電話,雖然電話裡面沒有說過的很明確,但是盛晚和艾笙莞這麼多年的閨蜜,又怎麼可能不明白艾笙莞話中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連艾笙莞都調查不出來那棟別墅到底是被誰買走的話,就說明那個人在G市有一定的勢力存在,甚至是高高在上,隻手遮天的存在。
但是那般的人買一棟根本就不起眼的別墅做什麼,難不成真的只是坐等升值嗎?
別墅的事情一直都縈繞在盛晚的心中,鬧得她是心神不寧,而且明顯的殷安睿能夠感覺的清清楚楚。
側着眸,盛晚的視線一直都放在了窗外不斷向後倒退着的風景之上,眼神空洞。
猛然的,左手手指處傳來了異動,嚇得盛晚連忙想要將自己的左手收回來,可是卻好似是有人在拉着自己一般,讓自己愣是沒有能夠將手收出來。
轉眸看去,只看見殷安睿低着眸子,右手捏着自己的左手,一言不發的將食指上的米色戒指摘了下來,套在了中指之上。
一系列的動作做的是乾脆利索,絲毫沒有問過盛晚的意思。
盛晚不敢將自己的手指收回來,恐怕剛剛的行爲已經讓殷安睿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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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他纔會做出如此不輕不重的警告。
滿意的看着中指上的戒指,殷安睿嘴角輕輕的勾了勾,身上穿着的黑色西裝一絲不染,但是卻莫名的有一種無法忽視的氣場,只聽見殷安睿的聲線低低沉沉的,帶着的都是溫淡,讓人聽不出其中的喜怒:“盛小姐,如果你沒有忘記的話,我現在和你是假裝情侶,那麼你的戒指恐怕就不能夠戴在食指之上。”
說着,殷安睿的眉眼還是一派的溫和,沒有絲毫的凌厲,好像在說着什麼漫不經心的話語一般,眼皮微掀,動作中帶着的都是優雅和矜貴:“盛小姐,我說的可對?”
殷安睿向來都不會讓任何人那捏住自己的錯誤,就更加不要說是盛晚了。
殷安睿這般的話語讓盛晚找不到絲毫反駁的話語,就只能夠愣愣的點了點頭,很明顯的知道是自己惹了殷安睿不悅,所以盛晚的語氣中帶着三分的討好,眉眼溫靜:“殷先生的話很對,是我的錯。”
女人特有的溫軟在窗外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好看,滿意的讓殷安睿眯了眯眸子,眼眸瞬間深晦了下來,嘴角輕勾,多了幾分的輕笑。
路家距離殷家並不遠,所以車子只是行駛了十幾分鍾便到了。
今天是路哲五十六歲的生日,雖然不是什麼非常特別的大壽,但是來來往往的人非常的多。
殷安睿一來就直接帶着盛晚來到了路哲的面前,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遞到了路哲的面前,原本凌厲的臉色溫和下來不少,帶着點點的笑意,低沉矜貴的嗓音在雜亂的宴會之中顯得格外的清涼:“路叔生日快樂。”
路哲是殷安睿父母的好友,從小也是看着殷安睿長大的叔叔,自然讓殷安睿尊重。
路哲看着自己面前的禮物,再看着盛晚和殷安睿郎才女貌的樣子,自然是不關心禮物到底是什麼的,直接眸子輕眯,視線帶着打量的味道看着面前的一對璧人,眉梢高高的挑了起來,語氣中帶着三分的輕佻的味道:“好好好,你的祝福路叔收下了。”
頓了頓,路哲似乎是好奇的朝着盛晚看了一眼,眼神中帶着幾分矜貴的戲虐,語氣開着玩笑:“但是安睿能不能夠告訴路叔,這位是誰啊?難不成是安睿的女朋友?你路叔我超過你爸爸媽媽,第一個看到了安睿的女朋友?”
路哲原本就是個孩子氣的公子哥,從小便是如此,現在年過五十,馬上要六十的人,還是如此。
不過殷安睿也就習慣了,從小路哲就不像是一個叔叔,反而像是個哥哥一般,成天過來和他搶東西,還時不時的拿着東西在他面前炫耀,一點大人的樣子都沒有。
不過,也是如此,才更加讓殷安睿能夠在路哲的面前放鬆。
聽到路哲的話,盛晚原本溫靜的小臉瞬間緋紅了下來,多了幾抹的水媚的痕跡,眉眼如畫,安靜的低眸裝着害羞,將一切的事情都交到了殷安睿的手中。
原本路哲也只是猜測,但是看到盛晚這個樣子,似乎是抓到了什麼點一般聲音不小的喊了起來:“你看看,人家小姑娘都害羞了。我就說嘛,安睿你向來是個不喜歡麻煩的孩子,以前出席任何的宴會身邊也從來不帶女人,這次突然間的帶着一個女孩子,肯定是女朋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