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農百草長談一番後,天色已然黑了下來。寧凡和白可卿回到自己搭建的帳篷那邊,而農百草回了自己住的小洞穴。
爲什麼寧凡和白可卿不去農百草的地方住呢?理由倒是簡單的。一是農百草住的地方容不下三個人,二是農百草認爲寧凡和白可卿是新婚小夫妻,晚上睡覺多了個老頭子在旁邊是個什麼意思?
對於這種事,白可卿倒是臉紅了紅,不過也沒說什麼。既然已經和農百草遇上了,農百草也答應了幫她治療傷勢和指導寧凡以醫入道的事,那就不用太着急。
原本寧凡想把抓到的野山雞孝敬給農百草,農百草老臉紅了紅,拒絕了。一開始他還想敲詐寧凡說這野山雞是他的呢。現在既然合得來,又是外面那些老朋友的晚輩,他自然不會再玩這一套。
農百草不要野山雞,寧凡自然不客氣地拿回去烤了吃。難得換換口味,他可不會浪費。
“好吃。”白可卿輕輕撕下小塊烤熟的野雞肉放到嘴裡,白白嫩嫩油油的,是她不曾吃過的美味。
寧凡輕笑,撕下一塊大的給她,他對女人向來疼愛。但白可卿搖搖頭,說道:“你吃,我不吃那麼多的。”
“你要多補補身子。”寧凡關心道。
白可卿有些溫柔,說道:“還是你多吃點,你……比較辛苦。”
“嗯哼?”寧凡突然眯起眼睛,笑得有些邪氣,說道:“其實,如果每次你都像昨晚那樣……我是不辛苦的。”
“……”
白可卿臉色頓時紅潤一片,瞪一眼寧凡,但是沒罵,鼓起嘴扭頭到一旁生悶氣。
昨晚那個事,她爲了突破天道心境,主導了一場和寧凡在牀上的恩情親密之舉。既然是她主導,自然是她費勁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累得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
寧凡見她生氣了,坐到她身旁,把她哄回來。他和女人就是這樣相處的,她高興的時候氣氣她,她生氣的時候哄哄她。屢試不爽,回味無窮。
白可卿被寧凡哄了幾次,心軟下來,看着他,說道:“你……是不是介意我是個天道高手?你們男人……不是都好面子嘛,女人比你厲害,你……是不是總有些心結?”
寧凡輕笑,說道:“是啊,我很介意,所以要多欺負欺負你。”
“正經點。”白可卿拉了拉寧凡的手,說道:“如果你介意,我就……儘量不提這種事。”
“我怎麼會介意呢?”寧凡正色起來,說道:“你一直在追求這種力量,你成功了,我替你高興。至於所謂的面子,其實男人自己是不需要面子的。面子是給別人看的。這樣一來,別人看我,知道有個天道境的女人,面子反而更大呢。”
“那你的心事是什麼?”白可卿問道:“和農前輩告別後,你就一直有心事,對我好像好得有些不自然。”
寧凡愣了愣,沒想到都被這女人察覺了。
他看着白可卿,再拉起白可卿的手敲了兩下,說道:“我可能無法陪你到最後。”
“嗯?”白可卿皺眉,眼神中開始黯然起來。
寧凡也不打馬虎眼了,說道:“農前輩說了,治療你心臟受損的事,無法一次性治好,需要療養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再過幾天,我就要回燕京那邊去了。在軍區,有些事要做。”
“是八區會武?”白可卿猜測到了是什麼事。
寧凡點點頭。
白可卿靠上寧凡,說道:“我理解的,只是……”
說着,白可卿頓了頓,皺皺眉,說道:“我是希望你能得到更多農前輩的指導才離開的。那八區會武,不僅僅是跟燕京韓花凌他們打,還要跟其他來自各方的代表部隊打,誰都預料不到誰遇上什麼敵人。何況那個韓花凌,他可是與天高的徒弟,一套本源拳不知練到什麼境界了。”
寧凡輕笑,把一塊大大的野雞肉塞到嘴裡,痛快地吃了,說道:“你的擔心我想過的,但我不是那麼怕。不管有沒有得到農前輩的指導,我都沒有害怕。這件事我早在之前就定好了。現在到了天山,可以說全部是爲了你。”
“現在你的傷勢得到農前輩幫忙,我已經放心了,那麼軍區會武的事,不過是回到我之前的安排中而已。你不需要太擔心。”
白可卿看了寧凡好一會,倒是有些低估這個男人對事情的掌握了。想想也是,他怎麼會亂來呢。從那麼多的爭鬥中安然活着,很多事情,怕是早在他的計劃中了。有點小可怕。他若不說,真不知道他佈置了多少事情呢。
白可卿就不再擔心寧凡那麼多,然後想回來的事情便是寧凡要離開的事。寧凡離開,對她來說,其實就是這次“蜜月”的結束。
她和寧凡確定關係後就隨寧凡來了天山,然後在天上發生的事,從真正發生了身體的關係,到甜蜜地在一起,這幾天下來,她享受到了滿滿的相愛的感覺,說是蜜月之旅並不爲過。
然而寧凡要走了。
“你還有多少天要走?”說不傷感是假的,但白可卿攔不住。
寧凡想了想,說道:“五天。”
“嗯。”白可卿輕聲應道,然後皺眉,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很想跟農前輩學那以醫入道的本事的,五天夠嗎?”
