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景鵬、“夜玹子”、木神相和鬼機靈帶好兵刃,決定再次出動,竇景鵬內心很清楚,“夜玹子”智慧超羣,輕功亦高,劍法也很厲害,將來自己要想成就一番大事,“夜玹子”是一位很難得的軍師,其餘四人也是很好的輔助。
醉香樓距離醉鄉旅館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四個人不願耽擱,他們出了門,縱身上了屋頂,然後在屋頂上向着醉香樓的方向急奔。
四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是他們出門前的打算,倘若在樓頂上再次碰到敵人,四個人就不會被同時發現,大家四散開來,被發現的人負責將敵人引走,但是隻逃不攻,對方的實力很厲害,究竟到什麼地步,誰也不知道。
竇景鵬這樣一等一的高手尚且不是他們的對手,其餘人只能更加謹慎,被發現的人負責引誘,其餘人則繼續他們的計劃。
他們爲什麼不走不同的路線,條條大路通羅馬,這豈不更安全,因爲四個人還有其他的打算,如果敵人人數較少,四個人就會賭一場,和他們來場決鬥,如果盡數殲滅,豈非更好。
不過目前還是幸運,因爲四個人都沒有被發現。
醉香樓和醉鄉旅館雖然位於同一個鄉鎮,可是兩地的反差還是很大的,由於不在同一市集之上,所以呈現不一樣的景緻。
醉香樓所在的集市晝夜不息,非常繁華的夜市場,醉香樓樓裡不停地傳來各種樂器的聲音,大都是一些靡靡之音,當然也會出現一些高雅的曲調,雖然醉香樓算是妓院中的黑店,可是總要滿足不同人的不同嗜好。
有些男人就喜歡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這樣的姑娘更優雅,更珍貴,似乎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賣身的姑娘,這些男人反而看不上。
賣身不賣藝的姑娘似乎也知道里面的門道,所以由她們譜出的曲兒多半高雅,當然並不是每一個姑娘都能做到賣藝輒止,一般都是才藝出衆或是豔壓羣芳的人,總之要有資本。
醉香樓傳出的歌曲使得整條街更加的熱鬧,許多賣東西的和買東西的人都沉浸在動人的曲調當中,每個人的感受不盡相同,有的憂傷,有的開懷,有的多情,他們或是感同身受,或是想到他人。
集市上車水馬龍,飯館裡滿是吃夜宵的人,酒樓裡斗酒猜拳聲更是不絕於耳。
廣場上更加熱鬧,露天的排擋,晚上吃飯的人真是不少。還有一羣賣藝的,看客們每到高潮熱鬧處,紛紛賞錢。
竇景鵬四個人在一處集角匯合,不能在屋頂上狂奔了,這兒燈火通明,很容易被人發現。
集市是南北通向,醉香樓位於街東面,主門面向西,只要過的這個寬敞的大街,然後繞到醉香樓的後面,即靠東的一面,然後在飛身躍向樓頂。
幾個人注意到,醉香樓的樓頂不是平房,而是中間頂樑凸起,兩側斜下的普通瓦房,只要躲在靠東的一面,就一舉兩得,拆開瓦片,既可以看清楚裡面的動向,又不易被人發現。
鬼機靈曾提議不如直接走正門,進入醉香樓看個究竟,可是被其餘三個人否定了,這樣做不能知全貌,而且萬一竇景鵬碰上剛纔的一夥人,一切就會穿幫了。
分成兩批,一批走正門,另一批上房頂,也不是萬全之策,人數本來就少,一旦被識破,就無法脫身了,不像在屋頂,逃脫的機會更大。
一切考慮就緒之後,四個人大模大樣的走過寬闊的街道,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雖然木神相穿着官服,可是醉香樓裡的客人中當官的可不少。
光線漸漸暗了下來,四個人輕身來到醉香樓的後面,然後頓地上了房頂,四個人按計劃分開,擴大搜索範圍。
幾乎每間房子都是尋歡作樂的場面,他們有些失望,醉香樓共有三處樓房,成“品”字型圍在一起。
四個人飛上了最中間的一棟樓,整個徹查了一遍,仍然找不到證據,就剩最後一棟樓了,如果依舊沒有線索,那就只能從正門進,看看一樓與二樓的情況了,因爲三棟樓都是三層,他們即使上了屋頂,也只能窺視到第三層的情況。
他們躍上了最後一棟樓,小心翼翼地挨間查看,全是客人和姑娘們歡樂的場面,依然不能給他們定罪。
四個人想看到的場面是每天新偷來的姑娘被藏在何處,據醉鄉旅館的四個姑娘的話可知道,新偷來的姑娘第一次接客是先服用春藥,可是剛纔查看一番,似乎姑娘們都沒有中毒的跡象。
