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臉色一青,指着前面乾乾淨淨的雷獄,顫顫巍巍道:“天雷,天雷怎麼全都不見了!”
太白震驚的呼叫聲讓一干看着雷獄直接呆愣了的天兵,恍然般清醒了過來,紛紛對着雷獄愣愣的看了數秒後,轟然炸開了來。若說太白是震驚的,那麼這些守衛了雷獄數百年的天兵,便是不可置信的。就是這份不可置信,才讓他們看着空空蕩蕩的雷獄,呆然不置信起來。
唯一一個看着還算冷靜的人,只有太上那個狡猾的人,他只是鐵青着臉,凌空慢慢走向雷獄。在踏入雷獄後,大家才知道,他的腳步有多麼沉重,以至於每走一步,便在那留下一層厚厚的沙塵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直到他走到那本該有着幾塊巨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站在雲中子身旁的玄溟,眼中雷光閃了閃,拉起雲中子道:“此地不可久留,我們走吧。”不是玄溟對於他們倆人的隱身之術不信任,只是太上這人的道行太高,看着迷糊,卻遠遠要比他所表現的表面要心細得多。玄溟不想多惹麻煩。
雲中子盯着雷獄,還處於一臉震驚的狀態。被玄溟這一拉,也回過神來,看着太上慢慢蹲下身子,在原本盛裝着巨石的一個大坑前,搗鼓着些什麼。他不禁驚呼,接着又恍然驚起,將那一聲驚呼吞下,小心問道:“那幾塊石塊呢?不會碎了吧?”
玄溟淡淡道:“放心,我取下來了。”雲中子心滿意足道:“那就好,我們走吧。”
說走就走,兩人都是天地間存在敢最小的天地精靈,雲中子不用說,他本就是天地間的靈力孕育而出,慢慢淡化的他,將自己融入了天地間,沒人能察覺出他的存在。而化霧而去的玄溟,也只在空氣中多留下了一道水氣而已,淡淡的水氣也讓人無法察覺得出他的存在。兩人悄無聲息的離去,換來的,也只是蹲在坑前深思的太上一抹無意的回望而已。
太上有些奇怪的擡頭,向玄溟兩人離去的地方望了一樣,沒有發現什麼,他眨了眨眼,再次看着面前的大坑,偶爾用手摸摸。感到太上的奇怪,太白也蹲下身,捏了捏長鬚,問道:“老君怎麼了?這個坑有什麼奇怪的麼?”
此刻太上根本沒有心情和他虛與委蛇,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招來了剛剛回話的那個小兵。問道:“這裡先前是不是有幾塊大石?”
小兵四下估量了一下位置,點頭道:“確實有,是三塊一人高,兩個人寬的岩石,很是堅硬,常年在這雷電的磨練下,也沒有被損壞了。”
太上捋了捋長鬚,點了點頭。小兵斗膽擡頭問道:“老君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太上也沒有計較他的逾矩,想了想回答:“應該是人爲,你們剛剛守候在這,可有看見什麼人入內?”
一衆天兵茫然,太白本在聽到太上所說的這是被人個毀了的時候,心中就有些毛毛的害怕,這時見天兵搖頭,不禁罵道:“被人闖入了天界重地你們居然不知道,留着你們有何用!”
太上不滿嘆氣:“金星不要動怒,讓他們守着這兒本意也不過是不要讓人胡亂走動罷了。雷獄天雷過多,也沒幾個人敢胡亂入內,能隨意入內的,便讓他們知道了,也阻止不了。就像今天這般,能毀了雷獄的人,道行不比咱們差,入了雷獄想不要讓天兵知道,這有和難的?”
太白是典型的欺軟怕硬,這時聽太上這麼說,他也不敢反駁什麼,只是看着太上,很是關心他的工作一般,問道:“那老君可有什麼發現,準備如何處理這事?”