“倒也不算本事。”寧凡笑笑,說道:“那是一條路。我要跟農前輩學的,是一種開闢道路的辦法。以醫入道,確實是我非常想要的。但是,我想我已經有了這種本事的,我只是欠缺一個指引。好比我要開闢一條路,我缺了方向,或者是缺了開闢的工具。而農前輩的指引,就是彌補我這些。”
“一旦我順利踏出了第一步,那麼往後,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了。我不能完全按着農前輩的路走,我有我的路途。”
白可卿聽着寧凡講這些,得出的結論就是兩個,一是寧凡說他很厲害,二是寧凡不大想受人限制。
真是個狂妄的傢伙。
卻是越來越喜歡了。
然後白可卿又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那……你的病呢?五天的時間,能找到千年雪蓮嗎?”
其實,潛意識裡,白可卿是想用各種辦法、各種理由把寧凡留下來的。剛剛嚐到了被一個男人愛着、呵護着的甜蜜味道,她自然萬分不捨。她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啊。
被提到自己的病,寧凡就有些尷尬。他搖搖頭,說道:“打算讓農前輩幫我留意一下,他不是住在天山的嘛。這次……我可能就不是那麼強求了。以後……還會再來吧。”
“哦……”白可卿有些失落,淡淡應了一句。
寧凡見她這樣,皺皺眉,然後笑出來,說道:“你很希望我
這個病好?你……想幹什麼?”
“……”
白可卿臉色大紅起來,有些慌張的樣子,哼道:“我、我纔沒想幹嘛呢!我又沒想過孩子的事,管你怎麼樣!我還擔心之前我……我們的事會不會讓我……反正你有這個病,我就不擔心啦!”
寧凡有這個病,確實就不用擔心會懷孕了。白可卿是這樣想的。她跟林玉璞不同,對孩子並不強烈。她才和寧凡在一起多久啊,怎麼會想那些事。而且,她是個武者,要是懷胎十月,不知得耽擱多少事。另外,她也清楚,做小的有孩子未必是好事。
其實,寧凡對她們從來沒有過大小之分。雖然分量不對等,但終究是希望善待每一個的。
白可卿那般慌亂地解釋,寧凡就覺得有趣,笑了笑。不過後面沒什麼事了,該說的都說了。寧凡也算是交待了一些事,白可卿點了頭,他就放心了。然後,兩人相擁在帳篷裡睡下。
第二天,寧凡和白可卿早早就去找了農百草。農百草倒也熱情,獨自在天山住了那麼久,有兩個後輩像自家孫子似的孝敬他,他也是高興。而後,他給白可卿看病。寧凡則負責去採藥材。
寧凡本就是個中醫高手,這些工作並不難。順便,他趁着這個時間去找找千年雪蓮,說不定運氣爆發,能發現一朵。
他選擇的地方是天池周邊。關於天池的神話故事比較多,權當是一個參考,把這裡當做是一塊寶地。寶地產寶物,機會總大一些。
從上空俯瞰的時候,覺得天池不是很大。但是真正來到它面前時,才發現,一眼望不到盡頭。上面結着純淨潔白的冰,說厚,踩在上面確實非常結實。但是,俯下看的時候,能夠很清晰地看到冰下面的情況,就讓人覺得它是很薄的。然後就不敢往中間走,生怕冰碎了掉下去。
寧凡不敢太冒險,只是沿着天池邊走走、看看。雖然他的實力不錯,但是這裡面的,是大自然的力量。說得玄妙一些,就是那是最純粹的天道力量。他再有實力,也是敵不過這種力量的。
尋千年雪蓮的結果並不讓人滿意。花了不少時間,走了大半圈天池,看到的,始終是冰和雪。在這邊沒有結果,寧凡關心着白可卿的情況,就拿着之前採的治白可卿的傷需要的藥材回去。
回到農百草平常住的地方,寧凡看到白可卿正和農百草開心地聊天。農百草看到他,立馬錶示不滿,哼道:“小子,你怎麼現在纔回來?還要不要治你媳婦的傷了?”
“啊?”寧凡愣了愣,哼道:“不是你治嗎?”
“嘿,你小子……”農百草就想去拍他的腦袋,哼道:“你媳婦傷的是哪裡?你媳婦的身子……自是由你來治了。”
這個時候,白可卿臉色已經紅了起來。她的傷勢是在心口,可不好脫了衣服給農百草看,雖然農百草是個老頭。寧凡是她男人,而且可以幫你治。既然如此,還是讓自己男人來做好一些對不對?
寧凡明白了其中緣由,想想也是,自己的女人要是被別人看了身子,只要對方不是女人估計都會介意。
於是,在聽了農百草說的治療方法後,寧凡單獨給白可卿進行了醫治。前期是做扎針,後面是吃藥療養,大概要一個月時間。但是,寧凡不久後就返回了燕京。
軍區的會武賽事,即將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