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兒你房間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早上珍妙一邊伺候着白青黛梳頭髮,一邊說道。
她昨兒晚上吃的太多了,睡的就有些淺了。
隱隱間就聽到有人在爬窗戶,甚至還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但是她當時沒有在意,早上醒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有些不大對勁兒。
幸好白青黛這邊沒有發生什麼不對的情況,不然她非自責死不可。
“動靜?”白青黛聞言,心中微微一驚,面上卻只是淡淡的疑惑:“哪裡傳來的動靜啊?”
難不成陶古蘇又來過了,可是她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就是美男都沒有提醒自己。
“就是這個窗戶啊!”珍妙說着,也不管白青黛的頭髮是不是才梳理了一半,便往那個窗戶走去。
“呀!”珍妙指着窗臺上的某一處說道:“昨兒好似真的有人進來過了。”
珍味幾人聽了,也急急忙忙湊上去瞧,只見窗臺上留下了幾滴紅色的痕跡,瞧着像是血跡。
白青黛也看了一眼,她想起來,陶古蘇曾經在這個上面裝了一個小機關的。
這麼一來,至少可以確定,來的人絕對不是陶古蘇,也不可能是他手下的人。
她記得,陶古蘇在上面可是抹了藥的。
那安眠粉,只好稍微一點,就能藥倒一整頭牛。
想來,昨日那個人應該也沒有討到什麼好。
“我得去和長公主說說。給咱們這邊再多一個護院,做好晚上再留幾個巡視的。”珍味站不住了,還好這次沒事。但是下次要是歹人又來了怎麼辦?
白青黛想着最近陶古蘇也不可能過來,便點頭道:“等會兒我親自和娘去說。”
如今阿查阿古他們在京,白青黛也有些擔心他們下陰手。
她甚至懷疑,昨日偷偷摸摸過來的人,就是伯努王那邊的。
“要我說啊,不如將藥蛇大人搬到前面來,它最是喜歡晚上活動了。若是有歹人的話,看藥蛇大人不咬死他們!”珍夏在一旁躍躍欲試地說道。
珍妙聽着,忍不住擔憂:“但是藥蛇大人要是一不小心吃了那些人的血。會拉肚子的吧……”
“那還是算了……”珍夏輕輕搖頭。
白青黛倒是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其中的可行性,藥蛇對自己極爲親近,就是放在自己屋子裡,白青黛也不怕它晚上的時候會傷害自己。
而且藥蛇的皮極爲堅硬。特別是最近幾年來。她毫不吝嗇地給它吃各種大補藥,它相比較三四年前,又大了一大圈。
再說伯努王那邊,他看着躺在牀上的阿查阿古,心中有氣,但是更多的卻是疑惑。
只不過是去探一探白七那邊,有沒有陶古蘇的痕跡。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給她一個下馬威,也是極好的!
沒有想到。帶去的十個好手,每個都帶着傷回來了。
這白府難不成是龍潭虎穴?
而且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這十個人,連同阿查阿古,每個人都是掙扎着回來的,他們發現的時候,這些人都齊齊地倒在了地上。
這種事情也不好聲張,伯努王便只是找了他們帶來的大夫,看了以後,得出來的結論,竟然是這些人都睡着了!
伯努的勇士,怎麼可能會是這麼貪睡的!
但是如今放在他面前的事實,讓他由不得不相信。
那些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打起了呼嚕,有些甚至還說起了夢話。
“用水把人澆醒了!”伯努王沒有好氣地說道。
“王上,他們一直沒有醒。”一個侍衛哭喪着臉說道。
他們都潑了幾十桶的水了,衣服都全部溼了,他們倒水的人都開始冒汗了,可二王子他們反而睡得更加香甜了。
如今雖說天氣轉暖了,但是大清早的,還是挺冷的,他們用的又是冷水,照理說也不會睡的那麼死啊!