太上搖頭,沉重的嘆息一聲:“我實在是想不清還有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能耐,將天界十萬年來素手無策的天雷盡數毀去。還取走了這幾塊石塊。他又爲什麼要打散天雷,取走石塊?”
太白想了想,終於說了一句比較中肯的話,他道:“這石塊在這裡接受雷火的淬燒已經十萬年了,早成了寶貝此刻被人取走,會不會便是想要這件寶貝?”太白這也是以己度人,他肖想這巨石許久了,可惜他道行縱然不低,入了雷獄容易,卻也沒本事在這片雷獄中取走巨石。
太上捻鬚,認同的點了點頭,許久又道:“你不覺得爲了取走這幾塊石頭,卻費盡力氣的驅散那麼多的天雷,也太小題大做了嗎?”
太白沒話說,心中也認爲不太可能只是爲了那幾塊石頭,太上毛毛躁躁的捋着須,最後將自己憋得滿臉通紅,才煩躁的道:“想不出想不出,不管了。這是就讓玉帝那傢伙自己解決去,我爐內還煨着丹呢。可沒空在這裡浪費時間!”
事情不了了之,只是偶爾太上來能想起,曾經有那麼一位不明人士,輕而易舉的將他們一干高高在上的人也束手無策的天雷,驅散毀去。
如果太上知道,那讓他們束手無策的天雷,不僅僅是被人驅散,而是吞食入腹,又該怎麼個震驚?
當然,這事太過驚悚,只怕玄溟和雲中子不說,他們是不可能猜測得到的了。
回到那簡單的山洞,玄溟並沒有入內,而是在山洞外寬闊的地方,設下了禁制,保證外面的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後,才一拂手,掏出了那三顆一人高,兩人寬大的石塊。沒有辦法,山洞太小,根本裝不下這石塊。
取出石塊,雲中子還能清楚的看見,此刻石塊上還閃動着一絲絲青紫色的雷電,一股強大的威壓自巨石散出,明顯的表示這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孤傲之感。
雲中子滿意的直點頭,伸手在玄溟肩膀上直拍,興奮道:“好兄弟,太好了!終於拿到這三塊好東西了!”
玄溟無奈,大概這就是醉心於仿製煉器一行的表現吧?他能明白雲中子這般瘋狂的表現究竟在訴說什麼,本來便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他的前途被扼殺,若不想一生渾渾噩噩,便只能任由自己沉淪在其他事情之中。否則,只能是第二個多寶。
想起多寶,他不禁想起,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人了。他現在在做什麼?玄溟清楚,多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那麼他又在忙什麼?這麼渾渾噩噩的想着一些事情,玄溟又記起一件因爲忙碌而被拋腦後的事情。
那便是五行靈寶。
此刻五行靈寶他只幫通天找到了四件,還差一件通天曾說自己會去找。不知找到了沒有。他看着面前正眼神炙熱的撫摸着三塊巨石的人,那表情便像是在撫摸着他的愛人一般,他想了想開口問道:“師兄可曾聽說過混沌五行靈寶?”
“混沌五行靈寶?”雲中子摸着石塊的手一頓,驚訝的看向玄溟,道:“自然聽說,別說聽說,我還曾見過。怎麼?你需要?”
對於沉迷於煉器的人來說,能得到一件好的煉器材料是相當重要,相當難得的。像雲中子這般沉迷的人,自然也研究過五行靈寶了。玄溟點頭,道:“我需要一件金靈寶。”
金靈寶?雲中子皺眉,道:“現在五行靈寶早就所剩無幾,你要的金靈寶現在只剩下一處,可惜那早十萬年前便已經做了他人的法寶了啊!”雲中子模模糊糊的說着,玄溟嘆道:“那是我家師父想要用來修復四劍的,你只管說便是。”
“誅仙四劍?”雲中子驚訝的重複了一句,才道:“那法寶你也見過,還數次與之交手。那是不周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