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夜總會二樓是綜合性浴場,三樓是ktv包房,四五層則是一些炮房和涉賭的地方。
其實金牙齙平時放在一樓看場子的人最多。畢竟酒吧這種場合。經常就有嗑藥喝多的人鬧,事。
可是我和李光是有備而來,人數又多,簡直是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十來個看不清形勢。跑過來迎戰的看場混混砍倒在地。
更多的人,則是見勢不妙直接向二樓逃,大概能有二十多人,兩手空空的抱頭鼠竄。
我們早就得到消息。平時金牙齙就呆在二樓的洗浴中心裡,他喜歡泡澡。就把辦公室也設在二樓,此時他應該泡好了熱湯,找幾個女人宣泄獸慾呢。
我和李光拎着砍刀追在最前邊。緊緊銜着從一樓逃向二樓的混子們。李軍飛長髮甩的飛起。做了個投射標槍的動作。將落在最後一個混子,一鋼管砸到後腦上。
小七暴吼一聲掄刀就剁。那混子肩頭後背瞬間噴濺出大蓬的血花,呲的雪白的走廊牆壁上,如憑空盛開了朵朵紅玫瑰。
這混子的慘叫聲,刺激的前邊跑路的混子回頭瞅來,一看之下更是亡魂皆冒的使命向前奔跑。
小七出手很有分寸,有意避開了人體的頭頸部,雖然傷勢看着血了呼啦的很嚇人,其實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只留下了十幾個人在一樓,由龍蝦帶着職業學院的混子領隊,打砸金牙齙酒吧裡一切能砸碎的東西,收拾藏在桌下和角落裡的看場打手。
那些一樓逃上來的混子都很有經驗,直接越過了金牙齙的房間,一直向前逃,他們心裡都清楚,我們的第一目標肯定是他們的老闆,如果跑進去報信,那就再也出不來了。
二樓,一間金牙齙專用的大型包房內,金牙齙腰上圍着浴巾,手上拎着82年拉菲酒瓶,腳下是四男五女滾成一團,場面之奢靡不堪簡直難以描述。
金牙齙一手古巴雪茄,一手拉菲紅酒,面前的長條酒桌上,擺放了一溜礦泉水瓶做成的簡易冰壺。
他不時的伸腳踢踢男人的屁股,嘴裡罵道:“草泥馬用力啊,你特麼抽了三分冰,就這麼帶死不活的乾孃們啊?”
其中一個肥頭大耳,雙目有些抽過量後呈現呆滯狀態的傢伙,正是老貓,當我們把門踹開的時候,他正跪在一個十六七歲學生妹的雙腿前,吧唧有聲的狂舔着。
金牙齙似乎也溜了那東西,反應的出奇迅速,門被踹開他就把手裡的酒瓶扔了過來。
我一偏頭酒瓶砸在牆上,砰的一聲碎了一地。
門口有些窄小,很多兄弟都在走廊裡擠着進不來,金牙齙看見我時候臉上不見慌亂,獰笑道:“小子你找死啊,我這都敢來?”
話音沒落,他就看見隨後進來的李光,頓時就是一呆,吃吃說道:“光哥你怎麼也來了,什麼情況?”
李光看了看地上仍然忘我活動的幾對男女,搖頭說道:“金牙,你特麼每天就搞這些,還能有點出息不?”
這時候李雪松,李軍飛等人陸續涌入,金牙齙越過我們的肩頭向外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我們的人,他臉色驟然慘白,叫道:“李光我草擬嗎,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合作。”
“來人,來人,都特麼死哪去了?”
金牙齙轉身從沙發下拽出一把二尺長的唐刀,刀身狹窄,呈流線型,有些類似於現在的日本武士刀。
他把刀橫在胸前,色厲內荏的呼叫手下看場的混子。
我冷冷說道:“你的手下都被砍倒,剩下的估計也都跳樓跑了,你別叫了,跟特麼殺豬一樣刺耳。”
金牙齙額頭冒汗,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說:“兄弟,我知道你後臺硬,幾次都沒有真的碰你,那次在秦朗酒吧門外,打你的是許東啊,這孫子回來差點被我打死,最後給趕了出去,現在也被人扎死了,你沒必要興師動衆的跟我死磕吧?”
金牙齙覺得他只要說動了我,跟李光就還有一拼之力,畢竟在他心裡,李光這種老社會,就跟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一般,基本上動手了就不會有停手的可能。
可是我今天就是奔着要他命來的,我再也不願意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我承受不了自己女人幾次三番被人當成獵物一樣抓走,然後當着我的面被人撕扯衣服百般的凌辱,我要用金牙齙的鮮血向世人昭告,我李雲龍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你說抓我打我就搞我,你說放了我,我就得把這事忘了,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那是弱者的思維方式,而我,絕不願意成爲這樣的人!
