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
慕容軒沒想到她膽子那麼大,竟然敢挾持老太君。
而夏瑤沒理會他,只是看着老太君驚恐的眼神,“嘖嘖,這就怕了?”
用手拍了拍她的臉。
“夜一,把萍心扔過來。”
夏瑤嘴上命令道。
夜一嚥了咽口水,看向自家主子。見他點頭,才照做。不知爲何,他竟有些怕眼前這個女人。
“冰絲南瓜怎麼來的?”
夏瑤左手掐着老太君的脖子,右手拽着她的衣領。
“什麼?”
萍心早就被她的行爲嚇傻了。
夏瑤也不拽她衣領了,把對老太君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用力氣可謂小巫見大巫。
只見萍心腦門青筋暴起,臉憋的通紅。
“冰絲南瓜怎麼來的?”
“是……是吉祥,她說只有我拿着它就可以混進來。”聽見自己想聽的話,當即放開她。
萍心似是重獲新生,趴在地上大口喘氣。
“早說不就行了,害老太君和你受一樣的罪。”
“想必靖世子也聽見了,該怎麼做也不用奴婢說了吧。”
慕容軒無力擺擺手,示意夜一去做。
紅袖從頭到尾一直驚得說不出話來,“主子,這丫……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
顏聖玉也難得神色認真,這人的行爲有些過激了。
長寧郡主一聽吉祥二字,又開始心慌了。這事擺明就是擺脫不了郡主府。劉嬤嬤也只好在一旁安慰。
“夏姑娘,能給我家主子喝口水嗎?”王嬤嬤瑟瑟發抖的問。
夏瑤二話沒說,直接踢翻了茶盞。
“老太君怎麼會渴?剛纔話不是很多嗎?”
“此人要害老身,我留她不得。”
“老身的話就是證據,我要她死,她就得死。如今只是發賣,留她一條命已是仁慈。”
“這是她咎由自取。”
“老太君可還記得?夏瑤原句奉還。”冷酷的看着老太君越發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惻隱之心。
“你沒有證據,我給你找,倒時可不要再犯糊塗。”
很快,夜一就帶人進了大殿。
“挑去此人的手筋和腳筋。”夏瑤的話迴響在大殿中,顯得格外冷。
夜一暗自吃驚,這說明什麼?吉祥竟也有這武藝傍身。
吉祥本來就是被夜一捆來的,無論她怎麼掙扎,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別人把她變成一個廢人。
“夏瑤!你這個賤人!”
吉祥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仇恨。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這不過是你咎由自取。”夏瑤此時已經放開了老太君,她本就沒打算殺人,一切不過是爲了引出這幕後之人。
“世子,奴婢做的可還算出色?”
夏瑤嘴角露出一個淡笑,全然不理會在場人看她的複雜眼神。
“多虧老太君陪夏瑤演的這齣戲,不然哪會這麼快逮到這罪人。不過老太君應該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吧?家姐的安危還需您的照料呢。”
在場之人除了謝雲,沒人會信她的鬼話。
老太君心裡後怕,虛弱的點點頭,又昏了過去。可這次沒有人敢上前去扶。他們都知道老太君已經把這個女魔頭得罪狠了,這女魔頭連老太君都敢隨意打殺,她們上前也只不過是去送菜。
“你們楞着幹什麼?”夏瑤只是隨意發問。
底下人如驚弓之鳥,到處亂竄。
顏聖玉看着眼前的一切,轉而又把目光放在夏瑤的身上,“這府內怕是要變天了。”
紅袖看了看府外的大好晴天,哪裡要變天?
至此,凡事目睹這場事故的人,沒有不對夏瑤畢恭畢敬的。暗地叫什麼的都有,女魔頭,女煞星,活閻王。他們不約而同地對外界隻字未提那場家宴的事。這似乎也成了內院的禁忌。
夏瑤依舊當慕容軒的貼身婢女,似乎和以前沒有變化。不過,有幾次老太君找人往飯菜裡下毒,被夏瑤逮了個正着。
她只撂下一句話,“如果不想這種有料的飯菜被她孫子吃,就在自己寢殿里老老實實。”
自此,老太君再也沒有做害夏瑤的事,連想都不敢想。還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謝雲。
慕容軒有些坐立難安,看着坐在主椅上悠哉悠哉喝茶的女子。請神容易送神難說的也就是她吧。
“你在怕我?”夏瑤淡淡的問。
“本世子……我怎麼會怕你一個姑娘家?”慕容軒不自覺得改了自稱。
“那次是我出其不意,以你的身手沒必要怕我。”
“再說,你的暗衛不下三位數,單拿出一個雖然不夠看,但卻勝在人多。”
慕容軒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有種被她安慰的錯覺。
他的確怕她,不是因爲身手,而是那孤注一擲的瘋狂。那天他看的分明,夏瑤是真動了殺心,不然憑老太君閱歷豐富的人怎麼會怕?只能是她感受到了死亡。可夏瑤對待謝雲的態度又使他心存疑慮,如果有人挾持了謝雲,這女人又會怎麼做?也不知是這人過於自信,還是壓根就……不在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