“再把大夫叫過來!”伯努王道,他也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剛剛回去的那個大夫,又被叫了回來。
伯努的大夫懂的並不多,他們普遍擅長的都是外傷。
對於他們現在的這種狀況,他也只能摸着腦袋,只能說一句:“等等看。”
足足等了有一日,直到第二日早上,這幾個人才悠悠轉醒。
阿查阿古一醒過來就覺得身上一陣刺痛,低頭一看,身上包了不少的紗布。
他就記得,他和那些侍衛一塊兒進了白府,他琢磨着正門應該不大適合直接進去,便做主打算從窗戶進。
但是沒有想到,還沒有開了窗戶,他就覺得眼睛一疼。
他當時就忍不住驚呼一聲,怕被人發現,他們便急急忙忙地打算離開。
只是當時來的時候,他們還特意記了路線,但是後來已經慌亂之下,便沒有注意到倒插在圍牆上的瓦片。
他們幾個人幾乎每個人都被劃了幾下,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他們離開白府不過幾步,每個人幾乎都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好不容易撐到了王府,直接都倒下了。
“父王。”阿查阿古支起身子,訥訥地看着伯努王說道。
他之前都沒有發現伯努王坐在一旁。
“你們去白府,發生了什麼?”伯努王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凝重,不過是一個白府,便讓他們鎩羽而歸!
阿查阿古這次帶去的,可是伯努出了名的勇士!
“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有打開白七屋子的窗戶,好像就被襲擊了,我怕驚動白府的人,便帶人回來了。”阿查阿古也說不上來,之前眼皮上面的刺痛是因爲什麼。
他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把眼睛,上面有一條傷痕,那就意味着,那都不是錯覺。
“襲擊?”伯努王問道:“你仔細和我說說,是怎麼發生的?”
難道白七身邊真的有陶古蘇的人,不然就一般的人家,不可能有這麼嚴謹的防衛。
但是,又總覺得哪裡有些說不通啊!
阿查阿古仔細回想了一下,又從頭將自己進府,到之後摸到白青黛的房間,打算從窗戶進去的事情一一講了一遍。
“你們之後怎麼都倒在地上的,還有身上的傷,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被問到這個,阿查阿古就忍不住一陣心虛。
“當時我們怕被人追到,便有些慌亂,情急之下就沒有注意到圍牆上面的瓦片,所以手腳都有些劃傷。”
阿查阿古也不明白,這白府的人真真奇怪,怎麼就這麼空閒,還專門將碎瓦片裝在圍牆上,也不怕傷到了人!
“長公主,前院說發現,那圍牆上面也有不少的血跡,想來是那些歹人留下的。”蘭卿說道。
“還好小七你機靈,讓人專門在圍牆上面放了瓦片,之前他們都說是浪費財力,現在知道有好處了吧!”福慧長公主拉着白青黛的手說道。
剛剛聽到珍妙她們說,有歹人進來,還摸到了白青黛的屋子,怕她嚇的不輕。
白府的守衛雖然比不上皇宮,但是也有不少護院,白天晚上交替着值勤。
哪裡想到,這平安了這麼多年,突然就進了歹人。
還好她的心肝寶貝沒事兒!
“只是可惜了,我當初只是在上面放了安眠粉,沒有放癢癢粉,這樣的話,給各大藥鋪留個話,想來就能知道是誰了。”白青黛有些可惜地說道。
這個還是陶古蘇給她的靈感,原本那些碎瓦片上面是沒有任何藥物的。
但是白青黛想着既然陶古蘇能進來,說不定別人也能進來,便特意讓人在那些瓦片上面抹了藥。
“我和母后去說上一聲,讓她借我些人手,指不定那些歹人還會再來。”福慧長公主心裡恨得牙癢癢的,要是讓她抓到,看她不剝了他們的皮!
“阿嚏!”阿查阿古打了一個噴嚏,只覺得周身一冷。
“最近幾日你先好好休息吧。”伯努王丟下這麼一句話,便走了。
雖然白青黛的事情,讓他很是詫異,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除了他的傷勢,就是陶古蘇了。
剛剛有人來說,好像發現了他的蹤跡。
“父王,您的手,最近怎麼樣了?”阿查阿古問道,神色中帶着明顯的關切。
伯努王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右肩,原本只是肩膀手上,但是現在,整條手臂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
難道他真的要截掉自己的手臂嗎?
“還是老樣子。”伯努王的眼神有些晦暗。
“父王,我之前認識了一個人,她雖然只是天醫的徒孫,但是聽說是極有可能繼承那位天醫的衣鉢的,不如我將她請來,爲父王看一看。”阿查阿古說道。
他說的自然是花容月。
自從上次的遇見,他特意去打聽了一下她。
不得不說,花容月在外面的聲望還是挺高的。
“那天醫的弟子都沒有法子……”伯努王並不大信任這個所謂的“天醫徒孫”,但是他更加捨不得自己的手臂。
“既然這樣,不如你將人請過來瞧瞧吧。”他說完,便出了房門。
“是!”阿查阿古聞言,頓時眼睛一亮,聲音中更是多了一絲雀躍。
那在白府受的挫折,好似也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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