我說:“我是不想跟你死磕,我只是想報仇,想要你的命而已。”
李軍飛不耐,從旁邊人手裡拽過一把開山刀,一腳踢翻了溜了過量冰,完全不管外邊發生什麼情況,糾纏着,起起伏伏的一對男女,道:“你就是金牙齙啊,我李軍飛會會你,記住我是城西牛二堡的。”
我沒有出言阻攔,我們這邊要說能打,還真沒有誰比李軍飛更厲害,我的體能和抗擊打能力倒是全面超過了他,可是對於刀法那就一竅不通了。
金牙齙沒了退路,咬牙揮刀迎向了李軍飛,我看了李光一眼說:“時間方面有關係不,我們要不要加快速度?”
李光嘴角一撇,向上微微牽起,說:“放心吧,上邊我都安排好了,一個小時不會出警的。”
我點點頭,目光挪向正在廝殺的兩人。
李軍飛身高力壯,金牙齙鬥毆經驗豐富,兩人打的旗鼓相當,刀和刀撞到一起,迸射出點點火星。
我皺了皺眉,低聲對小七說:“你老大收拾他費勁,你去幫一下。”
小七爲難的低聲說:“龍哥,你不知道,我老大最討厭別人插手他的單挑了,因爲這種事,砍了好幾個自己兄弟,我可不敢去。”
我想起李軍飛和黃小偉那奇葩一般的約架,心裡也是無語的嘆了一聲,真是時代怎麼進步,都有這種崇尚俠道精神的偏執狂。
這時老貓似乎有點恢復清醒的跡象,抖着一雙肥嘟嘟的大嘴脣子,離開了那個學生妹的雙腿,有些納悶的嘀咕一句:“金哥,今天怎麼叫來這麼多人玩啊?”
金牙齙被李軍飛刀刀緊逼,不住的後退,額頭鬢角豆大的汗滴滲了出來,被老貓一句話差點沒氣的吐血,心裡一亂,手上就慢了一慢,一刀不及擋住,被李軍劈在了肩頭。
金牙齙悶哼一聲,疼的臉色慘白,李軍飛用的是厚背開山刀,雖不如他手裡的唐刀鋒利,可是勝在勢大力沉,這一刀下去,金牙半邊膀子差點剁飛,整個開山刀陷入他的肩頭一寸多,明顯是剁穿了肩胛骨。
李軍飛得勢不讓人,手攥刀把,一腳踹在金牙齙胸口,反作用力下,金牙肩頭上嵌入骨骼的開山刀被李軍飛扯了出來,他的身體卻向後倒去。
這一下比開山刀砍入身體還要疼痛幾倍,金牙齙再有鋼也忍不住劇痛,捂着肩膀痛的嘶聲慘叫。
李雪松跨步上前,一刀背砍在老貓脖子上,老貓坐在地上翻了翻白眼,直接昏了倒地。
我說:“鬆哥,你上次被扎三刀,肯定跟這孫子脫不了關係,一起辦了算了。”
李雪松搖搖頭道:“這次先饒他,一下弄出太多人命不好收場的。”
李雪松是最瞭解的我人,他知道我既然答應李光參與進來搞金牙,肯定會順手把仇給報了。
李軍飛又是兩刀,分別砍在金牙的小腿上,咯吱一聲,重達幾斤重的開山刀把金牙的小腿骨都斬的裂開。
金牙的慘叫聲驟然拔高,淒厲的讓我身後的衆位兄弟都皺眉不忍卒聽。
我忽然想起,在我就讀的學校附近,那條小吃巷子裡,金牙齙帶着兩個混子,是如何折磨虐死那隻叫豆豆的小黃狗的。
那次是我和黃小偉第一次並肩對敵,也是第一次發現他女友孫瑤的善良勇敢,雖然最後我們都被金牙齙痛毆倒地,如果不是一輛神秘的賓利車到來,不是那個渾身溢散了凌厲殺氣的年輕司機喊的一聲滾,那天表姐就被金牙給夾上車擄走了。
我突然很奇怪,按金牙這個產業規模,還有李光跟我說的,那些土石沙子的生意,他應該看不上學校附近幾條街,每月每戶收的千把百塊的保護費啊,難道這種人,真是天生喜歡作惡,喜歡欺凌弱小麼。
我緩緩走了上去,接過李軍飛手裡的開山刀,說:“金牙齙,你打我的時候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抓我女人想要當着我面凌辱她的時候,你是不是都不敢相信,我李雲龍會報仇,我李雲龍今年才十七週歲,你會不會覺得死在我手裡很憋屈啊?”
金牙齙疼的把嘴脣都咬破了,小腿迎面骨啊,那是疼感神經僅次於男人蛋蛋的地方,李軍飛出手狠辣之極,直接給剁穿了一半。
金牙齙只圍了個浴巾擋住羞處,他的兩條短腿都赤,裸的露在空氣中,兩處齊整整的刀口,血肉翻翻着,似乎不斷涌動汩汩而出的深紅之中,還夾雜着一點點白膩之物,我突然都覺得受不了了,李軍飛這個畜生,竟然把金牙齙的骨髓都給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