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腦子裡想了很多約會的方式,但是看到簡櫟眼睛下面的鴉青之後,她嚥了咽口水,然後特別委屈地問:“你昨晚是不是又晚睡了?”
祁慕昨晚一點多才睡,那個時候簡櫟還在忙,祁慕估計簡櫟一定特別晚睡覺。【..】這幾天簡櫟都晚睡,她真怕簡櫟的身體會熬不住。
“還好。”簡櫟淡淡地回答,“想好要去什麼地方了嗎?”
“還好那是幾點?”祁慕不管簡櫟轉移話題的後半句,憑着她對他的瞭解,簡櫟會這樣說,絕對是因爲他睡得晚,不想讓她知道又不想撒謊騙她。
簡櫟看躲不過去了,便只能老實交代:“沒到四點。”
祁慕知道簡櫟七點鐘就起來給她做早餐了,她算了算時間,不由驚呼:“你就只睡了三個小時!前幾天也這樣?”
簡櫟看着祁慕認真質問的樣子,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做錯事被抓的小孩:“差不多吧。”
“怎麼你就這樣啊!”祁慕有些氣急敗壞了,她再怎樣每天也有保證五六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和半個小時的運動時間,簡櫟這半個月完全就是睡得少又不運動的狀態,再好的身子這樣熬久了也會熬壞。
“很快就好,再多兩天。”簡櫟將祁慕拉近懷裡,揉着她的頭髮安撫她。
祁慕甩開簡櫟的手,趁着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她直接用雙手托住了簡櫟的臉頰:“那你要是陪我玩的話,是不是就完成不了任務了?”
簡櫟和她一樣,每天都會給自己安排任務,沒有完成絕對不會睡覺。
簡櫟搖了搖頭,因爲祁慕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把他的嘴巴都擠在了一起。但就算是這樣,簡櫟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他看着祁慕的眼睛說:“不會啊,怎麼會完成不了。”
祁慕知道簡櫟的習慣,就算他說得再真,她也能夠猜出他是在撒謊。
她加重了手裡的力道,然後嘟着嘴看着簡櫟的眼睛:“我纔不信你!算了,你繼續忙吧,我在這裡陪着你。”
“不是要約會嗎?”簡櫟聽祁慕這麼說,心裡其實特別愧疚,這段時間他疏忽了祁慕是真的。
“有你陪着就叫約會咯。”祁慕不情不願地坐在簡櫟身側,然後十分自然地躺在他的大腿上,“十二點以前無論你有沒有弄完,都必須給我睡覺,知道嗎?”
“嗯,知道了。”簡櫟輕而易舉地答應了。
但祁慕卻覺得有鬼,她盯着簡櫟的眼睛,眼裡散發出睿智的光芒:“你別想騙我,今晚我和你一起睡,你要是半夜敢起來繼續,我一定不饒你。”
說完,祁慕就看到了簡櫟曖昧的笑容。
她知道簡櫟一定是想歪了,用力氣掐了掐簡櫟的腰,就不再理他了。
最後,簡櫟還是在祁慕的要求時間內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祁慕陪了他四個小時,因爲太無聊,她直接在沙發上睡着了。
簡櫟起身將祁慕抱起來,祁慕的身子剛懸空,她就睜開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地問:“你忙完了?現在多少點了?”
“算是忙完了,現在十一點多,不到十二點。”簡櫟就這樣抱着祁慕往她的房間走。
祁慕的腦子還混沌着,直到簡櫟把她扔在牀上,自己準備離開的時候,她才清醒過來,喊住簡櫟:“你還要做什麼?”
“洗澡。”簡櫟留下這兩個字,就離開了祁慕的房間。
二十分鐘以後,他便又出現了。
接下來簡櫟糾纏了祁慕一個小時,時間便又到了一點。
祁慕不由氣喘吁吁地抱怨道:“不是說好早睡的嗎?怎麼你熬了那麼多晚,還是這麼有精力。你怎麼就不會累呢?”
祁慕自己都覺得頂不住了,但簡櫟卻還是精神百倍的樣子,最後要不是她求饒了,簡櫟肯定現在還沒得消停。
“我很累,只是在你面前不會累而已。”簡櫟幫祁慕擦了擦身子,隨後吻了吻她的額頭,“你都躺在我面前了,我當然要精神。”
“你都還有精神耍貧嘴。”祁慕現在是話也懶得說了,“你這樣子真的不怕身體會垮掉嗎?”
“不會的,我馬上就睡了。”簡櫟將牀頭燈關了,然後便摟着祁慕的腰,慢慢地在她耳邊說,“是我不好,冷落了你,你要是生氣就直接說,別憋在心裡。”
祁慕閉着眼睛,聲音懶洋洋地說:“不生氣,我也和你一樣。”
“嗯,”簡櫟咬了咬祁慕的耳垂,“你最近也很累吧?”
“本來是覺得累的,看到你這樣,我卻感覺自己說累的資格都沒有了。”祁慕實事求是地說。
簡櫟聽祁慕這麼說,很是心疼:“你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別和我比,你還年輕,是要好好享受的年紀。”
“不要。”祁慕一口回絕,“原本就已經差你很遠了,要是我再鬆懈,就不知道被你甩到什麼地方去了。”
“無論走多遠,我都會等你的。”簡櫟承諾道,無論最後祁慕有多差勁,他認定她了,便只會等她一個。
祁慕勾了勾嘴角,轉過身子摟住簡櫟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我不忍心你等太久。”
張嬸的媳婦一天一天地等着消息,越是到後面,就越是覺得張朱已經無望了。她咬了咬牙,也不顧外界對她什麼眼光,直接和張朱提了離婚。
對於張嬸來說,媳婦要走無疑又是一個晴天霹靂,要是她走了,張朱又要在監獄裡待那麼久,那他們張家簡直就是要斷後了。
但是她的去意已決,張嬸一家是怎麼攔也攔不住。
媳婦走了之後,張朱對着張嬸發了一次大火:“你不是很有人脈嗎?爲什麼一百萬都湊不出來!你認識的那些有錢人,全都不願意幫忙?”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我和人家非親非故的,怎麼可能會幫我。”張嬸一邊說一邊哭着,她威逼羅豔都沒有用了,這次真的沒有辦法了。