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對寧凡的“紅牆上訴”其實仍在進行,他們發現自己殺不了寧凡,就想通過向紅牆施壓對付寧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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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被派去北疆邊界執行任務,那邊環境惡劣,紅牆就當做是給梅家的交待了。而梅家依然咬着不放,就是想給所有人看,紅牆到底有多袒護寧凡。
紅牆向來以制衡爲主,對於寧凡一事,那些被寧凡逼壓的勢力就覺得紅牆過於偏袒寧凡。這容易讓各方勢力不安,導致發生不必要的混亂。
面對梅家這種“逼宮”行爲,當辛命那邊傳來寧凡成功幫助解決北疆邊界妖人一事的消息後,紅牆對梅家就不客氣了。
徐振國在玄朝店見了梅家老爺子,他是梅夏炎、梅春沐的爺爺,現在是梅家主心骨,最想做的就是弄死寧凡!
眉毛濃粗,有些尖的臉,下巴留了一撮鬍子,頭髮黑白參夾,發着一股進攻的鋒芒,讓人想到武俠裡的那個人物:白眉鷹王。他便是梅家主心骨的老人,梅長淵。
梅長淵以爲,徐振國主動邀他來這裡,是給寧凡說情,於是底氣就大了不少,認爲徐振國是求他。因而一進到包廂內,他就是不客氣地坐下,冷着眉眼,讓人覺得十分不好說話。
徐振國就沒怎麼在意,呵呵淺笑,倒了茶,笑道:“梅老,喝茶。”
“喝茶倒不急,只是徐部長若是替那寧凡說話,我就很急。寧凡廢我大孫,我的態度早已明確,我梅家與寧凡勢不兩立!”梅長淵倒是個直脾氣,直接強硬地表明瞭態度。
徐振國笑笑,說道:“梅老,這事情已經過了吧?”
“過了?”梅長淵冷眉一橫,喝道:“寧凡好好的,我家春沐傻了,這事怎麼過?”
徐振國眯了眯眼,說道:“那麼,你的意思是,寧凡一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纔算過?”
“廢話!”梅長淵冷哼一聲。
徐振國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放下,笑道:“如果梅老你真想這樣的話,那麼,梅春沐重傷白可卿的事……你知道白可卿的身份?”
梅長淵一驚,他自然知道白可卿的身份,哼道:“你、你什麼意思?”
“倒也沒什麼意思。”徐振國呵呵笑,哼道:“上面說了,你若執意要動寧凡,行,紅牆可以不管。但是,如果白家那幾個暴躁的傢伙去‘拜訪’你梅家,紅牆也不會管。怎麼樣?”
“你……”梅長淵逼人的氣勢立馬退了不少,這件事,想想,是讓人心驚的。
白家是走江湖路的。梅春沐暗中操作,差點要了白可卿命。以江湖規矩,梅春沐得死。甚至,白家的人衝動一些,血洗梅家都不是個事。一個武道大家對上一個商業大家,誰能佔便宜,一目瞭然。
梅長淵不敢再大發脾氣了,徐振國嘆嘆氣,說道:“梅老,有些事,紅牆那邊已經幫你壓下去太多了。你若再這樣……那邊不耐煩了,梅家……可就真的要消失了。”
“……”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吧!可是,梅長淵卻不敢說什麼。徐振國說得對,梅春沐動了白可卿在先,寧凡還擊在後。他梅家真要執意纏下去,那紅牆就放任白家行動,他梅家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紅牆忍耐了他這麼多天的逼壓,大概是厭煩了,才讓徐振國來跟他說說。紅牆對他梅家已經足夠分量了,他不該不識相。
雖然有千萬怒氣,梅長淵也不敢再胡鬧。他只能退下去。至於和寧凡的仇怨,他日後倒是可以找機
會算。
有了這樣的事,寧凡從天山回到燕京時,就沒那麼多煩心的事了,難得清淨一陣。
在天山,白可卿的情況日益好轉,寧凡離開前她已經不需要對身體的扎針,只需要服用農百草配置的藥材進行療養,然後做一些武道上感悟,持續半個月後就沒事了。
隨着她傷勢的好轉,她開始重新練起千斤腿。如今天道境的她,再次成爲了那個戰場女武神一樣的存在。寧凡離開前和她小小過了兩招,結果被打成豬頭。
不可逆的力量。一旦踏入天道,那便是一個其他武者不可企及的境界。即便是人道巔峰,差距也是非常大。看似是一步之隔,卻如同十萬八千里。
那樣強大的力量,寧凡都羨慕。當然,他也隨農百草進行了以醫入道的修行。農百草給他指了一條路,他能不能走上這條路,全靠他自己。
那天,農百草手上抓了一株快要枯死的小草,只告訴了寧凡八個字,“以醫入道,枯木逢春。”
告訴寧凡這八個字後,農百草不知是使了什麼醫術,那快要枯死的小草,竟是慢慢變綠回來,重新煥發了生機!
枯木逢春!
一種接近死而復生的力量?
