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淡定地回頭,對秦瑾禹笑了笑:“那是因爲我要當司少奶奶了。”
有司鉞護着自己,祁慕一點也不怕秦瑾禹。
秦瑾禹有些意外,看司鉞沒有否認,這就說明祁慕還真是要當司少奶奶了。
“秦公子怎麼會還在B市,沒有回南邊?”司鉞那樣子就是不歡迎秦瑾禹過來。
“閒着沒事,想在這邊逛逛,就留下了。”秦瑾禹還是不正經的樣子,看着祁慕就覺得自己好像要被算計,要被秦瑾禹陰。
果然還是她家司鉞好,雖然冷漠吧,但是不陰險啊。
“那你好好逛,但是千萬不要逛到不該逛的地方。”司鉞這話是**裸的威脅,祁慕聽得很清楚。
她再看看秦瑾禹,還是很不正經的樣子。
“我知道了。”秦瑾禹滿口答應,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把司鉞的話放在心上。
“還有一點。”司鉞說這話的時候又陰沉了幾分,“我的女人你別想靠近,你也知道,倒不是因爲我覺得你有威脅,而是因爲你靠近的女人,全部沒有好下場。”
祁慕看到秦瑾禹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但這隻有一會兒,很快就被秦瑾禹給收住了。
“我知道了,真是可惜了,這麼有意思的女人,居然已經有主了。”秦瑾禹說完,還完全不顧慮司鉞在場,給祁慕拋了個媚眼。
祁慕只覺得和大半夜見鬼一樣渾身發冷。
司鉞不理會秦瑾禹,摟着祁慕的肩膀轉身就走。
“你好像很討厭秦瑾禹啊。”祁慕小聲對司鉞說。
“本來還好,但是你要想想,你會喜歡程樂萱?”司鉞反問。
祁慕想都沒想,直接說:“當然不會。”
說完,她突然反應過來司鉞是什麼意思,抓着司鉞的手臂追問:“你是不是還在吃醋啊?你是吃醋他把我從伊斯夫人的莊園裡帶走呢,還是吃醋他給我送花?”
當然是兩個都吃醋。
這是正確答案,也是司鉞不會說出來的正確答案。他一本正經地撒謊:“都不是,我只是爲你好,和秦瑾禹有牽扯的女人最後下場都很糟糕。”
“你是說楚五嗎?”祁慕被司鉞繞過去,開始八卦起來。
“對,她的下場最慘,還有一大堆別的,我也記不住名字的女人。”後面那句是司鉞自己編出來的,他根本就懶得管秦瑾禹的私事。要不是因爲那個楚五的事情和葉重有點關係,他也不會記住這個人。
“楚五和葉重又有什麼關係?”祁慕繼續八卦,“難道真的是被葉重殺死的?你還有份?”
祁慕腦補了一部豪門奪產相殺記。
“我沒份,葉重也沒份,楚五是自殺的!”司鉞有些不耐煩了,“祁慕小姐,我們出來是約會的,將這些八卦有意思嗎?”
“有意思!”祁慕告訴司鉞,“情侶約會嘛,什麼都可以說,不然一路上都說我喜歡你我愛你的,聽着不煩嗎?”
司鉞挑眉,傲嬌地看着祁慕:“但是我就喜歡聽,你給我說一路。”
祁慕扔掉司鉞的手,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地看着他:“我不喜歡你,我最討厭你,才你和你說!”
秦瑾禹看着司鉞和祁慕膩歪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到備註名,秦瑾禹馬上接起電話:“禹少,你讓我查的事情有了點眉目,的確在B市見到有一個和楚五小姐長相相似的女人。”
“快把人給我帶來。”秦瑾禹攥緊拳頭,雖然覺得是在自欺欺人,但他希望不僅僅是相似而已。
“這個嘛……”對方的語氣一聽就是在提條件。
秦瑾禹很大方,沒有和對方計較:“你不就是想從司鉞手裡搶家產嗎?好,我幫你。”
“禹少果然爽快。”對方笑着報了個房號,“尊皇酒店,8908房。”
聽到這話,秦瑾禹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開着車,往尊皇酒店走,到了酒店之後,更是直接奔向8908房。
要開門的時候,秦瑾禹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握住門把手的手,也跟着顫抖起來。
只怕這一開門,所有的希望都會落空。
在門口就這樣傻愣愣地站了十幾分鍾,秦瑾禹終於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潔白的牀上坐着一個正在瑟瑟發抖的女孩子,她把頭埋在膝蓋上,長長的頭髮遮住臉,讓人看不清她的長相。
即便是看不見臉,秦瑾禹也知道,這不是楚明。
楚明的膽子大着,若是被人綁到酒店裡,她估計還能安穩地睡大覺。
秦瑾禹苦笑着靠在牆上,心想:“秦瑾禹啊秦瑾禹,人都死了五年了,墳頭的草都拔了一遍又一遍了,爲什麼你還會覺得她還活着,還想要找她?明明楚家的人把她的屍體都找回來了。”
牀上發抖的女孩好像感覺到了有人出現,擔驚受怕地躲到牆角,偷偷地往秦瑾禹那邊看去。
一看,她便呆住了。這個人要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好看,那氣質也和她見過的人不一樣,讓人有一種不容侵犯的錯覺。
秦瑾禹發現了她的動作,朝她的臉看去,果然和楚明有五分相似。但是那神情差太遠,楚明絕對不會看着他出現這種表情。
“你叫什麼名字?”秦瑾禹走過去,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也不伸手將她從牆角拉起來。
“陸……陸蔓。”女孩顫抖着報上自己的名字,在看到秦瑾禹之前,她覺得生無可戀,見到秦瑾禹之後,突然改變了注意,好像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也挺不錯的。
秦瑾禹還是盯着她那張臉看:“多大了?還是學生?”
“十八歲,剛上大一……”陸蔓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顫抖着回答。她的淚水點亮了眼睛,看起來楚楚可憐。
秦瑾禹有些恍惚,他第一次見楚明的時候,楚明也是十八歲。但是楚明的十八歲和別人的十八歲不一樣,明明還是花一樣的年紀,楚明卻活得像是枯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