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獄曾經貴爲前天界重地,還曾是天帝住處,這突然的發狂讓他們不得不重視。這羣看不出究竟怎麼了的天兵,只能商量着將此事上報了上去。這事一上報,自然便要引起天庭的重視。雲中子遠瞭着此刻一片混亂的雷獄,那裡,沙塵滿天飛。他不禁開始着急着踱起步來。
此刻,他只希望來的人會是玉帝老兒或者是天界中的任何一位位高權重的官兒。而不是太上或者引來他家的師父。
但他清楚,這事,足夠引來這幾位高高在上的人。於是,他只能寄望,玄溟的動作快些。
像是玄溟聽到了雲中子內心中着急的吶喊一般,雷獄的沙塵依舊漫天的飛着,可是,緊緊圍在雷獄外圍的天兵們,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天崩地裂般的震動,慢慢的弱了下來。就這震動的減輕,那能將他們耳膜震破的轟隆之聲,也逐漸弱了下來。驚悚的鬼哭狼嚎更是沒有了。
還存在了,只有那漫天的沙塵。雲中子能從這變化中感覺得出,玄溟成功了。完完全全的戰勝了盤踞在雷獄十萬年的天雷。
天兵們真奇怪着這變化,一聲震耳欲聾的雷擊聲再次傳來,強大的電流化成一絲絲小小的青藍色雷電,飛速的劃破虛空,透過那包裹着雷獄的漫天沙塵,準確無誤的鑽入數十位守衛在雷獄外圍的天兵靈臺之上。片刻間,那羣天兵維持着一臉驚悚的表情,僵在了那裡。
而就在天兵酥麻僵住了的時刻,那還佈滿了天雷的雷獄中,出現了這樣一種讓人驚悚的場景。漫天的青紫色雷電,飛速的朝着那藍色水球涌去,而後鑽入水球中,成爲了水球的一份子,那水球滴溜溜的轉着,來者不拒的將大大小小,青藍色的,青紫色的雷電,吞噬一空。
這副場景,看似驚人,可惜卻沒人看見,便是雷獄外唯一一個意識清楚的雲中子,也沒有看清。因爲雷獄的沙塵,還緊緊的裹住了整個雷獄。他只看見刺透沙塵,鑽入天兵體內的藍色雷電。
而,雷獄中的玄溟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這一切。雖然他被破幻化出了本體洪荒聖水。可是他的神識卻來明明白白的醒着,而且這一切大多數還是要靠他的神識操縱着的。可以說,漫天的沙塵雖然是他和雷獄上的洪荒天雷一番打鬥引起。可滯留不散卻是他故意爲之。爲的,便是讓匆匆趕來的天兵,看不清他。
而他和雷獄中洪荒天雷的一場激戰,究竟有多麼慘烈,其實,只看沙塵的厚度便知。或者用一個詞:“驚險萬分”。也能確切的形容出來。
和洪荒天雷的一場拉鋸戰,讓他險些便要靈力枯竭,雷火攻心而死。大量青紫色威力能吞天滅地的天雷落下,讓他體內洪荒天雷難以招架,一時間他出現了一種吃飽了噎着的感覺。這讓玄溟不得不加速吞噬四周的靈力,補充力量,加快的煉化體內的天雷,讓它化爲己有。也幸好他的神識經過數次磨練,早已韌性十足,而經過千千萬年的磨合,他的靈魂早已適應了天雷的存在,想要煉化天雷,也比起一般人容易上千百倍。
這也註定了他必然的成功,
玄溟和洪荒天雷的一場鬥爭,其實便是忍耐力之爭。天雷的不斷落下,玄溟的不斷吞噬。兩人拼鬥中,等待的便是:天雷枯竭,玄溟勝,或者是天雷不斷,而玄溟吞噬的天雷來不及被消化,最後以水球爆炸而終。
結果是什麼,很明顯,降落的青紫色天雷越來越少,越來越弱。而玄溟的吸食消化速度卻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快了。在得知天兵將雷獄一事上報上去之後,他散發出雷電封印了天兵的意識之後,加快了速度開始吞噬天雷。
直到遠處傳來風聲時,雷獄已經一片平靜,天兵們也恢復了正常。不同的是,那本來青雷肆虐的雷獄,此刻卻安靜異常,連平常的雷聲,也全數不見了。擡頭看去,沙塵上方的天雷,也似乎不見了。然而,雷獄還是裹滿了沙塵,裡面怎麼樣,剛剛恢復清明的天兵,雖然不明白那剛剛還天翻地覆的異狀,怎麼一下子就沒有了?雖然好奇,可是他們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守着,不敢擅自入內。
正奇怪着,兩位白鬚飄飄,面色紅潤的老人,已聯手而來。見到兩位,天兵們臉色微微一變,而後肅容整隊,嚴肅而敬畏的對着兩位老人敬禮,齊聲道:“見過老君,見過金星!”
