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麪,景天睿把碗放進水池裡,想着這邊沒有保姆,於是順手把碗洗了。
出了一身汗,自然要洗澡。
上次,他讓助理準備好衣物,所以住在清水苑也方便。
隨着嘩啦啦的水聲,夏冷心不停地向浴室張望。
猶記得上次看見他的六塊腹肌,她的心跳就如同小鹿亂撞,砰砰砰地,生怕被他發現。
沒一會兒,水聲停止。
Boss圍着白色的浴巾走出來,血脈噴張的腹肌宛若夏天的烈日,大喇喇地晃盪進她的眼睛裡。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卻又被他帶來的誘惑,弄得心思盪漾。
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姿態優雅。
坐在她的身邊,感覺到她的緊張,他壞心眼地撩開她的長髮,露出白皙漂亮的頸項,然後用舌尖滑過她的敏感之處。
頸間感到溼滑的冷意,引得一陣輕顫,她連忙推開他。
纖細的手正好觸摸到他的胸大肌。
結實而細膩的手感,真不錯。
她吞嚥一下口水,糾結地皺着眉頭,忍住想用力捏下去的衝動。
她的手像是被520膠黏在他的身上,遲遲不肯挪開。
“你再不放手,我不介意禮尚往來。”
低沉而魅惑的聲音響起,激得她連忙抽回手。
散發着妖孽之氣的Boss,看上去十分秀色可餐。
她捏着小拇指,精神鬥爭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大膽一回。
機會要靠自己爭取。
於是,她用力將他推倒在沙發上,然後跨/坐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琥珀色的眼睛盛滿寵溺,見她主動,他更加配合。
慵懶隨意地躺着,一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模樣,倒讓人生出幾絲施虐的壞心思。
她俯下身,學着他剛纔的招數,用舌尖滑過他的頸項。
可惜他的反應平平,這讓她感到挫敗。
不甘心,她又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卷繞着。
感到她坐在身下的某物開始甦醒,大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她才驚覺自己闖禍了。
她詫然一笑,摸着後腦勺,“呵呵,我突然想起還有1件事情沒有做……”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我們的確有1件事情沒有做。”
見他眼底越來越沉的光,她連忙掙扎着起身。
偏偏他捉住她的左手,一拉,重心不穩,條件反射地用右手去找支撐點。
顯然,這個落點沒選好,鼓鼓囊囊的,摸起來有些嚇人。
她好奇地又抓了一下,結果就聽到一聲低啞的悶哼。
要死了!
施力者和受力者都不好受。
一個是精神上的打擊,一個是身體上的折磨。
其實這並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她比上次鎮靜不少。
他的鼻息加重,坐起身,帶着懲罰的意味,咬了咬她紅嫩的下脣。
黑眸越發的深邃,沉沉地望着她,然後輾轉着,不斷加深着親吻的力度。
她緩緩地拉開2人的距離,眼裡波光盈盈,臉上染着嬌羞的紅暈。
小口地喘着氣,胸口不斷起伏,她努力平復着,然後附在他的耳邊,“今晚,我想要你……”
他剛想回應,她卻接着說道:“陪我看《暴走大事件》。”
“什麼?”
他的臉一黑,恨不得當場咬死她這個坑貨。
她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繞着手指,還有點小哀怨。
“剛纔,我突然想起還有1件沒有做的事情,就是看最新1期的《暴走大事件》。”
他抖了抖嘴角,“你不覺得現在有1件事情更加刻不容緩?”
她搖搖頭,“你不懂追劇的煎熬。”
他輕哼一聲,“你也不懂我的煎熬。”
“這裡是我家,我說了算。”
她起身,快速拿過平板,然後跑回沙發,靠在他的懷裡。
一看見那顆猥瑣的大頭,還有斜挎在腰間的捲紙,Boss覺得三觀盡毀,旖旎的心思蕩然無存。
她被王尼瑪逗得前俯後仰,不時還將平板遞到他的面前,與他分享心得。
一種被世界深深傷害的感覺漫上心頭。
他揉揉太陽穴,認爲她的智商深受這個節目的殘害。
“你慢慢看,我要去睡覺了。”
Boss站起身,徑直朝臥室走去,在進門時,回頭看看她。
她緊緊地盯着屏幕,對他沒有半點依依不捨。
他鬱悶地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越來越煩躁。
想着剛纔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嬌羞又帶着幾絲魅惑的味道,那份旖旎又涌上心頭。
夜已深,星光佈滿黑色的幕,是靜默無聲的美。
看完節目,她回到臥室,看見Boss正在換牀單。
“你在幹嘛?”
“換牀單。”
“這是昨天才換的新牀單。”
“髒了。”
他將換下的牀單扔進垃圾桶。
“喂,你講不講道理?這是我的牀單,你幹嘛扔了?”