難道今天會這麼倒黴,今天對方沒有偷盜姑娘,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從正門進,查看一樓和二樓的情況。
四個人從樓頂上飛了下來,繞到醉香樓的前面,摸摸自己系在腰上的人錢袋,幾個通宵都夠用的。
四個人大步走了進去,竇景鵬第一次進入這種風月場所,難免有些不適用,雖然剛纔在屋頂上,什麼樣的場景都見過了,可是如今是面對面,難免有些不自在。
鬼機靈看出了竇景鵬的尷尬和窘相,偷偷地用手拍了拍竇景鵬的腰。
醉香樓的胭脂味很重,其實其他妓院也一樣,只是竇景鵬沒有去過罷了,幾乎遇到的每個姑娘都袒腹露肩。
一位老鴇看見來到的四個人配有兵器,急忙好臉趕迎了過來,身後還帶着四五個姑娘,“各位爺,樓上請,我們這兒的姑娘可是方圓幾裡最出名的,你們儘管挑,就怕你們挑不過來。”
“你們這兒的姑娘最出名,究竟爲何?”“夜玹子”問道。
老鴇先是一愣,似乎沒有人這樣問過話,隨即一臉媚笑地說道:“因爲這裡的姑娘培訓的好,沒有她們不會的技能,只要大爺錢夠,包你們開心。”
竇景鵬第一次來妓院,所以有些不適應這裡胭脂水粉的味道,於是隨便走動,挑一些味道越來越輕的地方走。
老鴇突然擋住了竇景鵬的去路,並且幾個打雜的男夥計也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活,盯着竇景鵬看,老鴇急忙說道:“公子,樓上請,包你滿意,盈蘭,把這四位爺帶上二樓。”老鴇向着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說道,姑娘微胖,豐腴飽滿,圓圓的臉蛋,一雙柳葉眉,眼睛不大,櫻桃小嘴。
“各位官爺,請。”那位叫盈蘭的姑娘雙手也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竇景鵬四人何等聰敏,立刻就看出了貓膩,剛纔自己過去的地方一定藏着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他們明顯有顧忌,可是在這裡,地方官府都不管,他們爲什麼還會怕,這有可能是驚天大秘,否則衆家丁不會放下手中的活,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好,咱們上二樓!”“夜玹子”向着竇景鵬、木神相和鬼機靈和說道,然後小步跟在叫盈蘭的妓女的身後。
“盈蘭姑娘,我聽說這兒的姑娘有很多都是十二三歲,有的還是雛兒,你不妨幫我們找幾個。”“夜玹子”故作挑逗。
“夜玹子”之所以這樣問,是爲了確定醉鄉旅館的四位妓女是否言之屬實,雖然他知道那些姑娘一定不會說謊,可是萬事小心,還是謹慎一點兒的好。
“可以啊,不過價錢可要比一般的姑娘翻兩番,就是四倍的價錢。”盈蘭的姑娘說道。
“你就不錯,可願意留下來陪我們?”鬼機靈發現叫盈蘭的這個姑娘愛說愛笑,時常口無遮攔,如果她在,說不定會套出話來,發現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也說不定。
醉鄉旅館內,司徒蘭蘭和蕭開顏都是一臉的不開心,她們雖然知道竇景鵬是去查案子,可是去那種風月場所,總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他們不希望乾淨的竇景鵬知道太多的關於女人的私事。
“你不嫌我年齡大啊?”盈蘭說道。
“你多大了?”木神相也故意改變語氣地問道。
“十九了,什麼樣的男人幾乎都見過了,上至遮天的達官貴人,下至市井的酸腐乞丐。”盈蘭雖是這樣說,但口氣中沒有一絲感慨的意味,也許幹上這一行就不能在客人面前隨便感慨,發牢騷,要給人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纔好。
“十九就算年齡大了?”木神相故作驚訝,雖然在別的妓院,十九歲,還很年輕,可是醉香樓的情況他已經瞭解了一些。
“我混得還算好的,其他像我這麼大的女人,價格已經很低了,看一個人的價格幾乎就能猜到她的年齡。”盈蘭解釋道,“好了,你們已經到了房間了,我給你安排姑娘去,各位爺稍等片刻。”
一路走來,也算是閱盡豔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