“來了!”雲中子一驚:“還一下子來了兩個!”雲中子遠遠看着太上和太白兩人走近,小心的將身形隱入虛空,太白那人他不怕,可是太上就不一樣了。他叫了太上十幾萬年的師伯,可惜還是看不懂太上這個人。
那人太精明,也太懂得明哲保身。
他悄悄往後退了幾步,剛往後退,便覺身後一陣異樣感,小心的一個轉身,便看見了玄溟正隱身站在他的背後。他一陣驚悚。此刻的玄溟,全身帶着一種威壓,鋒芒內斂,卻又覺精芒閃爍,讓人抓不到,摸不透。發覺雲中子在打量他,玄溟看着太上的眼睛一轉,含笑的看向雲中子。
收到玄溟的目光,雲中子只覺大腦一片空白。玄溟眼中還含着大量的雷芒,這時一看向雲中子,深不見底的雷霆,也壓向雲中子,讓雲中子只覺全身一片酥麻,大腦一陣噼噼啪啪作響。直接空白了數秒。
看到雲中子一瞬間的臉色慘白,玄溟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那含着雷霆的眼眸,藍芒一閃,瞬間隱去。看到這情況,雲中子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快,神識對着玄溟道:“感情我成了你的試刀石了?”
玄溟笑:“不敢不敢。”雲中子輕哼一聲,還要說什麼,這時雷獄支處,太白不快的冷哼一聲,已經開口道:“不是說雷獄出事了麼?我怎麼沒看到啊!你們是怎麼弄得,這麼一點小事,還非得請我來?”
“小的不敢!”衆天兵一陣恐慌,明顯是天兵之首的一位天兵已經上前一步,拱手道:“方纔確實浮島搖晃的緊,鬼哭之聲震天,只是,只是不知道怎麼了,只一眨眼間,便恢復了正常。”
“哼!”太白長鬚一斗,還想要開罵,太上卻搶先開口了,他紅潤帶笑的臉上笑容不在,正一臉嚴肅的盯着雷獄,見太白無理,不禁開口阻攔着道:“莫要遷怒他們,他們懂什麼?你沒發現雷獄少了什麼東西了嗎?”
“少了什麼?這不是還好好的嗎?”太白一陣迷糊,疑惑道。太上道:“雷聲!”
雷聲!是了,怎麼這時這麼安靜?平時路過這裡,都能聽到一片震耳欲聾的雷聲,這時候怎麼這麼安靜。太上嘲諷的瞄了太白一樣,又指着雷獄道:“你看嗎沙塵。平時可有?”
太白臉色一青,道:“這是被人做了手腳的!”太上冷哼:“只怕此刻裡面早已天翻地覆!”說着,他長袖一拂,一陣清風呼嘯,漸漸化爲了強大的颶風,卷向雷獄。雷獄沙塵瀰漫,在颶風中搖搖晃晃了數下,被颶風捲着,遠遠散去。
雷獄,終於如那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一般,羞羞澀澀的在衆人面前現了真身。那裡早已一片乾淨,啥也沒有。
太白臉色一青,指着前面乾乾淨淨的雷獄,顫顫巍巍道:“天雷,天雷怎麼全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