說着,她彎下腰,準備去撿牀單。
他拉着她手,把她拖到牀上,“明天給你買新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
她掙扎着起身,又將牀單撈出來。
拉開牀單的時候,居然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
一團團溼痕,深淺不一。
她疑惑地湊上去,用鼻子仔細辨認。
記憶的資料庫中沒有這個味道。
她擡起頭,好奇地看着他,“這是什麼?”
Boss難得大紅臉,有些惱羞成怒,“趕緊扔掉,睡覺!”
然後搶過牀單,再次扔進垃圾桶。
“你太霸道了。”
那張牀單是她託人從意大利買回來的,睡起來很舒服,自然捨不得。
她氣呼呼地躺在牀上,背對着他,覺得他的行爲有時真是不可理喻。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牀,看着他安靜的睡顏,嘆口氣。
坐上保姆車,她猶豫半天,纔對陳楠開口。
“男人會來大姨父嗎?”
他沒反應過來。
她又解釋一遍,“就是和女人一樣,每個月都有幾天不方便的日子?”
他木然的臉有些龜裂,斬金截鐵地回道:“不會。”
她小聲嘀咕着,“那爲什麼他要換牀單呢?”
“什麼?”
他沒聽清楚,示意她再重複一遍。
她擺擺手,表情有些不自在,“沒事。”
到了片場,因爲要補拍昨天的鏡頭,所以夏冷心要重新做那個屌絲造型。
沒一會兒,蘇婕和齊露也趕到化妝間。
2個女人皆是容光煥發,面色紅潤。
“你們用的什麼化妝品,爲什麼皮膚看起來好好?”
夏冷心化完妝,徹底就是女屌絲形象。
黑框眼鏡、雞窩頭、齙牙……
站在被愛情滋潤的女人面前,更加相形見拙。
有對比才能突顯落差,這種差距讓她鬱悶了。
蘇婕摸摸她的頭,“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嗯,這點我也同意。”
齊露將豆漿遞給她,打心底裡羨慕她的幸運。
她接過豆漿,一邊喝,一邊提出心裡的疑問。
聽到她講訴昨晚的事情,蘇婕和齊露不約而同地開始同情Boss。
遇到逗比坑貨,再浪漫的氣氛都能變成歡喜劇。
拍完補拍的鏡頭,夏冷心又開始換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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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參加面試的職業裝,禁慾的大齡剩女風格。
依舊是黑框眼鏡,但是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漂亮的法式包頭。
黑色的小西裝和包裙,看上去一本正經。
董小嫺提着電腦包,踩着高跟鞋,拼命朝地鐵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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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眼見車門快要關上,就在最後1秒鐘,她終於成功擠上去。
周圍都是上班族,擁擠的空間讓她渾身難受。
擠來擠去,自然少不了肢體的碰觸。
時不時會感到身後有鹹豬手偷摸她的屁股,她忍住爆粗口的衝動,繼續忍耐。
到達目的地,順着川流不息的人羣,她纔來到地鐵出口。
咔——
藍導大聲吼道,“造型師!趕緊做效果。”
什麼效果?
夏冷心茫然地看着造型師,只見她在自己的包裙後面噴上白色的泡沫狀物體,然後再用紙巾將它暈開,在黑色的裙子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聯想到昨天牀單上的溼痕,似乎有點相似。
“這是什麼?”
造型師捂嘴一笑,“你沒見過這個?”
她搖搖頭。
造型師繼續給無知的某人科普。
“這是男人打/飛機後留下的痕跡。你沒讀劇本嗎?”
她抖了抖嘴角。
劇中,董小嫺在坐地鐵的時候,不僅遇到鹹豬手,還被變態在她的裙子上留下污跡。
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盒飯,還在討論地鐵和公交車上的流氓行爲。
在這些擁擠的空間裡,很多女生都有被騷擾經歷。
“你吃飯呀?愣着幹嘛?”
蘇婕看着夏冷心一直心不在焉,幾乎沒動過筷子。
“哦。”
她連忙扒了幾口飯。
心裡有些糾結,景天睿的行爲算是對她耍流氓嗎?
“你在想什麼?眉毛都快打結了。”
蘇婕實在看不下去,好歹她是有經驗的人,雖然不怎麼豐富,但是旁觀者清,她還是能給點小建議。
“男人對女人的渴望,是正當的,還是邪惡的?”
“人都有慾念,前提是不傷害對方,兩廂情願的事情就是正當的,不顧對方意願,強迫的行爲就是邪惡的。”
“還是不明白。”
夏冷心感覺情商完全不夠用。
蘇婕很有耐心,“他強迫你了嗎?”
她搖搖頭。
“沒得到你的心甘情願,他有繼續嗎?”
繼續搖頭。
蘇婕彈了彈她的額頭,“能把你的意願放在第一位,這樣的男人就趕緊收了吧?”
她紅着臉,解開心中的結,卻又染上淡淡的愁。
她和他之間似乎有太多的障礙,真的能順利地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