寧凡看到這種力量的時候,嘴巴張大得可以塞下兩個雞蛋!然後他就變得無比興奮起來。如若能掌握枯木逢春的力量,那醫道便已是大成,興許就可以觸碰到更爲驚人的層面。
自然,想象中的事情總是那麼美好,然而事實卻是,寧凡連續幾天下來,連枯木逢春的邊都沒碰到。他受到不少打擊,不過也能看開。對於以醫入道,他有了方向,以後可以慢慢感悟。或者是,機緣來時,感悟自來。
你若盛開,清風自來。有些事,急不了。
然後寧凡就回了燕京。從天山下去,到達藏疆之地,他坐飛機返回燕京。林玉璞來燕京機場接他,一道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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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是晚上,望向外面,已經霓虹閃爍。雖是寒冷的天,但繁華的都市裡,總有喧囂的夜。每每看着這些,寧凡就會有諸多思緒。一路走來,倒是陷入了越來越深的泥沼,不知什麼時候能爬得出來。
“回去我給你做些吃的。”林玉璞開着車,微微看寧凡一眼,柔和地對寧凡說道。
寧凡點點頭,輕笑道:“好。”
在吃人的泥沼中,唯一讓人期待和暖心的,莫過於這樣一份溫情。
然後,有些事情,寧凡決然坦白。此次去天山,他發現自己沒有那麼急切地要去找千年雪蓮治療受損的魂魄。自己是這個心思,但不能讓關心的人擔心,他便決定說出來了。
“玉璞,跟你說個事。”寧凡坦然道。
“嗯。”林玉璞輕輕應一聲。
“你不能懷孕,是我的原因。”寧凡直接說道。
林玉璞有些詫異,嘴巴張了張,隨即臉紅了紅,說道:“我知道……”
“嗯?”寧凡皺起眉頭。
“七七說的。”林玉璞輕笑。
“……”
寧凡臉上立馬布滿黑線。七七那小屁孩,背後陰自己了吧?
林玉璞嘴上還有笑意,說道:“你去天山後,我就去了醫院……嗯,做檢查,醫生說我沒問題。但我還是懷疑,七七不忍心,就告訴我了。你別怪她,這又不丟臉。我沒有介意你這樣。”
林玉璞還是安慰一下寧凡。
可是寧凡就板起臉,說
道:“我現在就覺得很丟臉。”
林玉璞只是笑,不再說話。
“這個問題還是要解決的。”說出來後,寧凡心中舒服很多,倒也能大方說這個事了。
林玉璞看看他,臉不自覺地紅,說道:“你去天山……解決了嗎?”
“沒有。”寧凡乾脆地回答。
“哦……”林玉璞有些失望。
寧凡就一隻手搭到她穿了保暖黑絲的大腿上,湊近一些,說道:“雖然還沒解決,但是,牀還是要上的,對不對?”
“……”
林玉璞猛然踩剎車,把車停到路邊,扭頭看着他,臉上佈滿黑線,冷哼道:“想出車禍?”
“……”
然後寧凡就乖乖地坐着安分起來,林玉璞重新開車回去。
第二天,寧凡去了軍區。
現在去軍區,他就被更多的人指指點點了。不久之前,他和與天高動手了。其實並不是他動,他不過是躲在背後弄點魑魅魍魎的手段罷了。但是外面傳的,就是他和與天高動了手。與天高不在乎那些虛名,沒有聲明什麼。於是,他的名聲就更是大了起來。
能和與天高動手,還佔了便宜,這樣的實力,誰還是對手啊?
爲此,第七小隊受了不小壓力。一羣參賽的人紛紛表示,不許寧凡參加,這太不公平了。
第七小隊確實有些難辦。但是,後來,倒是死敵第一小隊幫了他們。四虎他們實在受不了寧凡被吹噓得有多麼厲害。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當日寧凡利用了狡詐的手段騙了與天高,然後傷了梅春沐就跑。
爲了不讓寧凡那麼得意,四虎們暗中操作,散播輿論,怒斥寧凡的種種狡詐。於是,寧凡除了有個寧瘋子之名外,現在又多了一個“寧賤人”的稱號。
對於抹黑寧凡,四虎真的是不遺餘力的。
有趣的是,在四虎一番捏造下,原本畏懼寧凡的人,不怕了,覺得寧凡是紙老虎。然後面對即將開始的會武大賽,衆人就摩拳擦掌的,準備教訓教訓寧凡,或者領教領教寧凡的實力。
“寧賤人,呵呵,我覺得這個挺適合你的。”凌紅雙接待寧凡的時候,端着熱茶上去時,忍不住打趣道。
寧凡聳聳肩,說道:“謠言止於智者,隨便他們傳,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哦?”凌紅雙笑着,眯眯眼,說道:“我也相信你陰險地算計了與天高,這麼說,我並不是智者了?”
“自然不是,你比我還要奸詐。”寧凡喝口熱茶暖暖身子,聳肩坦然道。
凌紅雙瞪了他兩眼,哼道:“就說你讓人討厭,寧賤人!”
寧凡都不想理她,問道:“會武的安排,怎麼樣了?”
“很快就安排出來了,到時候我把信息發給你。”凌紅雙回答道。
寧凡有些疑惑,說道:“不是說會武要六個人嗎?我們……有六個人?”
據他知道的,凌紅雙、他、千軍、吳用、龐堅石,也就五個人,並不夠六個。
凌紅雙呵呵笑,看着寧凡眨了眨眼,說道:“之前我說了,咱們小隊早就有了個候補的成員。她……哦,你等一下去接她吧。”
“她是誰?”寧凡好像有種不好的預感。
凌紅雙輕笑出來,說道:“天文館的白修羅。”
“……”
寧凡掉頭就跑,去接那個瘋子人妖?嫌自己命長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